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紈褲少東霸寵妻 033 壓不住大發的獸性

作者 ︰ 二月榴

章節名︰033壓不住大發的獸性

「你抽煙了?」她被放開時,氣喘吁吁地問。嘴里的煙味太重,弄理她唇齒、鼻翼間都是那股味道。

「怎麼?你嫌棄?」他一只手還探在她的衣服里,在滑膩的肌膚上流連,另一只手則捏住她的下巴,問。

房間里沒有開燈,光線自然暗的,只看到對方模糊的輪廓,但是猶可以感覺到他烙在她身上的眸子炯亮,滾燙的讓她不敢直視。

臉頰微微地發熱,她慢慢低下頭去。

靳名珩自然不允許她逃避,捏著她下巴的手抬起。四目相望,他眼楮依舊灼熱的要將她燙傷似的,他問︰「小久兒,你愛我嗎?」聲音低啞繾綣,在這樣的環境下尤其帶著魅惑。

他們雖然現在在一起了,有了孩子,更在籌備婚禮中。但是表露自己的心跡,宋凝久似乎還沒有過。面對他那灼灼的目光,心底被羞澀佔據,唇掀了掀,也只囁嚅地吐出一個︰「愛……」

一個愛字出口。羞澀而堅定,音剛落,櫻唇早已再次被他狠狠攫住。他要就是這樣確定她對自己的感情,別的在這一刻仿佛什麼都不重要。

「唔……」剛剛她被放開時,本以為一切早就結束,卻沒想到對于靳名珩來說才剛剛開始。

吻變得愈加炙烈而狂狷地席卷她的理智,他壓過來的身子緊貼著的她,隨著他的撩拔的動作,她的身子也漸漸泛起噪熱,四肢越來越癱軟。等她回過神來時,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剝了大半,睡衣的領子都滑到腋下,露出弧度優美的脖頸以及圓潤的肩頭,再往下便是因為懷孕,尺碼漸長某個女敕白的部位半露,形成更加嬌媚誘人的畫面。

他的唇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故意在耳垂邊呵氣,親吻,然後順著藏青色的血管往下,留下一片粉紅的印跡。隨著室內的氣溫升高,喘息與吟哦變成最美的樂章。

直到她突然感覺到身上一冷,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被他完全從那些束縛里剝出來,就那**果地呈現在他面前。

理智回籠的同時,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手在身上作亂,身體的溫度熨燙著她,那迫人的侵略氣息更令她感覺威脅。

「啊——」她嚇得尖叫,第一個反應便是推開他,然後用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

靳名珩正在興頭上,根本就沒有防備,被她冷不防地推開後,跌在床上的模樣有點狼狽。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便伸手打開床頭櫃上的台燈。

視線在昏黃的光線中漸漸清晰,他瞧著宋凝久長發披散,裹著被子掩住自己,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張泛起紅暈的小臉,其它情況看起來安然無恙。

宋凝久這時仿佛也感覺自己的反應有點過了,目光不敢落在同樣**的他身上,視線虛浮在半空,然後又低垂下來,囁嚅著說︰「對不起……」

耳邊響起窸窣的聲音,柔軟的床墊一沉一浮之間,她眸子再次抬起,便看到他壁壘的胸膛已經傾過來。

「啊!」尖叫出口,被子被他強行扯開,靳名珩錯過她的小月復再次壓過來。

「不用說對不起,伺候好本少就行了。」他薄唇翹起,露出一抹斐色。

宋凝久也不是小女孩了,尤其是跟在靳名珩這個色魔身邊這麼久,感覺到他的身子貼過來便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趕緊壓住他作亂的手,喊︰「不可以。」

「為什麼?」靳名珩由後吻著她的後耳,問,故意呵著氣,仿佛並沒有在意。

她感覺到一陣酥麻由耳垂流向全身,壓著他作亂的手漸漸無力,提醒︰「醫生不是說我動了胎氣,暫時不要同房嗎?」

得,一句話,令靳名珩的動作驟然停止。

他黝黑的眸子盯著身下宋凝久,眼前的畫面活色生香,掌心下滿手滑膩,鼻翼間也滿是她誘人的香味。這等于給他蓄了滿身的火潑了一盆冷水,偏偏裹著被子的宋凝久,睜著雙黑白分明的眼楮,顯得特別無辜。

此時此刻,靳名珩已經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想將她壓在身下不管不顧地要了,還是想狠狠掐死她的心情更勝一些。

「宋凝久,你真好樣的。」他咬牙切齒地說著。

宋凝久現在身無寸縷,被他這樣盯著,簡直渾身發悚,單薄的身子下意識地縮了縮,便又要重新藏進被子里去,想要阻擋他的目光。哪知他也跟著鑽了進來。

感覺到他的身子緊貼著自己,宋凝久也急了,警告︰「靳名珩,現在可不是鬧著玩的。」

「噓,別動。」他警告,圈著她的手臂像鋼鐵做的似的,緊實。

宋凝久很是忐忑不安,可是面對他的放肆又不敢亂動,開始她以為靳名珩只是在緩解,可是面對他越來越肆意,好像除了讓火越燒越旺之外,並沒有收斂的意思。

「名珩——」她不安又以哀求地喊,聲音還未落,雙手就被他抓過去,掌心踫到的滾燙觸感,嚇得她差點叫出來,趕緊縮回手。

他卻不允許她退縮︰「乖,听我的,我保證不傷著咱們寶貝,也不會把你怎麼樣。」他的聲音暗啞,噴在她耳邊的氣息灼熱燙人。

宋凝久雖然不好意思,可是還真怕他獸性大發,所以也就勉為其難,半推半就,又壓著心里的別扭,直到手酸得快掉了,才被他放開。

靳名珩得到暫時的滿足,而宋凝久第一個反應便是下床,快速進了浴室里去洗手,將手狠實地洗了兩遍,沖了又沖,回來時仿佛還能聞到那股味道,反正怪怪。

靳名珩看著她幾乎將頭埋進胸前的模樣,將她抱在自己面前,吻了吻她的發頂,說︰「乖,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唇角帶著隱忍的低笑,令宋凝久都可以感覺到他胸口壓抵的震蕩。

「你還說,你還說——」宋凝久本來就別扭,他還這樣不知廉恥地一提再提,氣得她掄起拳頭去捶打他的胸。

靳名珩則抓住她的手,表情嚴肅地警告,說︰「小久兒,你亂動,小心我一會兒讓你再來一遍。」

宋凝久對上他漸漸幽深的眸子,不知道他又在轉什麼心思,忍不住罵了句︰「禽獸。」每天腦子里都是這樣的事。

靳名珩忍不住又親了親她,說︰「我只是喜歡對你禽獸而已。」

提到這個,宋凝久心上漸漸升起一絲隱患。她用手臂回抱住靳名珩,臉貼在他的胸前,問︰「名珩,結婚後,你真的就只能對我這樣,是吧?」

他畢竟是花名在外的公子,她雖說是愛了,其實心里仍會不安。尤其是他這個人在這方面需求仿佛挺旺盛的,她有時被折騰的很慘。所以她也會怕,尤其是這種時期,怕他會找別的女人,那麼她一定不會接受。

靳名珩仿佛感覺到她的不安,舉起三根手指保證︰「小久兒,我們結婚後,我一定會對你忠誠。」

他原來就是涼薄的,從來沒有想過什麼愛不愛的事。可是愛上宋凝久,似乎也沒有多做掙扎。說明他本就不是糾結的人,既然愛了就弄到自己身邊。

如今她又有自己的寶寶,童年的不幸讓他更加清楚,他該如何對待自己的妻子,如何對待自己愛的人,所以他一定會做對不起宋凝久的事。

宋凝久抬頭看著他,又補一句︰「結婚前也不可以,就算我現在這樣不能滿足你,你也不可以找別的女人,連動心思都不可以。」

這話有些霸道,又帶著撒嬌的味道。

靳名珩就喜歡她這樣,直接,不用他去猜心思。笑著答應說︰「好。」

字雖輕,卻是一種承諾,對愛的承諾。只是此時他還不知,世事難料,幸福更像手中想要握緊的流沙,握得越緊流逝得越快……

——分隔線——

這一場別樣的歡愛,雖然暫時緩解了靳名珩的**,可是畢竟不若進入她的身體,直接得到那般痛快淋灕。尤其她毫無防備地抱著他睡,那陣陣體香直往他的鼻翼里鑽,弄得他半夜渾就像被無數蟲子咬似的,根本就沒辦法睡。

從床上起身,到浴室里沖了兩次冷水澡。最終靳名珩決定離開主臥。客房自宋一瞬離開之後,里面的東西就全換一遍,這會兒便搬到客房去睡了,不然自己非因禁欲而死不可。

相比起靳名珩的煎熬,宋凝久這一夜卻睡得極好。早上醒來時發現只有自己在床上,看看表時間已經不早,只以為他又處理工作去了,並沒有在意。簡單地洗漱了過後下樓,意外看到他正坐在餐桌前。

「你沒去上班啊?」她問著走過來,自己拉開餐桌前的椅子。

「不是一會兒說去試婚紗嘛,我陪你一起去。」靳名珩回答。

他也想看看宋凝久穿上自己訂制的婚紗是什麼樣子,更期待她成為自己新娘的那一天。

宋凝久听到他說陪自己去試婚紗,臉上漾起笑容。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大概就是說的她這種狀態,整個人有了愛情的滋養,小臉紅潤潤的,笑起來明媚又燦爛,像一朵綻放的漂亮又干淨的太陽花,不自覺地便能吸引人的目光。

靳名珩已經不記得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將目光專注在她身上。只知道現在的宋凝久笑起來很好看,是他最愛的模樣。她開心,他心里也跟著愉悅。

張嫂端著準備好的早餐給宋凝久送過來,看到這兩人的狀態,也很是高興。

吃過早餐,兩人便乘車去了婚紗店。

「靳少,靳少女乃女乃這邊請。」婚紗店的店員嘴巴特甜,鞠躬時彎腰的輻度只差讓頭與腳在一個平面了。

怎麼說也是昕豐市的靳名珩成婚,雖然碎了一地玻璃心,可是不能碎了心又少拿了提成不是?最起碼也要好好工作,拿到這筆豐厚的佣金,來好好藯藉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

宋凝久從進店開始,就接觸到這樣又愛又恨的復雜目光,弄得她還挺莫名其妙的。

兩人被請到沙發上坐下,立馬有人過來上咖啡。

店長听到大客戶來了,也立馬從樓上的辦公室里直接過來招呼。

「我訂的婚紗到了吧?」靳名珩問。

「是的,我們昨天已經打過電話。」店長回答,然後會意地上前,笑著對宋凝久說︰「靳少女乃女乃,請跟我來。」

宋凝久雖然對這個稱呼還是不太適應,不過還是站起來,隨她去了試衣間。

靳名珩沒什麼事,今天跟過來就等著看她上身的效果罷了。嫌幾個店員圍著他礙眼就打發了,將修長的雙腿隨意搭在茶幾上,傾身輕抿了口咖啡。

正感覺時間有點久,突然就听到很大一聲抽氣聲。皺眉,便看到兩個穿著禮服的青年男人站在自己不遠處,目光直直望著他的正前方。

靳名珩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試衣間的門就被推開,宋凝久被簇擁著從一片白色中走過來。雖然她也穿著白色,可是卻仿佛與周圍的白並不同,仿佛帶著光暈似的,月兌穎而美麗。

頭發被簡單盤了下,戴著頭紗也遮住了精致的五官。婚紗上身是抹胸式的,邊緣瓖了一圈碎鑽,腰身勾略的縴細,呈A字鋪開的裙擺一直拖到地上,逶迤地鋪開,襯得她就像一朵盛開的花朵。

尤其五官半掩半露下,她露出的脖頸弧度優美,鎖骨精細,肩頭圓潤,比例完美,肌膚賽白般泛著光澤,最主要的是胸前半露的深壑……皺眉,他突然轉頭凶狠地看著那兩個男人,他們還一副驚艷的目光盯著自己的老婆。

兩人本來也是新郎,過來試禮服的,正驚艷于眼前看到的宋凝久,就突然感覺到一道寒光射過來。兩人一激靈地回過神,注意都靳名珩。

不用說,這麼出色的男人才配得起那樣美麗的女人吧?頓時自慚形穢,模模鼻子離開了。

靳名珩心情突然變得不是那麼好,皺眉說︰「月兌了。」

口吻帶著冷肅,斥得宋凝久莫名其妙,更何況還有其它店員在呢?他這態度令宋凝久有些下不來台。她站在那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下的裙擺,問︰「有什麼不妥嗎?」

當然不妥,他現在恨不得將這副模樣的她藏在家里,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靳名珩看著還完全在狀況外的宋凝久抿唇,起身走過來。

宋凝久正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店員幫她換婚紗時她有自己照過鏡子,覺得很美,她也很喜歡,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啊。

眼前出現一雙 亮的皮鞋,她抬頭,就見靳名珩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央前。

靳名珩瞧著她那雙黑白分明,又很無辜的眼楮,手搭在她光果的肩上嘆了口氣,對其它人吩咐說︰「你們都去忙吧,我們再商量一下。」

店長見這情況,馬上應了,然後給其它兩個店員使眼色,示意她們離開。

「到底有什麼不妥?」宋凝久猶在追問

靳名珩腳步圍著宋凝久轉了兩圈,仿佛是幫過掙扎,然後牽著她的手走向試衣間,關上門。將她壓在門板上,說︰「我幫換下來吧。」

「我自己能來。」宋凝久推他,卻推不動。

不過表情有些不高興,因為他明明覺得不妥,可是卻不說。

「乖,過幾天再給你另外訂一套。」靳名珩吻著她,誘哄。

以前他喜歡把漂亮的女人放在身邊,接受別人艷羨的目光,如今的宋凝久,卻只想將她完美藏起來,她的美好他只想獨享。

宋凝久看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灼熱的視線,掌心還在自己的肩上摩擦,推著他,問︰「你干什麼?」

靳名珩頭抵著她的頭,目光落在她露出的處,聲音暗啞,說︰「是你引人犯罪。」

宋凝久注意到他的視線落點,驚呼一聲捂住胸前,罵︰「色胚。」

靳名珩似乎也習慣了她獨對自己的「呢稱」,反正每次逗弄急了,就會罵他色胚、流氓什麼的,罵來罵去就這兩個詞,都沒換過新樣。

他笑著握住她的手,唇慢慢踫到她的鼻尖,然後在唇上啄了下,問︰「那麼你知不知道,現在色胚想對你做什麼事?嗯?」

屬于他的薄荷香襲過來,夾雜著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明明知道他在故意逼自己,她還是不自覺地紅了臉頰。有些緊張地說︰「你……你別亂來——」

事實證明靳名珩就是個亂來的主兒,她越是怕他越喜歡逗她。她顧忌著這里是營業的店,外面那麼多人忙碌著,靳名珩卻不管。

說真的,他自從昨晚起了火,一直到現在就渾身燥熱,如今她又穿成這樣在他面前晃,他能把持得住才怪。可是把持不住又沒辦法,誰讓她肚子還有他們的寶寶呢。

所以只時扣住她的後腦,狠狠地吻住她,那真是發狠的吻,嘶咬著她的唇。宋凝久吃痛,又怕驚動外面的人還不敢叫。就感覺他的手拉開她的婚紗後面的拉鏈,挑開她的暗扣,大掌探進去狠實地模了幾把。將身體里流竄的邪火壓了又壓,才終于將她放開。

這種情況,宋凝久更不敢讓他幫忙給自己月兌婚紗了,到時如果真的擦槍走火,怕是臉要丟到外面去了。紅著臉自己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月兌下來,以致于兩人離開那家婚紗店時,宋凝久都不敢抬頭去看那些店員。

好像剛剛兩人在試衣間里做的事,都被知道了似的,作賊似的。其實就算不知道也沒差,因為靳名珩最後在她頸邊咬了一口,紅色的痕跡在白皙的肌膚上很是顯眼,怕是走到哪里都會引人注目。

「你回公司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宋凝久說。

以往的女人都恨不得時時刻刻粘在他身邊,靳名珩倒是沒見過這麼自覺的女人,手握過她的手,一直攤在自己面前。她的手很干淨漂亮,十指尖尖,春蔥一般,可是沒並沒有戴他的求婚戒指。

他將自己的手與她的十指相扣,問︰「你不覺得我們還缺點什麼?」

「什麼?」宋凝久傻傻地問。

靳名珩就喜歡她這個傻傻的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其它女人那樣功力,忍不住又親了下她,吐出四個字︰「結婚對戒。」

他求婚的戒指她一直沒戴,他以為她是不喜歡他選的款式,雖然他一向都挺自信的,不過在宋凝久這件事上,他一直力求完美。

更何況結婚是兩個人的事,這個戒指他們是要戴一輩子的,自然也要爭求宋凝久的意見。

殊不知,宋凝久哪是不喜歡那個求婚戒指?她不過是戴不習慣罷了,所以才收了起來。不過結婚對戒嘛,因為關乎誓言,所以意義應該更加不同的,所以她點頭同意。

車子剛剛發動引擎,靳名珩身上的手機偏偏這時候響起來,他看了一眼是靳遠的號碼,皺眉,然後直接掛掉。可是緊接著,手機鈴聲又隨即響起來。

宋凝久並無意多問,可是還是看到了上面顯示的爸爸兩個字。說︰「可能有事,你就接吧。」

靳名珩也知道,自己若是不接,這電話怕是打個沒完,只得點了接通鍵,舉至耳邊,出聲︰「喂?」

「在哪?」不愧是父子,即便性格南轅北轍,這打電話的氣勢和開場白都一樣。

「什麼事?」他不答反問,聲音里帶著絲不耐煩。

「馬上回來一趟。」靳遠大概也意識到兩人有溝通障礙,就更不要指望能在電話里說清楚了,所以直接下達命令。不等靳名珩拒絕,就掛了電話。

雖然外面車子的喇叭聲,和各種電氣之間喧嘩,可是車廂內很安靜,所以電話內容宋凝久也听得很清楚。

「去吧,戒指改天再選。」她勸。

雖然靳名珩一直跟他的父親作對,可是她知道,那有時並不是真的因為討厭。人的心底總是那麼復雜的吧,有時候惹他生氣只是為了引起注意,反抗,也只是一種違心的自我保護,其實她最能理解他的心情。

靳名珩不想因為家里這些不值得的事,讓她為自己擔心。想著靳遠或許也有別的事,便先將宋凝久送回家,然後才驅車去了靳宅。

「大少爺。」車子停在宅前,管家過來迎接。

「嗯。」靳名珩應著,大步便往門內走,邊問︰「我爸呢?」

「靳先生在房,正等著您呢。」管家回答。

靳名珩點頭,路過客廳,發現意外的唐媛今天並沒有出來,便直接進了房。

「找我什麼事?」他坐在父親對面,靳名珩直截了當地問。

他最近心情很好,並不想與他吵架,可是兩父子的相處模式,不知從何時起早就變成一種固定的模式。

「听說你今天向公司請假,是去試婚紗了?」靳遠問。

「是。」靳名珩直言不諱。

「你…你真的要娶宋家的那個女兒?」靳遠又問。雖然別的沒說,但猶可以听出不贊成的味道。

「你上次不是知道了嗎?她懷孕了,我自然要娶她過門。」靳名珩回答,並不在意。

他結婚,原本就沒打算爭取父親的意見。

「如果懷孕就要娶進門,你娶得過來嗎?」靳遠氣得拍桌子。

按理說他是冷靜的人,在商場上也以冷靜著稱,可是每次面對這個兒子,他都氣得跳腳。

「你以為我是你嗎?什麼樣的女人都能讓她懷孕?」他滿目嘲諷地看著父親。

說到底還是怨恨,怨恨父親當年娶了唐媛。不過這話愈加沒大沒小,靳遠又如何不氣?

「你個孽子,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孽子——」靳遠捂著發疼的胸口,大罵。

靳名珩已經快三十歲了,這話也听了二十多年,他實在沒有耐心听下去。干脆站起來,嚴肅地說︰「行了,爸,我還叫你爸,你若是還當我是你兒子,我結婚時會通知你,去露個面。也不至于讓靳家丟臉。」靳名珩這樣說,算是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

「想讓我承認那個女人,沒門。」靳遠知道,他說幾句軟話,不過是為了宋凝久將來免受媒體的議論而已。

「那愛去不去。」靳名珩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是底限。臨走前又說了一句︰「以後沒什麼事別隨隨便便叫我回來,每次回來我都忍不住想起我媽。您每天住在這里,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

當然,他不期望父親的回答,直接關門走人。

「畜生!」氣得靳遠拿起桌上的台燈, 地一聲砸在門板。

靳名珩自然听到,腳步根本就沒有停留,直接就出了靳宅。

唐媛站在樓下,听著房里的動靜,看著靳名珩離開的背影,眼里露出算計的笑意。

鬧吧,鬧吧,鬧得越厲害,對她及她兒子才更有利。

樓上,靳名珠正在睡覺,被樓下的聲音驚動。拉開窗簾便瞧見靳名珩的車子停在院子里,當即顧不得洗漱便跑下了樓。

「哥!哥!」她著急地喊著跑下來,也只來得及看到他紅色的車身消失在鐵閘外,留下一排尾氣而已,氣得跺腳。

「別叫了,叫也沒用。剛剛沒听到嗎?人家要結婚了,娶的也不是你。」唐媛涼涼的聲音傳過來。

靳名珠轉頭看著她,看著唐媛保養精致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靳名珠諷刺地看著她,說︰「別以為,他娶了那個沒錢沒勢的窮酸女人,你家兒子就有機會。」

想攀李家的親,也要人家那樣的家庭看上他的兒子才行。

靳名璞在靳名珠眼里一向什麼都不是,唐媛雖然不高興自己兒子被看不起,不過也不跟她計較。目光上下打量過靳名珠,說︰「是啊,同樣是沒錢又沒勢的窮酸女人,人家怎麼就能爬上名珩的床,還懷了孩子。而你天天與他在同一個公司里,怎麼就連送飯都要看人臉色?」唐媛回擊,不止將她也貶成窮酸的女人,顯然將她在公司里的情況也模的一清二楚。

提到這個,靳名珠心里的確郁悶,恨得咬牙,說︰「這還不怪你。我以為你本事多大呢,明明說好送我去哥的手下,結果卻給安排了個打雜的破職位。」

「嫌破啊?靳家少女乃女乃的位置不破,多少女人盯著呢。那你也要本事自己爭取得來才行,別總抱怨別人。」唐媛冷哼一聲,回房,嚇得靳名珠在原地跺腳。

她發誓,她一定會得到名珩哥哥。名珩哥哥只能是她的,絕不能屬于那個姓宋的賤女人!

——分隔線——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他們的日子過得平安順遂,宋凝久雖然仍然孕吐的厲害,可是胃口好像好一點,小肚子漸顯,換了寬松的衣服也看不大出來。

靳名珩依舊有加班加點地工作,為他們的婚期擠時間。靳家諸人似乎也沒有動作,雖然這更像暴風雨的前夜寧靜。三天後,靳名珩派去查宋萍資料的人回到昕豐市。

「靳少,這是你要的全部資料。」男人將封好的牛皮袋交給他。

靳名珩接過,打開,抽出里面的資料,目光狀似隨意地翻了幾頁,目光定在宋那頁資料上。

宋,果然有這麼個人。

說是意外,仿佛也不意外。因為楚辭不會笨到去隨便捏一個莫虛有的來騙他,那個太容易揭穿。可是被證實的那一刻,他心頭卻又浮起奇怪的感覺。

目光下移,看到宋蒲一生的記錄。其實挺短暫的,只不過寥寥幾個字。雙胞胎中的老二,幼時成績不好,青年時期私生活糜爛,二十四歲曾在二院生過孩子,因難產大出血死亡。

相對起她來,王萍的資料則多出很多,可是她沒有生過孩子的記錄。那麼這就證實了楚辭的話是真的,宋凝久可能是王的孩子。

她的身世楚辭都如此清楚,而她卻不跟自己講。

「靳少。」那人面色遲疑,說︰「這個叫霧岩的山村我親自去過。听說宋的女兒前不久與她的丈夫回去過。」

感覺到靳名珩射過來的目光,他知道他口中所說的宋的女兒就是目前靳名珩要結婚的對象。可是他還是硬著頭皮據實以告︰「我去打听的時候,那些村民都很肯定地說他們是夫妻,曾經住在王家的老房子幾天,夫妻感情很好,尤其是丈夫對妻子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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