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疏狂也不再糾結,知道璃月自有考量,他這一個哥雖然性情冷淡,人格轉換了,但是看在藍影的份上,他也一定會幫助璃月的。
「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那就這樣,我和哥會幫你的。」風疏狂憋出了這麼一句話,因為璃月還捏著他的臉。
「小木木真乖。」璃月勾起唇角,松手再拍了拍他的腦袋,現在沒外人了,她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也不知道是誰,大早上的,像個鬼似的盯著老婆看,將老婆嚇醒了不說,老婆一松手,某人就留給了老婆一個背影,活像從北極下來的冰塊兒。」
「美人兒,請不要那麼自戀,我不看你,是因為你沒哪里值得我看。」璃月涼涼的說道。
「女人,你怕我嗎?」姬火蓮雙手交疊,斜倚在椅子上,淡然的盯著她。
姬火蓮的眸光更為復雜,璃月嘴角的笑意,如同燦爛的陽光,不打任何招呼的,就闖入了他的眼中,這,就是藍影最愛的女人嗎?
「美人兒,不會哄老婆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你既然是我老公,那我是決定不允許,我的老公不是好男人滴。」璃月左手單撐在大理石的餐桌上,托著一張非常嚴肅的臉,右手伸出食指,在姬火蓮的面前搖了搖。
姬火蓮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磁性低沉,只是味道卻變了,危險懾人,再也不是昨晚那個無賴般的人。
實話說,他還真是不懂……
姬火蓮的眸光復雜,散落的銀發遮住了他的那半張臉,只能看見森冷的銀色面具,涔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我憑什麼要听你的?」姬火蓮還是眸光復雜的看著她,涼涼的說道。
璃月揉了揉她的手背,瞪著他,這個死男人要不要這麼狠,她的手背紅了一大片,「懂不懂憐香惜玉?!」璃月沒好氣的甩了甩手。
這樣的生活其實也很好的,不是嗎?
風疏狂很快就離開了,餐廳里只剩下相同氣場的兩人,璃月低頭玩著手上的狐狸戒指,也不說話。
「你做什麼!」姬火蓮一巴掌拍下了她的手,寒著一張臉,薄唇死死的抿著,冷厲的鳳眸像冰錐一樣。
「看什麼?」姬火蓮看著這兩只手,同樣白希修長,指節分明,放在一起,很是漂亮。
「當然是叫你,你們一個無賴,一個冰山,這麼明顯,我還不至于連你和他都分不清。」璃月淡淡的說道,繼續低頭玩她的戒指,對于他散發出來的冷氣場,臉上沒有一絲畏懼,她從來都不受威脅。
「你從哪知道我不願意陪你玩?」姬火蓮還是那副淡淡的語氣。
「老婆?我還以為你只認他當老公。」姬火蓮的鳳眸染上了一絲復雜,寒涼的話語第一次增添了絲絲人氣。
「我怕你?」清涼的語音一出,璃月抬起頭,慵懶的挑了挑眸子,斜眼看著姬火蓮,「你從哪里看出來我很怕你?」
璃月漫不經心的看著他的鳳眸,卻稍顯認真的說道︰「你和他,有區別嗎?」
「那你怎麼不敢看我。」
「不懂。」姬火蓮冷冷的吐出兩字,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
既然這樣,她,要不要,隨時調戲調戲,來找點生活的樂趣呢?
璃月挑了挑眉,要不要變化這麼沖?她一手伸過去,撩開了他散落在臉頰上的銀發,貓眸眨了眨,轉了轉,好奇的看著他的那張臉,手忍不住的去捏了捏。
「哥,準備好了,我們走吧。」風疏狂突然從外面進來,他們已經準備好一切,準備登機回意大利總部,他沒有發現這兩人的異樣。
「那不就得了,我墨璃月的男人哪能不懂憐香惜玉!從今天開始,老婆我會好好教你的,免費的將你教成世紀新好男人!絕對會讓女人想要排著隊來染指的!」璃月調皮的眨了眨眼眸。
听著這話,璃月疑惑的抬起頭,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寒氣沒那麼懾人了,雖然還是那副清寒的模樣,「小木木走了,我除了這個沒玩的。」璃月的貓眸劃過一絲玩味兒,將帶著戒指的手舉起來,晃了晃,「你又不願意陪我玩。」
「你又干什麼!」璃月比他還大聲的叫道,比嗓音大小,比氣場,她還怕輸?
「姐……」風疏狂憋了憋嘴,苦瓜臉一現,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姬火蓮盯著她,心里莫名的有什麼在變化,但還是維持著他那副冰山的尊容,看著璃月,一副你說的不是廢話嗎的樣子。
璃月抬起頭,貓眸格外的明亮,「還是說,你又在糾結什麼呢?」璃月的嗓音也是清寒的,只是最後一句話,特別的輕,也特別的意味深長。
「美人兒,你的臉上也長了一朵花嗎?」璃月淺笑著,盈盈的貓眸水潤無比,狐狸般狡黠的本性好像正在慢慢地蘇醒。
姬火蓮寒著一張北極的臉,冷厲的眸子盯著這個放肆的女人,他滿肚子的火氣沒法消,因為藍影的關系,他現在不能對她做什麼,可是只要一想到暗室里的事情,他就忍不住的想掐死她,偏偏她倒是忘得一干二淨,現在還敢來調戲他!
「那關我什麼事。」姬火蓮涼涼的道,挑了挑眉,那場婚禮本來就是風疏狂當的牧師,他還不是她的老公。
相對于心思復雜的姬火蓮,璃月的心里卻是一片亮澄澄的,這個男人好像也並不是真的那麼冷,只是挺別扭的,寧願冷眼相對著另一個他喜歡的人,有點像固執的小孩,偽裝了自己,她現在倒是很有興致的想看看,這個冰山掀開了面具會是怎樣的?
風疏狂看了看璃月,「姐,我去看他們準備得怎樣了,等會兒回來抱你上飛機。」
「你承認這是婚戒對吧?」璃月放下她和他的手,靠近姬火蓮,眨了眨眼楮,近距離的看著他的眸子,漆黑柔亮,帶著絲絲冰藍色,這廝的眼楮真的很漂亮,就是太冷了,璃月在心里客觀的評價著。在麼話的。
璃月覺得很好笑,沒看他就代表怕他?
「不要,我要他抱我。」璃月伸出手指著姬火蓮。
姬火蓮冷厲的眸子褪去了幾分寒氣,實在不能想象,這女人的大腦是怎麼構造的?!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女人?將自己的老公教成那樣,她就那麼放心自己不會出軌嗎?
璃月挑了挑眉,忽略掉他那張難看的臉,伸出右手,拉過他的左手舉到他的眼前,再將自己的左手也伸到他的面前,「看到沒?」
「你都說我和他是一個人,他是什麼樣的,我當然就是什麼樣的。」
「嗯,去吧。」璃月點頭,笑著揮了揮手。
「美人兒,你不要這樣盯著我,我心髒弱小,會被你嚇到的。」璃月拍拍自己的胸口,作勢嚇怕了,只是她嘴角那淺淺的笑意卻是矛盾的。
姬火蓮忍住將她一巴掌拍飛的沖動,看著眼前這張笑得令人討厭的臉,心里極其復雜的翻騰著,冷冷的道,「是。」zVXC。
「疏狂,去看看他們準備好了沒?」姬火蓮看著這兩人姐弟般有趣兒的互動,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是又怎麼樣。」姬火蓮瞄了一眼這對戒指,還是冷冷的樣子,冷厲的眸子,照樣覆著一層寒氣。
「就憑你是我老公,想不听也行,離婚。」璃月挑了挑貓眸,「就這麼簡單。」
「笨,當然是戒指,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婚戒吧。」璃月一臉這人真是笨到家的模樣,實在需要她的教啊。
璃月笑得更加的燦爛,被看穿的某人看著她的笑容,雖然面容還是一副冰塊的狀態,但是心里不自覺地打了個顫。
反正另一個他是個無賴,她自認道行不太夠,不能欺負,那這個人,她總能欺負吧?
風疏狂來到璃月的身邊,「姐,我抱你出去。」就在他彎腰準備抱璃月的瞬間。
璃月被他嘲諷的語氣愣了愣,像是想到了什麼,低頭轉著手中的戒指,「那是你太專注你的雙重人格了,不要以為你是雙重人格,你就真是兩個人,事實上,你不能否認,你們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性格這東西,本來就是復雜的,每一個人,都有著多種多樣的感情,只不過你和他,就像是隔了一層紗,遲早有一天,你會康復的,到時候這層紗也就沒有了,你還是你,他也還是你。」
姬火蓮的臉頓時就像附上了一層寒冰,帶著銀色面具的他更是給人一種森冷的感覺,沒有溫度的鳳眸,看著格外的危險,他微微眯了眯眼,「你是在叫我,還是在叫他?」
「你就那麼喜歡你的戒指?」
姬火蓮在那雙明亮得像太陽的貓眸的注視下,嘲諷的說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們是雙重人格了,我和他,這麼明顯的區別,還不叫區別,你對待我和他,不也是不同的嗎。」
璃月愣了愣,「真的,假的?」
風疏狂一愣,這是什麼狀況?
姬火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理她,向外走去。「老公……」一聲柔媚得酥到骨子里的聲音自璃月口中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