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諦獨輝 第二百三十三章 吃昆蟲

作者 ︰ 初嵐迷泓

山坡下的草地,是溫暖的天堂。坐在草地上,眺望地平線,背後是青草與野花,前面是遠方。

有這樣的時候,人不想說話,不是不能言善辯,而是不需要說話,這樣的時刻可以坐著或者躺著,望著遠處模糊的精致,可以想心事或者什麼也不想,這樣的時刻是最不需要說話的。

人不說話,內心的元素開始反應,會反應出一個結果,人需要這樣的反應,需要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內心,當一個人觀心,便自在。

除此之外,人還要有所敬畏,如夜獨泓他們這樣,坐在草地上,承認天是高遠的,地是廣博的,人是小的,但又是能夠堅強的。也許是因為人的心開放到恰好的大小,如一朵大小合適的花,才會幸福。

吃飽了的牛驢也躺在這草地上,他說他想變作泥土,和這不計其數的土融在一起,永遠地存在下去。

牛驢這個大男人,也有了這樣孩氣的話,這多少顯得有些可愛。在牛驢的思想里,天空中的雲是與己無關的,但此刻的牛驢意識到,這雲原來是可以仰望的。

桃花村泥土芳香,青草動人,往日勞碌的牛驢,根本沒有想到這土地會這麼舒適。當牛驢說出這土地比床還舒服的話,孟海轉頭看他,說,你沒事吧。

牛驢說,我什麼事情也沒有,我沒有病吧,我是沒有病,但是我要說一些神經質的話了,我感覺躺在這土地上是美好的。我願意用一千個美好去形容遠處的天和近處的天,遠處的雲還有近處的雲,我覺得想做一只小鳥了,自由快樂的小鳥。

孟海說,什麼?你要做小鳥?還自由快樂的小鳥?你快樂地飛翔在蔚藍的天空,然後被人打下來,燒了吃肉?

牛驢突然悟到什麼,就說,哎呀不對,我不做鳥了。我要做魚。一只游在河水里的自由自在的小魚。

孟海說,你吃過魚肉嗎?

他們在草地上,自由地說話。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他們餓了。還是會去打鳥吃。可是當他們再次打鳥時。鳥已經不那麼好打了。這不外乎兩個原因,一個是鳥對他們有了警惕,遠遠地躲開他們。還一個是村民們都來這里打鳥,致使鳥的數量越來越少。一方面打鳥的人多了,另一方面鳥對人產生防範心里,那麼牛驢等人再來打鳥,就困難得多了。

吃飯這件事情,就這麼艱難起來。

牛驢的眉頭也又皺起來,牛驢愁眉苦臉地說,這鬼土地,就是找不到個吃的,天上可算有鳥了,卻被我們吃光了,現在我們要吃飯,總不能活活給餓死吧。

孟海說,這吃飯的確是個問題,還是那個說過的道理,不能老抱怨,關鍵還得找飯吃。

牛驢說,這溫飽真是個問題啊,如今當務之急是解決我們的溫飽問題。

孟海說,你說話的時候可有本事哩,你說出來的話有時候一套一套的,可是我們不能光說不練啊,光說不練假把式。

牛驢說,我也在努力想,你別催我,讓我慢慢想。牛驢想了一通,終于一拍腦門,似有所悟,他說,這樣,我們吃蟲子吧。

吃蟲子?孟海不解。

牛驢說,我們就吃蟲子,我小時候在雨天逮過龍虼蚤,那是種黑色的蟲,我小時候一手能捏一只龍虼蚤,那龍虼蚤可以炸著吃,有些小朋友不敢逮龍虼蚤,更別說像我一手捏一個了。那龍虼蚤母的最好吃了,它身體里會有像大米一樣的白色東西,那是懷孕的龍虼蚤特有的,是龍虼蚤子,是很有營養的。

孟海說,你怎麼什麼都吃過,你吃的東西,我可不敢吃,我嫌惡心。

牛驢說,都吃不上飯了,你還在這里說惡心,有的吃就不錯了。

孟海說,餓是餓,可餓也不能吃屎啊。

牛驢說,我沒有說吃屎啊,我只是說讓我們一起去吃昆蟲。還有,即便是餓的不行了,吃屎也行啊,屎怎麼了,屎怎麼又不能吃了。

孟海說,你怎麼越說越惡心呢,你去吃屎吧。

夜獨泓起身過來說,你們別吵了。有對孟海說,你別氣他,別和他辯,別激他,激他他一會真去行動了。

牛驢說,不是我要辯,是我們面對一個很殘酷的現實,就是吃東西,不吃東西是不行的。

牛驢又說,你們不去,我去。

牛驢就撂下這幾個人,獨自去趟草叢,他在這里發現了很多螞蚱。這些螞蚱都不一樣,牛驢看得眼花繚亂的。

牛驢找來狗尾巴草,將那些逮到的螞蚱都穿起來。牛驢很快就捉到十幾串螞蚱。牛驢帶著自己逮到的螞蚱興沖沖來到孟海等人的身邊,牛驢向他們炫耀這手中的收獲。

這牛驢又在地上生了一把火,他把這螞蚱放在火上烤,並且不斷往螞蚱串上散調料。

夜獨泓說,我吃過羊肉串,羊肉串還是很好吃的。可是這螞蚱串我是斷然接受不了的,我認為那是可憎的食物,是我不敢下口的食物,是我想起來吃它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的食物。

牛驢說,你們的講究也太多了,這螞蚱串怎麼了?螞蚱串不是很美味嗎?

孟海說,你自己烤著吃吧,我們不吃。

夜獨泓說,嗯,我不吃,別給我和草兒。

牛驢就細致地烤著螞蚱串,螞蚱串被燒烤的過程中,牛驢時不時鼻子湊上去,聞一聞螞蚱串的香氣,牛驢感覺螞蚱串烤得差不多了,就放到口邊,大口吃起來。牛驢心中竊喜呢,別人都不吃,自己可以吃獨食了。

牛驢說,是你們不吃,可不是我不讓你們吃,你們這些太有講究的人,餓肚子也是活該。

孟海說,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你也不把這螞蚱開膛破肚清出內髒腸道來,就大口吃。

牛驢說,我已經說過,屎又怎麼了,屎又怎麼不能吃了,只要能吃飽肚子,吃屎也是可以的。說罷,就大口吃起螞蚱串來。

在這青草地上,夜獨泓又開始思考人生,他似乎不能停止思考,一停止思考,生命就結束似的。夜獨泓本來想轉過身來和草兒探討人生,可剛轉過身,可巧草兒也是側躺,兩人鼻尖撞在一起,草兒面頰立即飛紅。

夜獨泓定定神說,我只是想對你說。夜獨泓是想說關于今後的計劃。

草兒卻誤解,說,你不用說,我心里知道。

夜獨泓就不說話,看著草兒那張怎麼也看不完的臉,心中蕩漾柔情,香草兒的面容,總有美的元素在閃爍,一萬年也看不厭。

夜獨泓這時說,現在村民都開始在野外逮鳥吃了,那些逮不到鳥的,就像牛驢這樣逮螞蚱吃,有人就去吃螞蟥、蜥蜴、蠍子、蜈蚣、豆蟲。

草兒說,那些都是可憎的食物,難道吃那些東西有美感嗎?

夜獨泓說,是呀,很多人吃奇奇怪怪的東西,也是出于無奈。人總是要吃飯的,人的肚子在咕咕叫時,就會產生吃的**,指不定吃什麼東西呢。如果路邊躺著一個人,就有可能被吃掉。

草兒說,你不用怕,我們可以用光球護體,我們好歹也是和乾坤子戰斗過的,一般人不會能夠欺負我們的。

夜獨泓說,這個我自然理解,但是,我感慨的是,原本溫潤美好的桃花村,現在卻變得恐怖起來,你想想,人在想盡辦法吃東西,就有可能人將人作為食物。

香草兒說,還是我說過的那句話,人還是要在內心為自己開闢一個屬于自己的地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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