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絕寵毒妃 080、同衾共枕,棋逢對手

作者 ︰ 側耳听風

,棋逢對手

少年輕甩了下大氅,下一刻忽的躍起,恍若一陣風似的快速的朝著岳楚人而去。

他會武功,且速度很快。岳楚人不會武功根本躲不開他的襲擊,任憑她有多靈巧,也是相距甚遠。

然而,就在少年的手探向岳楚人的肩膀時,他猛的縮回手,身子旋轉一圈退回去落地,雪屑被他的動作卷起徐徐飄散。

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岳楚人勾起唇角眼角眉梢蕩漾著得意,「是不是以為我不會武功就很好對付?哈哈,雖我抓不住你,也不能把你怎麼著,不過你也同樣抓不住我,奈何不了我。」抬手,彈了彈肩膀上根本不存在的髒東西,動作帶有幾分輕蔑。

少年的手隱在大氅中,臉上的笑也不似剛剛那麼可愛無辜。通透的眸子盯著岳楚人得意又不屑的臉,精致的臉上閃過一抹怒意。

「你師從何處?據我所知,幾百年來,除了聖教,這世上根本不存在其他教派。」少年梨渦淺淺,說話的姿態帶著玩世不恭。

「那是你孤陋寡聞,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也不必為此感到氣餒。像你這麼大的年紀,能有如此成績,你確實很厲害。」雖是對手,但岳楚人還是蠻敬佩的,最起碼她在他那個年紀就還沒達到這個境界。

少年笑,笑得可愛至極,他那模樣就像鄰家弟弟,讓人無法討厭他。

「這話用在你身上才合適。你今年不過二八年華,卻能在我手底下逃過去,你是第一個。」外表雖是很鄰家,但是說出的話卻很猖狂,且是那種不用刻意張揚的猖狂。

「敢在我面前如此大言不慚的你也是第一個。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皇城潛伏了這麼久要做什麼?你若是想做什麼殺人越貨的事我警告你最好停手,因為這里是我的地盤。」站在一處許久不動,腳下倒是有些冷。

「那又如何呢?你也不能奈我何,同樣的,我想做什麼你也阻止不了。」大氅下,他的手臂動了動,臉上的笑也輕松了些。

「我是奈何不了你,但我能對付的了你的小嘍。你們巫教的人,我只需動動鼻子聞一聞就能找得到。」眯起眼楮,岳楚人笑容消失,冷冷的威脅。

少年虎牙尖尖,微微歪頭有幾分調皮的看著岳楚人的臉,「我們的路數還真是不一樣,你的狗鼻子功能我就沒有。」

岳楚人眼楮冒火,「我現在倒是很想在你們巫教教徒的身上種蘑菇,想必長出來的蘑菇會很好吃。」

少年眨眨眼,略顯抱歉的笑笑,「我要走了,我能眨眼間就到達城里,而你只能一步步走回去。後會有期!」爽快的說完,下一刻他倏地消失在原地。山下,幾道殘影過後,他人就徹底不見了,還當真如同他所說,他能很快的到達他想去的地方。

看著他消失的地方,岳楚人啐了一口,「會武功了不起?呸!」雖是如此咒罵,但不懷疑有羨慕成分。

直至那少年消失,遠處的戚峰才算是松了一口氣。他的武功雖屬上乘,但若是與那少年比起來,卻還是差了許多。再加上那少年是巫教的教聖,他想,他恐怕接不住他幾個回合。

甩了甩狐裘披風,岳楚人朝著戚峰走過來,眼角眉梢帶著一絲怒氣,顯然被那少年顯擺武功氣著了。

「王妃、、、、」戚峰跟在岳楚人的身後往山下走,瞧著她也不說話,不由得開口,其實是想問問她,是否應該馬上派人尋找那少年。

「抓不住他的,你甭想了。這兩天多多注意進城的外地人,也不知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岳楚人聲線無波,听起來很平靜。

「王妃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麼?」兩個人踩踏雪地的聲音此起彼伏,冷風吹面,此時兩個人卻都感覺不到。

「沒有。」岳楚人回答的干脆,實際上她的腦子也在急速轉動,研究著那少年的路數,以及能夠打敗他的方法。

「那、、、、」戚峰皺眉,還當真任他胡作非為了不成?

「他不會明目張膽的做大動作,但恐怕來皇城也是有任務的。我拿他巫教的教徒做威脅,他會收斂的。」岳楚人目視前方,晶亮的眸子閃著篤定的光,對于這一點,她很自信。

戚峰點點頭,雖是相信岳楚人的話,但還是擔憂。那是教聖啊,巫教的教聖,最高級別。

走下忘水坡,那邊處決犯人的場地已經沒人了,卻是還有幾堆剛滅了的紙灰,那凍成冰的血依舊鮮紅,通過這場景能夠看得出剛剛這里發生過什麼。

馬車還停在路邊,走過去,岳楚人上車,戚峰駕車,馬蹄踢踏車輪軋軋,很快的離開這里,只剩寒冷與蕭瑟。

當晚,此事無一絲遺漏的傳進了豐延蒼的耳朵里,某人眉峰蹙起,隨後乘著夜色走進望月樓。

早在岳楚人上樓後,叮當就跑回房間偷懶了,豐延蒼推開大門進來的時候,一樓燈光幽暗空無一人。

關上門,而後邁步朝著樓上走去,腳步很輕,踩在樓梯上幾乎沒什麼聲音。

走至二樓,岳楚人臥室的房門虛掩著,里面燈火明亮,透過門縫還能看到屋里的大床。

在門口停下,豐延蒼抬手欲敲門。同時抬眼順著門縫看向里面,紗帳垂墜的大床里,某個人長發未梳穿著單薄的吊帶裙盤膝坐在床上正擺弄著什麼。

抬起的手放下,豐延蒼推開房門走進去,門發出輕微的吱嘎一聲,把坐在床上集中注意力的岳楚人嚇了一跳。

「噢!我靠,你鬧鬼啊。進來之前先通知一聲成不?要被你嚇死了。」瞪眼,岳楚人撩開臉側的頭發,因著身上的紅色吊帶裙,露著白皙的手臂肩頭還有盤坐的雙腿,就是瞪眼也別具風情。

豐延蒼鳳眸含笑,解開身上的狐裘大氅隨意的扔在椅子上,隨後轉身坐在床上。因著他坐下,那一片下陷去不少。

看著他在那兒笑,岳楚人擰眉,「做什麼跑到這兒來?晚上了不知道麼?咱們那時可是說好的,晚上不許單獨在一起。」

豐延蒼笑容依舊,俊美的臉龐隱隱的還有一絲得意閃過。身子向後倚著床頭,然後眸色幽深的開始打量岳楚人。

不施粉黛卻風情無限的模樣讓人控制不住的心動,尤其此時還不眨眼的與他對視,女子在這個時候不是都會害羞麼?眼前的這是個例外。

「看我做什麼?姓豐的,你再這樣,我可對你不客氣了。」雖是瞪眼,可是嘴角卻忍不住染笑。瞧著他那模樣,岳楚人就很想把他按倒蹂躪一番。

豐延蒼無聲的輕笑,朝著她伸出手,指掌修長好看,「過來。」

岳楚人慢慢的眨眼楮看了他幾秒,隨後抓住他的手,順著他的力道撲了過去。

倚靠著他的肩頭,岳楚人摟著他的腰,白皙滑膩的手臂在燈火下泛著光。在外的長腿也緊挨著他的腿,此時看起來很契合。

抱著她,豐延蒼微微垂眸,視線打從她額頭向下游移,雖是頭發散亂在胸前,但是該看見的他還看得見。

眸色加深,視線在那勾人的地方停頓了幾秒隨後移開,豐延蒼搭在她光滑肩頭的手慢慢的撫模,一邊道;「今兒踫見巫教的高手了?」

倚靠著他,呼吸之間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好聞的緊。听聞此話,岳楚人挑了挑眉尾,「你這消息真是靈通,戚峰的舌頭真是長。」

「不是戚峰。密衛一路跟著那人,所以看到了今天的事。」豐延蒼聲線溫柔,就像一只溫暖的手。

「就是那個在濟世堂里突然消失的小孩兒。其實他也算不上是個小孩兒,大概有個十七八歲了吧,長了一張女圭女圭臉,所以看起來好像只有十三四歲。」抱著他的腰,感受那隱藏起來的精壯,岳楚人悠悠道。

「後來呢?你們動手了。」密衛是這樣稟報的,但描述的不具體。

「是啊,那家伙確實是個高手,殺死我奴蠱的那個教聖應該就是他,因為我問他的時候他沒否認。」正是因為他殺了她的奴蠱,所以她就要解了張冰身上的蠱。

「你對付不了他?」豐延蒼眉心微蹙,鳳眸中一片清冷。

「不要這樣說好不好?好像我毫無用處,他也對付不了我,縱然他有那飛來飛去的武功,但在我這兒完全不好使。」就是動作快又如何?他不敢近她的身。

豐延蒼輕笑,微微用力摟緊了她,看著他笑道︰「是我失言。不過你們說了許多話,可問出了什麼來?」他知道的可是很多。

岳楚人抬起一條腿搭在他的腿上,此時的造型像個章魚,「他自是什麼都不會說,不過我警告他了,對付不了他,但對付他巫教那些下等教徒綽綽有余。他若是敢胡作非為,我就把整個皇城所有巫教教徒都宰了。」

「他行蹤不定,密衛也很難追蹤,他目的為何至今不知。」豐延蒼對此深有忌憚,也很厭惡無法掌控某些事物。

「他飛的確實挺快的,一眨眼就消失了。而且還他女乃女乃的氣我,我就是不會飛又怎麼樣?他還不是不敢動老娘一下。」想起這個就生氣,被如此**果的瞧不起。

豐延蒼垂眸看著她在那兒撅嘴,唇角微勾,「所以因為此事生氣了?密衛說你是冷著臉回府的。」

「你的密衛觀察的還挺仔細,我那不是冷臉,我只是在思考。既然對付不得他,那我就對付張冰。前幾日培出一蠱蟲來,想在張冰身上試試。」仰頭看著他,這個姿勢距離很近,他的呼吸盡數的吹灑在她臉上,暖暖的。

「有把握?」垂眸看著她,無處不是風情。

「沒有百分百,不過必須得試試。」就算張冰死了也無所謂,算是給她的奴蠱報仇了。

「好吧,你想做便做。不過近些日子出行務必多帶幾個人,他武功高強,若是用了陰謀詭計,我很難救你。」就算是他一向自信,但對上巫教教聖,他的勝算也不多。

「你放心吧,他對付不了我,就算暫時抓住我了也沒用。」岳楚人哼了哼,隨後猛地想起什麼,一下子坐起身,然後爬向另一側的床頭。

看著她,豐延蒼眸色加深,她朝著床的那側爬,所以正好背對著她,單薄的裙子只遮住了大腿根,里面的風景若隱若現,長腿筆直,讓人不禁想伸手模一把。

其實整個過程很短暫,岳楚人爬過去拿東西又縮到豐延蒼身邊盤腿坐下,整個過程不過五秒,但這五秒的風景也清晰的印入某人的頭腦當中,以至于此時看著她,鳳眸還帶著一抹熱。

「這個給你吃了。」她從床那頭的櫃子上拿過來一個鴿子蛋大小的黑漆漆的丸子,用力捏開,里面溜出來一個白色的藥丸。遞到豐延蒼面前,要他吃了。

豐延蒼接過來,看了一眼隨後放在嘴里,好看的喉嚨動了動,藥丸滑了下去。

「這是什麼?」吃下去了,才問道。

把玩著那碎了的藥殼,岳楚人酒窩淺淺,「你真的要謝天謝地才行,因為這藥是給我自己配的。能保證任何蠱無法近身,哪怕是教聖的作品。」

豐延蒼微微揚眉,似乎也沒想到,「那你呢?」

「我自然已經吃了,這藥的藥效能持續半年吧,我上一次是半年前吃的,這顆本打算自己吃的,但是先便宜你了。」微微歪頭將散落的長發攏到一側,那側頸項露出來,線條優美。

「你吃過的那顆已經要失效了,可還有第二顆?」看著她,豐延蒼眸光幽幽。雖是面上無波,心下卻是浮起一番波瀾。

「沒有。呵呵,你擔心了?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抬手拍拍他的肚子,因為突然襲擊,他肚子上的肌肉還顫了兩下。

「務必要保護自己,我擔心在你有危險時幫不上一丁點的忙。」對方用毒用蠱,任憑他們千軍萬馬,也是如同飛蛾撲火。

「瞧瞧你那表情,好像我真的就會被抓住似的。你就放心吧,對付不了我,他也根本不會抓我,那樣反而會給他帶去無數麻煩。」看著他,借著屋子里的燈火,他看起來更像是罩著一層薄霧,那股仙氣兒又出現了。

微微垂眸,遮住眼里的涼薄,想到各種可能,讓他無法不冷臉。

「我有點困了,七王,您請回吧。」歪頭看著他,岳楚人眨著眼楮,恐怕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她那模樣有多誘人。

抬眼,豐延蒼的眸子微微頓了頓,隨後唇角上揚,「自從金州回來,我們就再也沒有同床共枕過。每到半夜我都驚醒,以為你在身邊,可是伸臂一攬,卻是攬了個空,很淒涼。」

听著,岳楚人雖覺得他說的不似真的,但是不得不否認听到這話心情很好。抿起嘴角,岳楚人伸手抓住他的手用力握住,「但是對于你來說,咱們睡在一起那也是折磨。身邊有我,你會睡踏實麼?」她都睡得不踏實,更何況他?

「只是今晚,我實在不想回去,整個房間空蕩蕩的只有我一人。」說著,坐起身,動作很快的月兌掉靴子,然後月兌下外衫解開長袍,眨眼間只穿著中衣躺在了床上。動作快的恍若變戲法,一切只在眨眼間。

盤腿坐在那兒看著他,岳楚人有幾分瞠目結舌,說實在的,她覺得他臉皮日益變厚了。

他躺在那里,神情很愉悅。白色的中衣下,頎長的身體看似很瘦其實很精壯。

「七王,容我說一句,你月兌衣服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把被子拿過來給他蓋住一半兒,岳楚人嘆道。明明在金州的時候很優雅來著,月兌衣服慢條斯理,看的她心癢難耐的。

「若是太慢,不是被你拒絕了?」豐延蒼輕笑,被子蓋在月復部以下,他單手墊在腦後,姿態有幾分撩人。

鑽進被子里,岳楚人挑高了眉尾瞧著他,听聞此話哼了哼,一邊躺下道︰「別發騷啊,你會**。」

豐延蒼側過身面對著她,被子下的手臂搭在她腰間,一邊笑道︰「求之不得。」

岳楚人抿嘴笑,「真便宜,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下手了。」雖是很想側過身抱著他,不過她覺得那樣很容易走火。

豐延蒼摟著她,對于岳楚人的不屑沒有絲毫不悅,反倒一直唇角含笑。

一夜無話。翌日,待得岳楚人醒來,身邊的人已經走了。不過被子里卻是留有他身上的氣味兒,好聞的緊。

騎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最後懶洋洋的坐起來下床,今兒她要去找豐延紹,準備去會會張冰。

雖她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卻是有百分之九十,研究了這麼久,她已經琢磨的差不多了。

「呼!」走向屏風準備換衣服,卻驚見屏風上掛著豐延蒼的衣服,而且看起來還是干淨的。

挑起眉尾,岳楚人看著那幾件質地如水的長袍,半晌,才琢磨出門道,這廝是打算在這兒常住了!

親們,听風近幾天身體不適,並且四號要做個小手術,所以這幾天可能會更的少一些,手術過後會繼續努力更新,望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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