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彼此的坐在對面.時不時的拿起刀叉動一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輕輕的泯上一口.
「你才剛來到燕京沒幾天.沒有想到現在整個燕京都開始圍繞著你轉了起來.」凌夢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世界還真是充滿了諷刺;任誰恐怕都不會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會有朝一日在燕京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張逸飛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的苦笑︰「被逼的.我也沒辦法.」
「在燕京這麼多天.你是不是吃了很多的苦.你現在已經是趙家的太子爺.何必還要這樣呢.」
凌夢的眼圈突然紅了起來.淚水不知不覺落了下來.雖然她剛回到燕京.但是她已經清楚了最近燕京所有的變化.以及張逸飛在京城這幾天做的所有事情.此刻燕京上下所有人的眼楮都在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看著凌夢落淚的樣子.張逸飛感覺自己心底仿佛有一根弦被狠狠撥動.
真正愛你的女人.從不在意你在外面有多麼的風光.她在意的是.這些風光的背後.男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付出了多少代價.
不為人知的辛酸.這世上總有一個人默默為你心疼著.
張逸飛有了邵凝碟.接著有了韓欣怡.這兩個人在他心中.他都清楚.可是對于凌夢.他不解.他和凌夢並不算太熟悉.只是那次醉酒之後的交往後.基本上沒有了任何的交集.
隨著張逸飛的來京已經慢慢的淡忘了這個女人.可是在最近這個女人出現了.就這樣突兀的闖進了張逸飛的視線.讓他記起了這個和自己有著一夜關系的女人.
張逸飛並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只是.某些原因.他不明白.而凌夢也沒有坦白;或者是遇見時.恰好他笑了.或者是他皺眉了;所以.有人愛了;接著.她不辭千里來到了這里找你.
「趙家是趙家我是我.一個男人如果一輩子靠著身後家族的光環活著.未免太悲哀了.實力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實在.最穩妥的.」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凌夢咬著嘴唇說道.
張逸飛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是一個男人.我必須將屬于我的人和東西保護好.為他們撐起一片天.外面的狂風暴雨將由我來承擔.不論世道多麼的艱難困厄.我要為他們支起的天空永遠是那麼的干淨.透明;這片晴朗的天空.需要我來支撐.」
張逸飛的神情很深沉.腦海中一陣陣的恍惚.
如果當初自己展現出一點實力的話.那麼李家就不會這樣做.也不會覆滅.韓欣怡也不會回到港台.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以前的大意.因為自己的心軟.
現在他要展現出自己的實力.讓任何人.任何勢力都要忌憚.
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揭去文明的外衣.這個社會終究還是弱肉強食的時代.
拳頭若是不硬怎麼可能會讓人害怕.手段若是不雷霆怎麼能夠震懾住他人呢.
凌夢輕輕的給自己擦了下眼角的淚說說道︰「這片天空有許多人能夠撐起來.你何必要這樣呢.」
她不懂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如同一個謎團一樣.讓人猜來猜去.可卻是猜不到任何的答案.
當初醉酒之後的瘋狂.接著他戰後心里綜合癥的復發.後來燕京趙家的來人.他被刺殺的事情.以及最近燕京所發生的所有事情.僅僅幾個月的時間.他仿佛歷盡了千年的滄桑一般.額頭添了皺紋.身上添了傷痕.肩上背負了更多的責任.使他的肩膀變的無比沉重了起來.一個才二十七歲的年輕人.被這個無情的世界逼得默默扛上這些原本他不必扛的東西.這個世界上可有人來心疼過他嗎.
張逸飛笑了笑.目光投向了窗外的遠方.遠方的天空干淨且晴朗.一朵孤獨的白雲漂浮在天際.很近.又很遠.
看著張逸飛的模樣.凌夢黯然傷神.眼中的淚水再次滑落了幾滴.
「你說的不錯.這片天空有很多人能夠撐起來.可是現在的我確實最關鍵的一個.我不能夠退出.我若是退出或者示弱的話.將會讓我們的國家蒙羞.我可以蒙羞.但是我的國家不可以.誰若是敢讓我的國家蒙羞.我必定一刀斬之.」張逸飛的聲音很平淡.無喜無悲.
如同寺廟中的和尚一樣.達到了禪悟的境界.語氣之中雖然充滿了鐵血.但是听在別人的耳中卻是非常的溫和.
凌夢在听到張逸飛的話後.心頭猛的一酸.不知為何.好像是被撥動了女人心中最為脆弱的一根心弦一樣.
此刻的張逸飛在凌夢的心中就像是旋轉的木馬.坐在木馬上的兩個人周而復始的旋轉.距離那麼近.卻怎麼也觸及不到.
她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
「你只是一個人.你能夠做多少呢.萬一哪天你堅持不下去了呢.」
「能夠做多少.算是多少吧.對的起自己的心就好.」張逸飛輕輕的說道.對于這些他並不強求.他只要盡心就可以了.
「能夠告訴我你的身份嗎.」凌夢輕輕的問道.雖然在回來的這幾天她已經知道張逸飛的身份不凡.和當年的邱少澤一樣.但是她的心中卻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鴻鳴刀主.和軒轅劍主齊名的存在.」張逸飛並沒有對著凌夢隱瞞.畢竟他的身份已經開始慢慢的浮出了水面.早晚有一天都會展現在世人的面前.
「這幾十年的華夏都是我來守護.除非我死.不然我是不可能退出的.」
凌夢張了張嘴.最終忍住了沒有說什麼.她只是一個小女人.一個不想讓自己喜歡的男人受苦的小女人而已.她不懂什麼大是大非.但是在看到張逸飛堅定的眼神之後.凌夢沉默了.男兒有所為有所不為.顯然這個是有所為.
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一副不正經的模樣.但是他若是認真起來.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凌夢輕輕的說道︰「你們的爭斗源自無止的欲念、無盡的攀比、無休的爭斗.那些曾經的得失、勝敗、悲歡.總讓你們難以釋懷.」
「你說的不錯.我們的斗爭的確是源自與欲念.這已經存在了上千年.沒有辦法化解.所以我們唯有殺.」
說完之後.張逸飛苦笑了一聲說道︰「不說這些了.來我們兩個人喝一杯.」
凌夢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的說道︰「我相信你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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