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欣對翻了翻眼皮.無話可說了.這一套說辭固然還有一些小毛病.但大體上是說得通的.算啦算啦.就這樣吧.
做完記錄簽完字.沈欣欣就帶著二大隊的人走了.臨走前也沒什麼表示.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可把陳泰然弄得好生郁悶.感覺自己這個殷勤是白獻了.
呂晨博可不會輕易放過他.沈欣欣一走.這小子就立馬纏了上來.追問詳細過程.
陳泰然對他沒什麼好隱瞞的.但也不能全說實話.比如超能力那部分.自然隱去不提.
「我靠.班長你可以啊.在國外的時候居然就認識了柳小姐.你們這是舊……舊……」呂晨博看了眼不遠處的柳悅言.還是沒好意思把舊情不滅死灰復燃八個字說出來.
「舊你大爺.」陳泰然給了小伙兒一個爆栗.沒好氣道︰「就這破事兒.折騰老子一個禮拜了.他娘的人又沒掛.這不好好的站你面前跟你說話嘛.還追查什麼呀.」
「是是是.班長威武.」
「對了.那什麼.銀風那邊我們也溝通過了.只要SHI盆子不往他們頭上扣.他們就答應不再繼續攪水.」
「那敢情好啊.」呂晨博一拍桌子.哈哈笑道︰「班長你都不知道.這幾天咱市宣傳部的那幫人頭都裂了.雖然事情不大.但影響很壞.最重要的是有人把這事兒捅到了市區論壇上.還直接艾特咱朱市長的微博呢.」
「哦.~」陳泰然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也沒怎麼著啊.朱市長日理萬機.哪會真正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不過他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表示.起碼下了一道命令.說這種事情發生在本市.影響很壞.看樣子有必要重新整頓本市治安了.」
「這……」陳泰然終于理解.沈大警花這些天為什麼總是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了.原來是上頭真心逼得很緊啊.
「好啦.現在案子破了.咱們也輕松了.班長你可真幫了咱一個大忙.」
「得了吧你.就別跟老子客氣了.」陳泰然給了呂晨博一拳.笑道︰「要是真想謝的話.就痛快點兒.讓老子宰你一頓吧.」
「別……班長啊.我最近剛買了一輛新車.傷不起啊.」呂晨博慌忙推辭.畢竟他對某人的作風簡直是太清楚了.說宰.那可就是真宰.絕對不帶跟你客氣的.
「那啥.我就一干緝毒的.這事兒它跟我也沾不著什麼邊兒啊.你要宰的話.行.有一個現成的肥羊在此.你敢不敢約她出來.」
「這……拉倒吧……」陳泰然翻了翻白眼.直接放棄了.宰女人可不是他的風格.
呂晨博松了口氣.又道︰「對了班長.我那輛哈雷……」
「急個毛線.借我騎兩天會死啊.又不要你報銷油費.」陳泰然白了小伙兒一眼.沒好氣道.
「那就好……」呂晨博嘿嘿一笑.又小聲嘀咕道︰「還別說.以班長你的作風.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
「你說什麼」陳泰然內功太強.听力太好.居然被他听見了.
「沒什麼.沒什麼……」呂晨博慌忙逃竄.溜得比劉翔還快.
陳泰然翻翻白眼.轉身帶柳悅言去了一趟醫院.看望了一下旺叔.
老人家精神很好.不愧是A級高手.身體就是棒.
看到柳悅言容光煥發的樣子.旺叔也放了心.抽空還把某人叫了過來.叮囑道︰「小子.算你還有良心.小姐以後可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對她.千萬別再玩消失了.」
「咳咳……」陳泰然干咳了兩聲.簡直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晚上歸家.陳泰然哼著小調玩著手機.腳步格外輕快.但臨進門的時候.卻忽然感覺有一絲不對勁……
怪了.現在天已入秋.氣溫漸降.怎麼這棟樓附近還是熱得跟大夏天的中午似的.太他娘古怪了……
陳泰然右手一張.手背上的黑色閃電紋身隱隱泛光.只要心念一動.虎嘯手槍就會出現.
「回來啦.」屋里忽然傳出一個聲音.是風老頭.
陳泰然立刻打開門竄進了屋里.仔細看看才松了口氣.還好.一老一小都挺正常.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你來得正好.」風老頭擺擺手.將陳泰然喊了過來.皺眉問道︰「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仇家.」
「這個……」陳泰然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承認︰「有.」
「剛才有個臉上戴著古怪玩意兒的小子過來找你.雪瀅說你不在.他不相信.說了幾句忽然發起脾氣來.」
「所以……您就大發神威把他給教育了.」陳泰然捂住了額頭.
「也沒有.就是稍微動了下手.」風老頭輕描淡寫地帶了過去.又道︰「小子.你招惹的人很不一般呢.真的能操縱自然之力.厲害非常.哎.想不到數百年之後.世間武道變化竟然如此之快.看來我真的是落伍了.」
「他再厲害.還不是被您老人家揍得落花流水.」陳泰然立馬拍了句馬屁.
「呵.」風老頭微微一笑.傲然道︰「我天寧宮的絕學再過一千年.也不會落伍.無論他的那些神奇術法有多厲害.只要他還是個人.就會思考.就會有害怕的東西.只要善用幻離訣.當能無往而不利.」
「是是是……」陳泰然滿口贊同.
風老頭說了幾句.看看天色.便換上大褲衩和人字拖.下樓逛馬路去了.
話說.這老兒一開始各種指責此類裝束「有傷風化」、「不知廉恥」什麼的.如今麼.嘿嘿.不也穿得挺習慣麼.~
趁著這時間.陳泰然向綾雪瀅問起了一些細節.
綾雪瀅想了一下.開口向陳泰然述說了一下大概的過程.
「你說……他在樓頂大張旗鼓.變出了一朵很大的火蓮花.」
「是的呢.不過當師父使出幻離訣後.他就忽然大叫一聲.跟個瘋子似的飛走了.」說到這里.綾妹子拍著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嗯嗯……」門外忽然響起了一個清嗓子的聲音.「不錯.我是瘋了.瘋到竟然敢回來再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