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袁紹 第一百九十七章 弒兄奪嫂

作者 ︰ 孤舟風雅

听了張氏的咄咄逼問,甄宓捂著肚子,面無表情的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野種,是袁家四公子袁買的骨肉,也是袁公的後裔!」

听了甄宓的話,張氏頓時啞口無言,慌不迭的道︰「怎麼不早說?唉……我無話可說了,既然你和四公子情投意合,為什麼不托媒成親,卻要無媒媾和?這事我管不了啦,待我回去稟報夫人,再做定奪!」

張氏說完,也不等甄堯兄妹說什麼,帶了隨從施施然離去.一頓飯的功夫,重新回到了「大將軍府」,也不走前門,從後院的小門直奔劉夫人的居所前來告狀。

「什麼?這對可惡的狗男女竟然珠胎暗結,真是殊為可惡!」劉夫人听了張氏的告狀,臉色勃然大變,拍著桌案一通怒罵。

張氏嚇得不敢作聲,束手站立在一旁。劉夫人也不再搭理她,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摔袖出了房門,邊走邊咬牙切齒的道︰「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對狗男女狼狽為殲,暗中害死了我的熙兒,我誓死要為九泉之下的兒子討回公道!」

出了後院,穿過走廊,左繞右轉,不大會功夫就來到了袁紹的書房。推門而入,卻是不在這里,便詢問侍衛主公何在?有人回答道,正在議事廳與幾位大人共商大事。

「也好,我便去當著諸位大人的面揭穿袁買這個小人虛偽的嘴臉!」

劉夫人恨恨的咬牙切齒,頭上的金銀首飾亂顫,邁開大步,在兩個貼身婢子的簇擁之下,直奔議事廳,片刻之後就來到了門前,也不敲門,推門徑直闖了進去。

議事廳中,袁紹正與審配、逢紀、許攸、沮授等四大謀士共商討伐袁紹之計,研究什麼時候對曹**發動進攻是最佳時機,從何處出兵,攻打那座城池,動用多少兵力,啟用那些將領,冷不防劉夫人突然推開門,闖了進來。

袁紹早就從呂後亂政的典故中吸取了教訓,定下了不許女人涉政的規矩,雖然執行的不是多麼嚴格,但劉氏公然闖進了議事廳,仍然讓他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

「劉氏,你好大的膽子,我正與幾位大人共商大計,你為何擅自闖入?」饒是袁紹平時對劉氏寵愛有加,但此刻也拉下了臉色,陰沉的嚇人。

劉夫人也不正面搭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直磕的披頭散發,滿頭的珠寶首飾撒落了一地。

「夫人這是何故,快快請起!」

主公的正妻發了瘋一般的磕頭,幾個幕僚坐不住了,紛紛站起身來要扶起劉氏,只是劉氏賴在地上,死活不起身。

「劉氏,你這是要瘋了嗎?」袁紹拍案怒問,這婆娘在做什麼,簡直讓自己在眾幕僚面前顏面掃地!

「夫君,我兒袁熙死的冤枉吶,請替熙兒報仇,誅殺凶手,以慰在天之靈!」劉氏也不抬頭,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袁紹強行壓住怒氣,厲聲道︰「熙兒死于匈奴人之手,已有定論,而且匈奴胡狗也已經承認,上黨之戰,買兒一箭射殺匈奴單于于夫羅,已經算是替熙兒報了仇,你為何又舊事重提,這般瘋瘋癲癲?」

「夫君呢,凶手不是匈奴人而是袁買這個可惡的偽君子,真小人呀!」劉氏再次磕頭,以額頭踫地,直撞得額頭上有了血印。

袁紹愈發惱怒,實在不明白這婦人腦子受了什麼刺激,竟然把這件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情搬了出來,手撫胡須,壓著怒火問道︰「你如此言之鑿鑿,有何證據?」

劉夫人這才抬起頭來,雙目圓睜道︰「證據就是甄宓這下**女人的肚子!」

「甄宓的肚子?」

袁紹被搞得一頭霧水,實在不明白袁買是不是凶手,與甄宓的肚子有何干系?非獨是袁紹,就連旁邊的四大幕僚,也是不明白個所以然,一個個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的樣子。

「甄宓與袁買偷情,相互勾搭,已經珠胎暗結,甄宓的大肚子就是證據!適才,逢大人的妻子張夫人到甄家提親,親耳听到甄宓承認的,說她肚子里骨肉是袁買的,這豈不是已經昭然若揭?必是袁買貪慕,甄宓不守婦道,兩人互相勾搭,暗生情愫。為了霸佔嫂嫂,袁買才謀殺了熙兒,諸位大人都是絕頂聰明的人,請你們替我兒袁熙做主吶!」

劉氏說完又朝著審配、逢紀、許攸、沮授四人轉著圈的磕頭,哭求做主。只把四個人嚇了一跳,主公的正妻磕頭,誰能當的了,紛紛跪下,朝著劉氏還磕。

听了劉氏的話,袁紹的腦袋頓時「嗡」的一聲亂的一團,經過了一年多的時間,他對袁熙的死已經逐漸淡忘,而且因為袁買的優異表現,在心里對他越來越器重,正想借助他的力量幫助自己征伐天下,沒想到竟然爆出了這樣的事情,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揚,如果這件事傳開了,袁家的名譽只怕會受到影響。

「速傳張氏前來答話!」袁紹揉搓了下太陽穴,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

不大會功夫,戰戰兢兢的張氏來到了議事廳,施禮參拜高高在上的袁紹︰「**妾拜見袁公!」

袁紹揮手示意張氏平身,雙眉緊蹙,問道︰「適才劉夫人說,托你去甄家做媒,卻看到那甄宓大了肚子,自稱是我兒袁買的骨肉,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千真萬確!那甄宓大著肚子,看起來有六七個月的樣子,她自稱是買公子的骨肉,當時在場的還有她的兄長甄堯,以及我帶的隨行人員,俱都可以作證。」張氏低著頭,誠惶誠恐的回答道。

听了張氏的話,審配率先站出來開口︰「主公,既然此事屬真,那麼熙公子之死很可能真的與買公子有關,弒兄奪嫂,天地不容,以配之見,當剝去買公子並州刺史的職位,將他召回鄴城,查清此事!」

「請夫君做主!」看到審配開始幫自己說話,跪在地上的劉氏再次叩頭。

袁紹心中亂作一團,不知道該如何決定?雙眉緊蹙,一言不發。

「紀也認為正南說的有理,是該把買公子召回鄴城,查清此事,若是此事為真,將之重罰,若是此事為假,還他清白,將甄宓這禍水紅顏,重重的治罪!」逢紀皺了皺眉頭,也站出來支持審配的意見。

「不可,此事萬萬使不得!」

看到形勢緊張,沮授也站了出來,持相反的意見︰「袁買公子屢立大功,手握重兵,而且他手下的兵馬多是由其自行招募,倘若在查清事實之前就免去他的州刺史之職,恐怕難以服眾!若是並州軍心生變,便給了曹賊可趁之機,並州若有閃失,主公的優勢便不復存在矣!故此,授認為,應當先查清此事,再做定奪,決不可貿然將四公子免職。最好的方法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听了沮授的話,不等袁紹說什麼,劉氏就站起了怒罵道︰「沮授,枉我還把你當做好人,原來你是個不分黑白的佞臣,你到底收了袁買多少好處,這般維護與他,你還我兒子命來!」

劉氏說著話,撒起潑來,伸手就要去撓沮授。沮授不敢造肆,只是慌忙閃避,一個不小心被劉氏在臉上撓了幾道血痕,審配、許攸、以及張氏慌忙拉住,議事廳內亂哄哄的鬧做一團。

「好了!誰敢再胡鬧,拉出去重責四十軍棍!」袁紹怒極,拍案怒喝。

听了袁紹的怒喝,亂糟糟的議事廳這才安靜了下來。劉夫人猶自恨恨的瞪著沮授,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樣子,沮授低著頭也不與她目光接觸,從衣袖里掏出手帕,擦拭臉上的血痕。主公的正妻太讓人失望了,怎麼可以像個潑婦一樣撒潑呢?

一直沒有發言的許攸站了出來,咳嗽一聲道︰「主公,此事公與所說極有道理,現在的買公子已經今非昔比,手握六萬重兵,絕不能妄加猜忌,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絕不能輕易降罪,免得並州生變!」

許攸和沮授的話正是袁紹所擔心的地方,揮手示意兩個婢女和張氏把劉夫人扶回後院,「你等把夫人送回後院,讓她好生休養,她受了刺激,神經有些錯亂,宜休養幾天為佳!」

「請夫君給熙兒做主!」劉氏依然倔強的不肯離去。

袁紹面色一寒,怒叱道︰「當著四位大人的面,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查清此事,給你一個交代,你休要再在這里胡鬧下去,墮了我的顏面!」

「好,既然夫君如此說,我便等你的消息,若不替熙兒報仇,我誓不罷休!」

看到袁紹臉色越來越難看,劉氏也覺得自己鬧得差不多了,拋下了一句話,在兩個貼身婢子的攙扶下,轉身恨恨的離去。

目送劉氏離去,袁紹的面色依然沒有好轉,朝議事廳外大喝一聲︰「鐵甲衛何在?」

立刻有兩個鐵甲衛隊率出列答應︰「吾等領命!」

「速去甄家將甄宓這女人拿來問罪!」袁紹模出意志令箭,丟向門外。

「諾!」

鐵甲衛頭目撿起令箭,點起五十名侍衛,列隊出了府邸,直奔甄家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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