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33天,鬼後傾天下 改變,有子折壽

作者 ︰ 雲檀

室內一片死寂。

鳳夙寒癥發作的時候,曾經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她沒有絲毫印象,所以當燕簫說她當時喚了他一聲簫兒時,委實愣了愣。

她……真的喚了他一聲「簫兒」?

「抱歉,我沒有印象。」打死不承認就對了,要不然該怎麼說?對,我的確喚了你一聲簫兒,而且喚了八年之久。

這樣的說法,無疑是找死,她不會對任何人說出她的真實身份,但如果是別人查出來或是猜出來,諸如楮墨一般,那就另當別論了榍。

只不過,楮墨經歷過幽冥之事,死過一次,所以對于鬼魂之說深信不疑,但燕簫就不一樣了。

燕簫錦衣華服,僕侍成群慣了,再加上燕皇極為厭倦鬼魂之說,所以連帶皇子為討他喜好,從小就頗為排斥。由此看來,若讓燕簫相信這世間有鬼魂之說,怕是比登天還難。

但,燕簫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糊弄的,鳳夙說她沒有印象,試圖敷衍過關,若在平時,他或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此事也就過去了,但今天不行,疑惑既然浮上心頭,勢必要查個水落石出腆。

「在世上,喚我簫兒的人,少之又少。」燕簫的雙眸如浸入冰水中一般,透著凜冽的寒。

「是麼……」多麼漫不經心的回應。

燕簫帶著難得的森冷神情,注視著鳳夙,「父皇多是喚我老六,除了母後喚我一聲簫兒之外,當今世上唯有一人敢如此喚我,那便是我夫子顧紅妝。」

鳳夙笑的澹然雍容︰「殿下和顧太傅師生情深,臣妾當真是艷羨不已。」鳳夙把臣妾兩個字咬的很重,似是在提醒某人她的身份一般。

「你喚的那聲簫兒和夫子喚我一模一樣。」

燕簫低沉磁性的聲音灌滿耳際,鳳夙抬眸,望進一雙猶帶冷寒的雙眸,鳳夙道︰「那可真榮幸。」

「夫子服食天香豆蔻醒來後,雖然時常喚我簫兒,但……」燕簫忽然欲言又止。

「怎麼?」鳳夙微微皺眉。

沉思「本書名+听潮閣看最快更新片刻,燕簫說︰「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雖然仍是記憶中的夫子,但感覺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呃……」鳳夙听了燕簫的話,眼眸有光閃過,隨即又歸于最深處︰「殿下,你這是在跟我談心嗎?」

燕簫眼神清透,睨著神情淡定的鳳夙,清朗的聲音竟含了幾分真誠︰「只盼你說句實話。」

室內忽然沉寂,陰霾深沉。

鳳夙眉間帶著淺淡的笑意︰「你適才把你的過去講給我听,雖說是看客和听客,但也沒有免費的說書人,我總要回報些什麼才是。有些事情我不便說給你听,但你的第一個問題,我可以答給你。」頓了頓,鳳夙唇角微微揚起,帶著一抹冷嘲︰「你問我為何沒有心跳?我這麼回答你吧!能夠熬過地牢種種酷刑不死,能夠七天懷孕,能夠生出鬼兒之人,又怎會是常人?至于我是何人?殿下與其听我狡辯推辭,為何不自己找出答案呢?」

燕簫意有所指道︰「若到時仍是狡辯不明呢?」

「若你查明,我又何須狡辯?」就怕你查不到。

「如何才能信你?」

「你又什麼時候相信過我?」這話,鳳夙說的很冷。

燕簫目光沉冷如利刃,好像從寒潭中撈起一般,「楮墨在草堂之內和你走動多時,若我不是親眼所見,你還需隱瞞到幾時不說?」

聞言,鳳夙的眸子更是帶著凜冽的光華,逼視著燕簫︰「草堂被封,你杜絕任何人前來草堂,每日只有劉嬤嬤為我端來一日三餐,但即便如此也是避我如蛇蠍。楮墨正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試問我如何告知你,楮墨在我這里?」

「不是說有劉嬤嬤嗎?」听了鳳夙的話,燕簫眼中閃現的怒氣和戾色一點點的隱藏在眼眸最深處。

鳳夙重重出聲︰「我憑什麼要把楮墨的行蹤告知于你?其一,我不是你的臣下,所以無需事事稟報于你。「听潮閣」,其二,我是你的後妃,但嫁你前後,處境多次堪憂,若不是我命大,早就命喪黃泉。如今能心平氣和談話,已是上限,若是揭發他人,試圖討你歡心獲寵,我想……我還不至于如此作踐自己。」

燕簫眉目一沉,臉上已有不悅之色︰「若心無愧,又何須藏著掖著,這麼多的話,無非也只是借口罷了。」

「殿下,我和楮墨之間的關系,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但也沒你想象的那麼差。你可以說我是他派到東宮的細作,也可以說我和他意圖不軌,我無法左右你的想法,但卻可以左右我的人生。」鳳夙的聲音如寒冰般,不帶分毫溫度。

燕簫無聲笑了笑,蒼白的臉色,掩不住與生俱來的冷傲尊貴︰「你叫我殿下,卻叫他楮墨,如此關系還說不好?」

鳳夙眼楮深處閃過一抹尖銳的寒光︰「他至少真心待過我,可殿下呢?你可曾真心待過我?若說我為何還留在東宮不走,我不防實話實說,放眼天下,只有你的血對我有用,而我需要你的血在月圓夜活命,這就是你我之間唯一的牽連之處,除此之外再也沒有。」

燕簫聲音如梟,沉聲道︰「沒有嗎?」

鳳夙抿抿唇,眸光微動,語聲無謂︰「我忘了,還有一個燕京,他是你我的孩子,殿下既然之前不願意承認他的存在,那麼今後也無需……」

「阿七……」燕簫忽然打斷了鳳夙的話,目光沉沉的望著她,第一次喚她名諱時,充滿了柔和。

沒錯,鳳夙沒有听錯,的確是柔和,前所未有的柔和,所以她現如今是不是該表現的很驚喜呢?

但她表情沒有變,只是用深幽的目光望著燕簫,一動也不動。

「阿筠是我的孩子,我又怎會不承認他的存在?」頓了頓,他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嘆道︰「莫再說氣話了。」

這一次,鳳夙忽然沉默了。

經歷過昨夜一事,燕簫似乎變了,變得脾氣良善,似乎很好說話,至少一直縈繞在身的暴戾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若不是對眼前的男人太過熟悉的話,鳳夙會以為她只是做了一場夢。他……演戲,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因為微微驚訝,所以鳳夙唇角微啟,燕簫面對這樣一個鳳夙,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幕幕過往,還有她、他和楮墨之間的前世之謎,燕簫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倏然俯去,猝不及防的吻了上去。

她的唇色很淡,甚至有些發涼,但柔軟的觸感卻讓他一時貪戀不已。

鳳夙起先是一驚,隨即眼里含了一抹怒色,直接動用牙齒,所以當年輕太子唇破溢滿唇齒之間時,東宮太子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離開了她的唇。

沒有生氣,反而不在意的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跡,嘴角笑意溫淡,愈發襯得眉色冷峻迷人。

他在笑,那樣的笑容不含一絲一毫的虛偽和算計,反而帶著得逞後的沉溺。

「很好,今天的吻和之前在沙漠吻你不盡相同。」燕簫唇角流瀉出一絲淺笑,如同月光般清冷皎潔。

「所以呢?」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這說明我們都在改變。」燕簫開口,話語低沉,如弦重壓。

鳳夙皺眉︰「你在變,我也在變,很公平。」

燕簫盯著鳳夙,目色詭譎變幻,臉上神情更如魅如謎般,讓人看不透,「幾個月前漠北菩提寺,你和我只是兩個陌生人而已,但現如今卻有了共同的孩子,所以將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

鳳夙一時無話,這人……心思難猜啊!

「叩叩……」急促的敲門聲傳來,似乎預示著有事情發生。

燕簫攏了眉,薄唇吐出一個字來︰「說。」

「殿下,又出事了。」是劉嬤嬤的聲音,因為太過焦急,語聲發顫。

這個「又」字,讓燕簫一時愣了愣,還不待詢問,就听劉嬤嬤近乎帶著哭聲道︰「又有一名女乃娘在喂小主子吃女乃的時候中毒暴斃身亡。」

聞言,不僅燕簫驀然站起了身體,就連鳳夙也寒了臉色。

燕簫開門,就見燕京窩在劉嬤嬤的懷里,老氣橫秋的看著他。

「封鎖消息,你先回去,把尸體處理了。」燕簫從劉嬤嬤懷里抱過燕京。

「是。」劉嬤嬤復雜的看了一眼燕京,這個小主子……怎麼現在越看越恐怖啊!

待劉嬤嬤走遠,燕京不悅的發著牢***︰「我說了,我不喜歡吃女乃。」

「女乃娘中毒是怎麼一回事?」燕簫問他。

「不關我的事,她們硬要我吃女乃,盛情難卻,我只是意思意思吃了兩口,那女乃娘就死了。」所以真的不關他的事。

燕簫直接嘆息出聲,他擔心有了這個孩子後,他會活不到三十歲。

誰知听到燕簫嘆氣,燕京比他還心煩︰「你別嘆氣了,我比你還想嘆氣,我喜歡當正常人,如今這麼與眾不同,我很苦惱。」說著,重重的嘆息一聲︰「唉,我的痛苦,又有幾人知呢?」

聞言,鳳夙直接拉起被子蒙在了頭上,眼不見為淨。

而燕簫呢?他在想,這個孩子或許是上天派來磨練他耐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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