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大革命 179 沖擊

作者 ︰ 碎葉城最後一個漢人

()那些鮮血淋灕的頭顱,死時多帶著恐懼的表情,可以想象,他們在最後的時間里,有多麼痛苦和無助,許多頭顱還變得殘缺不全,有各種被傷害的痕跡,眼楮被捅破,或者嘴唇被割掉露出牙床。

這些死者,很多村里的人都認識,他們是自己的父親,兒子,兄弟,朋友,而此刻,都已經變成了沒有生命的死物。死亡的寒冷很快便入侵了許多人的骨髓,一些人開始不停得打哆嗦,因為他們感到害怕。

相對于越人,吳人更早適應于農耕和捕魚,他們的生活主體上殺戮較少,吳人溫和柔順帶著濃重的江南氣質,真是因為如此,在軍國主義的吳國滅亡之後,吳人再也沒有能力復國並建立起自己的強權力量,吳地極為平靜,吳人十分順從。天性溫良的吳人,看到如此鮮血淋灕的大場面,自然心驚膽寒,不能自己。

姬雲苦笑,敵人的方法很粗暴很原始,但目的的確是達到了。當然越人爆裂輕生死,遇到這種場面坑定是憤怒居多,不從出去和敵人死戰才怪。而吳人則會因為恐懼而失去斗志,變得沒有戰斗力。

歷史上越王勾踐和吳國大戰時,讓囚犯沖到吳方軍陣前方自裁,結果就讓吳軍戰斗喪失了,戰斗隨後一面倒。歷史居然在此有一次重演了。

可不同的是,兩股戰戰的吳人中間,有一支江東的隊伍,他們大多數是楚人,楚人浪漫,但勇而好斗。雖然他們是新兵,很多人沒有真正殺過人,最多在動物的身上練習過,但此刻,面對敵人的示威,他們沒有人退縮,身體穩如泰山,紋絲不動。變化的是面部的表情。此刻,很多人更深刻的明白姬雲開拓野蠻之地進行文明殖民的意義了,那就是,結束這種罪惡的存在。

片刻之後,敵人開始動了起來,這是要進攻的前奏。

「所有江東軍听令,保持自己的位置,兼顧一下周圍的情況,野人要上來了!」

剛剛喊完話,谷外的野人便爆發去了一片鬼哭狼嚎叫之聲,接著便入潮水一般向山谷口涌來。

山谷口原本有十米的寬度,兩邊陡峭的石壁上有樹木可以作為射手佔據的制高點進行壓制,樹木徙人太少,弓箭手根本無法抵抗敵人的快速群起沖擊。江東在布置的時候,已經在狹窄的地方建立起來了一道十分穩固的木牆,因為木牆用山上采集的樹木深埋而形成,露在外面的只有三分之一,因此十分穩固,一時半會根本沒有野人能偶推開木牆。攀爬起來速度就不怎麼夠沖擊力。

真正威脅來自于木柵欄留出來的門口。而這里就是敵人沖擊的主要位置,江東軍野將軍陣布置在了這里,野人沖擊而來的時候,不過三米寬木門口,前排的士兵舉著派組成了一堵牆,嚴陣以待。

江東的大盾牌特點是大而厚,防御力強,一般只適合防御使用,他的精妙處在于後面可以向手工刮胡刀一樣可以接上一根棍子,棍子向後延伸,就能讓更多盾牌後面的戰士抓住木桿使力氣,結合推進時,更能體現出沖擊力來。

當敵人沖到眼前時,前排的盾牌大漢怒吼一聲︰「頂!」後面的士兵一起用力,向前沖鋒了兩步,「砰!」前面沖鋒的野人迅速撞擊在了迎面而來的盾牌上,頓時身體立刻如同裝在了卡車上,迅速飛來出去,基本上人已經活不成了。

但身體尚未落下,就撞上後面而來的場面後者身體,「砰砰砰砰!」接連而至的野人密集得撞擊在盾牌上,野人雖然沒有江東軍這樣的集體組合,但他們的瘋狂帶著狠勁兒,人擠人也帶有很大的力量,讓盾牌後面的士兵倍感吃力。

「捅!」盾牌邊緣位置的空洞中立刻伸出江東軍的長槍,因為盾牌外滿是堆砌的人體,自然不用顧忌,使勁得用力往外桶,沒一下都不會落空,滿滿的都是肉,盾牌外面,也能听到野人發去淒厲的哭嚎聲。但這比起擁擠在盾牌後更多亂叫的野人,簡直就弱爆了。偶爾有一兩個野人甚至踩著盾牌前擁擠的人群爬上來想要跳到盾牌後面來,身體一騰起,立刻就是一支標槍將其捅死。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一分鐘,地上便一件血流成河了。真正的血流成河,因為江東士兵腳下所采的泥土已經變成血紅色的泥漿。

門口受到阻礙,野人們更多的開始尋找其他突破口,三米多高的柵欄就成為了野人們突擊的重點,因為時間倉促,砍伐的樹木沒有經過打磨,很多木材上還有殘留的樹杈痕跡和粗糙的表皮,光著腳得野人攀爬起來十分容易。

在木牆後面,設立的有人型梯子,防御的士兵就站在哪里拿著長槍等待著敵人的進攻,一有野人冒出頭來,立即用長槍捅死。

野人重心轉移,木門口的壓力頓時大減。但木牆的壓力突然間就增加了很多。突然間木牆上的一名士兵刺野人的頭顱被躲過了,那麼野人還順勢抓住了長槍,眼看著近處的一名野人已經冒出了頭,這麼士兵情急之下手一松之前的野人便因為用力過猛而掉了下去,這名士兵迅速從腰間抽出直刀向迎面而來嘴上叼著骨刀的野人砍去。

但很快他發現一個棘手的問題出現了,因為失去了長槍,距離較遠的地方,自己手中的直到根本夠不到野人,這里居然近城了野人的突破口,片刻之後,第一個野人迅速完成木柵欄的翻閱。跑過來想要推到他腳下固定的木梯子。

一根箭矢直接命中了這麼野人的脖子。士兵撇了一眼,是站在高處的姬雲拿著弓箭。

「還不快來幫忙!」士兵們看見遠處傻愣著的村落里的一些漢子,怒吼道。此時很多吳人已經看不見了蹤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還在猶豫的漢子看見零星一個野人凶神惡煞得沖了過來,眼看著就要到眼前了,舉起了石斧劈砍下來,不由得雙手一伸遮住臉,痛苦的用力閉上了眼楮。他只是一個擅長打漁的漁民,長這麼大殺魚很多,人血也見過,但是沒有真正和人決斷過生死,就向所有懦弱者一樣,他選擇了最沒有用的抵抗方式。

突然間,一股熱乎乎得東西噴射在了他的臉上,他大叫一聲真開眼楮,發現地上躺著一個斷了手臂的野人在痛苦的打滾。

姬雲砍到了身旁另外一個野人,將手中的一把刀遞給了另外一個年青的村民,以命令的語氣大吼道︰「殺了他,給你的親人報仇!」

「啊!」那個村民大吼一聲,雙手舉起長刀用力向野人身上砍去,一下子刀子就砍斷了野人的幾條肋骨,這位村民處于瘋狂中,連續舉起長刀猛烈向野人砍下去,不過多時,他已經滿身是血漿和肉屑了。

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一個剛剛翻下強來的野人正好出現在姬雲的背後,姬雲此時刀子卡在了另外一名野人的骨頭中,正一腳蹬著野人的身體拔刀,全然沒有注意到這名野人。于是他不及思考,迅速沖了上去,用並不強壯的身體像野人撞了過去,野人劈下去的石斧還沒有落下來,就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姬雲拔出自己的武士刀轉過頭時,是斧頭剛剛從它的額頭旁輕輕察過。

野人被這麼村民一下子裝在了木柵欄上,由于力氣夠大,讓野人持著斧頭的手臂迅速月兌臼,人也七葷八素。但很快野人也反應了過來,鬼叫著要用手抓這位村民的頭發,想要把人拉近來用漆黑的牙齒咬人。

他的動作十分順,幾乎毫不費力,年輕人一手剛剛抓住石頭的時候,野人就已經這麼名年輕村民的臉拉倒了嘴巴邊,下一刻就能直接咬掉年輕人的鼻子。

「踫!」一只靴子用力的踢在野人的頭顱上,也人腦袋突然偏離了原來的位置大半截,而年青村民的臉狠狠的裝在一只靴子上,立刻鼻子大出血。轉頭一看,野人臉色已經變得血紅,腫脹了起來。這一腳踢在太陽穴位置,而且脊椎骨也斷了,不死就奇怪了。

抬頭,正是剛剛自己救下來的江東軍年青的首領。姬雲伸出手拉起他︰「你站在我身後,我教你怎麼殺人!」

野人時不時中會零星沖上來幾個,姬雲為自己隊伍的安全,不可能依靠那些不靠譜的村民,村民的主力兩百多民打獵的隊伍已經全軍覆沒了,沒有幾個可戰之兵。一切都得靠自己人。他得動作十分靈活,一首單獨握著武士刀,一首拿著匕首,匕首時而飛擲時而近戰使用,和長刀彼此互補十分靈活,幾乎每招都能命中要害。看得身後的年青人熱血沸騰。對于男人而言又有幾個人不喜歡戰斗,他們的血液里都有熱血的成分,而這殺過兩個野人之後,這個年青的男子漢,血已經漸漸被點燃了。

在姬雲的指派下,他向兩名失去了長槍的江東軍士兵送去了兩根長槍,這才穩住了局勢。

戰斗進行了二十多分鐘,所有人都感覺筋疲力盡的時候,村落里終于爆發出吶喊聲沖了出來,一群村民們拿著各種武器前來支援了,雖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位置給能幫忙,但的確給那些奮斗在一線的村民帶來了信心。

「放!」見到之前管理機關的村民們出現在了自己的崗位上,姬雲當即下令放石頭。

年老的村民用力向繩索砍去,包裹在漁網中的石塊迅速從懸崖上迅速向下翻滾,一場石頭雨潑灑而下,砸在了擁擠的野人頭上,頓時野人死傷一片。片刻之後,野人立刻失去了沖擊的勇氣,向後逃去。

野人退了,江東軍的士兵不顧滿地的血漿和尸體,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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