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33天,鬼後傾天下 簫兒,輕喚經年

作者 ︰ 雲檀

在燕簫的記憶里,有個女子一襲素白長衫,未施粉黛,但卻莫名的讓他一見傾心。

但就是這樣的傾心,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噩夢。

她被他所害,被他所殺,她的眼中是凍結不盡的冷意,也許還有血腥的厲色,但卻不見恨意。

她不恨他,她說︰「簫兒,你是我學生,能夠教出這樣一個你,若不是你之功,那便是我之過。但我又無比慶幸你能成為這樣一個人,陰狠無情,必成大器。天下若不交給你沉浮其上,又能交給誰?」

他心狠狠的往下沉,她怎能不恨他?有時候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不恨,只因對他心無所愛…榱…

後來,劉嬤嬤說︰「殿下,太傅必定將你當成此生可以依靠的人,要不然又怎會花費八年時間,伴你身側?她將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悉數給了你,這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劉嬤嬤說︰「你陷害太傅,殺她的那一刻,雖然是為保她性命,但她並不知道,所以她的心那時候一定很冷。死前那麼平靜,只因她對塵世絕望了。」

他失神不已,她出事後,他每天晚上都會做夢肥。

夢里面,她秀發長垂,羽衫輕渺,清麗無雙,嘴角掛著溫溫淺淺的笑容,她叫他︰「簫兒——」

一遍又一遍,輕聲呢喃,听得人心思發疼。

李恪讓他不要亂動情思之念,但她早已融入他的骨血之中,又豈是說不動就能控制得了的。

她不是縴細羸弱,不堪風雪的女子,更不是弱柳迎風,閑花照影的閨房少女。她因亂世而起,心思睿智。一支舞,傾盡亂世天下。

那一夜,是她父皇母後的忌日,她以為他不知,而她掩藏的也很好。

他在櫻花樹下找到她,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那麼頹廢脆弱的她。

她在喝酒,听到腳步聲,抬頭看他時,眼中有柔光浮動,他微愣,只因那是她的眼淚。只不過並未流下來罷了。

他蹲體,略顯笨拙的拿掉她發絲上的櫻花瓣,一聲嘆息,婉轉流長︰「哭什麼?」

她綻唇淺淺笑著,眸光流轉,光華四溢,「既是哭,該有眼淚才對。沒有眼淚,那便稱不上哭。」

「那便是傷心了。」他心思柔軟,這就是他的夫子,哪怕喝醉,也依然說話不饒人。

她難得反應不甚靈光,偏頭看他︰「傷心嗎?若是傷心太久,心也該麻木才對,我只是……習慣在這一天獨處。」

幫她把發絲捋到耳後,手指卻在她的耳畔游移,是不舍,是隱忍,是渴求?

他逼自己撤回手︰「需要我離開嗎?」若她讓他走,他想他也不會走太遠的,會在暗處看著她,這樣子喝酒,終究太傷身了。

「不急,今天為師心情好,為你舞一曲可好。」

當她搖晃站起身,扯下大紅長袍時,里面竟然穿著一襲白袍,好像她原本就想穿白袍一樣,但因為不適宜,不能讓人多思,所以只能紅袍裹身。

那天晚上,櫻花樹下,她赤腳輕點,白袍飛揚,舞姿絕色無雙。

那一支舞,堪稱人間絕無,衣袖在掌風帶動下,櫻花樹下灑下漫天的花瓣。

而她,就像是誤入凡塵的仙子,他這一生遇到很多女人,也有過幾個女人,但一心一意的卻只有她一個。

看著她的舞姿,他在笑,但笑容下卻隱藏著幾許憂色。

那支舞仿佛能夠舞盡天下蒼生……

她倒在他的懷里,眉眼間一片秋水漣漪,那是她第一次主動靠近他,摟著他的脖子,兩人臉龐近在咫尺,近到呼吸相纏,曖昧橫生。

「這支舞,今夜我只為你跳。」

她眼波暮靄,他甚至不確定,她是不是在跟他講話。但只能是他了,心弦一動,他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為了那個「只為你」,就算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萬死不辭。

他對她的愛,從不敢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洶涌澎湃,但卻深沉隱晦。

就像劉嬤嬤所說,他得到了她的青春和付出,卻無法得到她的男女之愛。

她可以因「小說領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為他多看了哪個女人一眼,就把那女人月兌光衣服送到他的床榻之上,足見她對他有多無心。

她把他當學生。學生?對已經動心多年的他來說,又是何其殘忍?

她心中沒有他,但他愛上的卻是那樣一個她。

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那個女子叫阿七,現如今東宮普普通通的後妃之一。

也許,她並不是普通的那一個。

她是活佛弟子,才思文華出眾,他有時候也會敬重她的才華,但面對那樣一個她,卻會時常晃神。

像,言行(」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舉止活月兌月兌就是記憶中那個她。但她不是,他的夫子就住在合歡殿。

那日,阿七口出狂言,問他︰「蘇醒後的顧紅妝,還是原來的顧紅妝嗎?」

他憤怒,但卻心思一動,回到合歡殿,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不經意的試探夫子。

似是無意聊天,他問夫子過往種種,除了有些記憶比較模糊之外,大部分夫子都能說出來。

他忽然間感到很歉疚,他竟險些上了阿七的當,這般惡意中傷夫子,阿七意欲何為。

今日,原本就是混亂的一天。

父皇病情加重,眾位皇子莫不守在榻側,不敢輕易離開。

等他回到東宮,卻听聞兩位後妃遇害身亡。

都是他年少時納進後宮的姬妾,一個死于飯桌旁,一個死于浴桶之中。

無法查探她們的尸體,只因死時不知因何緣故,全都化為一灘膿血,連骨頭都沒有。

若不是宮人親眼目睹,會以為只是一場惡作劇。

此事交給太子妃白芷處置,由她查清其中緣由再行決斷。

合歡殿里,李恪匆匆來報,說是夫子不知為何,忽然發了瘋,近前侍婢,已經誅殺兩人,神智不亂……

這邊還不曾走進合歡殿,就見劉嬤嬤尋來,開口竟是︰「殿下,雲妃請您前去草堂,說今日是月圓夜,您之前和她有約……」

劉嬤嬤的話並未說完,只因燕簫戾氣乍現,沒有理會劉嬤嬤,直接越過她,快步朝合歡殿走去。身後傳來李恪叨念劉嬤嬤的嘆息聲︰「嬤嬤,太傅和雲妃,孰輕孰重,你怎會不清楚?現如今太傅發癲,殿下哪還有什麼心思去見雲妃?」

是的,燕簫告訴自己,夫子遠比任何人都要重要,任何人……

合歡殿,一片血腥之氣,內殿之中,躺著兩名死去多時的少女,均是服侍顧紅妝日常起居的宮婢。

顧紅妝手持長劍,劍身血淋淋,身上都是鮮血,那模樣宛如嗜血閻羅。

「夫子——」他試探輕喚一聲,卻不曾想,听到他的聲音,顧紅妝忽然戾氣大盛,竟然掄劍朝他刺去。

「燕簫,納命來。」那樣狠絕的招數,擺明了是真的想殺了他。

躲閃之余,哪能傷了她?況且她瞎了眼楮,縱使神智大亂,力道蠻橫,卻也不是燕簫的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伴隨著燕簫的咳嗽聲,顧紅妝終于倒在了他的懷里。

病因不明,連李太醫都無計可施。

他因為運功牽動思緒,又是好一番咳嗽。

然後有人拍他的肩,觸目就是一雙深幽無比的雙眸,那雙眸子似乎能夠蠱惑人心一般,引他前往雲閣方向。

他是在雲閣外面回過神的,草堂二字赫然出現在眼前。

正待他臉色大變,疑惑不解時,一只手忽然拉住了他︰「快進去,姐姐快要生了。」

那是名青衣少女,發絲很長,赤著腳,步伐如風啦啦文學更新最快,根本就容不得燕簫多思。

若不是燕簫武功極高,只怕會跟不上此女,跌趴在地。

他被青衣少女的話奪去了思緒,快生了?阿七嗎?除了她,還能是誰?

怎麼可能這麼快?上次見不過才五個月身孕而已……

可就是那樣的身孕速度,如果此刻十月產子,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阿七,神秘的人,詭異的事,一件接一件在她身上發生,她究竟藏著多少秘密。

還有那個孩子,照這樣的速度看來,也許真的是他的孩子…

七天懷孕……燕簫覺得眼前一陣血霧彌漫。

房間內,觸目皆是漂浮的血紅霧氣,為何會有那麼多的血霧?

霧氣消散,他最先看到的是……她。

躺在床榻上,周身被嚴冰覆蓋。

當他輕聲喚她︰「阿七」時,她開口說話了︰「簫兒,我若死,必不饒你。」

他如遭雷擊,只因那是……夫子的語氣。

ps︰還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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