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諦獨輝 第二百七十八章 殘疾人

作者 ︰ 初嵐迷泓

精神病女人跟著夜獨泓和香草兒在荒野中前行,這女人已經漸漸遠離那個長著一棵大槐樹的墳地,她回頭去看那墳地,那是她生活過的地方,她竟然是有些留戀,目光中流露出不舍之情。夜獨泓想要帶這個女人回家,去回她真正的家。

這個女人在夜獨泓的帶領下,就越來越遠離那個墳地,她在路途中也能用一些詞語講事情,夜獨泓就從這個女人的口中得知她家的位置。夜獨泓和香草兒行走時,這女人跑前跑後,又跑左跑右,從她蹦跳的樣子可以看出她回家的歡欣。找不到家的人突然能夠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般都這樣。

而在這女人奔跑蹦跳時,她忽然驚叫一聲,夜獨泓猛轉身,發現女人掉入一個大坑,這坑下面放著尖刀長刺,女人被坑底的刀刃穿死。這坑是個陷阱,從表面並看不出來什麼端倪,女人當然也沒發現這里有陷阱,就掉落下去,被穿死了。這個女人好可憐,她掉入了自由軍挖下的陷阱里,這坑是給敵人準備的,卻害死了這一個人。很多時候,壞的事情上又會有壞的事情,雪上加霜是上帝慣用的伎倆。

這女人已死,夜獨泓飛身下去,撈起女人的尸體,背在身上,將她帶了上來,夜獨泓又挖了一個坑,將這女人掩埋。夜獨泓這一天埋了兩個人,一個是大人,一個是小人,夜獨泓閉上眼楮,腦海中就有這兩個人的樣子。夜獨泓嘆了口氣,什麼話也沒說。

香草兒扶起夜獨泓,夜獨泓轉身同香草兒說︰「她死了,她回不了家了,我們走吧。我們走,讓她在這里安息。」

夜獨泓和香草兒在茫茫荒野中行走,夜獨泓不知道,這荒野中有多少人在艱難地生活,那些人為了躲避戰爭或者被戰爭拖累,不得不在這荒野求生存。他們往前行。然後。前方很遠的地方,出現一團淡紅色的東西,夜獨泓覺得奇怪,他由于受剛才事情的影響。就沒有去關住前方的東西。

而在此時。荒野中又出現了一個人。這是個中年男人,他站立在地上,這個男人已經沒有雙臂。是一個斷臂人,斷臂人只是看著夜獨泓,並不說話。

夜獨泓看這個斷臂人的同時,發現旁邊還有一個人,這個人胳膊還都在,可是雙腿沒有了,從大腿根部就沒了,他在地上,矮矮的,也是看著夜獨泓,不說一句話。

夜獨泓問他們︰「你們是誰?你們在這里做什麼?」

斷臂人說︰「我們是弟兄倆,我們受到了欺負。我們肚子里的苦水有九千甕,現在我拿出一瓢來,我來簡單講我們的身世。」

斷臂人哭了,他沒有手去搵淚,風吹拂在他的臉上,他的頭發被風吹亂,那淚就由風來揩拭。斷臂人說︰「我的弟弟就是我旁邊這位,他是個啞巴,也是個聾子,他不會說話的,也听不到別人說話。我原是一個健全人,我每日上山砍柴,這里有座小山,我可以上去砍柴,我砍了柴就去賣柴,我賣柴換來的小說幣全部用來貼補家用。我的弟弟小時候就是聾啞人,可誰知,在他十七歲時,不知道什麼原因,眼楮也看不見了,我的弟弟又成為一個盲人。我用砍柴換來的錢來供養我的弟弟,他願意他過著安定的生活。我們並不富裕,可日子還過得去,別人吃肉,我們就吃咸菜。我們本是過著平靜的生活。」

斷臂人嘆了口氣,說︰「有一天,自由軍來了,要抓我去當兵,我說我的弟弟需要我照顧,他們沒有听我分辨,自由軍強制我去當兵,我不想當壯丁,與他們發生爭執,他們氣惱,就有兵看去我的雙臂,同時他們找到我的弟弟,砍去他的雙腿,然後自由軍就揚長而去了。」

斷臂人說話的時候,他的弟弟看不到,听不到,斷臂人也不知道弟弟心里在想什麼,弟弟不會說話。

夜獨泓說︰「你們現在靠什麼生存呢?」

斷臂人說︰「我現在用雙腳采集野菜,我會采集些野菜來給我弟弟吃,我有時候就趴在地上吃東西,或者我的弟弟用雙手喂我東西吃。」斷臂人又說︰「自由軍抓我們去當兵,說是要打蘭露國,自由軍和蘭露國的茉莉花軍已經戰斗好長時間了,兩個國家打來打去,好長時間了,像我們這樣受到戰爭侵害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前幾日,我見到一個孕婦,她說自己被自由軍的兵,她說自己很悲傷,她有時候幫助采集一些野果來吃,我好幾天沒有看見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夜獨泓听完斷臂人的介紹,才知道他說的那女人就是那個死去的精神病女人,夜獨泓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香草兒說︰「那自由軍可真是危害四方啊,這自由軍給多少人帶來多少傷痛。」

斷臂人說︰「自由軍使得很多健全人成為不健全的殘疾人,自由軍使很多原本幸福的人死去。自由軍抓非自由族的人去當兵,那麼就要當一輩子兵,在夢中影國,一個人不是自由族的人,就是一個天大的不幸。」

夜獨泓說︰「我這里有些食品,是我在桃花城買的,我放在這里,對你們有幫助。」

那斷臂人很驚訝,他說︰「桃花城?你們去過首都桃花城?那可是我們夢中影國最繁華的地方,我只是听人說過,我一直沒有去過。我不知道我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去桃花城。」

夜獨泓說︰「唉,有些事情,就是神仙也沒有辦法。」他問斷臂人︰「你說你采集野菜,然後去賣,難道前面有城市?」

斷臂人說︰「哪里有什麼城市,前面不過是有一條街,那條街就是鎮上最好的街,其實也沒幾個商店,沒幾個攤位,很小的,還不如其他地方的一個村子呢,那里有個飯館,賣面,面也不貴,可我們就是不敢吃,我們沒小說幣去購買便宜的東西,我們太窮了。」

夜獨泓說︰「我這里還有些小說幣,給你吧。」夜獨泓掏出小說幣,塞進斷臂人的衣服里面。

斷臂人很感激的樣子,他說︰「你們到了那鎮上,就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可是去不得的地方。」

夜獨泓不明白,就問︰「怎麼就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怎麼就是去不得的地方?你說來我听听。」

斷臂人說︰「那前面真是去不得的地方,全縣的人都知道,我們這個鎮,是比較靠近那個地方的,別看我們鎮離那里近,可都沒人敢去那個地方,沒有一個人敢去。去那里的人,當然也有,我們都不認識,是外地人,有的外地人會去那里。」斷臂人呼了口氣,從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對那個地方的恐懼。斷臂人繼續說︰「前面是座大山,那大山不知連綿到哪里,山里有什麼奇異的東西,我們都不知道。但我們可以望到那山,那山上是有著淡紅色的霧氣,也不知道是不是霧氣,反正就是跟霧氣一樣的東西,有人說那是光,也得不到證實,那里看上去很神秘,我們都不敢去。」

夜獨泓好奇,他問︰「你說的那神秘的地方,是那山嗎?」

斷臂人說︰「是的,就是那山,那山的名字我是知道的,叫做朱魂山,那山很危險,說進入山的人,就很少能活著回來。我勸你們不要去,你們是好心人,我不想你們送了性命。」斷臂人突然神情表現出神秘來,他說︰「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那自由軍,就是從朱魂山來的,起初,並沒有自由軍,可是,朱魂山上有種靈獸,靈獸修煉之後,能夠控制人,便召集了很多人,那些被靈獸控制的人,組建了自由軍,自由軍以朱魂山為中心,向外擴大,漸漸地,自由軍征服了整個夢中影國。直到現在,這朱魂山還是夢中影國的軍事中心。」

夜獨泓說︰「原來如此。我一直不知道自由軍是從哪里來的,原來自由軍是從朱魂山來的,這山好有來頭,嗯,我竟然到了這樣一個地方。」

斷臂人說︰「那朱魂山可不是玩兒的,你們不要去那里,為了你們的生命安全,建議你們千萬不要去那里。在這鎮子周圍,找些野菜也能生活。平平淡淡過日子,不要去探險。」

夜獨泓說︰「我知道了。我們還有事,我們先走了。」

夜獨泓就和香草兒繼續向前,他們此時速度增快,漸漸到達那鎮上,這鎮上果然有一條筆直的街道,有幾處攤位銷售水果或者其他食品,還有幾處商鋪銷售日用物品等,這真是一個簡單的鎮,真是一個寥落的鎮。

從這里往南方望去,只見有座大山,這大山氣勢非凡。夜獨泓曾見過五靈山,當時,他以為沒有什麼山比得上五靈山,五靈山的氣質是驚人的,可是,夜獨泓望到那前方的大山後,覺得這山堪比五靈山,夜獨泓真是服了這夢中影國,居然除了五靈山,還有一座這樣的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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