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絕寵毒妃 005、出氣

作者 ︰ 側耳听風

豐延蒼的嘴角僵了僵,瞅著岳楚人笑得直抖,最後也搖頭輕笑,「王妃的毒果然與眾不同。」

「那是,下次再看到他,要還是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樣,我就讓他嘗嘗別的。」扭頭看著豐延蒼那溫和的沒有一絲攻擊力的樣子,心下暗嘆也難怪人家欺負他,長得就一副好欺負的樣子。

「安公公是皇後最信任的人,他的一句話就能讓人有無數種死法,還是不要惹為妙。」豐延蒼語氣輕柔,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岳楚人美艷的臉龐,好意道。

「哼,你越是這樣他們就越欺負你。」岳楚人輕叱,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們都明目張膽的來瞧瞧他死了沒,還用得著尊敬他們?

「他們並沒有欺負本王。」豐延蒼不眨眼的看著她,似乎很喜歡看她表情多變的臉。

「那你說什麼樣的才是欺負你?騎到你脖子上拉屎?你這人啊,長得一副好欺負的樣子,還不後天自己加工鍛煉一下。下次你見著他們就板著臉,誰對你不敬就踹桌子,嚇死他們。」岳楚人如同教訓兒子似的,一邊走出拱門把放在護衛那兒的東西拿回來。

「本王或許從來沒注意過這些,王妃教訓的是。」注視著岳楚人走進來,豐延蒼雙手負後,滿眼笑意的附和。

「算了,這麼多年你一直這樣,冷不丁的要你板臉嚇唬人估模也學不來。沒事兒,只要我在這里一天,看誰不順眼我就給你出氣。」大步的走進房間,岳楚人豪氣萬丈。

豐延蒼跟在她身後步履從容優雅,「如此就有勞王妃了。」

「那都不算事兒!你在軟榻上坐著,我今天要用月復蟲給你吸毒。」拖著一把椅子放到軟榻前,一手指揮著豐延蒼在軟榻上坐下。

豐延蒼听話的坐下,岳楚人踢了兩下椅子,正面對著他,然後放下卷鎮,掀起眼睫掃了他一眼,「把衣袖卷起來。」

豐延蒼听話的照做,將衣袖卷到手肘以上。

抽出一根骨針,岳楚人抓過豐延蒼的手臂,一模之下竟然很結實,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肌肉還不少,雖然你挺瘦的,不過很結實,也怪不得你能堅持這麼多年。」捏了兩把,肌肉勻稱,膚色白皙,那骨節分明的手也很修長。這人長得好看,其余的地方也都挺好看。

「是啊,為了能活下去,能做的本王都做過了。」豐延蒼淡淡的說著,听得岳楚人眼楮一動。她喜歡堅強的人,為了能活下去可以吃各種各樣的苦,她又何嘗沒經歷過?

用骨針快速的在他的手腕上扎了一下,隨後挑著一只月復蟲放在那隱隱露出血珠的地方。黑乎乎的月復蟲蠕動兩下,然後叮在那流血的地方開始吸血,身體以可見的速度胖了起來。

手法快速的將一根毫針扎在手腕上三寸的地方,屈指彈了彈毫針,一道黑色的線在皮膚下快速的游走。

在另一只手臂上重復剛剛所做的一切,岳楚人的手法熟練又迅速,而且在做這些事情時很認真,粉紅的嘴抿著,能讓人感受的到她對于做這些事的執著。

豐延蒼一直看著她,深邃的眸子深處蕩漾著一抹探究。

岳志洲的五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早就知道,而且在新婚那天岳楚人還趁著大家不在投湖自盡。可是將以前打探到的那些消息和眼前這個人對比一下沒一處相似,讓他很是疑惑。

岳楚人盯著那吸血的月復蟲,很快的那月復蟲膨脹起來,最後好似真的喝不進去了,身子一扭離開了針孔流血的地方,岳楚人一伸手把那胖胖的身子接住,然後很神奇的那黑胖的蟲子在她的手里變成一個球,之後就一動不動了。

「怎麼了?」豐延蒼也看到了,自然不明白。

岳楚人抬眼看著他勾唇一笑,還有些瘦削的小臉卻美艷無雙,「把這個給人吃了,不過一天必七竅流血而死。」

豐延蒼的眸子頓了頓,「這麼狠毒。」可是這些毒都是從他身體里出去的,他豈不是成了毒人?

「別瞎想。只是你身體里的毒沒那麼烈的效果。我給這三只月復蟲喂了十七種花草的毒液,一共幾十只月復蟲,就活下來這三只。十七種毒再加上你身體里的就是碧落骨,這個送給你了,日後給你仇人嘗嘗。」將那成了一個黑球的月復蟲扔到桌子上,岳楚人把另外一只吸飽的月復蟲接住,如同前一只,在她手心里滾一滾就成了一個球。

拔掉毫針,順著針孔流出黑色的血珠,豐延蒼又聞到了那種刺鼻的味道。這幾天岳楚人每天給他針灸他都會嘔血,嘔出來的血都散發著這種刺鼻的味道。

「你別著急,這毒在你身體里盤踞了二十幾年,不可能那麼快的就清干淨。不過你從此後和正常人無異,不會疼也不會全身無力,更不會暈倒。」用骨針逗弄著酒盅里還剩下的一只月復蟲,岳楚人輕松的說著。

放下衣袖,豐延蒼扭頭看著她,唇角綻開輕柔的笑意,使得那雙鳳眸瞬間多了三分魅惑,「一切拜托王妃了。」

「嗯,你應該記得我的大恩大德,不然這個時候你早就嗝屁了。對了,豐延蒼,听說咱們倆成親那天是暈著被送進洞房的?你暈倒了,我也是暈倒的。你知道我是在哪兒暈倒的麼?」岳楚人想起這事兒來,趴在軟榻的矮幾上,一邊逗弄著酒盅里的月復蟲一邊扭頭睜大眼楮瞅著他問道。

豐延蒼的眸子閃了閃,輕輕頜首,「對,王妃在花轎中就暈了。」話落,瞅著她眼楮一眨不眨。

岳楚人眼楮轉轉,「那花轎呢?」若是在花轎中暈了的,那麼她有可能是在那花轎中穿越而來的。或許可以試試在那花轎中再暈一次,沒準兒就能回去了呢!

「婚禮中一切用度皆是尚使府準備,現在當然是封存在宮里。」瞧著她那大眼楮快速轉動的樣子,肯定是在打算什麼事兒。

「在皇宮里?」皇宮啊,岳楚人有些好奇,也不知這里的皇宮是什麼模樣。

「對。」愈發肯定她在打主意,豐延蒼唇角上揚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那你什麼時候能進宮?或者能不能帶著我去?」挑著眉尾岳楚人沖他擠眉弄眼,換來的是豐延蒼及其亮眼的一笑。

「自然可以。我們本應該在成親的第二天便進宮的,但父皇知曉本王身體不適,所以特赦免了這一禮。不然待得哪一日父皇清閑,我們再一同進宮?」他的聲音溫和的好像潺潺的流水,又好似圓潤的沒有一絲鋒角的溫玉,岳楚人很喜歡听他說話的聲音。

「好啊,你記著這事兒就行,別忘了帶我去看看那花轎。」站起身拿著東西離開,步伐輕快。

岳楚人離開了半晌,靠坐在軟榻上的豐延蒼淡聲開口,「詹齊。」

不過幾秒鐘,一個人影自門外走進來,「王爺。」

「去一趟尚使府,仔細檢查一下本王大婚那日王妃所乘坐的花轎有什麼問題。一定要里里外外仔細的檢查清楚。」豐延蒼眉目溫潤,但那雙眸子流淌出來的涼薄卻讓人看得心驚。

「是。」詹齊拱手,下一刻人影瞬間消失,恍如從來沒出現過。

「花轎?」單手叩擊著矮幾,豐延蒼慢慢閉上眼楮,似乎沒弄清楚岳楚人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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