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郊區。
「姐,你的傷已經全好了風疏狂蹲著身體檢查璃月的腳心,笑著道。
「天天被你們當豬一樣養著,能不好嗎?」璃月撇了撇嘴,眼里的笑意卻是滿滿的。
「誰讓哥疼你呢?」風疏狂起身,坐到璃月身邊,伸手攀過璃月的肩膀,沖著她眨了眨眼,一臉壞笑。
「小木木,你真是學壞了!竟敢來欺負姐姐我!」璃月伸出右手直接捏住他的鼻子,沒好氣的笑罵。
「姐,我錯了!你別捏我的鼻子啊,捏壞了就不帥了,有礙你觀賞!」風疏狂笑著求饒,「我這是為姐姐你好
「是嗎?」璃月笑得像個巫婆。
「當然,哥,你說是不是啊!」風疏狂向坐在他們對面的姬火蓮求饒,誰知道他哥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示意,送給他,自求多福四個字。
風疏狂挎著臉,轉而夸張的抱著璃月,苦兮兮的說︰「姐,哥不疼我了,他見死不救,我就只剩下你了,你可要對我好點啊風疏狂的頭埋在璃月的肩膀上,像小豬似的拱來拱去,十分的可憐。
「少來!」璃月笑罵,一巴掌將他給揮開。
姬火蓮為了後續事宜,自那天回來後,一直呆在別墅里,空中會議延遲了幾天,這幾天,他們都陪著她,說是養傷,什麼都不讓她做,結果就是風疏狂越來越放得開,不再拘謹,成天陪在她身邊嘻嘻哈哈,姬火蓮破天荒的也沒再吃醋,似乎默許了風疏狂和她的親密。
「好了,木木,讓你配置的東西好了嗎?」璃月看著姬火蓮,難得的是他沒有轉變,這幾天一直都是黑發姬火蓮的模樣。
「好了,前兩天藥草運過來我就開始提煉,今天凌晨剛配置好
「那好,你先放在那,明天過後,我們再提煉璃月急著想要提煉出來,可是明天有空中會議,今天時間又不夠,只好再等。
疏狂點了點頭。
姬火蓮坐在沙發上一字未說,只是微笑著看著他們,午後的陽光傾灑進來,這一刻,是溫馨的,或許,這是他早就期盼的畫面,只是等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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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少主,我們已經鎖定他們的飛行路線,現在就要上去嗎?」希堂匯報著最新的消息。
姬火蓮的手指在座椅上敲了敲,眯了眯鳳眸,然後慵懶的打了個手勢,希堂頓時領會,私人飛機在希堂的指揮下開始向目標前進。
「為什麼不等等?」坐在他旁邊的璃月開口,細細的眉微挑,她覺得這不像是他的風格。
「為什麼要等?」姬火蓮看向她,薄唇扯出一個輕微的弧度,「如果是以前,我倒是會先等等,讓他們沉在喜悅當中,然後再重重一擊,可是現在,我覺得陪這群人浪費我的時間一點都不值得,我寧願多一點時間陪你
璃月怔愣了片刻,然後,笑了。
姬火蓮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後轉頭,「連接視頻
璃月看向前方巨大的液晶屏幕,希洛他們很快就連接上了對方,畫面上出現了一個男人,躬身對著他們,「少主,小少爺,各位大人
璃月看著這個男人,眯了眯眸子,她沒記錯的話,眼前的這個人應該是m國的一個重要的政客。
「那邊的情況怎樣?」姬火蓮沉聲的問道。
「回少主,七國的代表剛開始會議
「四周的情況如何?」
「一切都如預期的那樣,因為這是秘密會議,所以他們也不敢派太多的人保護,四周保護的飛機很少,炎家派來的最多
「飛機上都安排好了嗎?」姬火蓮低頭,模了模無名指上的紅寶石戒指,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一切就緒,只等少主下令即可男子立刻答道。
姬火蓮淡淡的笑了,鳳眸血腥一閃而過,右手輕輕一揮,希洛會意,關掉了視頻。
「這個人,是你們安插在m國身邊的棋子璃月笑了,「難怪,這麼順利一旦有這個人在,直接切斷里面的監視畫面,營造出安全的環境,只怕這些人上一刻還在快樂,下一刻什麼都不知道的就死了。
「阿狸,這還得感謝他們,我這只是以牙還牙而已姬火蓮狀似無辜的眨了眨眼。
璃月笑著搖了搖頭,黑與白,終究是場較量。
飛機騰空,在一定的高度時,停了下來,在空中打轉,璃月他們透過高科技設備,將下面的情形看得很清楚。
姬火蓮的臉色未變,不過鳳眸眯了眯,風疏狂是一臉黑色,希洛等人面面相覷。
撲哧一聲,璃月笑了,「炎澈這小子,還真是好玩
正中心的一架私人飛機和他們的一樣在原地打轉,它的四周圍繞著7架軍用飛機,看樣子是最新型的高科技戰斗機。
而令眾人神色各異的是,在他們最外圍,眾多的飛機繞著大圈,只不過不是軍用的,飛機上都有一個鮮紅色的炎家標記,而這些飛機在繞大圈的同時,又組成了一朵花的形式,花瓣正好用特殊的顏色形成了十二個字,「美人姐姐,好久不見,想沒想我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風疏狂不悅的說。
「木木,淡定璃月拍了拍他的臉。
「這群人,死到臨頭了,還把老虎當小狗,他們還真以為炎家是他們的保護傘風疏狂皺了皺眉。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璃月淡淡的說道。
「通知他們,迅速撤離姬火蓮迅速的下達命令。
洛立刻聯系那邊。
璃月知道他們是指姬家安排在那里的內線和炎家的人,等了一會兒,那邊就有消息傳來,說準備好了。
姬火蓮帶著璃月回到座位上,命令飛機飛到安全地帶盤旋。
「開始
淡淡的兩個字,听不見任何聲音,璃月他們眼見炎家的飛機開始撤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高空中綻放了一朵巨大的煙火。
「就這麼結束了風疏狂發出感嘆。
「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算是結束了璃月一臉平靜。
「哥,這次的爆炸是在炎家的地盤上出事,你說,7國會不會追究他的責任風疏狂私心里就是看不慣炎澈,恨不得他麻煩纏身。
「不會姬火蓮肯定的說道。
「為什麼?」
「因為這是機密,7國的機密,只有上層才知道,他們一旦找了炎澈,那麼這個機密也就不是機密了,到時候,7國政黨之間又會借此掀起不滿,暗下的較量變成明面上的,聰明人一般不會喜歡,而這,恰好是7國最高領導人最不願意看到的姬火蓮揮手,視頻被關,再也看不到任何畫面,飛機開始往回走。
「而且璃月接著說,「這次來參加空中會議的就算不是國家的第二把交椅,也算是第三把交椅,他們一死,那些人只不過會恐慌,但是恐慌之後,說不定就會竊喜
「竊喜?」風疏狂皺了皺眉,轉而又松開,國家不缺這些人,死了一個還有其他的人來替代,只要不會危害到自己,那些人就不會貿然出手。
「就算是不找炎澈,那他們也總會找點小麻煩吧風疏狂不相信就這樣了。
姬火蓮轉頭,看著璃月,兩人相視而笑。
「木木,炎澈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以為他會坐等7國來找他的麻煩嗎?」
「難不成他還去找7國的麻煩?」
「當然,為什麼不可以璃月挑了挑眉,「只要我們配合一下,炎澈就可以說7國名義上是想要聯合他們來打擊我們,結果被炎家發現7國實際上是準備吞滅炎家
姬火蓮的眉挑了挑,就連希洛等人也不解的看著她,因為他們接下來的計劃不是這樣的。
「可是7國不是笨蛋,這種理由他們會相信嗎?」希堂等人等不及的問道。
璃月挑了挑眉,「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我們不是安插了內線嗎,做點假證送給炎澈,然後讓他擺月兌掉7國的麻煩就可以了
對啊,眾人心想怎麼把這一層給忘了。
「可是我們憑什麼要幫助炎澈,雖然這次我們合作了,但是他也得到了好處,我們姬炎兩家依舊是死敵不是嗎?」風疏狂不樂意了。
「木木璃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讓人知道她生氣了,「你什麼時候才能以一顆平常心看待事情呢?」璃月嘆了一口氣。
「姐,我……」風疏狂扒了扒頭發,先要說什麼,但是看著璃月他又說不出來了。
「你姐這麼做,是為了還清炎澈送給她禮物的情分,從此兩家兩不相欠,雖然這次炎家將這麼大的消息告訴我們,表面上是我麼欠他一個人情,但是實際上,我們互贏,因為炎家需要和我們合作,所以兩清,誰也不欠誰,可是他送給你姐那麼大一個禮物,除了表明他合作的誠心,另一個目的就在于此,他早料到事後的麻煩,這樣一來,姬炎兩家才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誰也不欠誰,誰也不吃虧姬火蓮別有深意的看了風疏狂一眼。
璃月一笑,這個人還真是懂她。
「可是姬家會甘心嗎,他送給姐的可是炎家一半的經濟命脈風疏狂雖然覺得姬火蓮說得有理,可是炎澈送的可不是什麼金銀珠寶。
「有失才有得,你以為這麼好的機會,炎澈會那麼輕易的放過7國?經濟命脈,可不是只有軍火而已,炎家和我們不一樣,他們什麼生意都做,向每個國家剝削一點其他的東西,比如某些權限,得到的可就不止他送給我的那點東西了璃月笑道。
「而我們,也可以乘此讓安插的人走向更高的位置姬火蓮說。
「可是這樣一來,他們會一直對我們忠心嗎?」希堂將眾人的擔憂說了出來,政客的位置一旦升高,他們的野心還會小嗎?這次的事情要是再次發生呢。
姬火蓮看了看璃月,沒有說話。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你們是姬家的屬下,盡忠的當然是姬家,可是政客不是,明白了嗎?」璃月知道姬火蓮看向她是想听她的看法,既然想听,那她就說。
「主母的意思是?」希堂和辰風等人對視了一眼。
「政客只是我們的合作對象,說白了,就是相互利用的關系,沒有什麼所謂的忠心不忠心璃月淡然的解釋,「凡事都是雙刃劍,人生就是一場豪賭,我們將他們推上去,一來對他們知根知底,在未來的軍火交易中,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嗎
姬火蓮笑著接著道︰「二來我們也有他們的把柄,就算他們以後登上高位,有什麼異樣的心思,在做之前都會衡量,雖然說黑道最忌諱的就是和政治打交道,但我們都知道,那全是浮雲,有我們在,政客建功立業的機會不就更有保障了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笑了。
風疏狂總結了一句︰「合作,就是為了利益,有了利益,一切都好談。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對嗎?」
「perfect!」璃月打了個響指,滿意的看向開竅的人。
「主母說得是,我們想得太窄了一向嚴肅的辰風深深的看了璃月一眼,這個女人,的確有當她們主母的資本。
璃月挑了挑眉,主母?這個詞從他嘴里蹦出來可不簡單,但她只是淡然的笑笑,說︰「每個人的立場不同,思考事情角度就不同,看得出來,你們很忠心
希堂等人注意到辰風的稱呼,全都深深的看了璃月一眼,的確,她能配上這個稱謂。
「主母以後有事盡管吩咐凱文微微躬身,隨便的交代了一句。
如果說辰風叫她主母她只是訝異的挑了挑眉,凱文的稱呼就讓她不得不重視了,貓眸對上那雙斯文的眼楮,兩兩對視,高手之間,只有一個眼神,璃月朝他淡淡的笑了笑。
這可是姬家的軍師,四大家族都是擺著看的,璃月知道,姬家真正的能人,除了姬火蓮這個掌權者,凱文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姬火蓮喜歡她,不代表這幾個家伙就會認可她,現在他們這話的意思,是認可她了,現在這樣,她的地位算是穩固了,有了他的這句話,在姬家,可以省去好多不必要的麻煩……
姬火蓮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之間的交流,鳳眸深處劃過淡淡的笑意,他要做的,就是讓她的阿狸被所有人認可,看來,效果很不錯……
「這算是離間計嗎?」希洛打破這詭異的氣氛,他可玩不來這種。
「當然不是風疏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炎澈早就和我們合作了,離間什麼啊!」
「你個死木頭,瞪什麼瞪啊!」希洛一手攀上去,直接將風疏狂撩倒在沙發上,「不就吃個破醋嗎!老子又沒惹你!亂噴什麼噴!」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小子不喜歡炎澈,又因為炎澈被主母訓了心情不好,他又沒做什麼!瞪他做什麼!
「你,你這個死小子,你敢撩倒我!」風疏狂結巴了一下,良好的修養讓他說不出一句罵人的話,只能現學現用,學希洛的死木頭,在小子面前加個死字。
兩人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在沙發上打鬧起來,眾人對此早已經習慣,所以也就習慣的……無視。
璃月倒是挺有興趣的看著兩人打,兩人拳腳功夫倒是挺不錯的,就是木木明顯欠火候,她得安排時間好好訓訓他了,畢竟防身的功夫還是要學的,經驗告訴她,凡事靠槍沒用。
就在璃月想著怎麼訓練風疏狂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低語,「你要怎麼訓練他都可以,別打殘了就行
璃月轉頭,和姬火蓮對視一眼,他滿臉的笑意,好像還有點幸災樂禍……
璃月月復誹,哪有這樣的哥哥?
飛機在兩人的打斗中飛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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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來,你看看這些花草,幫我把有毒的和無毒的分開璃月招呼風疏狂過去,手上還拿著一杯橙色的液體。
因為後續的事,他們還得在德國留一段時間配合炎澈,姬火蓮他們去商議推哪個政客上台,本來他是要璃月也去的,但是現在,她急著配置新藥,所以直接拉了風疏狂來實驗室。
「好的風疏狂放下了手中的事,過來幫璃月整理。
「這個要3克,那個要5克,那邊那個要7克……」璃月指揮著,風疏狂快速的將這些東西配置好,很快,桌面上就堆了一大堆配置新藥的試劑,最後擺在上面的是那瓶風疏狂用空運藥草加緊調配的新藥。
「好了,就是這些璃月拍了拍手,看著這些東西,貓眸閃爍著興奮,她終于可以提煉出來了。
「姐,這些就行了嗎?」風疏狂指著那些花草,皺了皺眉,有好多都含有劇毒,他姐真的確定要用這些提煉。
月點了點頭,看見風疏狂皺眉的看向那些含有劇毒的花草,心下了然,拍了拍他,說,「木木,放心吧,那幾株草雖然含有劇毒,但是你听說過一句話沒,叫做以毒攻毒,等我將這些提煉出來後,會在老鼠身上試驗的。
風疏卡見璃月那麼有信心,也緩了緩情緒,笑道︰」嗯,好吧,我們先提煉出來再說。「」要怎麼提煉呢?「風疏狂指著他的藥液,」也是提煉成這種?「
璃月聞言,點了點頭,看了看周圍,見到風疏狂以前提煉用過的東西,皺了皺眉,說︰」這些細長的玻璃管都不能用,洗得再干淨也沒保險,這些藥,配一次不容易,我們得換新玻璃管。「」知道,我現在馬上換。「風疏狂轉身走向儲物櫃,打開,皺眉的看向璃月,」糟了,沒有了,我上次換了一次,這里不常來,所以也沒準備。「」派人馬上去買。「璃月心想現在還早,晚上之前一定能提煉出來。
誰知道風疏狂搖了搖頭,說︰」姐,這些玻璃管都是我找人特制的,沒有賣的,只能打電話讓他們現做,最快也得今晚上做好。「
璃月想了想,問︰」在哪做?海島嗎?「」不是,就在這附近的一個地方,哥投資的,挺近。「」那好,你打電話讓他們現在開始做,我們明天一早去拿。「璃月吩咐道好的。「風疏狂說完,打電話交代了幾句姐,他們說馬上做。「
月轉身看了看這些花草,」那我們今天就到這里吧,明天取了管子再來。「
疏狂點頭,兩人隨即月兌下實驗室專用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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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和炎澈商議好了嗎?「璃月問著姬火蓮,此刻,姬火蓮正抱著她坐在花園中的觀星台上,月色皎潔,夜風清甜,萬物沐浴在月色中,嫵媚,溫柔。
火蓮低低的嗯了一聲,側臉蹭著她,特別的慵懶,鳳眸褪去妖魅,多了幾分純淨,應璃月的要求,沒戴面具,天青色的蓮花在月色中美得動人心魄對了,剛才你讓疏狂明天早起做什麼?「姬火蓮直直的看著她,臉上一片溫柔。
璃月晃了晃神,將自己從美色中拉回來,說︰」實驗室提煉新藥的玻璃管子需要用新的,今天木木打電話讓他們趕工,明早我們要去拿。「」讓別人去,那麼早,我還得睡覺,你得陪著我。「姬火蓮霸道的將璃月困在懷里,眉梢染上不悅。
璃月看著他孩子氣的模樣,忍不住的想笑,想起兩人同床共枕以來,他美其名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只要他還在睡,她就休想起床,一定會被他抱著睡到自然醒好了,都多大的人了,還賴床,我必須去,順便定制一些特殊器具,別人不行,你就和他們早點商議怎麼盡早的處理掉這里的事情。「璃月知道他不吃硬的那套,只能以哄孩子的語氣,親了他一口。
見他還是那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璃月伸手揉了揉他的臉,笑得溫柔,他知不知道,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他盡快的好起來,是他,她是真的舍不得讓黑發的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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