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遍水產街,幕雪芸拉下臉面,問了在水產街擺攤的老板,「老板,請問一下,你這里有沒有一種叫做八爪的水產賣啊?」
老板是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笑起來時,看上去還挺憨厚的,老板听到幕雪芸這句話,應了一聲,「姑娘,這個八爪可不便宜啊,我們平民老百姓都是吃不起的,平時也很少賣,因為這東西難抓,不過幸好你今天走運,剛好今天我這里從別處收到了半斤八爪。」
幕雪芸一听這里的水產鋪子里這種八爪,二話不說,趕緊叫老板把這種傳說中的八爪拿出來。
過了一會兒,當老板從里面拿出一個袋子,並且把袋子打開露出里面的東西時,幕雪芸差點沒把自己的下巴給弄掉,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八爪居然就是現代說的螃蟹。
望著這五六個又大雙肥的螃蟹,幕雪芸額頭上隱隱的露出三條黑線,要不是現在她趕時間,她真想問問店里的老板,為什麼這明明叫螃蟹,卻要被叫做八爪。
幕雪芸買下這半斤的八爪,付了一兩銀子,提著它急匆匆的往周管事休息的那間酒樓走去。
酒樓里,周管事看到幕雪芸回來,又望了望幕雪芸買回來的東西,點了點頭,看了下幕雪芸。
正喘著氣的幕雪芸抬起頭,剛好跟周管事的目光相視,幕雪芸愣了愣,眼珠子轉了轉,小心翼翼的問他,「周管事,請問還有其它吩咐嗎?」
周管事頓時一張臉就跟豬肝的顏色一樣,灰紫灰紫的,他用力哼了一聲,一甩衣袖,轉身離開了酒樓。
幕雪芸看見氣呼呼離開的周管事,露出疑惑的眼神,自言自語,「這個更年期男人又怎麼了,他吩咐我的事情我都幫他辦好了,他居然還給我臉色看,真是莫名其妙。」
其實幕雪芸哪里知道,周管事站在她面前是等著她像上次一樣,給他多余的銀子呢,只是他做為一個管事,自然不好開口跟她要銀子,他原以為幕雪芸會像上次一樣,主動把剩下的銀子拿出來,沒想到他左等右等,非但沒有等到銀子,還等來幕雪芸傻呼呼的一問,頓時就把他給氣走了。
幕雪芸提著這半斤跟在周管事身後,幸好她前面買的東西都已經叫人提回王府里去了,要不然就讓她一個人提,就算是她有三頭六臂估計也沒這個本事抬回去。
就在他們走後,在酒樓門口旁邊的一條小巷子里突然走出兩個人,他們的目光都是望向幕雪芸他們走著的身影。
「天麻,那個男人在府里是干什麼的?」此時,蕭天風的語氣讓人听著有點寒毛漸起,天麻從小跟在他身邊,蕭天風打一個噴嚏,他都能听出來他是喜還是怒。
天麻小心翼翼的回答,「王爺,那個是廚房那邊的周管事,他跟他家里的那位婆娘是皇宮那位派過來的。」
「怪不得,今天開始,你在廚房里吩咐下去,周管事降為廚房打雜,至于他那一位,就去洗衣坊那邊。」蕭天風看著周管事的背影,嘴角處露出狡猾笑容,過了一會兒,才說出這個決定。
天麻听到自家主子這句話,在心里問,主子,你這是在護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