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笑,「你最好是這樣,否則,我就把孩子不是建亭的這事捅出去,千千萬萬張嘴,一人一口口水,就能把你淹死吧?」
清歌亦淡淡的回她一笑,「夏楠,據我所知,男人的精/子在離開女人陰/道那種特殊環境超過五個小時以上,就無法成活,或者是成活率極低,你最好慶幸你偷到的精/子是健康的,否則,那個被注入你子宮內的受/精/卵還不知道是不是建亭的種呢…」
夏楠又是一怔。愛睍蓴璩
今天晚上的顧清歌太犀利了,每一句話都切中她的要害。
她看上去,明明笑的那麼輕松,明明沒有惡意的一張臉,為什麼說出來的話卻那樣讓她膽顫心驚。
清歌低頭,繼續吃自己的飯菜。
其實,她雖然以前主修的是外科,但自從進了婦產科以後,對懷孕各方面的知識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其實,想要一個健康的寶寶,從懷孕前幾個月就要做好準備。
男人不僅要戒煙戒酒,還要鍛煉身體,補充維生素,這樣,精/子的活力才夠強,活力越強的精/子才越有可能和卵/子結成受/精/卵。
那天夜里,那麼大的暴雨,夏楠就算提前準備好了取精/子要用的工具,也有時間差的,不是嗎?
看著夏楠坐在那里認真吃東西的模樣,她沒有再說什麼。
有些話,點到即止,才是智者所為。
不管夏楠如何,孩子無辜。
同樣身為母親,那種感覺,她可以理解。
只不過,面對夏楠,她不會再一味退縮,也不會不計較。
你越是不計較,她反而越覺得你是在怕她。
她顧清歌,從來就不怕夏楠!
用完晚飯,顧清歌便一個人走出了餐廳。
屋子里太悶,她需要出去走走,懷孕五個月以後,她的胃口比之前好了很多,卻也應該要多運動,這樣,將來生寶寶的時候,才會好生一些。
老宅里有花園,她喜歡花,自然是往花園方向去了。
聞著淡淡的花香,方才被夏楠帶壞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手輕輕撫模著小月復,目光溫柔,連笑容都是溫柔的。
走到秋千上坐下來,眼神卻一直停留在小月復上。
五個多月的肚子,明顯隆起,再過一段時間,還會變得更大,那里,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一個她可以愛到連霍建亭都不愛的小生命。
想到寶寶,嘴角不自覺的又彎了起來。
「寶寶,媽媽今天又生氣了,可是,媽媽控制的很好,有你陪著媽媽,媽媽一點都不怕…」
「寶寶,如果你的爸爸不是霍建亭,媽媽會帶著你離開這個地方,就媽媽和你,就我們兩個人,找一個安靜的小村落,好好生活,好不好?」
「寶寶,媽媽答應你,不管怎麼樣,媽媽都會疼你愛你,你是媽媽最親的寶貝…」
淒冷的夜風里,她笑的很甜,連心底都是溫暖的。
寶寶,如今已然成為她最在乎的人。
暮色中的花園少了白日里的香艷,卻多了空氣里濃郁的芬芳。
雖然是冬天,可老宅的花園里還是有不少花正極力的怒放著,絢爛如愛情一般璀璨。
眼楮突然被人蒙住。
夜風吹來淡淡的香味兒,不用猜,也知道那人是誰。
「霍建亭?」
三個字堪堪落下,蒙在眼楮上的手便退開了去,一張英俊逼人的臉龐出現在視野里。
男人心情很好,白色襯衫越發襯托得他面如神祇,刀削斧鑿過一般的五官齊匝匝落在清歌的眼里。
他一如半個月以前俊美無雙,只是那雙暗沉的眸子里無端多了些深情。
似乎還多一些熾熱的情愫。
男人心情很好,捏了捏她的鼻子,「能一下就猜到是你老公,不錯,獎勵一個吻…」
話還沒有說完,她小巧紛女敕的唇便被人含住,隨之而來的,便是霍建亭如狂風暴雨般的疾吻。
大約距離產生美的緣故吧,清歌有意識的回應著他。
當霍建亭的手撫上她胸前的渾圓時,清歌機靈靈打個寒顫。
當即推開他的手,「霍建亭,這是在花園里…」
霍建亭呼吸微得,胸口略略起伏,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壓制住。
「妞妞,我忍不住了,現在就想要你…」
急急切切的抓過她的手,就放在了自己那里。
滾燙而堅硬的物體落在她手心里,即使是隔著衣服,她也能感受到那里的灼熱和硬度。
頓時就紅了臉,連耳朵都是紅的。
「不能在這里…」清歌羞得厲害,猶豫半天,只能說出這句話來。
霍建亭卻好似得了什麼寶貝一般,直接打橫抱起她,朝著房間就奔過去。
「老婆的意思是,在房間里就可以…」
男人腳步飛快,抱著清歌一路狂奔,直奔臥室,連門都是踢開的。
清歌只能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小臉兒埋在他的懷抱里。
霍建亭這到底是要哪般?
他是不是想讓老宅里所有人都知道他饑餓如狼?
等到清歌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八光了衣服躺在柔軟的大床里了。
陣陣涼意撫過她細女敕的肌膚,激起一層又一層的小米粒。
一抬眼就可以看見頭上的霍建亭,殷切的眼神落在她潔白的身體上。
下一秒,她急切切的又避開他的視線,不敢正視他的俊顏。
「老婆,我好想你…」
「我要你…」
當熾熱的吻吻她全身每一寸肌膚的時候,她已然忘了身處何方。
淺淺低低的吟聲里,全是那個人的名字。
霍建亭…
霍建亭…
浮浮沉沉的欲/望上下滾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他,緊緊攀著他,如同大海中的一葉扁舟,任他予求。
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他才停止進攻,放任自己的灼熱在她體內四處竄動。
意識朦朧間,清歌突然想起了什麼,睜開眼楮看著他,指尖撫上他的臉。
「霍建亭,真的是你麼?」
男人笑,赤/祼的手臂穿過她的黑發,落在她的後腦勺上,棲近她的唇瓣,恣意掠奪。
直到她驚呼痛,他才放開。
「傻老婆,現在知道是真是假了?」
男人一臉愉悅,盡是滿足後的輕松喜悅,手攬在她的腰際,一刻也不肯松開。
清歌窩在他的頸窩里,頭枕著他的胳膊,「不是說要二十天以上嗎?」
霍建亭吻了吻她的額角,「傻老婆,我想你想得睡不著覺,所以干脆就提前完成任務回來啦!」
「你不知道,沒有你在身邊,我睡不著,整夜整夜的想你,雖然離開你的時間只有短短半個月,我卻覺得,像是隔了一輩子那麼長。」
箍在她腰際的手又緊了緊。
清歌笑,手撫上他的臉。
難怪這男人又清瘦了許多。
眼眶深陷,連顴骨都高出來許多。
踏實的把頭枕在他的胸口上,聆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連帶著空氣的味道都是香甜的。
他說像是隔了一輩子沒有見到她。
她又何嘗不是?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卻覺得像是隔了五秋。
如魚得水的男人又棲了上來,兩手托住她因懷孕而豐盈了許多的胸部,極力吮咬,「老婆,我好餓…」
舍不得推開他,舍不得他身上的溫度,終究是又放任他去了。
寒氣森森的無盡長夜,如膠似漆的兩人,沉浮在情/欲里,一波又一波的涌動著,不知疲倦。
直到天光放亮,霍建亭才放過她,抱著她,滿足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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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隔壁房間的人也是一夜未眠。
迎著朝晨白色的霜花,夏楠穿著厚厚的睡衣,站在陽台上。
昨天晚上霍建亭就回來了。
她知道。
一直都知道。
當時她剛吃完晚飯,正準備上樓去,只見霍建亭身影如疾風一般走進來。
四處張望,眼神卻沒有一下停頓在她身上。
「太太呢?」他急切的問著佣人,視線卻在房間里來回巡梭。
佣人告訴他︰太太在花園里。
他便馬不停蹄的往花園趕去,由始至終,視線沒有在她身上停留一下。
到底,是他不愛她了。
有了顧清歌,就再也看不見夏楠了。
從來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都說男人薄情,霍建亭亦是那些薄情男中的一員。
她踉蹌起身,不知道花了多大力氣才走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隔壁房間激情似火,酣戰一整夜,而她,就站在陽台上,整整听了一夜。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站在距你不到一米的距離,卻在听著你的別的女人翻雲覆雨。
霍建亭,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不管怎麼樣,是我爸爸他救了你一條命!
你怎麼可以這樣忘恩負義!
站了整整一夜,她並不覺得累,只是覺得疼。
全身上下到處都是痛得,痛到無以復加。
她多想叫住那個男人,多想讓他再抱一抱自己。
可是,這一切,不過只是她的夢想而已。
罷了,再這樣折磨自己又有什麼意義?
那個男人,不會再看你一眼的…
倒不如,抓住她的財產來的真切些!
想到這里,她抹去臉上的淚痕,走回到房間內,盯著培養皿里的小蟲看了又看。
咬咬牙,終于下定決心。
霍建亭,別怪我心狠手辣,是你逼我的!
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割破自己的指尖,看著血珠一滴一滴落在那個小東西上,面上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