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刺耳的尖叫劃過天空,眼前這份看似寧靜的畫面似乎被打斷。
「喬建南,你個混蛋,白天讓你找狗,你跑到這來找女人,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韓水芸被嚇住了,車上的女人正怒氣沖沖地往這邊走來,不是別人,正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妻子何莉。喬建南看見自己的老婆,立即不著痕跡地將身子離開韓水芸,一氣呵成的動作竟不帶絲毫的情感。
「老婆,你听我說,我就是來找貝貝的,只是,只是……」
韓水芸看著男人扭捏作勢的神態,頓時有一種惡心由胃里直沖喉嚨,看來這麼久不見,他的臉皮又加厚了一層。她不想看他們在這里惺惺作態,索性一甩手向屋里走去。
「站住!」
不想有人卻先她一步擋在她面前,她微微抬起頭,便看見面前的人臉上涂著厚厚的一層粉,身上戴著各式的珠寶,儼然一種闊太太形態。
「喬太太,好久不見。」
何莉這才看清楚說話的人,伸出去的手指突然顫抖,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嘴里含著的字句也有些囫圇不清。
「韓,韓水芸?啊——怎麼是你,你這個踐人!」
何莉的叫聲引來了社區里面不少的圍觀者,只是大家都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只能抱著手在旁邊看著。
喬建南更是稍稍地往後挪動了一步,韓水芸是何莉的死敵,他是知道的,今天的事情發生得太偶然,而他又什麼都做不了,心里唯獨祈禱事後何莉不要把導火線安在他這個無辜的人身上。
韓水芸受不了何莉的那種跋扈,自覺地往後退。可是何莉哪里肯放過她,一把揪住了韓水芸的頭發撲了上去。
「踐人,讓你勾引我老公,果然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不一會,韓水芸的臉上已然有了兩道不深不淺的抓痕,紅色的血絲映襯在白希的臉蛋上格外醒目。
眾人見眼下這種狀況,正猶豫要不要幫韓水芸一把。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踐人罵誰呢?」
何莉頭也不回︰「踐人罵她。」
——啪啪——
漸漸走近鼓著掌的嬌俏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來幫母親做社區服務的韓心雅。只是沒想到,韓心雅剛拋掉學校遇見的不順心事,到了這里,有人竟然膽大包天地欺負到韓水芸身上,矯健身子穿到韓水芸身邊,將韓水芸拉到一邊,把那個瘋女人推倒在地上。
「呵,我以為是誰敢自稱踐人呢,原來踐人已經抬高了她,根本就是亂咬人的瘋狗。」
韓心雅一眼就認出何莉,這個女人便是讓她們母女淪落到這般境地的罪魁禍首,而一旁的喬建南居然還能淡定地看著何莉撒潑,倒是讓韓心雅的心不禁又寒了幾分。
「哈哈!」圍觀者中傳來稀稀松松的各種嘲笑聲,為剛才何莉迫不及待地自認踐人而感到好笑,也有人慶幸這韓丫頭來的正是時候。她的性子不比她母親韓水芸,韓水芸生性膽怯,卻不知道生出來的女兒可以一身正氣,無懼權貴,倒也難得。
「你是誰?小丫頭也想多管閑事?」
何莉被眼前的女孩搞得有些不明所以,把哀怨的眼光投向一邊的喬建南身上。韓心雅好好地瞧了眼他,穿得是一身筆挺的西裝革履,想必門外停著的奔馳也是他的愛騎吧,不禁讓她想到一個很好的詞語來描繪他——衣冠禽獸。
喬建南受不住自己老婆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更覺得韓心雅盯著他的眼光讓他毛骨悚然。趕緊換了笑臉迎了上去︰「小姑娘,這是大人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叔叔來解決。」
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