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染紅了整片天空,成片成片的雲朵鍍上了橘色的紗衣,悠悠的晃動著,海風徐徐,帶來絲絲暖澀的氣息。
別墅,地下手術室外。
「哥,你今天失控了。」牧師陪著姬火蓮站在手術室外,有點意外的看著姬火蓮,璃月中槍的那一瞬間,他竟然出手了。
姬火蓮仿若沒听見,望著手術室的大門,瀲灩的鳳眸只剩下一片清冷,緊抿的唇線透出他鋒利的面容。
「查清楚今天的事了嗎?」姬火蓮面無表情的站著,看了手術室良久,終于問起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聞言,牧師冷了一雙眼,捏了捏拳頭。
「是炎家!」
姬火蓮微斂鳳眸,緊了緊眉。
「今天的人,一個不留。」姬火蓮雲淡風輕的說著,如同泉水般清淡,低沉磁性的嗓音吐出的卻是血腥的殺戮。
「是!」牧師的眼楮閃過濃重的殺氣,雖然現在少主不在總部,炎家竟然派來一群「死士」搗亂,明擺著就是挑釁!
至于一個不留,在這個世界上,敢用槍抵著姬火蓮的人,實在是只有兩個字來形容,找死!
手術室的門終于被推開,一身白色醫袍的希堂快步的走了出來,拿下口罩,眼楮里有著一絲難解的復雜。
「怎麼樣?」牧師上前一步,急切的問道。
希堂看著姬火蓮,表情雖然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但是他眼楮里卻帶著絲詫異的說︰「少主,里面這位小姐的身體素質十分好,子彈取出來了,沒什麼大礙,只是,她的身體內竟然有抗體。」
「什麼抗體?對身體有害?」牧師听聞剛放下的心又被吊了起來。
「不,相反,這種抗體吞噬了病毒,所以她現在的情況比預期的好很多。」希堂說完看了牧師一眼,「少主身上傳過去的病毒大部分被吞噬,如果她沒有中槍,她身上的病毒就會慢慢地清除。」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她中槍後的毒會影響她身體?」牧師敏感的听出希堂的言外之意。
「嗯,她身體內殘余的病毒雖然少,但是和今天這子彈上的毒液接觸,新產生的病毒分子會隨著血液的流動遍布全身。」看了看姬火蓮那越發冰冷的半邊臉,希堂沉重的說著。
「有什麼後果?」姬火蓮鳳眸輕眨,只問結果。
「最大的可能是會失去記憶,其余的還得等她清醒過後才能進一步檢查。」
「失憶!」牧師有點驚訝的喊出聲,眸光不自覺的移向身旁的姬火蓮,很快又移回目光,對著希堂吩咐。
「你下去準備準備,我們馬上啟程回意大利。」
「是!」
希堂恭敬地低了低頭,然後繞出去準備私人飛機。
「疏狂,去做一件事。」姬火蓮眸光復雜,劃過一絲光芒。
「哥你說,我立刻去辦。」牧師走到姬火蓮面前,目光深沉。
姬火蓮抬眸看了他一眼,低聲交待了一句話,隱約听見墨琉月三個字,只見牧師臉上劃過一絲震驚。
「哥你,這樣……她……」
「這是天意……」姬火蓮看著牧師意味深長的說了這一句,就移步向手術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