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名單嘛……我已經有月復案了。~~超速首發~~」夏曉雲扶了扶鼻梁上的無邊眼鏡,眸光一閃,意有所指地泰然說道。
南澤掛著溫雅的笑容,了然地打量起另外兩人來。
恩,長得都不錯。
他略略一瞥後得出這個結論。
「冷沁夏,听說你學過大提琴。」夏曉雲突如其來地笑看向我,眼底滿溢得意之色。
冷沁夏不知道他臉上的得意之色緣何而來,她只知道她的話就像一個重磅炸彈,當場炸的她目瞪口呆,這突然的發問怔愕了她。
「……」
大提琴……
那好像是離她很久遠的事情了呢!
「冷沁夏?」
「……」
「沁夏,叫你呢,發什麼呆。」江心月急急地拉拉她的衣角,喚回她不知神游到哪的思緒。
「啊?哦……」
冷沁夏歉疚地一笑,借此掩去眼中籠罩的朦朧。
「那僅是無趣才學得,夏老師怎麼知道?」的確是因為無聊,所以那個記憶中的人就拉著自己學大提琴,那獨有的音色總是讓她似曾相識,如同她一個經久不滅的夢境。夢中總有一個人壓抑的哭音,嗚嗚咽咽,不曾斷絕,像是大提琴那婉轉悠揚的低音。
那時的她就這樣半推半就地接觸了大提琴,而後,一發不可收拾,直至迷戀那低沉悠遠如泣如訴的特有琴音。
而今,四年過去了,那前世仿佛就是一場夢,而夢中的聲音就好像是他,只是她和他已兩個世界,不共清風。
夢中的悲傷,逆流成河,縈繞于心……
大提琴的聲音就像是一條河,平靜得流過她的前世的青蔥歲月,卻帶給了她最多的感傷。
前世……
今生……
「你入學時的資料我看過,所以我對你有信心。」夏曉雲和顏悅色地笑語說道,語調中帶著自然而然的自豪,仿佛我學過大提琴就一定拉著出眾非常那般天經地義,這倒更像是一個母親對子女出色才能所掩飾不住的驕傲和自豪。
無可厚非,夏曉雲對她很是喜歡,驕人的成績,裴然的才藝,傲人的容貌,她在任何老師眼中都是一個好學生、好苗子,使他們竭力想要栽培的得意門生。
如遠山般清遠秀氣的柳眉似蹙非蹙,冷沁夏斂下眼眸,「夏老師,我曾經決定再也不拉大提琴了,所以你的要求我怕是答應不了。」
那是踫不到的記憶,她不想再度沉浸其中,她怕一拉就會中了那名為相思的毒,她怕再也逃不出那個牢籠,她怕她會脆弱的哭泣,哀傷,絕望,最終、崩潰……
她不想嘗試也無力去嘗試,只待歲月來掩埋那段悲傷。
「為什麼?是因為以前沒有登過台而害怕?還是緊張自己發揮不好?沒關系,我會讓南澤好好指導你的,他可是獲得過各類樂器的獎項哦。」
夏曉雲了然地輕聲安撫,她見過很多這樣的情況,學生因為緊張而發揮失常,才能優秀卻是心里素質不高。
「我說了我再也不會拉,那就是不拉。夏老師還是另找他人吧,我恐怕不能勝任。」冷沁夏冷凝著眉頭,臉色因為痛苦而有絲蒼白,她緊抿著唇,絕然地回絕道。
「對不起,我身體突然不舒服,想要請假回家休息。」話罷,不顧身後夏曉雲的難看的臉色和南澤的饒有興致,她轉身絕然離開。
這樣不顧一切的離開,她當然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不過今天的她實在不想再同這個糾纏,那讓她感到深深的心力交瘁。
四年的刻意遺忘和雲淡風輕,在這一刻被打破,今後又將是怎樣的波濤洶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