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風衣豬,不,風衣男旁的則是一個年輕女子,她手上扶著拐杖,繃帶包著的細腿一點都掩蓋不住她的風采,白瓷般的肌膚,大大的,帶著怒意的眼楮……呃,這個樣子該怎麼形容呢,我想就算用世上最華美細致的文字來描述,也不能完全將一個人,特別是女人的樣子呈現在大家面前,為了讓大家能更直觀地聯想,我決定用比喻來形容,就像眼前的年輕女子,她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略瘦版的北原多香子嘛!
「這是哪「我的本事怎樣,道上不是都有風傳了嗎。」我一听就火了,「找失蹤人口,應該去j ng察,找我干嘛?」尋找失蹤人口,雖然所得高很多,但花費的j ng力與時間也大得多,而且還不一定能找到,相對進遺棄動物中心轉一圈,輕松拿到上萬塊,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興趣不大。
這男人壓低了聲音︰「我听說你有門路,我是賀蘭蘭賀j ng官介紹來的。」
我j ng惕起來,心里一驚,賀蘭蘭?那女j ng官不是剛放我出來嗎,怎麼,難道她後悔了?心里一急,背上冷汗就出來了,「哪……哪個賀蘭蘭,我不認識。」
「我懂我懂,」他呵呵一笑,從懷里掏出一疊錢,「你看,我的誠意如何?」
我一看那疊錢的厚度,少說也有一萬塊,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看著這‘地中海’都覺得面目可憎,但我的臭臉變了,既然這家伙一定不是什麼善類,而我此時也非常缺錢,那還是爽快點說話好,于是直接一抬手︰「那就算你是賀蘭蘭的朋友吧,找我有什麼事?」
地中海呵呵一笑,露出一嘴爛牙︰「先不急,讓我看看你的手。」
干嘛,看相?我伸出自己的手,遞到地中海面前,就听到他在那邊唧唧稱奇,「這樣一雙手……這樣的老繭沒有十年不可能形成,你以前經常拿真家伙的?」
「什麼真家伙假家伙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心中一驚,這老家伙到底想干嘛,居然將我看穿了。我連忙將地中海丟過來的那疊見面禮,推了回去,立馬想趕人了。
然而,地中海又把錢給推了回來,「不用瞞我,你身上有著一股很濃的硝煙味,這股味道就算是身為j ng官的賀蘭蘭那女娃身上也沒有,你阿叔我年輕時是扛過槍的,對這種味道很熟悉,哈哈!」
我心中閃過很多念頭,包括,賀妹子會不會知道了我的意圖,反而將我給賣了?人心隔肚皮,再美再清純的女孩也可能是毒美人,看來,今天是留他不得了,我正在盤算一會把他埋在地下,還是沉到海里時,地中海好不容易笑完,他接著說︰「先別緊張,我不是要揭穿你的老底,你听我說……」
原來地中海正好認識一個香江考古學院的教授,他們之間也經常進行交流,近期出了一件事,這件事情的詳細情形是這樣的。
說起考古文物這些,很多人先想到的是內地,尤其以陝西、河南、湖南那一帶,畢竟那地兒的歷史含蘊厚重無比。大大小小的盜墓團伙幾乎挖遍了那些地方,甚至有個玩笑,以往的帝王之地,今已無完膚,地上全是洛陽鏟打出的探洞,雖然夸張倒也說明了盜墓勢頭之盛。
考古,盜墓的熱點從來都不在南粵,雖然南粵這邊也出土過b ij ng路明代路面遺址南粵王墓這些,可畢竟數量和價值上還是少數,然而一向被視為「蠻荒」的南粵,因為一次考古發現終于被摘掉南粵「蠻荒」標簽。
那是九十年代末期,一次人們在對連接廣州與惠州的高速公路沿線進行考古調查、勘探時,考古人員驚人地發現,地下竟然藏著一個務必浩大的古墓群。
其出土的大批陶瓷器、青銅器和玉石器j ng美程度與夔紋陶文化讓人刮目相看,原來一直藏身于歷史傳說迷霧中的「縛婁」古國居然就深藏在南粵的博羅縣境內。
自從博羅縛婁墓葬群被發現以來,人們好像才猛然醒悟,南粵的大山之中,曾經被視為蠻夷之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沉澱在歲月的塵土的地下的財富靜靜地等待著人們發現。
這新聞一出,一時間,南粵的大山仿佛成了一片未被玷污的處、女地,頓時成了冒險者的樂園,浩瀚的歷史長河中,不知多少財寶與昔r 的繁榮被茫茫深山老林覆蓋著。
這個時候,無數探險隊、考古隊、盜墓賊爭先恐後地放棄了那些熱門的地方,將目光鎖在了南粵,可是這片群山毒蟲瘴氣各種未知的危險很多,對大多數經驗不足的探險家來講,那是一片非常危險的地方。
對南粵古墓遺跡的保護,非常緊迫,然而官方沒有足夠的人力財力對分散在南粵群山中的遺跡進行勘探發掘與保護,大批的考古人員都在那些熱門的地方爭分奪秒地發掘已經被盜墓或施工損毀的古墓。
地中海認識的這位教授,不僅對世界的歷史有研究,而去還長期研究南粵文化,對南粵大山中發現古墓被破壞事件憂心忡忡,一直找領導申請,希望親自帶隊去進山,對這些遺跡做一次現場評估,然後向有關部門申請發掘或者進行保護。
經費是其次,上級以歸屬地問題,一直不給放行,當時雖然香江還沒有回歸,但兩地人民流著一樣的血,都是黃皮膚黑眼楮的人。教授的心情他們何嘗不知道,主要是因為最近在大山里出事的人實在太多了,上頭擔心在那段敏感的時間,教授他們去了出點什麼意外那就非常難辦了。安全過渡是那時候大多數人心中的願望。
直到前段時間,有一位美籍華人出面,對教授的考古隊提供全部資金的支持,再加上過渡後並沒發生什麼讓人難以接受的變化,教授的隊伍才得以出行。現在這支探險隊還在進行前期準備,他們還需要找一個有豐富叢林野外生存經驗的領隊,此外還缺一位懂尋找古墓技巧的能人。
教授他那些所謂的考古隊員大多是停留在理論階段沒有實際經驗的選手,他們沒有領隊,進了山就肯定出不來了。沒有懂得尋找古墓的人,憑他們這樣的選手也找不到遺跡古墓之類的所在。
香江雖然是個只是,他要是知道我神速尋回失蹤愛犬本事的內幕,大概會吐血吧……「要不要去,那人出報酬非常可觀,並且可以去大山里瞧瞧到底有沒有什麼古墓遺跡,到時候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嘿嘿,總好過你在這里經營這快倒閉的偵探公司強。
我頓時心領神會,好奇問道︰「大概有多少報酬?」
地中海抬起手,伸出五個手指搖了搖,強調道︰「是美金!」
「單位不是千吧?」別說我小心眼,要是到時候說是五千,那我不得吐血?
「萬啦!」地中海的話,讓我不淡定了,五萬美刀!
南粵的山區,遠沒有他以前墮機後生活那片山區恐怖,至少南粵的山很少猛獸……我心里盤算著,臉上馬上堆起笑,給地中海倒了杯茶︰「我雖然沒跟考古人員打過交道,但是我老尊敬他們了,非常想跟著他們學習一下。深山老林我倒是去過,不瞞你說,我甚至在深山老林中生活過一段時間。」
地中海對我的話不置可否,只是在一個勁兒地笑,想來也可以理解,生在香江這個和平的石屎森林的年輕人,就算模過真家伙,有怎麼可能有深山老林里生活過的經歷?當然,那種自找折騰的遠足不在此例。
我見地中海不相信,抬起手,拉起自己的衣服,將我的後背給地中海看,地中海的原先的嘲笑,自然消失了,他大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對他的反應,我很滿意,才接著說︰「我可以當他們的領隊也可以保護他們的安全,不過要想進山,還必須要在當地找個好向導。另外野外定向我也懂,只要天上有星星,我可以帶著他們找到要找的地方。只是,我不太明白,這個外國人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出錢資助咱們,錢多了燒?」可以拿到巨額報酬是好,但我要先確認,這老外不是追殺他的那一伙才行。
地中海好不容易鎮定下來,才說︰「你身上的彈坑……呃,這件事,我只知道個大概。出資的是一個老外是華人,她家非常有錢,一家人都喜歡探險。你知道,她媽媽就是那個非常有名的什麼勞,什麼拉的那位啦,雖然因為一次探險出了意外,到現在連尸體也沒尋著。去年,她父親和一批探險家,一起來到咱們這邊探險,她父親好像對什麼張保仔的寶藏特別感興趣。他們那次去就是為了尋找那座傳說中隱藏在這一帶的張保仔藏寶地,結果去了就沒回來,一個人也沒回來,前段時間香江救援隊連同內地的部門一起出動直升飛機去搜索了,最後也沒找到,一點線索都沒有。雖然繼承了全部家財,但身為人子誰也不想自己的親人暴尸荒野的吧。」
我想起當年墜落到叢林喪生的雙親,心里堵得慌,拉過地中海給他倒了酒,兩人一直喝到很晚,雖然說好把我介紹給即將出發組織者章教授,但我能否加入,還需要教授面試。
休息了一天,地中海就過來帶我去了章教授辦公的地方。
教授已經很老了,這樣老胳膊老腿的人,還能去盤山涉水?我見到他就不免替他擔心起來。
站在章教授旁邊的,是他的助手程普,不知道是天生自然卷還是本就懶得打理,反正他的頭發非常亂,衣服也滿是皺褶,一副邋遢的樣子,再加上他那厚讓人咂舌的近視眼鏡,完全是那種舊社會知識分子的模樣。
程普細細地打量了我一番,非常直接地說道︰「這位先生,你的來意我們知道,我們的要求,你也很清楚,我們要的人必須懂得野外生存也要懂得尋找失蹤的人與古墓遺跡,哦,還有在突發情況下,可以保護我們,你確定你具備以上條件?如果你沒有這個本事,咱們一律不要。」說完看了我一眼,「這可是很嚴肅的問題。」
章教授覺得程普說話太不客氣了,一點余地都不留給別人,先不管我是否有能力,程普給人的印象十分不好,所以他覺得應該說點什麼來暖暖場。
他親自走去倒了茶,然後又請我坐下,問了我的一些事,我當然不會將全部的經歷說出來,只是說了一下在南亞森林與巴勒斯坦山區的經歷,章教授听完之後微笑點頭︰「不簡單啊,有上過戰場的經驗,而且還在森林生活過,真是難得啊,當我們這群學者的領隊,那實在是綽綽有余了。大山中的遺跡和古墓,大多數都掩埋在深山老林之中,過去的歷史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消失不見,雖然一些縣志有提,大多考證起來非常費時失事。要正確發掘定位還差得遠,不知道達先生是如何有把握在準確深山老林中尋到遺跡呢?」
來了,重點來了,還好我提前做過功課。那天和地中海分別後,我買了一本《盜墓入門到j ng通》翻了個遍,還到舊書攤找了些奇門八卦什麼風水入門之類的看了個大概,現在不拋書包給他們下馬威看看,還待何時,先把這群書呆子唬住再說!
于是我故作神秘地道︰「我有點擔心,听說各地的考古機構現在越來越不重視養驢場的管理,黑驢存欄量有所下降,而且品種也不如以前好了,使用效果難說不會打點折扣,其實,這也難怪,內地前兩年阿膠價格一路上漲,各地考古機構經費又少,于是把養黑驢的農場用來養普通驢做阿膠,然而由于管理不善,結果普通驢和黑驢導致串種嚴重,黑驢群質量下降還有,喂養黑驢的飼料重金屬、放sh 性絕世唐門
「何止黑驢蹄子,就連穿山甲爪子的質量也下降了,不如以前那麼好用了,」章教授接過我的話,侃侃而談,「話說由于轉基因作物的引進,糯米也沒以前好用了呢!」
我了個去,我不禁大吃一驚,自己就照著《盜墓入門到j ng通》上的胡扯故作神秘而已,還真有粽子僵尸這些超出常理的東西存在?听章教授又說,其實古墓設機關的危害並不如風水局、凶陣、粽子等等可怕,因為一旦踩中機關一般也就死一個外帶傷幾個。誤入風水局或凶陣或被粽子咬了會把墓里面的煞氣帶出來,那個造成的傷亡可就是一片一片的。
盜墓賊開棺發財完,拍拍就可以什麼都不管了,但考古隊就不一樣了。白天在墓中累一天了,晚上回到工地還得編號、記錄,累個半死好不容易可以睡下了,隔壁同事開門進來模黑咬你腫麼辦?睡到半夜起來拿菜刀挨屋砍的也見過啊,這都是因為墓里的東西帶有煞氣沒清干淨的緣故,這些帶有煞氣的文物要是送到博物館以後也是個麻煩。
前幾年,由于不注意這些個問題,博物館里館員離奇死亡啦、館長忽然跳樓啦、觀眾在館里突然發狂啦……這樣的狀況層出不窮呢,要不是國家文物局拼了老命把這些事兒往下壓,又請了茅山上面有真道行的大師來挨個博物館巡視了一圈,考古所和博物館都能讓憤怒的受害者家屬和恐慌的群眾給燒了!其實現在,有無有能力的茅山師傅坐鎮,已經是評優秀博物館的硬件標準之一了,只是外行人不知道而已。
是已對一般的考古人員而言,風水是必修課,考古文物部門都有專門的風水師,一般職稱都很高的,文化大哥命的時候考古部門受沖擊,有陣子讓不懂風水搞考古,結果人員損失慘重,這事情老一輩人記憶猶新,後來風水就成了必修了。
這不是真的吧?我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很疼!呃,我怎麼突然有種想死的感覺?想不到還沒唬住在場一干人等,卻被章教授搶先了,我嘴角抽搐了一陣,心想這是要考古還是捉妖啊,這不可能吧,是在耍我的吧?
章教授這時卻賊兮兮地哈哈大笑,他說咱們是考古,不是去盜墓,再說風水這玩意不是普遍的信仰和必備的葬儀,而且堪輿思想本身起源很晚,比方說你研究新石器夏商周這些時期的墓葬吧,基本和這個不沾邊。再說就算是堪輿術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會隨著時間變化而變化,也不是每個族群、每個地方的人用統一的方法。再加上現代地表普遍經過強烈的人工改造,特別是在五六十年代,所以景觀已經和墓主下葬的時代差別很大了,
以考古實物研究墓葬的年代和文化因素易,探索知識、信仰、j ng神世界難。研究的規律只能由易求難循序漸進,不可能先把難的東西搞清楚,再用這個去找古墓葬,這是本末倒置。
好吧,老家伙果然是在耍我!我只好將尷尬深埋心底,翻出壓箱寶典!
我說︰「我尋找失落物品的方式,怎麼說呢,就好比我擅長尋找的人吧,我會研究失蹤者前一天二十四小時之內發生的每一件事,細致到他每一分鐘的行動軌跡,然後重建起他們的一天,這樣一個框架來詳細研究失蹤者生活的每一微小層面。
我的一切行動的目的就是了解失蹤者,然後代入失蹤者進行模擬演算。如果失蹤事件時間跨度增加,需要處理分析的數據就越大,相應地尋找的難度就增加。
我這種方法運用在尋找遺跡上,有好也有不足的地方,好的一方面是古跡,不管經過多久,它就在那里,雖然可能被千萬黃沙泥土甚至流水掩埋,但它不會動,它就在那里,只要得到的情報足夠多,足夠細我可以分析出來。
它的不足也在這里,遺跡古墓這些被歷史的長河覆蓋到現在時間跨度太大,期間還可能發生過天翻地覆的變化,要把它納入這個框架來重建它百年千年的時間模型,難度太大不說,可以參考的數據幾乎沒有。
那怎麼辦呢?看書自而尋龍即是陵墓背靠來主山也就是龍山,左有龍砂山,右有白虎砂山,這樣就形成了一個環抱之勢,才能聚「氣」陵墓前面有景山,近之低矮者,謂之案山,遠之高大者謂之朝山,墓穴居其中,「氣」就不會散。形成了龍山、墓穴、案山的中軸走向。視為「福地」。現代許多村鎮,住宅和清代東陵惠陵的選址走勢就是完全符合此風水學,並不是迷信,是符合現代科學建築學原理的,我把這兩樣集合在一起,靈活運用。」
想不到,這樣一陣如夢似幻的亂侃倒也吼得教授口瞪目呆。這時門外進來一個年輕的女子,章教授連忙替我介紹︰「這位是白小姐,咱們這次考古活動的贊助人,她也和我們一起去,可別看是人家是女孩子,她可是跟隨過貝爺的其中一名攝影師,而且還是連續五年鐵人五項賽的冠軍。」
哪里是華人了,除了頭發是黃s 的,不過樣子卻還能看出些東方的韻味,但這白瓷般的皮膚,這j ng致漂亮的臉蛋,這高挑的身材……有點像增高版的莉亞迪桑嘛,不,她比莉亞迪桑要漂亮j ng致的多,特別是那吹彈可破的皮膚,一點都不像是常年進行探險活動的女人嘛!
我看得心如犀牛撞,甚至還有點流口水,這怎麼能怪我呢,以前的十幾年每天都活在戰火中哪有時間和閑情想女人?就算回到了文明世界的這段時間,我也是東躲x z ng地活著,到現在還是‘初哥’……
「你……你……。」我伸出了友誼之手。
白小姐看看我伸出的手,沒有相握的意思,她面若寒霜,似乎對我s 迷迷的樣子有些反感︰「宅先生,我會中文。你叫我白就可以了。」
「啊,風真大,我發型亂了,呵呵。」懸在半空的手孤孤單單地讓我非常尷尬,我把手往頭上抓去,其實我叫災難並不叫宅男,我非常郁悶。
這時白大小姐提出一個疑問,宅先生剛剛說的本事,非常厲害,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名副其實呢?你知道,這次去探險,事關重大,我們不需要濫竽充數的人。
真沒想到這丫頭這樣死心眼,不過是多看了她一眼,而這一眼又看得有點久而已,大伙都一齊看著我,我見那姓白的女子瞧不起自己,我把嘴一撇,不屑地說︰「深山老林算什麼,當年我在中東的時候,還和那個大胡子打過一場呢,你們看看這是啥,戰利品!」
說罷,我掏出了那家傳的橄欖雕吊墜往大伙眼前一晃,「你們知道這是啥嗎?」口頭上是這樣叫囂,但話剛一出口,我心中就直罵自己白痴,這吊墜不管是樣式與船底下雕刻的文字,怎麼看都是中國的古董,又怎麼可能是從中東那邊拿到的戰利品呢!事到如今也只好自己給自己想個台階下去,不要這報酬開溜了。
然而卻沒有听到預想中的反駁,章教授和白大小姐的目光都被我手中的吊墜所吸引,他們看得連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白大小姐看我s 迷迷的樣子,本來可能不太同意我參加考古隊,不過自從見到了我拿出來的吊墜之後,她的態度有了松動,她點了點頭,說︰「好吧,現在開始,證明一下你可以保護我們,而不是我們保護你,怎樣?」居然連語氣也客氣了起來,但要怎麼證明?難不成要找些人來和我對打?我剛想發問,卻只見白大小姐將身上的外套除了下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等等,你這是要……」還不等我好好欣賞她玲瓏有致的好身材,眼前咱們白美女的高段踢就掃到了我的面前來。當時這只修長的腿,離我的臉不到十厘米,如果被踢中,我絲毫不懷疑會倒地,但我怎會乖乖地傻站著被踢中?
我可是二十多年「一槍」沒發的男子漢,憑著強悍的腰,我上半身硬是往後一仰,一個鐵板橋,就躲開了她的踢腿。
不等我有下一步動作,白大小姐的身影已經貼近,雙拳如電擊般行雲流水地向我招呼過來,然而大出白妹妹意料的是,我沒有再躲也沒有擋格,我只是輕輕地抬手拍在她的手臂上,迅猛的拳勁瞬即被我改變了路線,看似凶猛快速的攻擊自然一下也打不到我的身上。
白大小姐攻擊了我半支煙功夫,所有攻擊都被我改變了方向,自然打不到我。到這里,她已經知道了我的實力,所以白大小姐停了手。
「你怎麼不攻擊我?」
「我那都是殺人的手段,作為我的雇主,我可不願意你在支付報酬前掛掉。」
白大小姐點點頭,她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個隻果,還有一只上了消聲器的手槍,她說︰「第二個考驗。「
這種鏡頭,電視上出現的太多,這位貌若莉亞迪桑的美女居然第一次見面就將性絕世唐門
她緩緩地走到我的面前,我正想伸手去接她的手槍,然而,我接到的是隻果!
「放頭上,站好。「等等,電視上不是這樣演的好吧!她不等我表示抗議,自己已經溜到三十米開完,單手持槍擺好架勢了。
我趕緊將隻果放頭上,再拿著發呆,就算她槍法神準,打爛隻果子彈的穿透力也會將我也一起打爛。這是一次賭博,但我不知道它有何意義。
還好,她的槍法不錯,子彈sh 穿隻果,並沒有削去我的頭皮,萬幸真是萬幸!
白小姐吹吹槍口,悠悠地對我說︰「你合格了。」她毫不猶豫地答應給我兩萬美金的報酬,如果能找到張保仔的寶藏,再付後面的。不過這筆錢要等到一行人探險回來後才給。
「宅先生,這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章教授拿過我的吊墜,仔細地看著。
我脖子上這吊墜,是當年我父母在我小的時候做成吊墜掛我脖子上的,自從十幾年前那一次飛機失事後,我唯一可以懷想父母的只剩下這吊墜,後來我也不是沒找人鑒別過,只知道是晚清時候的古董,磨碎嚴重,價值不大。
當然,我找的那些人自然比不上這兩專家了,章教授研究南粵文化多年不用說,就連白大小姐那失蹤的父親,也是對南粵文化有著深厚研究,受她父親的燻陶,白大小姐至少也可以算的上專家吧,所以他們二人一看這吊墜就看出門道來。
章教授拿著橄欖船嘆了一口氣,他很遺憾我居然拿它來做吊墜並且在船的頭部鑽了個洞,破壞了它的完整。而最讓他痛心的是船的底部,原先是一首長達五百字的詩句,居然被磨得字跡模糊到難于辨認的程度。
原來這只吊墜是出自清咸豐年間著名橄欖核雕藝人谷生老人之手,谷生老人的名氣很大。他一生雕刻的作品有一百余件,橄欖船雕就佔了半數,他雕刻的船造型各不相同,但船底多是一些有名的文人墨客的詩詞,而且字數上百的很少,多為進貢王室的貢品,流落到民間的就集齊罕見。
章教授拿著放大鏡,看了半天,得出的結論是,這只橄欖雕船大約是谷生老人于清宣宗道光二年所雕刻,底雕刻的文字,並不是詩句,到底是什麼他也說不準,字跡太模糊,這確實不能怪我吧,流落在那種人間地獄的戰場十幾年,能保留著這枚吊墜已經很不容易了,那里還有空理會它有沒有磨損……
然不能沒有收獲啦,我將我的尋人理論與老祖宗風水那套結合了一下,居然貌似可以互補,咱們中國古代無論是陽宅還是y n宅的選址都一樣,都是經過︰尋龍,觀砂,察水,點穴。四個步驟來確定的,最好的地基可以概括為「負y n抱陽,背山面水」。
臥虎藏龍的地方,但要找這樣的人,開玩笑,談何容易?後來也有些人去應征,不過多半是想騙錢之流,雙方一談,老底立馬就露陷了,所以教授許諾給地中海重金,拜托地中海在民間尋找這樣的能人。
地中海听說我尋失蹤狗狗的本事很厲害,尋找失蹤的狗狗是尋,尋找深埋在地下的古墓遺跡也是尋,只要情報足夠,他就覺得我可以勝任。
里,你們想干嘛?」
「沒看見手銬?真沒想到你是盜墓賊,然而天網恢恢,邪不能勝正,你被捕了!」老邢一副得意的樣子道。
「我他妹的什麼時候成盜墓賊了!我是受害者啊!我是陪肖大記者去尿尿的時候被無意中陷落在墓中的,這事我肖記者可以作證!」這些兔崽子別的不行,扣別人大帽子倒是專家,我憤然。
「你同事不就是你同伙嗎,他已經招供了,你趕快坦白爭取從寬吧,後面還有什麼人,那四個外國人是不是你們殺的?」老邢步步緊迫,我不得不嘆服他的幻想力,居然現在還抬出坦白從寬的伎倆,電視電影看多了吧,我才不吃這一套。
「我還有證人。」
「誰?」
「哈嘍吉蒂。」
「耍我?」老邢扯掉自己的領帶,凶相盡露,但我相信他絕對不敢揍我。
「你們出去一下,我來問。」扶著拐杖的漂亮女孩臉上紅撲撲的,撒是好看。
目送兩個猥瑣的家伙出去後,病房中只剩下我和這位女孩子。這樣出s 的美女,就算是在香江也不多見,這樣的美女就站在我面前,我正盤算要如何向她搭訕的時候,這美女卻先開口了。
「宅先生,可否解釋一下,這是什麼?」她拿出了兩個長方形,黑s 的盒子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撿來墊電腦的木頭,怎麼到你手上了?」我不知道肖有沒有將事實全說了,我只能硬著頭皮賭一把,「我只是一個本分的生意人,本想找個像你一樣漂亮的女孩結婚,過r 子。現在漂亮的老婆沒找到,卻被你們無辜安個盜墓的罪名,我的下半生算是毀了,你要負責!」七情上臉、帶著哭腔的抱怨表演天衣無縫,但她受與不受,我真的沒有把握。
「你可以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嗎?」女孩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來來來,過來哥哥證明給你看,「我深情地望著她的眼,接著說︰「我記得還有一個人證,那個女孩子穿著一條可愛的哈嘍吉蒂小內內,雙腿修長,腳上套著一雙白s 長靴,腰圍……」
女孩的臉已經紅得像蛇隻,她連忙用拐杖打斷了我真誠的描述︰「別……別說了,我相信你就是!」
「那,現在可以放我沒,哈嘍吉蒂小姐?」
「請叫我賀j ng官!」賀j ng官憤怒地邊說邊用拐杖戳我,「我可以證明你當時在我家祖墳里意圖偷盜!」天吶,這賀j ng官居然是那個不賭的賭王賀家的人?!怪不得有點混血兒的樣子了,但話說回來,這麼有錢的人,干嘛要做j ng察呢?她家那豐厚的財產就算她花四輩子都不一定能揮霍完的。
「你家祖墳嗎?也太詭異了吧,里面……」當下,我向賀妹妹說了墓中見到那些奇怪的見聞,當然,我將自己從石板上的雙蛇y n陽魚眼上摳出兩黑盒子的事情略過。
賀妹妹听了,也大吃一驚,原來她也不知道,她家祖墳墓下有墓,也不知道那墓中尸體是什麼來歷。
按說,她祖父那一代,才從歐洲過來這里經商,她祖父在華人世界混,自然也入鄉隨俗,他甚至還給自己起了中文名字,並且娶了華人女子為妻之後一直讓子孫沿用中文的姓。
那時候的香江,也早就推行火葬,那底下埋得干尸是何人?賀蘭蘭也說不清,待她回去細問。那時候我以為事情到這里就算完結了,何曾想到,這不過是一個引子,實在始料不及。
這時候,我只想快點月兌身,我可不喜歡和j ng察打交道。
「賀妹子和你談個交易如何,哦不,別打了,賀妹妹!」我趕緊求饒,賀妹妹的拐杖已經懸停在我最脆弱的地方了,我可不想一次都沒用過就被報廢掉。
「關于那四個死掉的外國人,我听到些小道消息,和你交換,還我z you如何?」
「我在听!」賀妹妹的拐杖像一把懸在我最脆弱地方上的耶和華之劍,我可以肯定如果她听得不滿意,真會往下敲,狠狠地敲!
「你們很有可能遇到兩個惹不得的龐大跨國集團,他們不知為何火拼了,他們貌似為了你們賀家一個秘密而來。」這真是我的胡侃,我不過是想利用賀家龐大的勢力,擋一陣。卻沒想到後來……總之,當下我給賀妹妹說了一個名字,她嚇得花容失s 。
至于那、四個死者,法醫的鑒定沒錯,但他們不可能知道致死的原因,他們是死于一種能瞬間破壞人體神經系統的毒藥,而這種毒藥和血液產生反應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唯一可辨認的是死者創口會有黑s 粉末殘留,雙眼微細血管爆裂這種死狀我在一年前才經歷,當時我也在死者身邊。
「還有呢?」
「還有嘛,你有男朋友沒?」我含情脈脈地與她的怒目對視。
「如果還收到什麼消息,打我電話,還有未經我們批準不得報道!」賀妹妹給我解開手銬遞上她的名片。
哎喲喂,我又不是記者,不過是個跑腿的,話說賀蘭蘭,名字蠻可愛的嘛,想不到賀妹子還是重案組的呢!將賀家j ng方扯進來,這趟渾水越來越有趣了,呵呵!
揉著發疼的手腕,我回到了自己的店里,我知道那股曾經追殺我的勢力現在出現在香江,正打算收拾一下「著草」,北上找個地方躲起來一段時間再說。
回到店里,天已經亮了,我翻出手機想找肖要回車費,但一個進門的客人打斷了我。
「我听說過你,不管失蹤多久的狗狗都能尋回?」他問,看樣子就是隨便問問的,我現在做這行挺有心得的,也就敷衍他︰「能,不過價錢很高。」意思是,你沒錢就滾吧,別耽誤大爺跑路!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這次我要尋找的是人,如果你能找到,報酬必定讓你滿意。」那人一邊看著他店里落滿灰塵的家具,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