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只能听見一層又一層簌簌的聲響,淡綠色的薄紗床帳如波浪般的起伏著,床上的人昏昏欲睡,原本水潤明亮的貓眸,此刻變得朦朦朧朧,似是布滿了晨起林間飄渺的霧氣……
「阿狸,睡吧……記住,你的老公是姬火蓮,只會綻放7天的火蓮……你一定會愛上的……姬火蓮……」,姬火蓮白玉般溫潤的指月復依舊輕緩的在璃月的眼瞼處流連,對著璃月昏昏欲睡的貓眸,鳳眸深幽,如譚水般幽靜,一旦沉溺,就再也浮不起來……
璃月的貓眸終于緩緩地合上,密長的睫毛緊貼在眼下的肌膚,又黑又翹,沉睡的她,如同一個天真的孩子,臉上還殘留著法式熱吻帶來的紅暈,天然粉的色澤在陽光的偶爾親吻下,如同金秋季節下剛成熟的隻果,顯得更加的誘人……
姬火蓮的鳳眸在她閉上眼的瞬間,深幽盡褪,黑色逝去,海洋般湛藍的色澤再次出現在那雙魅惑的鳳眸里面,輕揚的銀色發絲,露出了那張精致卻面無表情的臉,可是眸中那純淨的湛藍色卻帶著溫暖的意蘊……
輕輕的腳步聲自房間門口那處傳來,姬火蓮還維持著那單手撐在臉下的姿勢,趴在床上,凝視著沉睡的那人。
「哥。」溫潤如春風的嗓音傳來,臥室未關的門前,來人一身簡單天藍色的襯衫,白色的休閑褲,袖口被隨意的挽起,水晶藍的鑽扣閃爍著溫柔的光芒,眉清目秀的臉上還掛著淺淺的笑意,正是教堂里那個害羞的牧師。
「進來。」姬火蓮並未看向臥室門前,鳳眸只是看著璃月,指月復也未曾離開,似乎很喜歡璃月那張臉的手感。
「哥,我……」,牧師走進臥室,看著床上兩人這奇特的姿勢,沒有絲毫異樣,只是用著一雙純淨的眸子擔心的看著床上昏睡的璃月,稍顯急切的說著,微停頓後,才說道,「她什麼時候才能醒?」
「她剛才醒過來了。」半趴在床上的姬火蓮終于側過頭來,鳳眸里有著笑意,「很想和她說話?」
牧師望著姬火蓮看過來的眼神,誠實的點了點頭,轉移視線,盯著璃月的眼神里還有著絲絲的迫不及待。
「不用著急,等回到意大利,你有很多的時間和她說話。」姬火蓮看著牧師這模樣,難得溫柔的說了這一句,鳳眸里有著淺淺的笑意。
牧師听見姬火蓮的回答,視線回轉,本想看向他說點什麼,卻一眼望見姬火蓮的天蠶絲軟袍,淡綠的色調染上了幾絲緋色,不多,卻很扎眼。
「哥,你的衣服上怎麼有血?」他擔心的問道。
姬火蓮低頭一看,才發現壓著璃月時沾染到了幾許血跡,皺了皺眉,微潔癖的他竟然都沒發現,「沒事,她的傷口裂開了,我沾到的。」
「她怎麼會傷口裂開?」牧師的語調有點急切,有點擔心的看向床上的人。
「沒什麼,不小心踫到的,我讓她睡了。」姬火蓮輕描淡寫的回答著牧師。
「哥,你……」,牧師听見姬火蓮說的話立刻轉過頭來,眼里有著驚訝,話說到一半停住。
半響,才疑惑的說道︰「你催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