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33天,鬼後傾天下 孤立,帝後召見【6000】

作者 ︰ 雲檀

白相壽宴,熱鬧非凡,雜耍戲班在府中隨處可見,望江樓大戲台前座,鳳夙一眼就看到了端坐高位的燕皇。(?燃文書я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和燕簫一前一後走過去時,燕皇雙眸如針,冷冷的看著她,待她想看清楚的時候,卻發現燕皇已是一片笑意,正和丞相把酒言歡。

白芷在白玉川身旁站著,也不知道帝後說了什麼話,惹得太子妃紅霞叢生,美貌動人。

白芷這時候已經看到了燕簫和鳳夙,看向鳳夙的眼神雖是笑語嫣然,但卻透著冷意,更甚者直接無視鳳夙,視線專注的凝結在燕簫身上。

對燕簫溫柔,對她冷漠琬。

鳳夙覺得自己該有自知之明,看著燕簫邁步上前,她自發混跡在人群里,現如今不是她強出頭的時候。

燕皇那樣的眼神,太過狠厲,沒事不宜在他面前瞎晃悠。

高台前,東宮太子和太子妃郎才女貌,恩愛繾綣,眾人艷羨不已的同時,不由將目光落在鳳夙身上藤。

那目光倒也不是同情,反而奚落、鄙視和嘲諷多一些,鳳夙這才意識到,在這種場合里,她似乎是被所有人排擠在外的陌生人。

鳳夙尋了位置坐下,低眸兀自倒了一杯酒,卻並不急著喝,望著清酒,眼里升起暮靄般的冷凝。

此刻人人避她如蛇蠍,所以當燕清歡大大方方的坐在她身旁時,她不由抬眸陰晴不定的看著他。

似是覺察到鳳夙的目光,燕清歡淡淡的望著她,就是這一眼,仿佛有著數不盡的波濤洶涌在兩人眼神間無聲傳遞著。

「前方那麼熱鬧,雲妃娘娘怎甘心獨守一隅,沉悶喝酒?」燕清歡的聲音魅惑低沉,一字一句說的有利有節,偏又透出幾分漫不經心來。

鳳夙的嘴角揚起一抹飄忽疏淡的淺笑,「困守一方,若是為了自保呢?」

酒到嘴邊,卻忽然頓住,燕清歡訝異道︰「此話何意?有誰要傷害雲妃娘娘嗎?」

鳳夙眼神平靜無波,溫和淡雅的說道︰「世人言行可殺人,眼神同樣可以,眾人是怎麼看待我的,不用我說,王爺應該很清楚,只怕我還沒湊前看足熱鬧,別人早已將我當熱鬧看透了。」

燕清歡深邃的雙眸看不出一絲的情緒,只是緊緊地盯著她︰「適才雲妃應對自如,我還以為雲妃不懼這些風言風語,難道本王看錯了?」

鳳夙看了看燕清歡,哂笑道︰「王爺現如今和我同坐一桌,旁人說起我來,自會添加上王爺,這麼算來,我並不吃虧。」

「算盤打得不錯。」燕清歡嚴酷冷漠的臉龐一凜。

鳳夙的嘴角揚起一絲極淺極淺的笑意,顛覆眾生︰「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雖說我活在他們的目光下,卻沒必要活在他們的想法里。」

「這話倒說的極好。」

兩人倒是很有默契,不約而同選擇了沉默,很久之後,燕清歡聲音清雅迷離,莫名開口︰「般配嗎?」

鳳夙尋著燕清歡視線望去,燕簫和白芷此刻就坐在燕皇下座,大概是沾染了幾分白玉川壽筵喜氣,白芷依偎在燕簫身旁一副千嬌百媚,溫柔嫻淑之姿,如果說晨間白芷還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麼此刻好似完全盛開了一番,臉上露出羞澀之氣,也不知道燕簫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白芷含笑醉倒燕簫懷中的那一刻,宛如綠葉叢中,獨自妖嬈綻放的一枝新荷,亭亭玉立,像嬌羞的少女,滿臉緋紅,微微含笑。

而燕簫呢?淡定從容,溫溫含笑,美人在懷,理應如此。

鳳夙眼眸深幽無比,支頭把玩著手中酒杯,淡淡的說道︰「天作之合,自是很般配。」

「真心的?」燕「六夜言情」全文|清歡看著鳳夙,雖說她臉色蒼白,左臉還有刀疤,但只看右臉的話,卻姿容絕美,神情淡然而又倔強,竟然散發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這樣的女子縱使毀掉半邊容貌,又有什麼重要呢?

鳳夙目光不由自主望向白芷,那般自信和與生俱來的傲氣,仿佛翱翔九天的鳳凰,忽然感嘆,若不是白芷乃白玉川之女,她若和燕簫廝守一生,倒也是良緣一段。

「王爺若相信我是真心的,那就是真心的,若說我虛情假意,我也不反對。」

燕清歡笑了笑︰「雲妃看到此情此景,心里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失落和嫉恨嗎?」

鳳夙側頭就迎上燕清歡如鷹般的眸子,不禁清雅開口︰「東宮後妃宛如群花綻放,有人儀態不凡,氣質高雅;有人閉月羞花,冰肌玉骨;有人沉魚落雁,綽約多姿;有人我見猶憐,仙姿佚貌;有人淡妝濃抹,二八佳人;有人嬌小玲瓏,眉清目秀;那些女子,我都見過,一個個靡顏膩理,明眸皓齒,我若一一嫉妒,怕是有朝一日會勞心而死。」說著,鳳夙頓了頓,漫不經心的晃著杯中酒,「太子妃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阿七佩服都來不及,又怎會嫉妒呢?」

似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燕清歡低低的笑道︰「雲妃倒是特別,

燕清歡端起面前的清酒,看向在場中規矩坐好的各位嬪妃、朝官女眷,輕笑抿了一口酒,沒有接鳳夙的話。

「看來阿七適才無意中說了什麼笑話,要不然王爺何以笑得這般開壞?」其實她想說的是,燕清歡此刻的笑容似乎太過心驚肉顫了。

燕清歡忽然感慨道︰「你讓我想到了一位故人。」

鳳夙面上平靜無波,頗有冷嘲之姿︰「顧紅妝?」

「雲妃知道?」燕清歡聲音清寒,隱約含著一抹冷厲。

鳳夙慢吞吞的說道︰「自我入住雲閣的那天起,但凡見過我的人,都說我長得很像顧紅妝。」

「你們長得確實很像。」

燕清歡低沉磁性的聲音灌滿耳際,鳳夙抬眸,望進一雙猶帶冷寒的雙眸,反而笑了︰「我不如她貌美。」

「她最美的並非容貌,而是……」燕清歡欲言又止。

「而是什麼?」雖問,卻並無多大的求知欲。

燕清歡壓下起伏的激烈情緒,閉上眼楮,復又睜開,沉聲道︰「心機。」「這話倒是新鮮。」鳳夙淡雅的眼楮里有隱隱冷光閃動,臉色一如之前那般淡漠。

燕清歡眼神突閃,睨著神情淡定的女子,若有所思︰「我想如果她還活著,或許你們會成為好朋友也說不定。」

鳳夙听了他的話,眉頭微皺,隨即又歸于最深處。

她並不覺得她和顧紅妝會成為好朋友,相生相克,顧紅妝若是復活…….

目光下意識望向燕簫,燕簫似是覺察到她的視線,目光淡淡的掃過來,好像在看她,又好像沒有在看她,但鳳夙還是注意到,燕簫望向她的時候,一向清冷淡漠的雙眸忽然間如同寒雪一般凍人心扉。

在這樣的目光全文字+手打下,鳳夙卻對燕清歡淡淡一笑︰「想不到顧太傅交友甚廣,就連王爺也是她好友之一。」

「我和她不是好友,也許連朋友都稱不上。」燕清歡神情平靜,然而聲音里卻有了難以抑制的震顫,依稀可以听到情緒的波動︰「她活著時,恨不得她死了;但她死了,卻忍不住想要大醉一場……」燕清歡低眸無聲笑了笑,只是那笑卻極為復雜。

鳳夙有些失神,燕清歡這是……

她和他的關系有這麼好嗎?曾經她那般陷害、算計他,原本東宮太子之位非他莫屬,是她幫扶燕簫搶了他的位置,如果換成她是他的話,听說顧紅妝已死,只怕會在門前放鞭炮不說,還將大笑幾天幾夜,哪怕自己笑不出來,也要花錢請人站在她床前笑。

但她不是燕清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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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歡母妃和當今皇後乃同胞姐妹,姐妹同侍燕皇,但卻不同命,一個入宮做了皇妃,一個卻成為當今皇後。

燕清歡出生那天,皇妃難產而死,皇後便將燕清歡收到身邊撫養,再加上皇後一直膝下無子,所以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燕清歡的身上。

皇後家族乃大燕望族,鳳夙當初和燕簫為了穩坐東宮,沒少下心力,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著實不易。

燕清歡確有大才,也有帝王之相,若他成為燕國皇帝,鳳夙相信他會是一個好皇帝,但怪只怪她先遇見的那人是燕簫,于是一步錯,步步錯,八年付出,怎堪一夕收回,原先是不甘,現如今卻是為了活命,所以只能繼續錯下去。

燕皇龍血,她不宜飲用,楮墨……能夠擺出七星陣,他早已歷經生死劫,每日需要陣法續命,若是有朝一日有人斬斷七星陣,他只怕性命堪憂

鳳夙眉目深凝,目前為止,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燕簫了。但就連燕簫,也是前路不明。

當年,她窺探天機,生生斬斷了燕清歡的帝王路,所以現如今才將她逼入兩難境地。

十四歲那年,燕清歡隱瞞皇子身份,改名換姓參加科考,一舉成名天下知,被皇上欽封為狀元。到了金鑾殿方才知曉,新科狀元竟是自己的四兒子。燕皇那時候驚喜多于震怒,自此以後開始對燕清歡委以重任。

十六歲同夏,燕清歡榮升戶部尚書,吏管四書,成為第一個在朝中謀得官職的王爺。

十八歲初春,燕清歡被封軍機大臣,輔君處理朝政。

自燕清歡十八歲之後,仕途一帆風順,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東宮之位非他莫屬,卻不曾想會橫生枝節,這時候跑出來一位平時默默無聞的六皇子。

這樣一個危險男子,鳳夙和燕簫一直視他為心月復大患,她頗為忌憚于他,所以現如今听到他的話,難免會感慨頗多……

所幸,燕清歡後來只是沉默喝酒看戲,再未同鳳夙多說一句話,鳳夙也樂的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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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設宴,鳳夙沒有胃口,避開眾人,原本正在涼亭休憩。

李恪匆匆尋來,氣喘吁吁道︰「娘娘,您讓奴才好找啊!皇後剛才親自點名喚您入席就座。」

鳳夙躺在涼椅上沒動,皇後召見,此時此刻她該感到惶恐不安,還是驚喜不已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鳳夙去的時候,里面已經盡是嬪妃和一干公主王爺,下列分屬文武百官,觸目皆是人。

眾人看到鳳夙,殿內忽然沉寂無比,宛如最陰沉的死氣,似乎在場的人都要變成魑魅魍魎,那一瞬間,所有人均將視線凝定在她的身上。

鳳夙步履沉穩,不見一絲一毫的慌亂,抬眸望去,皇後穿著一身紅色鳳袍,長裙拖地,給人一種雍容華貴,高不可攀的感覺。

鳳夙曾經和皇後打過幾次交道,所以當皇後冷冷的望著她時,她並不感意外,反倒低眸笑了笑。

她竟不知,她的仇人這麼多。

皇上和燕簫、丞相現如今不在,眾人待他們前來,方才開宴。

鳳夙今日穿了一襲青衣,同色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

皇後看到鳳夙前來,親切朝鳳夙風華一笑,變臉速度極快。

皇後是個精明強干的女人,後宮任由她把玩戲弄,只怕也沒人敢質疑。

鳳夙上前行了禮,皇後倒好,演戲一流,拉著鳳夙的手甚是親熱,寒暄了幾句,便命宮婢帶她入席。

午宴座位安排素來有講究。

皇上身旁分別是皇後和皇貴妃,依次往下,燕簫、白芷和白玉川分立兩旁就座,然後是眾位王爺,再往下就是六大夫人還有美人共計二十人不等。

嬪妃再往下坐得則是王子王孫,朝堂百官以及正房家眷。

皇後安排鳳夙的位置極好,可謂是欺負到家了。

鳳夙的位置在靠門角落那里,分明是皇後在給她難堪。

席間,已有如針目光落在鳳夙身上,鳳夙自嘲,敢情今天她來赴宴,完全是來被眾人取笑的。

很快,鳳夙就發現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果真被她一語成戳。當然這是後話,而此刻,鳳夙坐在席間眼神溫潤,但里面卻夾雜著一絲銳氣,別人看她,她就大大方方的回敬過去,目光深幽平淡,竟看得那些人一個個不好意思繼續看下去,紛紛垂下頭,借以喝茶的動作遮掩臉上的不自在。

鳳夙冷笑,她若因為一個位子就斤斤計較的話,她又焉能活到現在。

鳳夙端著面前的茶,正欲送至唇邊,就感受道上方有一道譏嘲的視線凝結在她身上,不用看,她都知道那人是誰?

鳳夙悻悻的放下杯子,她能夠感受到那一刻,白芷目光里迸發出的冷意,白芷對她心生敵意,她可以理解,看樣子現如今她在這里是孤立無援了。

鳳夙正思緒漫漫時,外面傳來靜鞭三響,鼓樂大奏,在鼓樂聲中,守候在門外的王公大臣向皇上行「三跪九叩」禮,「萬歲」之聲,地動山搖。

同一時間,殿內外所有人連忙起身跪在地上相迎。

鳳夙跪在席旁,只覺得殿門口的光亮一點點的黯淡下來,秀眉微微蹙起,只能透過低垂的眼簾看到有一道修長的人影被陽光拉的很長,有片刻的時間里,影子投射在她的身上,那是燕簫。

禮畢,樂止。

鳳夙耳畔听到太監尖細的聲音喊道︰「起!」

眾人叩拜,起身後緩緩依次落座。

燕皇揚手霸氣一揮,頓時懸掛在殿外屋檐下的鐘、鼓、石磬等古老樂器聳然鳴響,由十六種樂器演奏壽筵弦樂緩緩響起。

宴席這才正式開始。

這頓飯吃得跟往常一|搜索看最新|樣,沒有絲毫味道,不過一切終止于燕皇的威嚴之聲里。

「老六,你前幾天不是新納了一位後妃嗎?今日可曾前來?」燕皇穩穩坐于座上,帶著難得的森冷神情,注視著燕簫。

「回父皇,雲妃正在內殿之中。」燕簫語聲清洌,神色如常,倒是鎮定的很。

鳳夙放下筷子,低低的,眉眼間沾染上難得的笑意,泛著只有她自己才能意會的冷嘲。

眾人眼楮不禁下意識望向大殿盡頭。

那里正有一位女子緩緩走來。她就是當今太子殿下新納的那位雲妃娘娘。

緩步慢行間,鳳夙視線一凝,目光與大殿上一人相撞。

燕簫明明是深情的望著白芷,鳳夙卻感覺他是在穿過白芷的身體看向她,目光相對,只見燕簫那雙幽灩的眸子深不見底。

猜不透,也不想猜,現如今將自己逼進如此田地,究竟是她自己,還是殿上漠然相待的他?

兩旁輕視、不屑的眼神頗讓鳳夙覺得好笑,她視若無睹,眼神掠過台階下的白玉台階,那里不其然簇成一道道耀眼的白。

真刺眼。

她謹守禮節,雙膝一彎,雙手平鋪在地,緩緩伏下行禮︰「臣媳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燕國,只有王爺正妃才能喚皇上、皇後為父皇和母後……不叫再好不過,滅國之皇,不叫也罷。

燕皇不叫起,鳳夙就只能一直跪著。

「抬起頭來。」燕皇聲音如浸入冰水中一般,透著凜冽的寒。

鳳夙抬頭,並不意外燕皇目睹她容貌時的震驚之色,之前若是離得遠,看得不甚清楚,那麼如今,燕皇只怕將她臉上的刀疤紋路亦看得十分清楚。

「你……」燕皇目光沉冷如利刃,好像從寒潭中撈起一般,盯著鳳夙的時候,帶著凜冽的光華,驀然眼神直逼燕簫︰「老六,這是怎麼一回事?」

東宮太子的聲音,淡淡響起——

「父皇,此事說來話長,兒臣和阿七之所以結緣,一切都源自兒臣在漠北犯下的一筆糊涂賬。」燕簫開口,自有他的架勢,出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凝結在他的身上。

皇後聞言,忍不住取笑道︰「是風流帳,還是糊涂賬,太子殿下好像有混淆視听之嫌。」

「老六此番前去漠北原本是為了醫治身體,怎會醉倒美人鄉,不妨說出來听听。」有王爺在一旁低笑附和。

燕簫神情如常︰「男女之事,還是不講為妙。」

「男女之情乃人之常情,殿下說說也無妨。」沒想到,就連白芷也橫插一腳。

鳳夙原以為燕簫會反對,誰知,他卻含笑環顧眾人一眼,唯獨沒有看向她,無聲笑了笑,蒼白的臉色,掩不住與生俱來的冷傲尊貴︰「也罷,今日是丞相壽宴,此番不作羞,只當給丞相賀壽了。」

「老臣惶恐。」白丞相受寵若驚。

鳳夙身子一僵,他……要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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