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死了!癢死了!怎麼這麼癢!為什麼這麼癢!」
芙蓉閣中,慕容元畫不停的抓撓,身上,臉上,到處紅腫,並且那紅腫已經一片一片連成一大塊,赫然見之,還真有點嚇人!
「公主,快來敷藥吧,不要抓了,再抓可是會破的!」身邊,顧媽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沒有辦法,只得出聲勸阻。
「嘩--」
是一記橫掃的聲音,難癢至極,慕容元畫竟是一把將梳妝台上的東西打翻,並且還很泄憤的用腳踏著,破壞出氣,「我也知道不要抓!只是忍得住,我忍的住嗎!該死的,竟然害我,若是被我知道是誰,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氣的一把將銅鏡蓋上,決意不要去看鏡中的自己!原本的花容月貌,天姿國色,此時已經被她撓的盡毀,遠遠觀之,就猶如生了麻風一般,一片一片,刺目驚心!
「誰害我,到底是誰害我!」目前不知道真相,慕容元畫心里抓狂。見此,顧媽媽不假思索,肯定的話月兌口而出︰「還能有誰,肯定是那個世子啊。」
「容淺?」
顧媽媽上前涂抹膏藥,百分百的篤定凶手。聞言,慕容元畫有些懷疑,不由的皺眉,疑聲問道,「為什麼會是他?」
曾經她也曾懷疑,到底是誰,對她下如此毒手?可是思來想去,每個人都有可能,但每個人又似乎又動機不大,所以一時間,她也不能確定。
「顧媽媽,你是知道什麼嗎?」
臉上抹了膏藥,頓時那撓心的燥癢被消了點去。側目而視,慕容元畫心生不解,便是開口相問,預知究竟。
「公主,這還用知道嗎?對你下藥的人,除了容淺,還有別人嗎?這次宴會,是他容淺精心操辦的,本是為了給你接風洗塵,以便在你面前好好表現一下!可是你呢,卻趁宴會之前,跑去染指他的男寵--並還被當場抓了個正著!試問這換做是誰,都無法忍下這口惡氣!」
「公主,不是奴婢說你,而是你真的太心急了。你想啊,那容淺是什麼人?人再不濟,也是堂堂容親王世子,將來要繼承王爺襲位!你作為他的未婚妻,竟然背著他和他的男寵有染--他看見了後當然要生氣,所以……」
頭頭是道,顧媽媽說的有根有據,仿佛當時的情景她都有看見了一般,斷定,篤定!
「原來是他!」
到底是從小喝顧媽媽女乃長大的,也和顧媽媽一樣無腦!此時听到這般說,慕容元畫頓時覺得太對了,便立刻眼中泛起仇恨的光,咬牙切齒,憤恨而道︰「容淺……我要你好看!」
「哎哎,公主,你想干什麼?」
「我想干什麼?我想報仇!」從小到大,還沒有吃過這樣的虧,慕容元畫當然咽不下這口氣,心中痛恨萬分!
「哎呀我的公主,你和容世子大婚在即,有什麼仇等到以後再說,千萬不要因此而沖動,壞了聖上的囑咐,影響整個大計!」
原本自己這麼說,是想要慕容元畫安分一點,好好的把婚先成了,不要再半途惹是生非!可是誰想臨了卻適得其反,不僅沒有帶來一點效果,卻反而更加深了慕容元畫的仇恨,讓她動了心思,欲尋思著借機報復!
「公主,我們此次來是有任務的,萬不可沖動行事啊!如果這一次,你將那容淺惹毛了,萬一他到時候悔婚起來,我們--」
「放心吧顧媽媽,我自有分寸!你不就是想我和容淺成婚,然後好奪了他的家產歸以傲雲國麼?放心吧,我保證經這一次後,他會乖乖的听話,叫他往西他不敢向東!」
打斷顧媽媽的話,慕容元畫陰冷的笑了。而見此,心里有些擔憂,顧媽媽再次張口,欲再規勸,「可是公主--」
「顧媽媽,你不是一直口口聲聲讓我控制住容淺,將他玩弄于鼓掌間嗎?那麼我告訴你,我現在就要行動了。征服一個男人,有時候並不一定要在婚後,靠性!而是必要的該耍些手段,讓他從此以後都臣服于你,敬你為尊上主子!」
陰冷的笑著,像是心底有了什麼計謀。見此,顧媽媽不說話了,略思考了下,猶豫開口,「那……公主預備怎麼辦呢?」
「怎麼辦?呵,山人自有妙計。」得意的站起身,推開窗欄向外遠眺,忽然間,蕭予初的身影自她芙蓉閣前閃過,抱著賬本,看樣子是去書房。
「蕭予初?蕭予初……?妙極,妙極!」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深邃中慕容元畫一臉得意!隨即她轉過身,輕輕的一托雲鬢,自傲自信的笑著,緩緩說道︰「就是他了……!」
*
沐雪園中,玄夜雪靜坐在容淺身旁,輕輕的為她換藥,敷藥。
「傷口恢復的不錯,相信再不出半個月,便能落痂恢復了。」笑的溫暖,如沐春風,慢慢收起紗布,玄夜雪輕說,聲音磁緩。
「會留疤嗎?」
拉好衣裳,轉身相問。揚唇間玄夜雪悠悠然的,意滿深長,「怎麼,一個大男人還怕留疤?」
「喂,人家走的可不是粗狂路線好吧?要是留了這一身疤,萬一將來嚇壞了我娘子那可就不好了。」
不滿的抗議,嘲中帶笑。聞言,玄夜雪微微輕看,那如墨的眼眸里深邃一片,更襯的他肌膚勝雪,凝淺一片。
「怎麼淺兒還要娶妻?我以為有我們幾個,你就便能滿足了……看來,是我錯了,你就是個十十足足的負心漢。」
打趣的調侃,笑的淺淡。見此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容淺調笑,自我損著,「唉,我是不想啊,可偏偏有人*投懷送抱。」
一句「投懷送抱」,容淺像是意味頗深。輕輕的笑著,仿佛覺得有趣,玄夜雪輕抬起手,放在唇邊輕掩的輕咳了一下,「咳,既然淺兒知道當初是有人投懷送抱,那又何必今日再多一問……?莫非,你是吃醋了?」
「我吃什麼醋呀?我其實只是想問問你手感如何?唉,說起來也真悲傷,我自己的未婚妻,卻是對著我的男寵投懷送抱,猛放著電……這該叫我如何是好啊?」
狀似哭訴的泫然欲泣,掩面中容淺故做可憐!
彎彎的眉毛,笑笑的臉,故扮著丑樣,但卻是可*至極,愣怔中,玄夜雪有一絲詫異,心口莫名其妙的快跳了兩下,感覺心律不齊。
「我才沒空去留意什麼手感呢,這輩子,只要是我不在意的人,我統統都不會去格外關注。除非那個人,她是我所想要珍惜的,靠近的,我才會……」話,說的肯定,曖昧,望著容淺,玄夜雪目光定然。
專注的神情,注視的眼神,對上容淺,仿佛是想要看出什麼,表達什麼--于是下意識中,容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熱了一下,連即挪開自己的視線,找了個話題笑說道︰「就算不關注,你也不能下手那麼狠啊。你都沒看到那慕容元畫的臉,真可惜了她‘傲雲第一美人’的稱號,嘖嘖。」
「我有潔癖,不喜歡自己不喜歡的人靠近。那個女人,她竟敢觸犯我的底線,那麼為此,她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不過也還算好吧,我知道在你的府里最好不要鬧出什麼亂子,所以這次故意沒下毒,只是將癢癢粉的劑量加到十成十,足夠她癢上好一陣子。」
「什麼?十分十!你還真是夠不心軟的!這換成普通人,一般一分就已經夠有的受了,這十成十的量,你是想要她癢成哪樣啊?呵呵,太過分。」
笑,幸災樂禍,但是同時,也對對方投去了微議的眼光。看著玄夜雪,那明明干淨的如臨世謫仙般純淨,可是骨子里,卻有著滿滿狠戾,心狠手辣!
如此一個矛盾對立的統一體,可卻偏偏生的這般俊美,溫潤如熙。抬眼望著玄夜雪,容淺微有一頓,思量中緩緩開口,慢聲問道,「上一次……你說有東西可以治好你的病,那到底是什麼?在哪里可以得到?」
未料到人兒會有此一問,微怔中玄夜雪一怔,但隱隱的眼中藏有笑意,那是一種有魚兒即將上鉤的笑,不似之前的純淨,平和。
「那是……」
話,已到嘴邊,旋轉著馬上就要說出口!然這時候,門外凝香跌跌撞撞的前來,打斷了對話,神色慌張,像是出了什麼大事,站在容淺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口喘息著,口中斷續說道︰「不,不好了,世、世子,那個傲雲國公主此時正在院中大吵大鬧,說、說是蕭予初蕭公子趁她休息之時,悄悄潛入她的房間,意、意圖對她不軌!」
「什麼?蕭予初意圖對慕容元畫不軌?!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初听此消息,一下子站起,容淺的第一反應便是此事絕無可能!
呵,倒不是說她有多了解蕭予初,但僅憑蕭予初的性子,和他的為人,他便絕不可能做出此等道德淪喪之事!對,這里面有鬼,這里面絕對有鬼!于是抬步中容淺開口,轉身往芙蓉閣方向而去,「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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