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大革命 258 立場

作者 ︰ 碎葉城最後一個漢人

()「但請貴使不要忘記自己的立場!江東並不是你的盟友,我大秦才是!」

這個時候,年青的平原君開口了︰「難道這位大夫的意思是,我趙國和秦國成為盟友,就必需要對你俯首稱臣嗎?這麼說那里還有什麼友誼可言。」soudu*

「平原君,我秦國對待盟友,並無這樣的意思。」獨眼的秦王說話了︰「雙方是盟友,必然需要有所誠意才是。如今秦宋于齊韓魏三國有戰事,作為盟友,我們希望趙國能夠幫助我們一起面對今天的局面。同時也是希望在此次大戰之中,大家都獲取足夠的好處。我本意為趙國攻取燕國就能接觸東面的勁敵,開疆擴土,這也是為盟友著想。不想趙國卻有這樣的顧慮,是我們思慮不周了。但即便如此,趙王依然派兵臨邊,也的確是讓我看到了趙國的誠意。」

趙國副使如釋重負,笑道︰「趙國不害怕得罪了天下各國,但唯獨對江東有些顧忌。我們並不認為這是這是我們值得恥辱的地方。他看著眾人道,這是因為我們更了解自己,也同樣了解我們這位盟友。」

「江東,善于經商,但這並不他真正的能量。具我趙國所知道的,江東有接近超過五千人在從事鐵的冶煉工作,還有許多奴隸在為他們的工廠選礦運輸等。在金陵的鐵廠,面積很大,完全就是一座城,那里一年出產的鐵水就有超過十五萬噸,而上好的精鐵他們叫做鋼,每年也能出產近五萬噸。諸位不知道這個噸是多重的單位,那麼我告訴諸位,江東出產的一把長過三尺的八面劍,重量不過三千克,如此計算,江東全用鋼材鑄劍,就在一間之內,可以造出這樣削鐵如泥的好劍的數量若分配給趙國,我趙國每人手中都能得到十把寶劍!」

「嘶~」听到這個形象的解釋,在場的秦國人都為陌生的江東的兵器制造能力所震撼了。趙國人口接近四百萬,雖然不多,但天下所有的軍隊加起來,也不超過這個數字。這根本就是無法相想的事情。

使者拍拍自己佩戴的長劍,道︰「這是精鐵制造,價格相對要貴一些,和中等的金(青銅)兵器價格相當,但據我所知,他的成本遠遠低于金(青銅)。而且一般普通的鐵經過他們的一些技術處理,也能制造與我們的金兵器相差不多的武器來。江東用這些鐵的兵器,從各國換取了不少的錢財。這只是江東諸多商品之中的一種。江東的火器威力更是驚人,相信秦國也已經使用過了,也在作戰之中,見識到了它的威力。」

眾人都不由自主得向大殿之上獨眼的秦王瞄了一眼。

「鐵器火藥,並不是江東的全部,我們有人在江東求學,因此了解稍微多一些。但那也依然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但就在這火藥和鐵器而言,就注意讓我們尊重江東了,而且必須足夠尊重。如果他成為我們的敵人,那麼江東若是像要于我們為敵,可以在很短的時間里武裝起我們的任何一個敵人,讓他變得無比強大,讓你難以招教,若是江東親自出兵,後果可能更加無法想象。」

使者道︰「就在如今,天下各國都能買到江東商品的時候,我們更需要注重江東的感受。我們需要這個盟友,它能保證我們的軍隊在戰中不會沒有火藥和優質的兵器,已經一些新的軍事裝備的應用。大王,如今的天下,戰中已經開始改變了。」

「在和胡人作戰的經歷中,我們就已經發現,在這禮制約束的戰爭中,戰車的作用變得越來越有限了,騎兵也正在不斷的興起,弩和投石機的威力也日益顯現了出來。作戰方式,兵器甲冑,都在不斷的變化著,在變化中,若是落後的太多,那就只有一種命運。」

副使停頓了一下︰「主父就曾經說過,一個人若想成功,就必需和成功的人站在一起,這樣自己才能成為他們中的一員。當然如果一個對手,若是沒有足夠的了解,最好不要讓他變成自己的敵人。」

「也許是有些道理,可如此也太過謹慎了吧。」襄候笑道︰「江東姬雲,不過是從郢城叛亂而起的賊人,即便有些本事,恐怕也沒能有如此的能力,就算是火神祝融在世,也不可能左右天下的局勢。他若是能夠強大到讓人如此忌憚的地步,又何須對楚國如此忍讓?」

秦王問道︰「寡人想知道,趙國是否會出兵燕國?」

「自然會!只是時間也許稍長一些。要給江東通知一聲,我們的使者已經上路了,相信我們回到邯鄲的時候,使者也就已經到達了金陵。」副使笑了笑︰「我趙國國力弱于秦國,但也希望能為盟友幫忙,我們正在通過自己的努力,購買更多的火藥和兵器,我們相信,如果開戰,秦國東部通道被堵住了,想要獲得這些緊俏的軍火,就將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我們將能為秦國提供我們力作能及的支持。」

「如此有勞了」秦王擠出笑容︰「我們的確很需要江東的火器,特別是最近剛剛在戰場上出現的兩種,若是貴國能夠得到,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不止如此!」使者一臉微笑道︰「據傳在一月之前,義渠騷擾了咸陽城,大秦要轉向和山東三國開戰,此時義渠蠻夷定然是一大禍患,我趙國今年正在北方修築長城,主父就在北地,我們可以為秦國牽制義渠,必要之時,甚至出兵作戰,保證大秦後方安全無憂。」

提及義渠,在場的所有的秦國人都不出聲了,轉頭望著大殿之上的秦王。

義渠是羌族的分支,從周起就生活在秦國的北部,在秦國繼承西周關中的土地之前,就已經和義渠經歷很長時間的戰爭,直到秦國強大起來,也一直都和義渠發生戰爭,義渠在北方曾經是五戎中勢力最強的一支,在後來自己建立了郡國。多年來,義渠一直趁著秦國和中原作戰的時機開始寇邊作戰,一旦秦國停止了對中原的戰爭,轉向對付義渠的時候,義渠都會選擇向秦國表示臣服。而因為義渠國是游牧國家,勢力不弱的同時,他的流動性極強,如果一有不利,就會很快選擇遷徙撤離,秦軍離開之後,再回到自己的老巢,當地的環境也不適合戰車的大規模作戰,義渠人在騎兵上優越于秦國。因此秦國在沒有辦法一舉消滅義渠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其保持臣服,大家相安無事。

在最近的這項年,秦國開始對義渠采取懷柔政策。

懷柔的政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消滅義渠,通過將貴族腐化的生活模式灌入義渠人的生活中,讓上層的領導者失去戰斗停下,變的墮落荒唐。秦國在邊境一代建立了一座甘泉宮,邀請義渠王來甘泉宮殿居住,羋太後是楚人,早年在義渠王在楚國的時候兩人就相識,愛慕羋太後美貌的義渠王欣然接受了邀請。甘泉宮的華麗舒適讓這位雄心勃勃的義渠王流連忘返,在這里能和羋太後整日喧婬,使得他在國中的時間越來越少,更多的時間都待在這里。從六七年前起,義渠就和秦國進入了最為親密的時代。從後世的歷史來看,這種懷柔一直持續了三十多年,最終羋太殺掉了義渠王,秦軍出兵義渠,讓久就沒有作戰的義渠人在毫無防備中被徹底的消滅了。

而現在,義渠的國王正在和羋太後在甘泉宮過著天上人間的好日子呢。兩國關系平穩發展,而咸陽城中義渠人的搶劫,並不出自于義渠王的指使。但趙國提及義渠,卻讓秦國上下有了更多的心思。這也隱隱帶起了秦王心中的傷疤。趙國有意向西拓展,那麼秦國和趙國,敵對的哪一天就會過早的到來了。

秦王靜靜得看著趙國使團中上殿的人,過來良久才微笑著道︰「若能有需要,寡人一定不會客氣。」

趙國的使者進城被安排在會館中休憩的時候,秦王則留下了一些心月復的大臣繼續討論這件事情。

「大王,雖然趙國雖然沒有全身投入戰爭的想法但的確還能為我們提供不小的幫助,我們的火藥武器不多,而且,我一樣不能得罪江東,至少,在它沒有足夠多的敵人之前,我們需要容忍它。」司馬錯看著缺了一支眼楮的秦王,感慨道︰「老夫年邁,已經跟不上變化了。」他隨即有道︰「听說大王您一直在堅持破解江東火藥之謎,這件事情,一定要堅持下去。我們需要這東西。」

秦王仿佛沒有听見,他依然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寡人記得小的時候,有一次隨著父親去驪山上打獵,寡人的馬太烈,把寡人帶到了叢林中,寡人摔在了草叢中,正好看見了一頭狼,那雙狼的眼楮盯著寡人,寡人永遠都會記得。」他看著眼前注視這自己的大臣︰「今天的朝會上,寡人就看見了那樣的一雙眼楮,在盯著我。」

「大王的意思是,在此次使團之中,有身份特別人?」

秦王回憶這說︰「站在副使左邊第二的那個人。我現在想起了,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他根本就不像是一名士兵。」

「我這就派人去查查他!」

秦王點點頭。繼續思考自己的問題。

「報!」一名氣喘唏噓的士兵沖入大殿,將一封密函遞了上來。

秦王打開一看,整個人都愣了。

「大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眾人接過密函一看,也都是一愣。

「趙主父,就就是那個人!」秦王道︰「我們需要把他留在咸陽城。」

「這……」

「這是一頭窺視我秦國的狼,現在不除,日後,必然是心月復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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