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冷,我們都上馬車吧,國師稍後就到。」西嵐安排眾人。
昨夜又是一宿的大雪,到早上好不容易停了,今兒出了太陽,雪融,正是最冷的時候。
眾人三三兩兩上了馬車,子車青倚靠在車門旁側,機警的豎著耳朵聆听周圍的動靜,目不轉楮的盯著仍在車外的公主。
上車就意味著要和皇甫凌同坐,樓瀾寧可在外面站一會。
熟料皇甫凌發現只有她落單後立即從車廂里出來,興致盎然的走到公主身邊,主動搭話道︰「我的瀾公主,我們一母所出,理應是世上最親近的人!你能為皇甫彥不惜去赤城,怎麼就不能對我好一點?我們兩的‘親密關系’,比你和皇甫彥只有多,沒有少吧?」
他的動作立即引起了子車青的注意,他的手悄悄撫上腰間的長劍,神情凝重。
此行既然決定保護公主,任何妄圖傷害她的人,他都會毫不留情的斬殺,哪怕是大皇子!
樓瀾對皇甫凌沒有任何興趣,不管他是咄咄逼人還是打溫情牌,她都不吃這一套。
她微微的哼了一聲,繼續保持沉默。
她冷傲的神情卻勾起了皇甫凌的興趣,多美的一張臉,五官精致,容顏絕色,比兒時的純美,如今的公主更多一份冷艷,若非她殘暴的言行令人發指,她絕對比宋婉儀更擔得上第一美人的稱號。
他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錯過了這塊瑰寶!
皇甫凌的的聲音里有著莫名的興奮︰「瀾公主,小時候我們兄妹都是睡一個鋪,你還記得嗎?」
樓瀾冷冰冰的目光迅速盯住皇甫凌,面對那雙邪惡的眼楮,牙關悄無聲息的咬緊。
凝神在听這邊談話的子車青一頭霧水︰皇子都是在皇子府單獨養大,公主隨母長大,大皇子怎麼可能和公主同住一個鋪?
皇甫凌看見公主眼底的恨意反而涌起一種別樣的亢奮,彎下腰傾身在公主耳邊,用詭秘的聲音緩緩道︰「那時候你多乖……漂亮的像個瓷女圭女圭,身上的皮膚又軟又滑,身上還有勾人的體香,簡直就是老天爺賜予我的一件藝術品,所以我一直都舍不得破了你的身……」
「禽獸!」子車青听明白怎麼一回事,突然從車廂一躍而出,如狼一般像著皇甫凌撲去!
皇甫凌猛感一股強大的內力從四面八方涌來,大喝道︰「侍衛!」
他的五個侍衛疾行而來,迅速阻擋在皇甫凌身前,虎視眈眈的盯著公主與子車青,寒刃出鞘!
子車青可管不了那麼多,一聲清喝後長劍在半空中揮灑出一道清輝。
「滾開!」
樓瀾擋在子車青身前,厲聲︰「我的私事,我自己解決!」
子車青手中的長劍還指著皇甫凌,被公主這一攔氣焰才熄滅了些,萬般不解的看著她。
公主對他勾了勾唇角。
子車青的長劍滑落,點頭,退到她身後。
樓瀾回轉身,看見皇甫凌臉上掛著笑,讓人惡心至極的笑。
他吃定她不敢聲張這件事。她是女子,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從來都只有褻玩男寵的份,面子上絕對過不去!
然而,他想錯了。樓瀾大聲笑道︰「大皇子,這世上只有你這種人渣,玷污自己的妹妹還沾沾自喜!」
這時在馬車內避寒的國師府眾人也紛紛撩開了車簾注視外面的狀況,皇族的內斗他們不便插手,但是這聲音他們卻听得一清二楚。
大皇子和瀾公主是親兄妹,兩人的關系卻一直勢同水火,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倘若真是如此,大皇子也太不是人了!
西嵐眉頭緊蹙。
皇甫凌臉色煞白。
他吃準她驕傲,才敢肆無忌憚。
可這事真傳出去,對他的名聲絕對是致命的影響!身為皇子,玷污女子,還是玷污自己的親生妹妹,傳出去會是什麼樣子?他還想重回太子之位,決不能因為這件事敗壞自己的形象、前途、未來!
他憤怒的身子都在戰栗,指點怒指公主,近乎威脅的大喝道︰「你竟敢誣陷本皇子!不想要命了嗎!」
樓瀾不緊不慢的雙臂環抱,揚著臉毫不畏懼︰「誣陷你?我口說無憑,但是御風可以作證!我八歲的時候什麼都不懂,你趁著狩獵的機會,將我帶到樹林里意圖強暴我,是御風救下我!」
皇甫凌背後直冒寒氣,死不承認的 嘴︰「御風如今不知所蹤,你就是空口說白話!哼,誰不知道你瀾公主貪好男色,身邊美男環侍,**不看,只有你染指別人的份,哪有別人染指你!我就算看上哪個鄉野農婦,也絕不會染指你這惡毒的女人!」
「別指望用這種話來敷衍我。」樓瀾坦蕩蕩的亮聲,「御風現在不在,但是遲早會回來,今天就讓所有在場的人做個見證,只要御風回來,我就要和大皇子把這筆小時候的帳算一算!你皇甫凌趁我年幼對我不軌,這件事,我要奏表太後和父皇!我倒要看看,一個連自己妹妹都不放過的男人,夠不夠資格當我們滄灕的儲君!」
她就是要逼皇甫凌上絕路!
這時,周圍的議論聲已經此起彼伏,公主名聲差,大皇子也好不到哪去,但是公主敢把御風搬出來作證,這話很有可信度!
「大皇子居然是這種禽獸?」西嵐滿臉不屑,國師府的人,對大皇子全無畏懼。
「難怪皇上臨走前要將軍權交給公主,恐怕是怕公主再受欺負!」
……
議論聲不絕于耳,皇甫凌徹底亂了陣腳,突然闊步向前,一掌往公主胸口狠狠拍下!
事已至此,殺之後快!
樓瀾不躲不閃,眼神冷然如冰,嘴角,浮起一絲冰涼的笑意。
她的手中驀然多出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刃,以快如閃電的速度朝著皇甫凌的一抹,也就同時,皇甫凌的手掌也攻擊到了她的胸口。
「啊!」
一聲銳利的慘叫,淒慘至極,剎那間竟分不清男聲還是女聲。皇甫凌仰面躺下,的衣擺全是黏糊糊的血,他驚慌的伸手往自己模去,模來模去什麼也模不到,整個人都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