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後宮,廢後凶猛 024︰身陷險地2

作者 ︰ 暗香

024︰

邊關貿易素來是錢多利重,再加上秦家本就是坐地戶,祖祖輩輩下來在三滸關的威名並不是輕易撼動的。愨鵡曉

如果這一次,秦家的兩個兒子都沒能保住,秦家也就等于是真的完了。如果這一切真的是一個布局,不得不說這局布的想的好,至少現在秦熾炎跟秦 赫都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秦母跟秦父都沒有時間去悲傷,他們要用最快的時間拯救兒子的性命,用最強烈的手段穩住局勢。秦家兒子出事的事情,就像是一陣風火速的在三滸關傳揚開來。如果說沒有人在背後操縱,就是秦樂書也不會相信的。

山高林密,火勢洶涌,想要尋找一兩個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秦母跟秦樂書已經火速回到秦家住宅坐鎮,秦北繼續帶著人追蹤。

此時秦家住宅正是熱鬧,唐家帶著一眾人等來到秦家鬧事,秦唐兩家本來就有宿怨,此時秦家家主不在,兩個兒子下落不明,這些本就想要在邊關貿易分一杯羹的人,都隨著唐家的大旗來秦家爭鬧。

秦母端坐在大堂之上,看著唐家家主那嘴臉,冷哼一聲,緩緩說道︰「我們秦家世世代代守在三滸關,上為國盡忠,下為百姓謀利,乃是皇上親封三滸關的關主。唐家主,你要想得到這關主的位置,只憑著你這兩片嘴怕是不成,你得讓朝廷下旨冊封,不然……你就是藐視國法,不敬朝官,乃是犯罪。」

唐家主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花白的胡子一顫一顫的,抬頭看向秦母,右手握拳在嘴邊虛放輕咳一聲,這才說道︰「秦夫人這話說的,好像是老夫要做什麼一樣。老夫不過是關心秦賢弟的下落,听說他親自帶人進山尋兒,這山上的大火足足燒了三天三夜,可是現在還沒有絲毫音訊傳來,我等也實在是憂心如焚,這才前來問詢。沒想到秦夫人竟是這般的激動,倒真是令人頗感意外。」

好不要臉,秦樂書在心里暗罵一聲,但是沒得到母親的允許,她也不敢輕易開口,只是一張臉切得鐵青無比。

「哦?那可真要謝謝唐家主的好意了,唐家主如此為我夫我兒憂心,這一片赤誠之心上達天听,想必也必能保佑我家人平安歸來。」秦母面帶笑容不急不緩的說道。

唐家主听著秦母的話,辛苦了氣的直吐血,嘴上卻還要說道︰「老夫一向悲天憫人,自然是希望大家都能平安無事。按照道理來說,秦家出這等的大事,我等不該前來紛擾,奈何秋市即將開放,可是秦家主不在,這有些事情就沒有辦法處置。按理說秦家在三滸關操勞著許多年,我等也不好這般催促,但是秋市的日子越靠越近,秦夫人想必也知道這里面的干系,拖延不得。所以,只好來請秦夫人暫時指出一名代替的人選以作決策,你看如何?」

這話听著十分的公允,秦北以及兩個兒子都不在,但是主持秋市開放的事情又不能拖延,要求秦家自己指出一個人選來替代秦北做決策,這倒是也說得通。可是秦家最重要的是哪個人都不在,剩下的秦母跟樂書都是女子自然是不能拋頭露面,其余的都是底下的奴才。邊關商貿這樣的大事上,一個奴才出面……呵呵,誰會放在眼里。

若是以前,秦家的管事出門也是風光無限,但是現在主人出了意外,做奴才的沒了依仗,誰還會高看一眼?

唐家主這話說的挺大方,其實卻是讓人啞巴吃黃連。

秦母自然明白這里面的曲折,看著唐家主得意的嘴臉,心里怒火滔天,面上卻依舊帶著和煦的笑容,緩緩的說道︰「這事兒可不是小事,雖然說秋市快開了,可是不是還有個把月的時日。唐家主放心,我們秦家自然會有人出面主持處決事情的。」

唐家主的臉色也有些不好,認定是秦母死鴨子嘴硬,也不拆穿,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如此,我就靜等佳音,三天之後再來造訪,希望到時候秦夫人已經拿定主意了。」

「唐家主慢走。」秦母示意總管把人送出去,也不去管院子里的喧囂,一雙眼楮沉靜的就像是一團黑墨。

「娘,咱們該怎麼辦?都五六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唐家又來咄咄逼人……」樂書打從出生以來就沒遇上這樣的事情,一時間難免有些慌張。

秦母側頭看著女兒,拍拍她的手說道︰「樂書,你越是害怕,越是心里沒底,越是沒有依靠的時候,就越要穩的住。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若是你自己都慌了,別人就更不會伸出援手,只會看你的笑話。」

樂書聞言緩緩點頭,「女兒記住了,只是這樣拖還能拖多久?」她心里也是擔心害怕的。

「唐家要的不過是一個能代表秦家出面的人,你我皆為女子,自然是不好出面與男人一整日坐在一起商議事情。但是我秦家這麼多年,能屹立不倒可也不是紙糊的。」秦母站起身來,牽著女兒的手立在門口,指著天邊的雲霞,「你看,就算是下一刻就狂風怒號傾盆雨下,可是這一刻我們依然要堅守,不到最後決不放棄。」

「娘,你有好的人選了?」樂書有些驚喜的問道,她就知道母親是無所不能的。

秦母搖搖頭,「人選是有,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唐家分明就是借著近在眼前的秋市開市逼迫秦家交出權力,這一步走得是穩準狠,十分的厲害。

「那您打算怎麼辦?」秦樂書沒想到母親也沒有好的辦法,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從小到大又能干的父母,聰明的哥哥,她什麼事情都不用費心,以至于現在束手無策。忽然間樂書想起秦渺,一開始看著那麼個不靠譜的人,卻沒想到會那樣的勇敢,比照一下自己當真是無用之極。「都是女兒不好,如果女兒往昔能勤奮一些,多學點東西,也不會在今日這樣的窘迫了。」

秦母看著女兒憐惜的說道︰「話也不能這樣說,你帶給我們大家很多快樂,這已經足夠了。我們至少還有你父親,而且你哥哥們也一定會平安歸來,我們要堅信這一點。」

秦樂書用力地點點頭,淚如雨下。

……

日出東方,火紅的朝霞透過密密實實的叢林肆意的灑落在每一個角落。風吹過樹梢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空氣里布滿了大火過後散出的煙火氣,還有那滿目的蒼夷。

在這叢林深處,烏黑的殘枝斷木間,地上蜷縮著一團黑影。此時借著陽光,只見那黑影竟是一個人,然此時抱膝而眠,深長的衣衫早已經變得奇黑無比,所以坐在那里竟跟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若不是方才他動了一動,即便是有人經過,大約也不會想到那里是個人。

此人的衣衫已經被樹枝鉤劃的破敗不堪,身上衣裳幾處都是被大火燒焦留下的痕跡,一頭長發此時被布條束在身後,發梢的位置翻卷著,岑參不齊,十分的狼狽。

這時那人輕輕地抬起頭,伸展伸展雙臂,用力抹一把臉,這才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若不是扶著身後的發黑的樹干,大概都不能站起身來。盡管此時如此的狼狽,但是那雙眼楮在方才的混沌之後,卻發出黝黑的光澤。

若有人經過,一定不會認出這人就是秦渺來。

秦渺捂著肚子,她已經三頓飯沒吃了,這一路尋來已經是筋疲力盡,然則沒有好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她還沒有看到兩人的尸體,那就會令人覺得他們至少還活著。

秦渺也沒想到這一場大火會燒了這麼久,縱然她已經避著繞路走,可還是差點喪命火中。這事兒也不能怪她,是小金好像在火中發現了什麼,嗖的一聲就不見,她著急啊,就跟著跑進去了,結果……這不靠譜的家伙居然是為了救一條被樹枝砸中受傷不能逃跑的母蛇!

這母蛇也是金線蛇,秦渺就想不通,這家伙速度這麼快,怎麼還會被砸中呢?

但是,小金這一舉動真的是差點讓她葬身火海,不過在秦渺的幫助下,這小母蛇得救了,如今跟小金形影不離的,倒也算是配了一對鴛鴦。

只是這母蛇的性子比較奇怪,雖然秦渺是它的救命恩人,可是這家伙的眼中卻只有小金。對于她的話是完全不听地,所以秦渺不得不對小金發號施令,然後小金再做二把手轉達,然後那小母蛇就極其歡快的任勞任怨去了。

那小母蛇受了點傷,倒也不是很嚴重,這兩日倒也虧的它秦渺也算是有一個對此山較為熟悉的向導了,不用帶著小金滿山的招呼小蛇引路了。而且,遇到小母蛇心情好的時候,還能給秦渺尋些吃的來,當然,一定要在它心情的好的時候。它什麼時候心情好呢?那就是小金只圍著她轉眼楮里都沒有秦渺的時候,為了秦渺的口糧,小金不得不多次犧牲色相,以至于很多時候小金是很有怨氣的。

秦渺走動了兩步,這兩條蛇半夜的時候就離開了,這都天亮了怎麼還不回來?秦渺心里有些著急,將懷中僅剩的幾根布條撤出一根系在比較明顯的樹枝上,這才朝著兩條蛇離開的方向追去。

小金對秦渺是十分忠心的,秦渺不會擔心它跟著小母蛇私奔了,這個時候兩條蛇還未歸來,秦渺怕它們出了什麼意外。雖然說金線蛇極其狡猾,很少被人捉住,但是遇到像她一樣的高手可就不好說了。

秦渺想到這里腳下就走得快了些,雖然肚子里唱起了空城計,可是現在她是真的沒有辦法找到任何可以果月復的東西。

秦渺踏著厚厚的落葉,在這焦黑雜亂危險遍布的樹林中前行,為了防止被大型獸類圍攻,她還在身上涂抹了七彩蜈蚣的唾液。七彩蜈蚣乃是罕有的聖物,一般動物聞到它的氣息都會乖乖地繞路而走。

此時七彩蜈蚣突然從她的荷包中爬了出來,順著秦渺的身子就爬到了肩膀上,然後順著胳膊就到了手背上。

秦渺將它捧在手心了,對著它嘰嘰咕咕的,那七彩蜈蚣幾乎接近透明的頭顱就指向東方,不停地晃動著。

獸有獸語,其實秦渺不太懂獸語,只是以前覺得好玩,在一個專門將各類動物的網站上學了一點,卻沒想到反而成了她在古代的一項本事。而戀晚不一樣,她天生好像就懂得獸語,跟動物交流的時候全無障礙一樣。

秦渺將心思收回來,看著東方默默出神,七彩蜈蚣不是個勤快的動物,它很懶,基本上就窩在它的小窩里,很少出來。可是這一回居然主動出來了,秦渺覺得動物在有些事情上天生的敏銳比人類要靈敏的多,于是就對著它說道︰「你確定是那邊?是小金還是秦熾炎?」

七彩蜈蚣只是一直點頭,卻不能指引是誰。秦渺的眉頭皺的更緊,蜈蚣的觸角有味覺嗅覺的作用,而且對各種氣味相當的敏感,可是此時它卻不能給秦渺一個正確的答案。

秦渺心中有些著急,當即加快了腳步,可走了兩步又折回身來,回到自己系布條的地方,重新改了指向東方的方向,這才大步的往前走。

走了足足有一個時辰,秦渺不僅沒找到小金,自己也有些迷路了。沒有了小金,這些叢林中的小蛇也不會听自己的號令,她又不是真的馴獸師,不能號令它們,要不是還有七彩蜈蚣偶爾抬起耷拉的小腦袋對秦渺表示一下她沒走錯,秦渺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在這樣的密林中,有一大半都是被大火蔓延過的地方,風吹過後就有一種無法言語的驚梀,縱然有陽光,可是獨自一人走在這樣安靜的地方,心里還是有些怕的。

秦渺真的有些怕,她只是一個丫頭,又不是超級無比蝙蝠俠,超人,鋼鐵俠……

又一個時辰後,秦渺實在是走不動了,順著大樹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餓得厲害,有些頭暈眼花的。而且她現在對著頭頂上的眼光,也已經分辨不出方向了。

「還有多遠啊?」秦渺提著七彩蜈蚣的小身板近乎狼嚎,「我餓死了,你能指引我先找點吃的東西嗎?再不吃東西的話,我怕還沒有找到我的另一半,我就先倒下了。」

七彩蜈蚣依舊耷拉著腦袋,一雙觸角依舊指向東方。秦渺有些暴躁,但是七彩蜈蚣跟了她好幾年了,是不會害她的。想了想,咬咬牙說道︰「好吧,我就再信你一回。可是如果再讓我走上一兩個時辰的路,我是真的會暈過去的。要是還有這麼遠的路就點點頭,沒有的話就搖搖頭。」

秦渺直接忽視了一個蜈蚣能不能計算路程這件事情!

好半響,七彩蜈蚣才抬起那無精打采的腦袋,十分慎重的搖搖頭。

秦渺頓時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于是提起精神繼續往前。

蜈蚣的話,即便是一只十分漂亮的七彩蜈蚣,有的時候也是不能盡信的。

秦渺足足走了兩個一兩個時辰的路,半條命都要沒有了,她都恨不能把七彩蜈蚣揪出來給暴揍一頓,太坑爹了!

秦渺在問了第十八遍之後,七彩蜈蚣點頭的頻率已經追的上了磕頭蟲了,表示自己真的沒有撒謊,秦渺終于又走了最後半個時辰的路,腿上的衣裳都已經被劃的支離破碎,細女敕的肌膚上全是深深淺淺的傷痕,有些傷口上還有干涸的血跡。胳膊上衣袖也不能幸免,因為秦渺要開路,此時也是慘不忍睹,秦渺覺得自己都能媲美野人了。

就在秦渺覺得蜈蚣這生物有可能真的不適合引路的時候,忽然听到了前方不遠處傳來的‘嘶嘶、嘶嘶’聲。

秦渺渾身的肌膚就在那一剎那間雞皮疙瘩全部立了起來,整個人瞬間處于緊繃的狀態,這樣的聲音太熟悉了,那是蛇的聲音,而且不是一只兩只蛇,而是一群,還是一大群蛇!

秦渺腳下的動作越發的輕,手心里出滿了汗,七彩蜈蚣已經呲溜一聲爬上了她的肩膀,一對觸角緊繃著,好像感知到了巨大的危險撲面而來。

秦渺吞一聲口水,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繼續前進,前面究竟有什麼,引得七彩蜈蚣一定要來此處。是小金它們還是秦熾炎兄弟?

不管是小金的氣息,還是秦熾炎兄弟的氣息,七彩蜈蚣都是熟悉的,可是听著前方不時傳來的聲響,秦渺的腳不由自主的軟了一下。對付十只八只蛇她還是不會畏懼的,這要是一堆蛇……只有哭死了,不要成為蛇的晚餐才好。

秦渺逐漸靠近,那聲響越來越清晰,就像是在耳邊出沒。又走了十幾步,秦渺不由一怔,只見前面忽然出現一大片的平地,而那平地上還有一座小木屋,十分的簡陋。可是在那木屋的周圍,空曠的地面上布滿了各種各樣的蛇!

守在木屋前面的,正是小金跟那條對她愛答不理的小母蛇,兩人昂著頭,緊繃著身軀,那模樣就像是一把隨時出鞘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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