「臭小子,滾開!」
七尺長的大刀揮動,帶起一絲絲刀浪,借著戰馬的高度以及兵器長度的優勢,對著沖上來的段玉成當頭劈下,出手狠辣,見面就是殺招,毫不留情,顯然心中已經對這些使自己根基盡失的家伙恨到了極致。
「吼~」
段玉成猛的感到一股狠辣慘烈的氣勢撲面而來,顧不得再進攻,橫刀護于胸前,雙刀一踫,手中的單刀應聲而斷,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一堵土牆之上,將土牆撞出一個窟窿。
「啊~」
一聲驚呼自身後響起,小娟眼見段玉成受傷,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驚呼一聲,顧不得危險,從村長府中沖出來,來到段玉成身邊,將其扶住。
「段大哥,你不要緊吧?」眼中透著絲絲關切。
「咳~無礙,這里危險,你快退回去。」段玉成搖了搖頭,卻咳出一口鮮血,顯然在這一招硬踫硬的踫撞中,受了不輕的內傷,臉色也泛起一股病態的蒼白。
「混蛋,我和你拼了!」小娟眼中閃爍著一股凶悍的氣息,抓起段玉成掉落在地上的單刀,在其父驚駭欲絕的怒吼聲中,毫無懼色的沖了上去。
「好潑辣的娘們兒,只是不知道到了床上是什麼味道?」管峰看著費力的舉著單刀沖上來的小娟,顯然沒有絲毫武功,嘴角一列,嘿嘿笑道,眼中閃爍著銀光。
「哼!」
呂布重重的悶哼一聲,自己似乎被無視了。
仿若一道炸雷在眾人耳邊響起,包括管峰在內,腦袋中嗡嗡直響,一個個駭然的將目光鎖定在呂布的身上,這一聲悶哼,呂布並沒有借助內力,卻發揮出許多內功高手都無法做到的音波,便是呂布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將新的力量控制法門用在咽喉處,會有如此效果。
「回去,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插手,照顧好你的男人。」呂布揮了揮手,小娟只覺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道將自己推回到段玉成身邊。
小娟被一舉你的男人羞得面紅耳赤,哪還有剛才那副彪悍的樣子,對于呂布的話,她可是比對他父親都要認真,倒是真的乖乖的跑到段玉成身邊,拉著段玉成的袖子,仿佛受傷的小媳婦一般,默默地站在一邊。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管峰刀下,不斬無名之輩。」管峰沒有管其他,銅鈴般的眼楮瞪著呂布,仿佛一頭欲擇人而嗜的老虎,一股凶悍血腥的氣息自身上發出迫的周圍眾人不由自主的後退。
「這招拋磚引玉,是你想出來的?」似乎絲毫不受管峰的氣勢影響,答非所問的看著管峰。
明明呂布沒有騎馬,高度不及管峰,但管峰卻生出一種仰視的感覺,讓他頗不自在,嘴上卻不由自主的答道︰「沒錯,不對,你還沒回答老子的話呢。」
「是塊打仗的材料,不過當我老子,你還不夠資格,下馬,以後跟著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你這二百多人,都得躺著出去。」呂布冷哼一聲,目光森冷的看著管峰,我在手中的方天畫戟上,陡然發出一聲龍吟般的嗡鳴。
「既往不咎!?哈哈!那我黑風寨一千多條人命,你怎麼陪!?」管峰被呂布氣勢所懾,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恐懼的情緒,為了驅散這股情緒,高聲怒吼道。
「打仗,本來就會死人,戰死沙場,本就是軍人的榮譽,連這點都看不透,給我滾回家種地去。」此時的呂布,儼然已經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看著管峰。
「你似乎沒有弄清楚形勢,我這里有兩百兄弟,只要我一聲令下,眨眼間就能滅了你的村子。」管峰冷笑道,似乎為了響應他的話,身後兩百名馬賊齊齊虎吼一聲,這些人都是隋朝官軍落草而成,雖然為賊,但氣勢卻遠勝一般山賊草寇。
「我看沒弄清形勢的是你!」呂布冷哼一聲,方天畫戟一揚,瞬間,早已趕到的兩百名精銳從各個民房中沖出來,這些人都是呂布親手訓練出來的,管峰也是軍中出來的漢子,很清楚的能夠感應到,無論氣勢還是陣型,和先前那些阻擋他們的鄉勇根本不在一個層次,雖然己方都是騎兵,但此時卻都停了下來,沒了戰馬的沖擊力,未必是這些人的對手。
「哼,這點人也想困住老子?弟兄們,撤!」管峰很清楚,這時候若硬踫,就算勝了,自己也是損失慘重,那些山寨中的山賊倒還罷了,這兩百騎兵,卻是從隋軍中一直跟著自己的兄弟,他可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將這些兄弟斷送在這里。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這里是什麼地方?」呂布冷哼一聲,方天畫戟如同一條銀蟒,閃電纏向管峰的背後。
「找死!」管峰眼見避無可避,胸中的凶姓被激發出來,手中長刀凌空一劃,橫劈向呂布的腰月復,竟是同歸于盡的打法。
只是呂布卻不是段玉成,對于當胸劈來的大刀仿若未見,方天畫戟依舊固執的鉤向管峰的身側。
管峰眼中閃過一抹冷笑,這樣一來,自己雖然必會給他勾到馬下,但這一刀,卻足以將其劈成兩半,當下不管不顧,手中又加了幾分力氣。
「咻~」
方天畫戟在空中陡然加速,呂布猛的一甩,畫戟橫拍,戟面狠狠地拍在管峰的側身,一股大力涌來,管峰不由自主的被巨力從馬上掀起來,呂布單手一壓,管峰便被狠狠地壓在馬下,任他如何掙扎,壓在他背上的方天畫戟仿佛一座山一般,令他無法動彈,手中的大刀,早已不知飛到哪個旮旯里面了。
「大哥!」
這一番動作訊若閃電,等身後的馬賊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管峰已經被呂布壓在方天畫戟的下面,一張粗獷的面容漲的通紅,銅鈴般的眼珠子布滿了血絲,仿佛要瞪出來一般,眾馬賊想要上前救援,卻被周圍的精銳將士一個個從馬上拉下來,只是剎那間,便盡數被生擒活捉,一把把雪亮的刀鋒,抵在他們的脖頸上,讓他們更不敢輕舉妄動。
「還有話說?」看著瘋狂掙扎的管峰,呂布冷笑道。
「 ~」
方天畫戟壓的地方,正好是管峰的肺部,巨大的壓力使他連呼吸都異常的困難,更遑論說話了,聞言只是狠狠地點了點頭,喉嚨里發出一陣出氣聲,卻吐不出半個字符。
「起來說。」
呂布倏地撤回方天畫戟,此時,他已經勝券在握,倒也不怕管峰翻臉。
「老子……」
「嗯?」
管峰正要自稱老子,呂布虎目猛的一瞪,讓管峰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心悸,到口的話生生的被憋了回去,本就沒有退去的血紅,再次回到臉上,半天才平復下去,狠狠地道︰「我這次認栽,只是讓我死的明白,到底是折在何方高人手上,憑你的本事,不可能是無名之輩,你到底是誰!?」
「囚龍山,呂布。」呂布有些欣賞的看著眼前這大漢,如此形勢下,仍舊保持硬朗,也算得上一條好漢,心中不由有些喜歡,當即朗聲答道,遮遮掩掩,本就不是呂布的風格,倒也沒有隱瞞。
「嘶~」
後方馬賊之中,包括不少出來助陣的村民,都不由的倒抽冷氣,呂布囚龍山一戰,雖然敗北逃月兌,但卻無損他的威名,以弱抗強,猶自能數十殘兵在萬軍之中殺出重圍,甚至斬殺了揚州總管尉遲勝。
經此一戰,呂布之名,揚州這一代,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加上隋軍殘暴,苛刻百姓,比盜賊更加殘忍,呂布隱隱間,成了抵抗暴政的英雄,就連遠在千里之外的瓦崗寨,都發出聲明,邀請呂布加入。
可惜呂布這三個月來,一直銷聲匿跡,這股熱潮,也漸漸的消退,不想竟然是在這里。
「敗給你,不算丟人,只求呂寨主莫要為難我這些兄弟,管峰願以死相謝!」管峰苦笑一聲,心知自己輸得不冤,若讓他去面對一萬官軍外加兩萬玩家的圍捕,別說手中只有幾百人,就是有幾千人都不夠看。
呂布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對管峰無形中更看重了幾分,三國時期,禮教崩壞,人們崇尚信義,管峰能在這種時候,全不顧自己安危,反而關心自己的兄弟,單憑這點,也算得上一條錚錚鐵漢,當下伸手扶起管峰道︰「我說過,只要肯效忠于我,既往不咎!沒人會殺你。」
「您,真的肯收我?」管峰眼中閃過一抹喜色,看著呂布道。
「不願意?」
「願意,當然願意!」管峰連忙點頭,轉頭對身後的一群騎兵道︰「都他媽給我听著,從今天開始,沒有黑風寨,我們都是囚龍寨好漢!」
呂布的那本牛皮書中,又多了一頁,上面詳細的記載了呂布收服管峰的每一個細節,並記載了管峰的基本能力以及人物姓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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