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道回府吧,留在這個地方有什麼用呢,垃圾,狗屎,廢柴完全和沒法比嘛,我了個去的。我告訴自己。
走在回皇宮的路上,我打了幾個無辜的人,發泄了一下自己心頭的不滿,我甚至拿出自己的作案工具朝著一個女孩默默地走了過去,伸出它,那個女孩顯然在顫抖,但是我依舊不為所動,最後我推倒了女孩,發泄了我多余的累積,我滿意地提起褲子,走遠了。我不禁對自己苦笑︰沒有了任務和使命,我就是一個他媽的暴徒,和你爹沒有分別,我躁狂我不安,我時刻懷念鮮血紛飛的日子,好吧就你所見,我的生活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那又怎麼樣,又不是我的錯,你知道,我從小生活在使命之中,永遠都有人告訴我應該做什麼,比如什麼打砸搶,只要照做就行。現在黑特拉皇帝只是給了我一個假期,就讓我有點不知所往。
我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禍害別人,也許是邊緣的暴風城堡,也是是你家,也許是他家,但是總不能老去啊,那地方很花錢的啦,你知道的你都懂的,對吧?
斷了線的木偶,我覺得自己就好像這東西一樣,你確定嗎,我真他媽的像嗎?好吧,好吧,這個比喻不太恰當,哪能怎樣呢,我這種小學都沒畢業的苦逼就是這樣你有什麼不滿意的你怎麼不那塊豆腐去撞牆死一死算了?好吧,我不該罵人,但我暫時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你不知道?你都知道,你一定知道我是陛下的木偶嗎?你他媽的什麼時候見過木偶會思考嗎?你他媽的什麼時候見過皇帝……他應該允許他的木偶思考嗎?不能這樣搞的吧?你應該知道的,很多東西就是這樣,永遠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這樣簡單,就算看起來是這樣見到,那一定有問題,就好像三聚氰胺一樣有問題,你懂不懂!
我曾考慮過這個問題很多次。這他媽的一堆狗屎是什麼回事啊?我從小就開始接受訓練,從未經雕琢的年齡就已經開始,我還沒吃女乃就這樣開始了,相不相信我可以這樣。那些傻逼們,他們完全可以將我培養成一個冰冷、殘忍的殺人機器,一個冷酷、沒有心,沒有肺,喜歡血麻木且絕對服從命令的刺客,怎麼樣?听起來很酷是不是?我知道你們羨慕妒忌恨的,這樣的人讓你們眼紅對不對,跪下來膜拜我吧,渺小的人類,我會讓你們舌忝、我的鞋底的。
但是沒有。皇帝讓我學習寫字、算數,讓我和天邊流雲和菲爾德一起玩耍,一起學習音樂、歷史、地理、宮廷禮儀。我不確定他這樣做得意義,也許他只是需要一個絕對忠于他而他也可以絕對信任的人,而我也確實如此。作為一個為皇室「干髒活」的人,理應不該有過多的思考。但皇帝顯然不這麼認為他多次對我強調思考的重要性。
「孩子,」他如此對我說,「我的目的並非單純是想要讓一個人地生命提前結束,而是合理的處理微妙的政治問題。記住,殺人是手段,不是目的。在許多時候,只有你一人在那兒,我不可能隨時都知曉任何事情並給你指令。所以這時候我需要你為我分析、為我判斷,為我作決定。這才是我想要你承擔的角色和職責。」
我意識到我所要承擔的任務並不只是殺人,更重要的在必要的時候要能夠判斷那人是否該殺,或者該殺誰,如何殺,甚至兵不血刃地達到我們的政治目的。而這些需要復雜的情報搜集分析工作和精密的邏輯思維能力,同時也需要其它類似喬裝、扮演不同角色、技巧**涉等技藝。而這些顯然不是一個只擅長潛行、背刺的殺手所能承擔的。
但這沉重的責任常常讓我對未來的使命感到心煩意亂。
轉眼到了皇宮。我昏昏沉沉地爬上蘑菇塔,給自己倒了杯茶。弗雷德躺在一張躺椅上,捧著一本書。
「你最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弗雷德頭也不抬地說道。
我正要發問,一絲熟悉的香味飄入鼻端。是紫羅蘭香水的味道。
「我可等了好一段時間了。你到哪兒去了?」天邊流雲公主從閣樓上拿著一本書走下來,語氣中帶著質問。
「你不覺得這房間很小嗎?」公主在我床上坐下。
我環顧了一下,床鋪、書架、桌椅、各種工具、儀器和往常一樣井井有條。
「是有些緊湊,但我從小住在這兒,早就住慣了。」我說。
「是啊,可是現在你長大了。這個房間很適合十一、二歲的學徒,但對現在的你來說很不合適。我幫你在側殿二樓的儲藏間隔壁安排了一個很大的房間,僕人們正在清理打掃,你今晚就能搬進去了。」
我愣了一下,說︰「這沒必要,公主。我住在這里很好。」
「別傻了,這里有什麼好的?幾乎就是與世隔絕,跟隱士似的。我剛才和老弗雷德說過了,他巴不得你搬出去呢。你就別打擾他養老了,讓老人家清淨些,好好安享個晚年把。」這顯然是老家伙的原話。
「可是這兒很安靜,不會有吵鬧。側殿那兒……」
「那里非常安靜,平時沒什麼人。你大可不必擔心,擔心有什麼用呢,你還是做好你自己好了,什麼?你不會做,要不要我現在就教教你什麼是人生最大的樂趣啊。」
「那老弗雷德現在腿腳不太方便,年紀比較大了,打掃什麼的……」
「早安排好了,有僕人會每天給他送飯,幫他打掃的。而且弗雷德哪有你說的那麼老,他還是很有精神的啊。」
我嘆了口氣。這個地方不僅是清淨、隱秘,適合一個刺客的需要,更重要的是在地窖里的密道,那使得陛下可以隨時召見我,安全、方便、隱秘。而公主這樣顯然會攪亂這一切。
于是我提出最後一個理由︰「我擅自這樣搬地方不太好,還是先征求陛下的意見吧。」
「他同意了。」天邊流雲飛快地說,沖驚訝的我露出得意的笑容,「那個房間就是他挑的。‘很好,讓他搬過來吧。反正這兒也空著。’你瞧,父皇就是這麼說的。」
這我就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有些不甘地點點頭。
「真想不通你,搬過去有什麼不好的,可以和我隨時幽會,你說是不是你這屋子地下有密道啊?如果有的話,我來看你就方便了,我保證就算你準備好一噸的藍色藥丸都應付不了我的摧殘哦,喂喂喂,你知道我很想給你生個寶寶玩的,你個賤人。」她狡黠地笑著,「你好晚上偷偷跟外頭的什麼女孩兒幽會?嗯?」
我笑笑︰「公主你還真是想象力豐富。」
「哈哈,真是這樣也沒關系啊,年輕人嘛。要不我派個漂亮的女僕服侍你啊?」
我忙推辭︰「別別別……千萬別這樣,你他妹的別這樣,我很討厭你這樣你他媽的別這樣好不好,最多我月兌了給你發泄你的不滿行不行啊,你個神經病!」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開個玩笑,你緊張什麼?你什麼時候變這麼一驚一乍的了?」
我感到有些窘迫,于是說︰「你今天來,就是告訴我換房間的事嗎?」
公主立刻收起了笑容︰「對了,愛田由怎麼了?」
「啊?愛田由?她發生什麼了?」我問。
她惱怒地看著我︰「我正要問你是怎麼回事呢?昨天晚上我從舞會回來,發現她躲在自己的小房間里哭。一開始我問她怎麼回事,她怎麼都不肯說,只讓我準她一天假。今天下午騎士競技賽結束後,我回來發現她呆在房間里沒出過門,飯都不吃,餓了一天。」
「她是病了還是……」我奇怪地問。
「你再給我裝,看我她們的不費了你個混蛋?!」公主狠狠瞪了我一眼,「愛田由向我提出了辭職。我當然沒同意。後來我以公主之名命令她告訴我怎麼回事,她才都說出來。阿爾斯蘭,那晚你怎麼回事?發什麼瘋啊?」
我感到很難解釋,不僅因為事情有些復雜,而且有很多事情不能向別人透露。
「我想,是這樣呢,昨晚我喝了酒之後是有些失控,情緒很動蕩我很多部位都不舒服,特別是你平時就喜歡玩的那地方,你知道的……」
公主搖了搖頭︰「你不知道你傷害她有多深,愛田由現在甚至羞于出現在其他僕人面前,那也是她想辭職的原因。你怎麼能那樣啊,阿爾斯蘭?你不喜歡她也不必……」
「不,不,我沒有討厭她,她是個很好的女孩……」我忙說。
「那你干嘛那樣?」公主很不解,「我印象中得阿爾斯蘭可是向來溫和、有禮,討人喜歡的。」
「我想是酒的緣故。」我找到一個理由。
「你好像是不太喝酒。那晚你喝了多少?」
「喝了挺多的,而且喝得很快,再加上我把啤酒和那瓶加西亞紅酒混著喝了。愛田由說那瓶酒是你送她的,那酒我幾分鐘就連喝了三、四大杯。」
公主笑著驚訝地說︰「那酒你一下喝了三、四杯還是五杯,六倍呢或者是七杯還是八杯哦?」
「我想我是喝太快了……快得他媽的都不記得了,你有問題還是有毛病啊,就問這個。」
「阿爾斯蘭,你有成為酒徒的潛質,當然,要做我的奴隸你還是女敕了點的,你應該去跟楚風好好學學,那孩子很有成為我奴隸的牽制,超級s的,我好喜歡啊我,哈哈哈哈!然後呢?」
「然後你妹啊,這麼多然後你怎麼不去死一死算了啊,你這女人給我趴下,哦……不好意思,我一時間腦袋有點問題,我今天沒吃藥,腦殘片,你懂的,所以那酒後勁上來之後,我就一下子醉了。醉得厲害,後面的事其實我不太記得了,到底有沒有做什麼缺德的事,就我個人而言,應該沒有的,這樣子,大概就差不多了。你知道,人喝醉了有很多種表現,」我自嘲地笑了笑,「我覺得我應該是屬于發酒瘋那種吧,隨便找個活著的東西我就可以很好的發泄了,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對我來說都是一樣,這種學問你是不會懂的公主。」
天邊流雲不確定地看著我,最後還是接受了我的解釋,說道︰「我會告訴愛田由的,但你必須當面和她道歉。」
「請你轉達我的歉意把,我現在和她見面會很……」
「不行!你一定要這樣做。」公主堅持,「你得當面向她鄭重道歉,請求她的原諒。也許還得跪著,顯得更鄭重些,跪著說應該更能煽情。」
「公主……」
「好了,我只是建議而已。總之你必須幫我留住她。愛田由是我最喜歡的侍女,也是我很喜歡的女伴,必須留住她。你就是趴在地上抱著她的腳也得求得她的原諒,懂了嗎,準皇家藥劑師阿爾斯蘭?」
「是,公主殿下。」我答道,為她話里的威嚴感到有些意外。
天邊流雲站起身來,雙手叉腰地環顧四周︰「現在我們把你的東西整理一下,待會兒叫幾個僕人來搬過去。你呢,就跟我去向愛田由認錯。」說完她卷起袖子準備清理我的東西。
我只好說︰「公主,恐怕我的東西又多又亂,等理好都快半夜了。這樣吧,我今晚會盡量把要搬過去的東西整理好,明天再找人幫忙來搬。至于愛田由,我明天一早就去向她道歉。」
公主沉吟了一會兒,說︰「這樣吧,明天上午是騎士競技賽的半決賽,你跟我一起去看。反正到時候愛田由就在我身邊,你當著我的面向她道歉,她一定會原諒你的。就這麼定了。明天早晨我派僕人來找你。」
我送她到蘑菇塔外,目送著帝國長公主以一種不太雅觀的方式提起裙子大步離去。
瑪法大陸的歷史又翻過了一頁,這他媽的一頁老是翻來翻去,好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