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農婦大翻身 112 還上一擊

作者 ︰ 龔深北

慕世永听著王香痛苦的聲音,「阿香,不管怎樣,我還是會對你好,還會盡一切辦法救出你爹,所以也希望你能好好待自己,別再做一些傻事出來。」,他放下王香的手,瞧了瞧,從木凳上站起身,正準備轉身離去,王香的手緊緊地拽住了他。

「為什麼這麼對我?那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肯留下?」,王香咬著唇用哀求的語氣,慕世永傾斜的身子看著有些冷漠,她不忍心看。

慕世永嘆了口氣,如果王香沒有成慕俊才的媳婦,她不是他的兒媳,或許一切都不會這麼糾結,「阿香,不管做什麼都不能改變我們的關系,希望你能自重些,我不想傷害你。」,對,他不想傷害到她。

多可笑?傷害?自重?王香慢慢松開抓著慕世永的手,顯得微微有些無助。

「少夫人,門外有個叫蘇荷的說要找你。」,小衫在房門口說著,聲音有些小,她知道慕世永也在王香的房間怕是打擾到他們。

王香倒是不覺得奇怪,蘇荷找上門來不是為了沈良就是為了沈明的案子,她眼楮眨都不眨,「帶她到我房間來。」

僵持著沒走開的慕世永愣了愣,「阿香,門外的蘇荷可是跟沈良走得近的那位姑娘?」

「請你出去,我有客人!」,王香卻一改臉色,直接擺出一張臭臉,燻得慕世永無可奈何,瞧了眼王香便轉身離去。

蘇荷看著躺在床上的王香,心里還是有些同情,「阿香,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之前不是好好的嗎?還听說你懷了孩子。」,她只是稍微關心一下,卻沒想到王香帶了有色耳朵,听著就是難受。

「瞧著我這樣心里樂了是吧?我爹進了牢房,我娘寄人籬下,我肚中孩子也成了泡影,我這會還躺在床上養身子,瞧著是不是很淒慘?是不是很好笑?你要笑就別憋著,盡管放聲大笑。」,王香別過臉,嘴唇沒什麼血色,瞧上去精神狀態十分不佳。

「阿香,你為什麼這麼想?我像是那種看著你日子不好過就破口大笑之人嗎?我像是那種幸災樂禍之人嗎?」,蘇荷想不明白,王香對她為何這樣排斥,如果是為了沈良,那也不該持續這麼長時間。王香不是已經成了家?有了自己的相公?

王香冷笑著,看著蘇荷那副討人厭的嘴臉,「不是像,而是你本就是這樣的人,巴不得我的日子過得比你苦?這樣你也好讓良子哥甘願跟了你,然後就可以叉著腰笑話我,你今日來便是過來笑話我的吧?」,王香瞪了眼蘇荷,「看來在外頭打听得挺準的,今兒來得恰是時候,我這正受了傷,你再給一刀也不足斃命。」

蘇荷無奈地笑著,王香給她帶去的痛苦不是一次兩次,她都選擇淡忘,可為什麼那些傷害人的人總是反過來咬人一口呢?他們總是放不下,總是以自我為中心,總是將對方視為搶食者。

「阿香,或許不管我如何解釋你都是這般想的,但是我需要澄清一點,今日我並非前來笑話你的,而是想跟你說說沈明的冤案。」

真是不自量力的丫頭,「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去官府嗎?為何找我?你腦子是不是太不好使了?」

「你肯定知道,你爹是其中的真凶,這會兒正蹲在牢房里頭。」,王香變得更加得理不讓人,蘇荷不想跟她計較。就好像瘋狗向你咆哮,你不至于跟一個听不得理的瘋狗講上無用的串串道理吧?

「那又怎樣?」

「但是他卻改了口,不承認自己所做的那些。」,蘇荷越來越覺得有其父必有其女的古言真是大大的在理啊!

「我爹向來老實,他要真能做出殺人的事兒來,我真覺得連母豬都會上樹了。」,王香不屑地回答,她的內心很孤單,她想找個能說上話的朋友,但是卻沒有。眼前的蘇荷,她多想能重歸于好,但是有裂縫的她們已經不一樣了吧?

蘇荷意識到跟王香直說似乎一點用都沒有,她改用感情戰,「阿香,我們小時候玩得挺好的吧?那個時候,你去哪兒我就像跟屁蟲一樣跟去哪兒,我被人說了閑話是你站出來替我趕走那群可惡的小孩;沒人願意跟我玩,只有你,永遠不嫌棄地帶著我,還讓我去了你家玩。那個時候,真的很快樂,可是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是啊,真的好快樂,無憂無慮,哪里能有煩惱可言?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沈良是誰,還不知道什麼叫喜歡,只知道有個小伙伴相依相隨。

被蘇荷這麼一提及,王香內心被完全觸及,她不好意思地瞪著蘇荷,「跟我說這些做甚?你可真是無聊!」

「我只是想說,我們依然是我們,只不過沒了當初的純真。如果你願意,我會重拾這份友情。」,蘇荷看著王香,說實話,她真的很漂亮,不過許久不見倒是多了幾分憔悴,該是吃了不少精神之苦。

王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睜大眼楮看著蘇荷,哪里放得下臉面重新接受這份友情,「阿荷,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是在可憐我嗎?」

蘇荷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你總是把我想得如此壞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她吃過的苦頭,她經歷的坎坷比王香多得多,為何王香的心里世界卻要比蘇荷還要復雜?還要帶刺?

「如果沒什麼事,那你下去吧,我要歇息了。」,王香身上帶滿了刺,她很努力地要拔掉,可是在遇見那些人的時候,那些被拔掉的刺卻又自己莫名地長了出來。

蘇荷卻沒有挪動腳跟,「阿香,我希望你不要插手,關于沈明的案子,你爹要真做了那些事情就該得到懲罰,你不應該包庇她,不然害人害己。」

算是警告嗎?還是提醒?

「如果說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那你最好給我離開,我不想听到這樣的話語,請你離開。」,蘇荷的話語好像激起了王香對小時候的回憶,她說話聲不再那樣嫌棄,倒是多了幾分和氣。

「阿香,我不想你再做出一些傷害人的事情來,如果為了救一個你爹卻要讓另一個人賠命,多不值當?冤冤相報何時了?」

王香算是理明白了,蘇荷先是提及小時候的過往,那是想讓自己稍作冷靜,等自己歸于平靜之後卻在自己的耳邊大講特講一些提醒的話語,呵呵……她居然上當了。

「蘇荷!你別自以為是了,你到底什麼都不懂,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行為?憑什麼讓我不干嘛我就不干嘛?你說得對極了,我們再也不是小孩子了,什麼在一起很快樂那都是說著玩的,我、王香,現在才真正明白,家人,也就是我爹我娘才是真心待我,我活著不為他們為誰?」,蘇荷徹底激怒了王香,受不得丁點欺騙的她變得越發的脆弱、敏感。

「阿香……」,蘇荷听著王香句句刺人的話語,淺淺一笑,「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該說的也說得差不多了。如果你背地里做出什麼手段來,也別怪我全力以赴。我不希望再有無辜的人卷進這個案子中。」,她朝王香點了點頭,「好自為之。」

看著蘇荷的背影,王香掙扎著,世界太不公平!

「蘇荷姑娘,我家老爺找你,請跟我來。」,小衫在蘇荷出了王香的房間門的時候出現,喊住了蘇荷要出幕府的腳步。

慕世永?他找自己做什麼?帶著疑問蘇荷跟著小衫到了客廳。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家中的擺設都整整齊齊,瞧著都是珍貴之品。

「你就是蘇荷姑娘?久仰你大名,今日一見,真不如先前的傳言所說那般。」,頭一句話便是嘲笑。

蘇荷倒是淡定,她知道慕世永是拿了她之前瘋瘋癲癲的樣說笑,她依然勾起淺淺的笑意,對于眼前的有錢人慕世永,她卻是一點都不畏懼,「過獎!慕老爺在村子里頭也是有名的上等人家,真是托阿香的福,讓我一睹慕老爺的尊顏,不過也就如此罷了,沒什麼特別之地,有些小遺憾,我還以為會有多不一樣呢。」

蘇荷的話語剛落,慕世永就抬眼瞧了瞧她,真是不容小覷,「讓你見笑了。」,他做了個請的動作,讓蘇荷坐在木凳上,「把你留下,是想問你些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我區區一介貧民罷了,慕老爺是不是找錯人了?」

慕世永無奈地扯動嘴角,「你是蘇荷姑娘沒錯吧?你跟村子里頭的良子有一定交情這也沒錯吧?」

蘇荷點了點頭,毫不畏懼。

「這就對了,我沒找錯人,你盡管回答我問的問題便可。」,慕世永看了眼蘇荷,「趙山跟你有什麼關系?」

「我身邊一個無法替代的人,所以如若他受到無辜的譴責,我會盡全力保護他。」,慕世永不就是想在她口中得到一些認證嘛?她成全他。

蘇荷的回答再次震驚了慕世永,「那你同良子呢?」

「我喜歡他,他喜歡我,慕老爺,您問這些作甚?」

慕世永捋了捋胡須,「我只是希望王香她爹能安全出了牢房,希望你能從中幫上些忙。」,听蘇荷這麼說,看來他要花上大價錢,如果蘇荷是用錢能買得通的人的話,但是在慕世永的思想里,世上沒有錢擺平不了的事。

蘇荷冷笑,慕世永頭腦如此簡單,他到底是怎麼壯大自己的家室的?「那慕老爺打算花多少錢收買我?」

慕世永嘲笑著,這個世界上只要有錢,事事好擺平,哪怕傷害的是你無法替代的人、喜歡的人。他拍了拍手掌,示意讓小衫將準備好的銀兩帶了過來。

蘇荷看著被放在桌上的小木盒,里頭該裝了不少,「慕老爺可真是大方啊!」,有錢人家的腦袋都是用錢塞滿的嗎?

「只要你能幫我把事情辦好,這只是其中一部分。事成之後你會得到更多。」,慕世永誘惑著蘇荷,他以為她也就一個普通的農民,享盡人間疾苦,急需錢用,只要有錢就可以背叛身邊人的人。

蘇荷裝著有些興奮,見到滿盒子銀兩兩眼放星光,「慕老爺,那您說,我要怎麼幫你才能得到這些錢?」

「只要你把趙山、沈良勸通,讓趙山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向自己,讓沈良承認趙山就是當年殺害傻二的真相,而跟王如浩一點關系都沒有,我知道,于你,肯定很簡單。趙山和沈良都是你重要的人,那他們也自然視你為重要之人,只要你提的要求,我想他們也都會答應。」慕世永站起身,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些許的開心,「只要辦妥了這件事,這些銀兩自然就歸你了。」

蘇荷無奈地冷笑著,有錢人都如此自大?真是可笑!她將桌上的木盒子推向地,‘啪’的一聲,木盒落地,里面裝的音量散落,慕世永驚得回頭,看著蘇荷。

「慕老爺,真是對不住,您說的這些我真辦不到。」,蘇荷同樣站起身,「而且就算你把慕家的家產都給了我,我也不會答應。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像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像是那種用錢收買的人嗎?」

被蘇荷打擊,慕世永感到莫大的恥辱,他伸出手指著蘇荷的鼻子,「你不就一個毛丫頭,拿什麼跟我斗?」

蘇荷拍了拍胸膛,「用我這條命!」

蘇荷的話一落,慕世永伸出的手便無力地放下,「命?跟我斗,你還女敕了些。」

不把慕世永放在眼里的蘇荷笑了笑,「慕老爺,那我奉陪到底!」,她拍了拍手,整了整衣裳,「沒什麼事兒,那我也該走了。慕老爺,有緣再見!」,說完,自信離場。

看著蘇荷的背影,慕世永握緊雙拳,咬咬牙,「臭丫頭,居然敢耍我!」

「阿荷回來了吧?」,蘇鵬沒留在鎮上吃飯,帶上大丫回了宅子,見江氏正在廚房里頭忙活,覺著有些奇怪,蘇荷明明說過今日下山來的。

江氏朝他們瞧了瞧,「是回來了,不過去了李村官那兒。」,大丫在江氏回答的閑檔中走到江氏的身旁,拉上她的手,「江娘,讓大丫來吧,大丫也會炒菜呢。」

江氏想起大丫給蘇鵬帶的那些黑不溜秋的飯菜,哪里敢將手中的鍋鏟交給她掌控?她連忙搖了搖手,「你幫著收拾收拾桌子,擺好碗筷也就好了,這兒還是讓我來吧。」

大丫歡喜地拿起灶台上的抹布跑開。

「鵬子,什麼時候上大丫家去?」,江氏的手抓著鍋鏟翻動著鍋中菜,嘴里對蘇鵬說提親的事兒。

蘇鵬挑選了上好的番薯,等差不多的時候種。他可期待種遍地的番薯,擺滿鋪的地瓜干。

「娘,等阿荷回來再做商討吧。」,他想到什麼似的,「對了,娘,阿荷回來的時候您有沒有問她我房間里頭的錢她有拿嗎?」

江氏搖了搖頭,「娘問過了,她說沒拿,那就真是奇怪了,錢自己長了翅膀跑了。」,江氏無法解釋,也找不著理由。

蘇鵬愣了愣,那會是誰呢?「娘,阿荷這些天該沒個異常吧?」,他以為是蘇荷急需用才拿走,現在卻听得不是蘇荷拿的。一個隱秘的地方,三個人知道,他是真沒去拿,江氏一個老人,處處為兒女著想理應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來,那會是蘇荷?

江氏細細想了想後搖了搖頭,「沒覺著,鵬子,你該不會是懷疑阿荷吧?多大點事兒,你就當是自己不小心掉了也就算了,卻是想到自己妹妹頭上,這要是被阿荷知道,她該有多傷心?你可千萬別在阿荷面前提及才好,就當成沒有的事兒也就算了,免得為了這些錢卻是傷了和氣。」。江氏有些擔心,听蘇鵬的口吻,他是在懷疑蘇荷,好不容易才和諧的家庭,她可不想看到分裂。

蘇鵬皺著眉頭,「娘,我就是問問,我知道阿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阿荷妹妹,你回來了?」,大丫的聲音傳了進來,「這兩天都沒見著你,真是想你。」,大丫把蘇荷緊緊地抱著,思念之情就在此刻全部傾斜,換成抱大腿。

大丫的熱情讓蘇荷很無奈,她又不是永遠消失不回來了,抱得這樣緊是為何?「大丫,大哥和娘呢?」

大丫松開抱著蘇荷的手,拉上她的手往廚房而去,「他們在里頭做菜呢。」

蘇鵬聞聲走了出來,「阿荷,一回來就忙里忙外的,可真夠折騰的,也別太上心。那些個事情,讓李村官處理便好,他是村官,我們該相信他。」

蘇荷露出幸福的笑容,有這麼一個幸福的家,「大哥,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我也沒做什麼事情,作為大哥,還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吃了不少的苦。」,蘇鵬瞧著蘇荷,笑了笑,顯得有些苦澀。

江氏把大丫喊去端菜了,蘇荷擺了擺手,「兄妹之間,還是少說這些見外的話語,我們去洗手吃飯了吧。」,跟在蘇鵬的身後進了廚房,洗了手,看著他,她不相信他會忍心拿走他們辛苦賺得的錢,他可是跟自己有同樣的夢想,那就是打倒蘇天佑,用兩年時間。

「阿荷,老趙那兒事情該不大吧?」,飯桌上,江氏開口問了問。

蘇荷點了點頭,「李村官那兒也在幫著趙伯,理在趙伯這兒,我想應該不會出現多大的問題。」,她相信李正威,一個正直的村官。

「那就好。」,江氏往口中扒了口飯,「阿荷,你找個時間,我們一同上大丫家去,一些事情,該準備也要準備。既然已經決定要在一塊。」

「娘,您就放心,這些我都會準備好。等選好了日子便會跟您說,到時候一同前去就好。」

蘇荷看見大丫臉上洋溢著羞答答的幸福,那是快要成為新娘的幸福,成為自己心愛之人的另一半的幸福。

「你跟良子呢?有什麼打算?」,鵬子抬眼,口中嚼動著食物。

「在老伯那的時候他有提過要上門提親,讓我給推了。」,蘇荷說得很輕巧,她只是不想連累無辜的人罷了。如果現在成親生娃,那她的人生奮斗就已然不是現在這副模樣。

剩下的人都傻眼了,「阿荷,為何?你不是喜歡良子嗎?他既主動提出,為何做出推辭?」,蘇鵬不知蘇荷怎麼想的,上了年紀的人了,在村子里像蘇荷這樣的還真不多見。

「阿荷,你不會是因為你大哥才拒絕良子吧?」,江氏同樣有疑問,雖然對于沈良,她不太認同。

蘇荷無奈地笑了笑,這什麼跟什麼呀?「你們都別瞎猜了,我也沒拒絕,只是把提親的時間往後推了推罷了。」

「那是為何?跟我們一起,來個雙喜。」

蘇鵬倒是一點的不在意,這點讓蘇荷感覺很是欣慰。

「大哥,我跟蘇天佑的賭約還在進行之中,如果我現在停下手去成親,那我不擺開說明自己要輸了嗎?」,蘇荷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言緩沖之計傷害到自己最為親近的家人,「這兩年,我只希望用心把這個賭約賭贏。」

女人的光陰很重要,蘇荷卻甘願犧牲自己成全家人,這讓蘇鵬和江氏倍感溫馨。

「對了,大哥,听娘說,家里的錢少了些,弄清楚了嗎?是算錯還是落在了鋪子里屋?」,蘇荷轉了話題,面朝蘇鵬,問了問。

大丫听得,猛得一抬頭,錢丟了,她認為是大事,「鵬子哥哥,錢掉了?怎麼掉的?是不是家里來了小偷?」

「沒事兒,今日回鋪子細細查了查賬簿,確實是記賬的時候疏忽了,多記了些賬。」,蘇鵬看了看蘇荷,再看看大丫,只能將此事如此了了、

大丫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撅著嘴巴,「鵬子哥哥,你真是嚇壞大丫了,錢要是少了那可不好,大丫不想見到鵬子哥白忙活。」

現在的鋪子已經完全是由蘇鵬掌控著,蘇荷做的只是往里頭提供貨源,店鋪的圓心還是蘇鵬。錢什麼的都由他掌控。蘇荷相信他!

「大哥,沒事兒,只要不是其它方面的問題便沒什麼大礙。只要今後多上些心記賬便可。」,蘇荷看蘇鵬游離的眼神,只覺其中有些不妙,她什麼都沒說穿,或許是自己多想了。

「阿荷姐。」,蘇荷的話剛落下,江蘭春帶著三個表弟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歡呼著叫喚蘇荷,三個孩子從羞答答到現在的放得開,這麼大的轉變,她看在眼里,樂在心頭。

「你們可都吃過飯沒?」,蘇荷轉過身笑著問了眼前瘦得皮包骨的三個表弟。

三個表弟神默契地搖了搖頭,「娘說了,阿荷姐今兒下山,就把菜給帶過來煮要一起吃。」

看著江蘭春手上提著的青菜,還有大山手里提著少許的瘦豬肉,蘇荷愣愣地望了望江氏,「娘,多大點的事兒卻是傳得家家戶戶都曉得了。」,蘇荷一想,這其中肯定是江氏插話,讓江蘭春誤會地上了門。

「來了就來了,還假惺惺帶這麼些做甚?」,蘇鵬嘮叨著,瞧著江蘭春那副嘴臉,他壓根給不出好臉色,「我吃好了,你們慢些吃。」,說完不再理會便徑直往屋外走去。

蘇荷無奈地搖了搖頭,對于蘇鵬對待江蘭春的態度,她也很難幫著改變,這就是蘇鵬的個性所在吧,恨自己該恨的,愛自己所愛的。而這點恰恰是蘇荷心軟之地。

「小姨,您別見怪,大哥就這脾氣。」,瞧見江蘭春臉上的尷尬,蘇荷站起身,接過她手上的菜,專門帶過來迎接蘇荷回來的菜,「小姨,真是謝謝您了,害您操心了。」

江蘭春連忙擺了擺手,「阿荷,你說的哪里話?一點都不操心,那我先把這菜帶進廚房里頭洗一洗,你們先吃。」

小山趴在桌前望著桌上的飯菜,吞了吞口水,「阿荷姐,小山可以先要一碗飯嗎?小山肚子餓了。」,他眨巴著大眼楮用渴望的目光看著蘇荷。

還沒等蘇荷說什麼,大丫就熱情地抓起一個碗,往里面盛了好些米飯,「小山,過來,大丫姐給你盛飯。」,她伸手招呼小山到她的身旁。

小山乖巧的樣子,順著桌沿往大丫那兒走去,因為跟大丫只是除夕那天有一起玩耍過,但是感情似乎沒有完全放開,「謝謝大丫姐。」,小山抓起大丫盛好飯菜的碗,來不及坐下,抓起筷子便狼吞虎咽。

「小山慢些吃,吃那樣急可不好。」,蘇荷無奈地搖了搖頭,瞧著小山的狀態,整一個幾百年未曾吃過米飯的樣兒,她走到小山的身旁,輕輕模了模他的小腦袋,「阿荷姐跟你說,今後吃飯要慢些,這樣身體才能棒棒,才能長得高,就像你鵬子哥一樣。」

小山重重地點了點頭,口中塞滿了飯菜,此時正努力奮斗中,他還想說些什麼回答蘇荷,但是似乎有些困難,只能看著蘇荷,傻傻地樂呵了一個。

「阿荷妹妹,這孩子瞧著可真可愛。」,大丫沖著眼前的小山也跟著樂呵,他吃飯的樣子真的挺好笑的,跟沈芝家里頭的那只豬有的一拼。

蘇荷到嚴肅,「吃飯都不準笑,也不準多說話!」,小山和大丫見蘇荷突然變臉,也不敢再笑,只是好奇地看著她,「你們留在這兒玩,我進去炒上兩個菜。大丫姐,看好這兩孩子。」

大丫得令地點了點頭。

「大哥,小不點拉肚子了。」,沈芝抓著豬勺咚咚跑到沈良的面前,臉上滿是擔憂,「我方才給小不點喂食,它躺在稻草上一動不動,瞧著有些累。我以為它是餓了,就給它多加了幾勺的食物。可是它依然不過來吃,我覺著奇怪就進去瞧了瞧,就看到它正拉著稀。」

沈良听後跟著沈芝跑到豬圈門外,朝里頭望了望,「芝兒你是不是給它吃冷東西了?」,大致瞧上一瞧,這頭豬肯定是受了風寒。

沈芝想了想後點了點頭,「往田地里摘回來的大頭菜葉直接往里頭扔就給它吃了,它也不嫌棄,吃得很開心。」

沈良進了豬圈把里頭的濕稻草搬了出來,「芝兒,去燒些水給它洗洗,順帶把豬圈也清清。」

沈芝听後拔腿便往廚房而去,小豬跟了她這麼長時間,它的飲食都是她一手管著,今兒它卻在她的眼皮底下生病了,她自然開心不起來。

豬身洗干淨了,豬圈也洗干淨了,可是小不點依然死氣沉沉地躺在干稻草上,一點兒精神都沒有,看著它,沈芝急了,「大哥,我要去找阿荷姐,她知道得多,我要去問問她要怎麼辦。」,說完,便風似的往蘇荷的宅子跑去,任誰都無法阻擋。真是風一樣的女子。

「阿荷姐……」,帶了些哭音,在廚房的蘇荷听著這聲悲苦的喊聲立馬跑了出來,瞧著門外走進來的沈芝,懵了。

大丫見到沈芝,開心地狂奔到沈芝的面前,「良子妹妹,你這是怎麼啦?瞧見好久不見的大丫開心得都哭了是嗎?」

沈芝直接忽略了大丫,緩緩走到蘇荷面前,淚水擋了擋不住地往下滴落,「阿荷姐,我家小豬生病了,你有辦法把它醫好嗎?」

蘇荷蹲子,拭去沈芝臉頰上成河的淚水,「先別哭,阿荷姐現在就隨你去瞧瞧怎麼個回事兒。」,沈芝是重感情之人,只要喜歡上,對眼了,就很難分開。

大丫也湊上前來,「阿荷妹妹,大丫也要去。」

就這樣的,蘇荷領著好些小孩氣勢龐大地往沈家走去,說好要一起吃的飯就剩下江氏和江蘭春了。

「大哥,阿荷姐來了。」,沈芝拉著蘇荷的手,對著豬圈門口站著的沈良的背影喊到,聲音里有無法隱藏的小興奮。

沈良緩緩轉身,看著此時的蘇荷,嘴角上揚,「荷,可真夠麻煩你的,芝兒這丫頭,家里但凡出了個問題我解決不了了,定能想到你。」

蘇荷喜愛地模了模沈芝的小腦袋,真是受人喜歡的小孩,「這麼說來,你在芝兒心里的位置要被我給打下了。」

在這之前,沈芝好像是各種崇拜自己的大哥,對沈良十八般武藝各個上手的超能力是羨慕嫉妒,還說好長大要做像沈良這樣的人。

「今兒的風可真大,把阿荷給吹來了。」,呂氏從自己的房里走了出來,吃了午飯的她一般都是要午休的,可是今兒個外頭不知為何如此吵鬧,她便只好從床上起來,走出來一瞧,整個屋子都是人,不鬧才怪。

蘇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上呂氏的眸子,那里面有親和力,「伯母,來得真不是時候,打攪您歇息了,阿荷的錯。」

呂氏連忙招了招手。「我正好也睡不著,你來了也好,我能多些伴。」,看著蘇荷身旁一群孩子們,她笑了。

「這三個孩子是我小姨的,這個叫大丫,是正準備要跟我大哥成親的。」,蘇荷一個一個幫著介紹,「你們快叫伯母。」

齊聲對著呂氏喊了聲伯母,惹得呂氏滿意地點頭笑個不停。

「阿荷姐,先去瞧瞧小不點吧,它都該疼壞了。」,沈芝皺著眉頭,拉著蘇荷的手就要往豬圈走去,焦急的小樣讓蘇荷朝呂氏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跟著沈芝去了豬圈。

孩子們瞧見里頭在稻草上躺著的小肥豬,都樂了。

「小豬豬……」

「它的鼻子好長……」

「它的耳朵好大,都快可以當扇子了,夏天睡在它旁邊,抓起來扇扇也是可以的。」

「哈哈……」

不知是誰想出的鬼點子,引得孩子們笑個不停。

蘇荷走進背影瞧著可憐的小不點,眼楮疲倦得想睜開卻又無力地慢慢合上,反反復復,最終還是閉上了。四肢無力地擺放在稻草上,嘴巴微微動了動,牙齒的摩擦聲清晰可听。

「荷,小心些。」,沈良後腳走到蘇荷的身旁,「能瞧出什麼來嗎?」

「多半是因為受了風寒。」,蘇荷皺著眉頭,人在豬圈里頭,她一個女人家卻一點都不在意,在旁的沈良好奇地看著她,真是奇怪的女子,「又正好趕上了冬天,天氣冷,想來吃的也不是很好,該給它熬些擋風寒的藥根才是。」

「家里還有一些,不過這東西不是留給人吃的嗎?豬能吃嗎?會不會吃壞了肚子?」,沈良在一旁有些擔心。

「你瞧著豬長得跟人有什麼兩樣嗎?」

沈良無奈地細細瞧了瞧身旁躺著的小豬,哦,不,現在好像不能叫小豬了,應該叫大豬了,「瞧著好像沒什麼大不同,同樣一雙眼楮,一個鼻子,一張嘴巴……」

「那不就成了?人能吃的東西,它就更能吃了。」,蘇荷站起身,瞧著沈良,「豬跟人有兩個最明顯的區別,你知道是什麼嗎?」

沈良搖了搖頭,不明白。

「一是它比人懶,吃完睡睡完吃;二是它比人能吃,但凡可以吃的東西,它一點都不挑食,逮著什麼吃什麼。」

「那……不是跟你挺像的?」

「我?為什麼?」,對于沈良的回答,蘇荷感到納悶,什麼叫她不就挺像的?她很勤奮好不好?她有點挑食好不好?什麼苦瓜、苦筍,她就不吃。

「一樣可愛。」

好吧,這點蘇荷承認。

「芝兒,沒什麼大礙,給它熬些補湯讓它喝下,過了今夜,明兒它就能好,又像往日那樣生龍活虎。」,蘇荷走到豬圈旁,對著沈芝說著小豬的病情。

沈芝听後,拍打著小手掌,「阿荷姐,這是真的嗎?那芝兒明兒要給它備好吃的,等它好了芝兒讓它每天都吃熱食,不敢再讓它生病了。」

蘇荷無奈地將嘴角往上勾,「對了,這豬瞧著也倒了生育年紀,等它病好了,找個時間帶它上村里的別人家里頭去,跟其他雄豬交配一番,也好生幾個小豬崽。」

蘇荷的話畢,沈良就不敢相信地眨巴著眼楮,這話是蘇荷本人說出口的嗎?听著怎麼就那麼奇怪?「荷,听來你一點都不害羞啊。」

「小豬崽嗎?」,大丫舉手歡呼,「良子妹妹,到時候給大丫姐留只,大丫姐也要養小豬豬,跟鵬子哥一起養。」

「大丫姐,你就不用了,到時候跟鵬子哥一起養小孩就可以了。」,沈芝如此回答,羞得大丫臉紅一陣。

「好了,別鬧了,你們在這兒玩,我跟良子哥去廚房熬些湯。」,蘇荷笑了笑,拉上沈良的手,「你們可得乖些。」

「荷,你方才可是把我的名字叫錯了,你該叫我良才是。」,被拖著拽著的沈良瞧著蘇荷一點都不歡喜。

呂氏相向而來,蘇荷立馬松開抓著沈良的手,剛要做出對沈良問話的回答卻戛然而止,「伯母。」

「阿荷啊,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呂氏瞧著蘇荷,臉變得分外紅,像是喝過酒一樣,「良子欺負你了嗎?臉為何這樣紅。」

沈良朝著蘇荷的臉看去,哇啊,真的好紅,他好像什麼都沒做,是蘇荷拉著他的手,不過,此時,他重新抓起蘇荷放下的手,「娘,我跟阿荷在一塊了。」

蘇荷轉過臉,看著沈良,傻眼了,不是說好先不說的嗎?說好要等自己兩年的嗎?怎麼就先說出口了?那自己不是白臉紅了?

呂氏上下認真打量著他們,手上拄著一根木杖,目測是沈良給做的,「阿荷,伯母以為你會因為趙山跟我們家的仇怨而遠離良子,現在瞧來,是伯母想多了。如若可以,伯母真的很希望你能嫁進沈家,成為伯母的兒媳婦。」

呂氏的肯定、承認讓蘇荷感到莫大的歡喜,「伯母,謝謝您不嫌棄蘇荷,而且我對良子哥也是有情有意,只是怕這兩年還不會想這些事情。」

呂氏一听,顯得有些不樂意了。兩年,她的身子骨能等得起嗎?她還想著抱孫子呢,「為何?覺著伯母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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