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完武技和兵器,方平回到平日所居的小院子,方鐵山和秦雅蘭,已經帶著慈祥的笑意候在那里。方菲兒,一見他回來便迎了上來,一臉不舍地道,「哥,你住些日子再走吧。附近還有許多好玩的地方我還沒帶你去過。」
面對她的挽留,方平只是淡淡笑了笑,道,「以後我還會回來的。」
方鐵山將三個錦盒交到方平手上,道,「平兒,這是爺爺、你二叔、三嬸給你的禮物。你二叔率人去百草莊附近的山林里獵殺一頭搗亂的野獸去了,趕不回來,就托我們把禮物給你。」
方平接過禮物,分別朝方鐵山和秦雅蘭行禮,表示感謝。
「武技和兵器,你都已經挑了。這里面,是五千兩銀子和一些丹藥。文烈府的規矩,所有二品以上丹藥,只能作為獎勵發給修煉有成或是立下了功勛的族中子弟。你現在還沒到化勁大成的境界,所以我們不能給二品丹藥。我身為家主,當然有一些特權。但這些特權,都用在給你父親的丹藥上了。所以這次的禮物里,只有一品玄階、地階、天階的丹藥,沒有二品丹藥。」方鐵山耐心地解釋著。
「我是方氏後人,遵守祖宗定下來的規矩也是應該的。」方平知道方鐵山最喜歡听這樣的話,所以張口便是祖宗規矩。
果然方鐵山听了笑逐顏開,道,「雖然現在不能給,等你修煉到化勁大成,回來參加族比奪取名次,便可名正言順將丹藥給你。」
「孫兒一定好好習武,不辜負爺爺的厚望。」方平得體地答道。
方文俊,不想耽擱太多時間在禮節和客套上。見方平收了禮物,便拱了拱手,沉聲道,「爹,弟妹,我們先出發了。過段日子,我便攜若詩過來看你們。」說完便翻身上馬。
方平將東西在馬背上綁好,也翻身上馬,拱手行禮。
方文俊行禮之後,一夾馬月復,策馬前行,方平緊緊跟了上去。
二人出了府門,便縱馬奔馳起來。方菲兒清脆的聲音,在風中隱隱傳來,「哥,一定記得回來看我!」
方平提氣開聲,沉聲道,「我一定記得。」縱馬與父親一起奔出了鐵木堡城門,往家中飛馳而去。
青牛莊,依舊維持著往日的模樣。高大的林木,安靜地立在暖陽之中。穿著短衣短褲的藥農,在田地間安心勞作。兒童們,圍著籬笆和柴垛玩耍。一圈圈紅瓦白牆,偶爾從茂密的林木中顯現出來,絲毫看不出經歷了血雨腥風的模樣。
還是在那座小山腳下的木頭房子里,方平一家三口,再度團聚。此時已經入夜,窗外涼風習習,天上繁星點點。柳若詩做了幾樣拿手的小菜,一家人就著明亮的燭光在桌子上坐定,一邊吃飯,一邊聊著天。
方文俊給柳若詩夾了一把菜,道,「這次我回鐵木堡見了爹,他說你在外頭這麼多年,該回去看看他。」
柳若詩听了一喜,「爹願意見我了?」
方文俊點點頭,「這麼多年過去,很多事情都變了。過去的事情無法挽回,爹他現在就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團團圓圓,和和美美。」
柳若詩臉上顯出溫柔的笑意,「這再好不過。過些日子,我們便回鐵木堡一趟吧。」
三人一邊說話,一邊吃飯,氣氛溫馨恬淡。吃完飯,柳若詩收拾好碗筷去了廚房,方文俊回房修煉,方平則起身往外走去。
趁著夜色,在林蔭小徑中行了二十來分鐘,方平便到達了一座小院子外頭。這是一座小四合院,兩層樓,總共有八個房間,獨門獨府、清幽安靜。
方平一走到院子外頭,兩名身著青衣的奴僕便迎了上來,恭敬地將方平迎入院子內。這座院子,是方青牛重新掌控青牛莊後,專門給方平安排的。這兩名奴僕,分別叫阿福、阿貴,也是由方青牛安排在此,專門負責打理這個院子。
方平在院子里練了一會功夫,院子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不一會,何祺、熊蛋和萱萱相繼來到了院子里,熱情地跟方平打著招呼。
三人到齊之後,方平招呼他們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坐下。旋即掏出六瓶丹藥,分別給到了三人手上。
「這是什麼東西?」何祺問。
「給你的這兩瓶,是一品黃階丹藥,茯苓大力丸,是攻破黑鴉寨後,我從他們貯藏室里找到的。這兩瓶丹藥,足以支撐你修煉到山勁大成了。」方平道。
何祺將丹藥收入懷內,眉開眼笑,「我說你讓我這麼晚了還跑過來做什麼?原來是有這樣的好東西給我。」
方平笑道,「我們是兄弟嘛,有什麼好東西,肯定少不了你一份。另外幾瓶一品玄階丹藥,我就給熊蛋和萱萱了。你修為不夠,拿了也沒用。另外,我跟莊主說過了,你明日,就可以去武技堂挑一門武技修習。」
何祺模了模腦袋,「你讓我學武技?我媽常說我的腦袋比木頭還硬,恐怕是學不會。而且我是鐵匠學徒,學武技做什麼?」
「你身為鐵匠學徒,就沒想過成為煉器師嗎?」方平道。
何祺張大了嘴巴,「可以給宗師級別強者打造靈器的煉器師?這個,我恐怕是沒希望。只要能成為一名合格的鐵匠,能打造尋常兵器,我便知足了。」
方平笑著道,「不去試試,怎麼知道呢?也許有一天,你會成為大陸上最為有名的煉器師。別說宗師級強者,就算武聖、武帝,都要為搶一件你煉制的兵器而打的頭破血流。」
何祺臉上滿是自得之意,「要是那樣的話,就太他媽爽了。」
方平道,「那你以後晚上就不要四處瞎晃悠了,來這里專心練功吧。」
何祺點點頭,「明白,我不能再渾噩度日,浪費光陰了。少壯不努力,老大打光棍。我何祺一定要勇猛精進,成為中央大陸最有名的煉器師,吼吼!」何祺兩手成爪,在腦袋旁揮舞著,像老虎一樣吼叫起來。
方平等人,瞧了他這裝腔作勢的樣子,都不禁啞然失笑。
萱萱忍不住在何祺腦袋上拍了一掌,「你這混蛋,方平哥這麼用心替你安排,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笑完之後,方平便道,「過幾日,我便要去清風莊學習醫藥。這幾天,我會留在莊內跟你們一同修煉。你們在武技上若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這院子是莊主給我的,你們可以隨時過來修煉,晚上也可以住在這里。」
何祺等三人,紛紛點頭,對于方平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自此之後,四人每天都聚在這小院子里修煉。有時時間太晚了,便直接住在這里。
方平白天抄錄天羲系統記錄的武技,晚上,大部分時間也是用來指點三人。自己的修為,基本上停留在那里沒有進步。方平對此,也不怎麼在意。
將抄錄的武技給到方青牛那里後,方青牛自然是感激萬分。他給了方平一張一萬兩的銀票作為酬謝,同時承諾,以後只要方平有經濟上的需要,青牛莊會全力支持他。
五天之後,一輛馬車駛入青牛莊,很快又駛了出去。馬車一路抵達溧水鎮,進入清風莊,在一座院子前停下來。
一身白衣、氣度從容的周敬軒,早已候在那里。見馬車抵達,立刻迎了上來。
車夫掀開簾布,方平從馬車上跳了下去。見到周敬軒後,便拱手行禮,口中稱謝。
這馬車,是周敬軒在得知方平要前往清風莊的消息後,特意派來接他的。這段時間,他遵照方平的建議,已經成功研制出一品黃階丹藥的丹方,正式晉階一品初期丹師。方平的指點,令他捅破了最後的那層窗戶紙,茅塞頓開。因此對于方平,周敬軒如今已是非常看重。
二人一路走進院子里,院子中林木掩映,花團錦簇,一股濃烈的藥香,彌漫在空氣中。周敬軒帶著方平進屋,將各處房間,一一指給他看。
這是他在清風莊內特意給方平安排的房子,獨門獨戶,環境清幽,有兩層樓,十來個房間,還配有兩名下人。除了前面帶一個賞景品茶的花園之外,房子後面,還有一個百步見方的演武場,外面都是三人高的圍牆。練武的時候,可以防止人偷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