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 死有余辜死

作者 ︰ 深瀾淺藍

水下並不比岸上,所有的動作都會受到阻礙,更何況是帶著雲拂曉的情況下,南宮宸的雙眸暗沉,隨後從袖中劃出一把短劍,朝著圍上來的八個殺手而去。愨鵡曉

水中的動作為相對減慢,而體力也會更加快速的削弱,更何況長期呆在水下,根本就不能呼吸,然而南宮宸卻在轉瞬之間將八人全數解決了,摟著雲拂曉朝著岸上有趣。

然而畢竟體力有限,方才消耗了太多,將懷中的雲拂曉朝著岸上一送,得到了一個往下的力,南宮宸力氣耗盡的向下沉去。

「宸!」

望著水面上暈開的血色,在月光之下散發著幽冷的氣息,雲拂曉厲聲叫道,隨後沒有一絲猶豫地再一次跳入水中。使勁的向下潛去,眼前的黑暗越來越深,終于看到了一道人影無聲無息的墜在水中,雲拂曉加快了速度游上前去將他抱住砝。

捧住那一張妖孽才有的絕美的臉,雲拂曉閉上眼楮含住了南宮宸的嘴,將氣渡進他的口中,良久之中南宮宸才恢復了些意識,反手摟住了雲拂曉的腰際,雲拂曉反應過來,連忙將兩人分開。

即使是在漆黑一片的水中,南宮宸依舊能看見她酡紅的面色,心中一甜,摟著u雲拂曉用最快的速度沖出了水面。

此時岸上已經有朱雀門的人等在那里了,看見南宮宸出現在水面上,朱雀門護法青鳥連忙上前想要幫忙拉起雲拂曉卻在南宮宸刀鋒一樣的眼光之中黯然退下遒。

「門主,屬下來遲,還望門主恕罪。」

南宮宸一上岸,青鳥便帶著人跪倒在地上齊聲請罪。

南宮宸抬了抬手,讓他們先起來,「這件事往後再說,畫舫之中的人救出來了沒有?」

「水上的大火已經撲滅了,畫舫里面沒有找到尸體,倒是一旁的大船上死傷甚多。」

青鳥站了起來,卻一直垂著頭再也不敢多看雲拂曉一眼,畢竟這個時候雲拂曉已經全身濕透,月白色衣衫里頭的桃紅色肚兜若隱若現的勾-引著所有的人的眼楮。

「該死的!」

南宮宸感覺到了青鳥身後有幾個人的眼楮在亂瞄,這才發現身旁的雲拂曉此時有多誘人,月兌上的外衣,緊緊地裹住了雲拂曉的身上。

「所有的人轉過身去!」

「是!」

感覺到了南宮宸周身散發出的泠然殺氣,還有誰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韙,紛紛背過身去。

然而良久之後眾人听到南宮宸的聲音,這才有人大著膽子小心翼翼地回頭瞟了一眼,才發現南宮宸同雲拂曉早就不見了蹤影。

「回去就把這些人的眼楮全都挖出來!」

南宮宸此時坐在馬車之中,朝著雲府而去,雖然最後生氣著卻還不讓緊了緊雲拂曉身上裹著的毯子,貼心的遞上了一杯熱茶。

「這里沒有姜茶備著,你暫且喝些熱茶暖暖。」

「還是快些派人打听龍將軍同翎公主的下落吧。」

雲拂曉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放下了手中的熱茶,沒有半點心思。

「先把茶喝了。」

南宮宸取過放在小幾上的茶杯,送到雲拂曉的嘴邊,看著雲拂曉喝了下去,這才模著她的頭發道。

「方才紫陽已經送來消息了,龍兄和翎兒已經被送回雲府了,受了些傷幸而沒有性命之虞。」

听到這話,雲拂曉這才安心下來,紅著臉搶過南宮宸手中的茶杯。

「我自己會喝,又不是小孩子。」

馬車轆轆的行駛在夜晚的路上,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麼事情,很快便到了雲府,雲拂曉換完了衣服,走進朝陽院,韓氏已經到了。

「拂曉。」

南宮翎躺在床上眼淚汪汪地看著雲拂曉,弱弱的喚了一聲。

雲拂曉垂頭看見她雙手手臂上包得厚厚紗布,皺緊了眉頭望向了站在一旁的顏神醫。

「公主傷了可重?」

「沒什麼大事,只是恐怕到了成親那日還不能全好。」

顏神醫嘆了一聲,這個時候榮太醫從里屋走了出來,望了一眼雲拂曉嘆了口氣,跟著出來的韓氏不停地抹著眼淚。

「龍將軍?」

雲拂曉望著兩人這樣,忙掀了簾子走了進去,隨即南宮翎也跟了進來,只見龍躺在床上,身上包著白布,幾乎沒有的地方,幸好臉上只是有些刀傷,並無大礙。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龍是為了保護我才被水下的那些殺手傷成這樣子的!」

南宮翎不顧自己受傷的手臂,撲倒在床邊大哭起來。

雲拂曉緩緩地走到床邊,望著龍身上的白布再一次沁出血來,回頭望著榮太醫,啞聲問道。

「榮太醫可還治得好?」

「能治,只是這一兩年之內恐怕都要在家中歇養著,軍中的職務恐怕……」

榮太醫說到這里便嘆了口氣,沒有在說下去。

雲拂曉強忍出一抹微笑,回頭拍了拍南宮翎的肩膀。

「只要人沒事就比什麼都好。」

可是所有的人都明白,這一解除了職務一兩年後若是回到了軍中便又要從底層做起了,而那個時候龍差不多都已是而立之年了,要在平步青雲恐怕很難。

「你們莫要傷心,其實我在家里頭了反倒是能多陪陪公主,琴瑟和諧倒也是好事。」

龍望見眾人面有戚色,連忙開口牽扯出一絲微笑。

雲拂曉望著龍眼中的失落,回頭吩咐道。

「來人,將娘親扶回錦繡園去,再派人去九王府親六小姐回來。」

隨後便上前謝過了顏神醫和榮太醫,命下人送兩人暫且回鎮國大將軍府去。

「翎公主,這幾日我大哥就麻煩你照顧了。」

雲拂曉望著身上同樣有傷的南宮翎,想著若是她能夠多在大哥的身邊陪著他,照顧他,恐怕龍會好受很多。

南宮翎滿是淚痕的小臉轉了過來,對著雲拂曉點了點頭,隨後吩咐剛剛听到了消息從宮中趕了出來的路嬤嬤。

「路嬤嬤回宮去告知皇後娘娘一聲,說是本公主這幾日都住在雲府了,還望她莫要擔心。」

「奴婢遵命。」

路嬤嬤望了一眼傷得極重的龍,沒有在說些什麼,轉身便退下了。

雲拂曉上前望著替著龍小心翼翼的掖著被子的翎公主,隨後便輕聲說道。

「將軍放心,這個仇,拂曉必定要向那些人一樣一樣的討回來。」

「王妃,莫要做傻事傷了自己。」

龍看進雲拂曉的眼楮里,似乎是看到了那徹骨的仇恨,嘆了口氣,拽了拽雲拂曉的衣袖,輕聲勸道。

然而雲拂曉只是溫柔的掰開了龍拽著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帶著從所未有的堅定。

「將軍是我的義兄,自然也該明白,拂曉從來就不做傻事。」

說完這些,便轉身離開了里屋。

龍知道雲拂曉的脾氣,一旦是決定了的事情便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的,求助得望了一眼南宮宸,南宮宸點了點頭。

「放心,有本王在天下沒有人能上了她一根頭發。」

「王妃魯莽,勞煩寧王了。」

龍好像是累了,說完了這句話便閉上了眼楮睡著了。

南宮宸跟著雲拂曉的腳步離開了朝陽院,此時的雲拂曉很少有這樣的不冷靜,雙眸之中滿是仇恨,似乎又回到了母親親族被殺的那一日!

「沒想到我到底還是連累了自己的家人。」

雲拂曉有些頹然的嘆了口氣,眼中帶著一絲疲累和懊悔。

南宮宸看著自己的寶貝這樣,心中一痛將她攬在自己的懷中,輕吻著她的眼楮,輕聲道。

「恐怕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不是你的錯,就算是沒有你,龍兄也難逃他們的毒手,說不定這一次反倒是你救了他。」

雲拂曉抬頭望著南宮宸,忽然是想到了什麼一般。

「再過幾日就是勇毅將軍的選拔,恐怕這一回有人想要奪了這個名號。」

南宮宸冷笑一聲,望向了遠方,那眸光似乎是要透過厚重的圍牆飄向很遠的地方。

「你是說?」

雲拂曉抿著唇,她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恐怕當年就是紫衣侯霍白曾經想要過這個位置,才會對著韓家的五個表兄做到那份上,可是到了如今,紫衣侯府已經不復存在了,這一回又會是誰呢?

南宮宸嘆了口氣,拖住了雲拂曉的下巴,湊上去深深一吻,隨即道。

「恐怕韓家的五位公子也都要深受其害了。」

雲拂曉深眸幽暗,算著日子的確,當年韓氏一門族滅之時,也就是離著這勇毅將軍的選拔只有一兩月的功夫,想來是有人為了名利權勢而喪心病狂了。

這勇毅將軍被譽為大晉第一猛將,若是能坐上這個位置,恐怕來日必能封侯拜相,所得到的的好處自然是不言而喻,因此很多人搶破了頭也想要參見,甚至不惜犯下不該犯的錯誤。

「在想些什麼?」

南宮宸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讓雲拂曉坐在自己的腿上,刮著她的鼻子笑道。

「放心,如今皇上可離不開韓氏一族,至于你那五個表哥各有神通,怕什麼?」

「你說誰這麼迫切的想要得到這勇毅將軍的位置?」

雲拂曉眯著眼楮,回頭望著抱著自己的南宮宸,漠漠一笑。

南宮宸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一般,隨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隨即道。

「恐怕是有人想要借著這個名頭來拉攏人什麼吧,反正不過是個虛名,只要不是到了不該到的人的手上,便無事了。」

今個兒是雲拂曉十四歲的壽辰,不但朝中官員帶著自家未出嫁的小姐來了,就連宮中也派了人來。太後皇後病重,蕭妃有孕,來得是一個除了他們之外宮中身份最高的貴嬪,身後跟著的竟然是汐太妃身邊的霍白。

此舉動到令人有些看不懂了,不過那貴嬪言行之間對著雲拂曉格外謙和,甚至看不出半點挑釁之意,旁的人看在眼里,不過以為是巧合而已。

卻不知,那貴嬪素來體弱,忽然發了咳喘,幸而顏神醫正在府上倒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慌亂之間便有人落了單。

霍白一個人行走在幽咽的花徑上,听著四周傳來隱約的蟲鳴聲只覺得周身發冷,忽然一道陰風從身後劃過,霍白還來不及轉身後腦上便中了一記,暈了過去。

夜悄然,黑魆魆的鎮國大將軍府地牢之中只有一盞陰幽的油燈,明明滅滅的亮著,悄愴幽邃的地牢就好像是一只吞噬光明的怪獸,張開血盆大口,要將所有亮的東西都吞進了肚子里頭。

「放開我,你們是誰!」

一個被綁成粽子一樣的人一下摔進了地牢之中。

高高的階梯之上,方才踢他下去的那個影衛冷哼一聲,隨即陰測測地道。

「閉嘴!」

霍白眼楮上蒙著的黑布被拿開了,眼前是一處陰沉恐怖的好像地獄一樣的地方,整個地牢之中帶著一股血腥的腐臭味,地上,牆上都帶著綠得發黑的青苔,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刑具,每一樣上頭都帶著深褐的血跡。

「雲拂曉是你把我抓來的吧,怎麼了?抓了我就這樣放著,不敢露面了?」

霍白望著黑洞洞的地牢,忽然之間狂笑起來,想要站起來,怎奈身上被捆的像個粽子,一下子便摔了回去。

掙扎了了良久都沒有用,就在霍白精疲力竭的時候,忽然听見了一陣腳步聲,抬頭看見一雙月白色的蝴蝶繡花鞋出現在了眼前,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清脆依舊。

「霍公公又何必這樣著急,難道在宮中伺候主子們還沒有將心性養靜下來?」

絲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讓霍白怒不可遏,張嘴就想要咬住雲拂曉的腳腕,卻被一股狠勁踢到一邊,隨即臉朝下被一只鞋子狠狠得踩住。

「死到臨頭了還不老實!」

「紫陽,放開。」

雲拂曉站在一邊淡淡的吩咐道。

霍白一從月落的腳下被釋放,便抬起頭望著雲拂曉怒眸圓睜。

「雲拂曉,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能將我怎樣?」

「霍白公公游歷天下自然是見多識廣,不知道可曾听說過在象郡有一道有名的菜,叫做驢打滾?」

雲拂曉挑了挑眉,對著紫陽使了個眼色。

驢打滾這道菜是用真正的驢肉,而不是和平時所吃的驢打滾一樣,用的是面粉。

先將活驢固定好,旁邊有燒沸的老湯。食用者指定要吃某一部分,廚師剝下那一塊的驢皮,露出鮮肉。用木勺舀沸湯澆那塊肉,等澆得肉熟了再割下來,裝盤上桌。

據說吃這道菜的,大部分並不是為了吃菜而吃菜,純粹就是為了看如何澆驢和驢的面目表情。

很快便有兩個下人搬來了一個炭爐和一鍋燒的熱氣騰騰正沸著的油湯。

看到這兩樣東西,霍白目眥盡裂,似乎已經猜測到了雲拂曉想要對著自己做些什麼。

「雲拂曉你好毒!」

「再毒也是讓人逼出來的,若是不狠一些,怎麼消了心中這口難平之氣呢?」

想到此時讓在床上的龍和說不定一生都會留下疤痕的南宮翎,還有多多少少被霍白害死的人,雲拂曉的眼中沒有一絲情感。

「霍白,我問你,南宮涉想要拿著勇毅將軍的名頭來拉攏誰?你若是肯說,我便留你一個全尸也不定!」

「不知道!什麼勇毅將軍,什麼拉攏!雲拂曉你雖然是寧王妃,可是莫要忘記了冤枉構陷皇子可是竊國大罪!」

「我的耐心有限,也只問一遍,你既然不願意說那就算了。」

這個時候一條獵狗已經被牽了過來,對著霍白狠叫了幾聲,最終在養狗之人的安撫下安靜了下來。

「從上到下吧,不必問我了。」

雲拂曉望了一眼在等待著她命令的下人,聲音之中不帶一絲情感,睨了一眼地上滾動著想要掙扎的霍白,嘴角浮現出一絲狠戾。

「雲拂曉,你這是擅用私刑!」霍白剛剛想抬頭,腦袋便像球一樣被踩在了腳下。

雲拂曉冷笑一聲,嘴角緩緩的咧開眸光之中帶著濃重的殺意毫不掩飾的看著霍白。

「原來你還知道擅用私刑這四個字,放心,不會有人知道的。」

說完便冷睨著地上的霍白,再一次開口道,「動手!」

「雲拂曉你會後悔的的,啊!」

霍白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湮沒在了尖叫之中,帶著油星子的濃湯燙在他的背脊上,很快就聞到了一陣酥香的味道。

隨後那一層翻起的表皮被刀割開,露出里頭的女敕肉,刀子狠狠得剜進了肉里頭,將已經被燙熟肉挖了出來,丟給早已經饞的再流口水的狼狗,那狼狗迫不及待的將那頭吞了下去,一雙泛著幽深藍光的眼楮緊緊地盯著霍白,霍白明白那一副貪婪的目光。

忍著痛,霍白嘶嚎咒罵著,「雲拂曉你這個毒婦!」

「怎麼?霍公公才頭一天知道嗎?」

雲拂曉霜聲笑道,隨即旋身上了階梯不再理會霍白。

跟著走出地牢的南宮宸,跟了上去,將她摟緊自己的懷中,輕聲問道。

「可舒心些了?」

「下盤棋吧。」

雲拂曉沒有回答,隨即朝著花園走去,南宮宸寵溺的笑了笑跟在她的身後。

躲在樹叢中看著兩人的劉雪瑩狠狠得瞪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幾乎要將自己手中的帕子給扯爛了,咬碎銀牙卻依舊覺得不夠解氣,狠狠得這下眼前的一朵白海棠,丟在地上使勁的踩著,直到花汁濡濕了地面,這才覺得解氣了些。

一旁跟著劉雪瑩的丫鬟眼珠子一轉,隨即覆在劉雪瑩耳邊小聲的道。

「小姐不必生氣,不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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