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溫柔,傾灑進靜謐的臥室,淡淡的柔光鋪了滿床滿枕,習慣夜間開窗睡覺的璃月,在姬火蓮強制的脅迫下,終是屈服,光亮的落地窗阻隔了夜間的涼氣,以及淡淡的蟲鳴聲,大床上的兩人相擁而眠,璃月枕在姬火蓮的手臂上,睡得很沉。愛睍蓴璩
姬火蓮凝著睡在自己臂彎處的璃月,瓷白的肌膚上透著迷人的粉紅,柔淡的銀光落在她的臉上,形成了一圈迷人的光暈,卷翹的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精致小鼻子下面的紛女敕櫻唇還透著水潤的色澤,墨黑的鳳眸開始變得深邃,他的手指,情不自禁的蹭著她柔女敕的臉,唇角揚起了淡淡的笑意,那麼溫柔,那麼溫柔……
想起璃月剛才呆愣的反應,姬火蓮的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他抱她回了臥室,她卻以為是他要對她做什麼,他很喜歡逗她,又把她氣得哇哇叫,奈何她終于抵不住紫草所帶來的藥效,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前還警告他,不許動手動腳!
指尖傳來軟滑柔女敕的觸感,深邃的鳳眸里漸漸地有了淡淡的迷離,其實,他是真的很想對她……,盡管身上的蠱毒讓他清心寡欲,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剛才在沙發上,他被她挑起了反應,只不過,這種反應被一些東西強行克制了……
姬火蓮的指尖沿著她的臉一寸一寸的下滑,一直滑到她如天鵝般優美的脖頸處,指尖踫觸著她的蠶絲睡衣,柔滑,冰涼,那微妙的觸感,稍微拉回了他迷離的眸光,指尖一伸,溫滑的墜子便被他的指尖勾了出來,蓮花造型的玉墜在月色的浸染下,煥發著淡淡的潤色,越發顯得玲瓏,玉墜還帶著璃月身上的溫度,指尖的肌膚蹭著那淡淡的體溫,使得姬火蓮的眸子沉了沉,深邃的眸光褪去,清寒理智的光芒瞬間回歸!
他怎麼能忘了,他曾經答應過他的承諾呢,在真相沒有揭開之前,他絕對不能踫她!絕對不能……
姬火蓮凝著沉睡的璃月,真的很想知道,到了那一天,她,會怎麼樣……
夜色一點一點的褪去,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美人兒,幾點了?」剛睡醒的璃月,聲音還帶著晨起時特有的慵懶,貓眸也是一片水氣,她看著早已起床,坐在那喝咖啡的姬火蓮,揉了揉眼楮,睡眼惺忪的盯著他。
「九點了。」姬火蓮放下手中的軍火資料,起身走到床邊,掀開蠶絲薄被,將還沒睡醒的璃月抱了起來,淡淡的馨香撲鼻,姬火蓮的眸子閃了閃,「他們都吃完早餐了,你快洗漱,疏狂還在等我們。」
「我怎麼睡得這麼晚?」璃月挑了挑眉,她的生物鐘一般都很準時,早晨六點就醒了。
「雞湯里的紫草有安眠的效果,你睡得沉了一點。」姬火蓮將璃月抱進浴室。
璃月皺了皺眉,伸手揉了揉腦袋,睡得太沉的結果就是腦袋不舒服,「那我們快點,木木應該餓了。」
洗漱完,姬火蓮抱著璃月回到臥室,讓她換上了一套白色的休閑服,等他們來到餐廳時,只見風疏狂一人坐在沙發那里,看著窗外,拿著畫板在畫畫。
「早上好,姐,睡得還好嗎?」風疏狂看見他們出來,立刻放下手上的畫筆,問著還不是很清醒的璃月。
「木木,這紫草怎麼能讓人這麼睡得這麼沉,我睡得很好,就是剛起床,沒力氣。」璃月說話也是懶洋洋的,典型剛睡醒的模樣
「紫草就是有這麼一個功效,本來可以加入其它的花草,去掉它這個功效的,可是那種花草的味道比較刺鼻,哥說你的味蕾敏感,加上那種花草,你喝了會吐。」風疏狂看了姬火蓮一眼,聳了聳肩。
「好吧,看來我沒失憶之前還真是很挑剔。」璃月看著姬火蓮調侃了自己兩句,「木木快過來,先吃早餐。」
姬火蓮淡淡的笑了笑,說︰「你不挑剔,這是你天生的。」
「哦?」璃月好奇的挑了挑眉,「那我不喜歡哪些?」
姬火蓮將璃月放到餐桌上,端起一杯橙汁放在她的面前,「你不喝純牛女乃和女乃粉,一聞那味就吐,不吃茄子和白水煮蛋,剩下的就是苦味和藥味。」色光靜大進。
「听起來,也不是很挑剔。」璃月端起那杯鮮榨的橙汁喝了一口,想著難怪她這幾天的早餐都沒有牛女乃。
「當然,姐,我們這不叫挑剔,這是生下來就有的習性。」風疏狂將畫板放在了沙發邊,也來到餐桌前,吃著屬于自己的早餐。
「我們?你也這樣?」璃月轉頭,看著風疏狂的早餐,只見他的早餐也是果汁,淡綠淡綠的,應該是鮮榨的青隻果汁,餐盤里連最基本的煎蛋都沒有,和她的一模一樣,有黃金面包卷那一類的面食,火腿和蔬菜。
姬火蓮端著自己的咖啡,淡笑著說︰「疏狂和你一模一樣,對牛女乃和女乃粉都過敏,同樣不吃茄子和白水煮蛋,生病了更不喜歡吃藥和苦的東西。」
「看來你生來就是做我的弟弟的。」璃月慢悠悠的撕著土司,邊吃邊朝風疏狂眨了眨眼的道。
「那是!」風疏狂一臉驕傲,眸子彎成了兩彎月牙。
姬火蓮好笑的看著這兩人,鳳眸里是淺淺的笑意,凝著風疏狂的眸子閃過淡淡的愧疚,很快又被深邃的眸光遮掩,這一幕,應該是這小子最期待的,就連吃早餐也要等著他們一起,家人對于他來說,永遠都是排在第一的,他和璃月,真的很像。
璃月的眸光瞥見風疏狂放在沙發上的畫板,好奇的說,「木木,一大早你在畫什麼呢?」1d7R6。
風疏狂喝了一口果汁,看著璃月說︰「沒什麼,就是畫了畫外面的景色,樹木都黃了,挺好看的,我趁機畫下來,再過兩天,樹木的顏色會變得更燦爛。」
璃月知道他很喜歡畫畫,看了看窗外的景色,的確很美,笑看著他,說︰「誰教你畫畫的?」
風疏狂伸手一指沉默的姬火蓮,「哥教我的。」
璃月詫異的轉過頭,「你會畫畫?」說完,像是確認似的,她從頭到腳將姬火蓮掃了一遍。
「怎麼,這很奇怪嗎?」姬火蓮放下手中的咖啡,慵懶的靠在座椅上,鳳眸一挑,淡笑著看著璃月。
璃月搖了搖頭,「你看起來的確不像是會畫畫的人,你怎麼會有興致畫畫?」她很好奇,姬火蓮這樣的人還有閑情逸致的去畫畫,挺讓人驚訝的,她想象不出來,他畫畫會是什麼樣。
「因為某人小時候很喜歡沒事世界各地跑,就為了看遍世界各個角落的風景,不喜歡攝影下來的東西,唯獨喜歡畫下來的東西。」姬火蓮意有所指的看了璃月一眼,鳳眸里的光芒讓璃月費解。
「你說的這個人,不會是我吧?」璃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稍微瞪大了眸子。
「除了你,還能有誰?」風疏狂頓時插話。
「你怎麼知道?」璃月聞言,轉過頭問道。
「我們在MSN上聊天時,我就知道你有這個愛好,你特別喜歡那種壯觀的原始森林,還有各種各樣的奇珍異草。」風疏狂對璃月的愛好雖不是了如指掌,但是最基本的那些,他全知道。
「我喜歡花草?」璃月輕聲的重復著,微皺了皺眉,心中有了個小小的猜測,不敢相信的瞪大眸子,看著風疏狂說,「不要告訴我,你會這麼喜歡研究花草,有一部分是因為我的原因。」璃月會這麼想,其實也理所當然,畢竟,風疏狂是怎樣對她的,她很清楚,雖然只有幾天時間相處,她卻隱約有種感覺,木木對她很崇拜,她的直覺向來都很準,更何況小時候她又救了他的命,小孩子受影響也很正常。
風疏狂點了點頭,說︰「嗯,的確有姐姐的原因,因為我不喜歡那碗怪怪的中藥!」風疏狂一臉嫌棄,「我喝了之後,發誓一定要研制出熬出來像是湯那樣好喝的花草!」
璃月︰「……」
姬火蓮滿含深意的看了璃月一眼,她不知道,那只是一個很小的原因,風疏狂一直以他和璃月為驕傲,他從小什麼都學,就為了有一天,能和哥哥姐姐並肩,他想成為他們的驕傲,當他知道璃月喜歡那些新型花草時,他的身體又因為蠱毒,情況很不好,風疏狂就開始了研究,從一開始單純的目的到真正的有了興趣,其實那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姬火蓮很心疼,但也沒有辦法,疏狂和璃月一樣,是個很倔強的人,一旦開始,就不可能簡單的結束,這麼多年,也只有他知道,他的弟弟為此付出了多少,所以,他和藍影兩人從來不會刻意的去教他在黑道上生存的手段,只是教了他自保的能力,將他很好的保護在島上,太過黑暗的東西,除非必要,他們都不想讓他去了解,因為他生來本應像那句詞一樣瀟灑的活著︰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懶慢帶疏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