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嚓~
天邊劃過一道閃電。
哦,閃電亮起的時候明明是不會有聲音的,這段切了重來。
天邊劃過一道閃電。
恩,沒有 嚓一聲。
窗外下著瓢潑大雨,雨點 里啪啦的打在外面的樹上和屋子的窗戶上。
「轟隆~」
延遲了幾秒的雷聲響起。
「真是個好天氣啊!」
艾因斯感嘆道。
「這天氣哪里好了?」
艾因斯身邊的塞茜莉問道。
「好想看看諾爾被嚇得躲在桌子底下的樣子啊,瑟瑟發抖的樣子很可愛呢」
「你是抖S嗎?」
「啊呀呀,都說了世上有些事是你不能知曉的啊」
「吐你的槽原來是這麼危險的事情嗎!」
「話說,兩位,在這里還是不要閑聊的好啊……」
嘍樣的治安隊員小聲提醒塞茜莉和艾因斯。
恭喜你,從默默無聞的嘍升級為有節c o有修養的嘍啦~
雖然還是嘍。
而艾因斯和塞茜莉此時正處于一間大宅子內,這是一座三層的屋子,男主人是在格羅多尼小有名氣的富商,四十二歲,沒有子女卻有一個小他十歲的妻子和奉侍多年的老管家
而此刻,男主人正倒在自家客廳的一片血泊之中。
「艾因斯,我們的顧問先生,你怎麼看?」
其實治安隊所謂的顧問就是來幫忙偵破案件的一種人員。
這個年代,法師就像是地球上的大學教授一樣,代表著智慧與學識。
「我躺著看」
「你給我好好站起來啊!不要隨便在死者的沙發上睡覺啊!」
「那我坐著看」
「坐也是禁止的!」
「誒?!我真的好困啊,讓我休息一會吧」
艾因斯垂著眼皮,癱在沙發里耍賴樣的說道。
他之所以會這麼疲倦就是因為這種像是身懷天賦的少年白天打工賺取生活費而在晚上扮演救世主拯救世界的雙重生活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個月。
夏天也要結束了呢。
蝙蝠俠是個富二代自不必說,但是像蜘蛛俠和超人這樣的小吊絲究竟是怎麼在這樣的生活中撐下去的啊?他們不覺得困嗎?不覺得累嗎?
超級英雄果然不靠譜。
看著塞茜莉嚴厲的眼神,艾因斯決定今r 事今r 畢的將事情做完。
「依我看,這人死了」
艾因斯指著倒在血泊中的男主人說道。
「這不是廢話嗎!」
「誒?你這時候不是應該像一個衛隊長一樣稱贊我神機妙算嗎?說好的‘大人真乃神人也’哪去啦?」
「……」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這時候吐槽就輸了」
「那麼,」
艾因斯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就讓我們像之前一樣好好干活吧,先找找死者的手上有沒有什麼線頭之類的」
「為什麼死者會攥著線頭」
「被害人抓住了凶手身上的一根線頭,j ng方順著線頭找到了凶手——這不是常有的事情嗎?」
「這是哪個世界常有的事情啊!」
「啊呀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
「這哪里是細節啊」
「所以說,在推理小說里面順藤模瓜才是王道」
「這次不是線頭而是藤條了嗎?還有這本書為什麼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變成了推理小說啊?」
「這只是個為了引發後面劇情的小插曲而已,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不要用好像作者的語氣說話啊,男主角!」
「不要以我們是小說中的人物為前提說話啊,助手!」
誒?剛剛好像給塞茜莉安插上了不得了的屬x ng啊。
「那麼,」艾因斯在死者身邊蹲體,仔細的探查著他的手。
「真的沒有線頭啊」他失望地說著。
「你到底在期待些什麼啊!」
塞茜莉用身上帶著的記錄簿擊打著艾因斯的頭。
艾因斯模了模男人的身體,完全僵硬了。
「哦,完全僵掉了啊」
「怎麼樣?能判斷出他的死亡時間嗎?」
塞茜莉期待地問道。
「不能」
「誒?那你煞有介事的模著尸體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真當我是那種模一模就知道人是什麼時候死掉的超級偵探啊,不如說那些能隨便模一模就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死掉的人根本是不正常的咧!尸體死後的表現什麼的我哪知道啊」
砰,
記錄簿已經成為塞茜莉的專屬懲罰用品。
「恩,」
艾因斯站了起來模著下巴思考著。
‘不要隨隨便便突然的就進入思考狀態啊’
塞茜莉的腦內吐槽。
‘誒……成為吐槽役也有段時間了呢’注視著艾因斯的女孩這麼想著‘都是因為這個家伙啊,他身邊總是槽點滿滿的。最開始他總是故意躲著我,我還以為是因為討厭我呢’
從吐槽重任中暫時閑下來的塞茜莉胡思亂想著。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搭檔生活現在也能好好的對話了,看來不是因為討厭我嘛’
塞茜莉稍微有點高興,嘴角露出了微笑。
「你笑什麼?原來你是那種看到人死掉會露出會心微笑的那種心理變態嗎!」
「在死者的沙發上打滾的你沒資格說這話!」
‘在這家伙面前總是沒辦法好好的思考問題呢,真是聒噪的人啊!可是卻有著這麼強的實力,這個月發生的不少案件也都這麼解決了。說到底讓這個家伙這樣生活下去的內核究竟是什麼啊?’
塞茜莉越想越糾結,干脆搖了搖腦袋,將雜念清除出去。
「死者家里的珠寶被偷走不少,是盜賊做的嗎?」
塞茜莉說出了之前調查的成果。
「看起來,是死于刀傷呢」
艾因斯兀自說著。
「想了這麼半天只得出了這個結論嗎」
「這是很重要的結論啊,血是從胸口噴sh 出來的,這證明他在被刀刺中心髒時心髒還有好好的跳動啊。死者面前的很遠的地板上都有血腥味,應該是在事後被打掃過的,本來應該滿是從心髒噴sh 出的血液吧。也就說他是站著被刺的。」
艾因斯指著遠處的花盆,在陶瓷花盆上微不可查的有些紅s 的小點,看來是凶手沒有注意到這些隱藏在花紋中的血跡。
以這個花盆的高度和與尸體的距離來看,血液確實應該是在大約在人站立時心髒那麼高的地方噴sh 出去的。
「依我的探查這里有風系魔法使用過的痕跡。可能是用來綁縛住被害人讓他無法行動吧。而且你看這家伙,一臉目睹了老婆偷情的驚駭樣子」
毫無敬意地,艾因斯扒拉著死者的臉。
「如果是盜賊謀財害命的話他的面部表情不應該如此的扭曲與憎惡,而且在場也沒有激烈打斗過的痕跡——也就是說,很簡單地。」
艾因斯攤了攤手。
「他看到了他的老婆在偷情」
「啥?」
記錄簿再次登場,它被塞茜莉狠狠的擊打在艾因斯的腦袋上,然後掉在地上跳了跳。
「你是白痴嗎?只是因為你的胡亂猜測?」
「不是的哦」
艾因斯手上攥著什麼東西。
當然不是線頭啦。
那是一根毛發。
是一根濃密卷曲的,粗細不均的毛發。
「這是我剛才在沙發的縫隙中找到的哦」
「頭發?」
「我的助手,你真是純潔啊?這是一根‘嗶’毛,或者‘嗶’毛啊」
為什麼在這麼重要的地方消音啊!
大家應該都能明白的吧,攤手。
「吶,管家先生」
艾因斯對信手拈來劇情需要一樣出現在這里的管家問道。
「這里的男主人喜歡在沙發上和女主人**做的事情嗎?」
「喜歡,每晚都有做,這讓我這把老骨頭很困擾啊」
「哈哈哈!」艾因斯暢快的笑著「那麼,管家先生,凶手就是你了哦」
「誒?」
「這男主人明明是個陽痿,他怎麼每天晚上都和夫人**做的事情啊!」
「你,你怎麼知道!」管家大驚。
「真的是這樣啊!我只是看這家伙一把年紀了家里卻沒有孩子瞎猜的罷了。」
「你在和男主人的妻子偷情時被發現了,想著先下手為強就用風系魔法把男主人綁住然後用刀刺進心髒把他殺掉了吧,然後擦掉了血跡還偷走珠寶偽裝成這種盜賊謀財害命的情況!最重要的是你剛剛還心虛的撒了謊!」
「和夫人偷情這種事,是個男人都有可能做!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做的!就因為我撒了謊而且還會一點風系魔法嗎?」
管家像是每個被揭發的犯人一樣大呼證據。
「證據就是同樣夾雜在沙發里面的這根白頭發!」
將將將將~
艾因斯拿出一根白s 的頭發,那與管家的花白頭發看起來幾乎一樣。
「好牽強啊!」
砰,記錄簿再次敲在了艾因斯的頭上。
「就這麼辦吧,反正這里也不是什麼嚴謹的推理小說,趕快解決了好去觸發下一個事件吧」
「你是游戲的主人公嗎!」
「啊啊啊啊!我不是有意要殺害老爺的」
管家好像懺悔罪責一樣跪倒在地上。
「切,那和我沒關系」艾因斯摳著鼻孔說道。
「注意形象啊,你好歹是我們治安隊的顧問啊」
「收工,收工!」
艾因斯高舉雙臂歡呼。
這時,觸發劇情的關鍵x ng嘍跑到塞茜莉身邊耳語了兩句。
觸發劇情的嘍也還是嘍。
「又發生了!真是太猖狂了!」
塞茜莉的表情又驚訝又憤怒,因為激動的原因,平時隨身穿在胸口的紅s 皮甲一起一伏的。
艾因斯裝作沒看見一樣想要偷偷溜出房間。
砰!
記錄簿這次被當做手里劍扔了出去。
「不要走啊,又有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