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本書的讀者,明天,我就回復本色,另一個世界那些,如果不用看了,明天開始才是正式接著昌黎學院展開。浪客中文網
「喂!小鬼。」黑衣人對林楓說,「下次再遇到你我希望你能變的更強。」然後消失在林楓眼前。
神秘人消失之後,林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地上,白起看沒事了也消失了。
林楓心中不斷的回憶著神秘人出現後的一舉一動,太強了,實在是太強大了。強的他都沒有敢于挑戰的勇氣,也就是說繼續在修煉的這條路上走下去,林楓就要不斷地遭遇這種家伙,甚至比他強的多的對手。可是他能確保,在每次遭遇這種強敵的時候他都有足夠的力量去對付他們?
坐在地上的林楓看著自己的左手陷入了沉思。
列車並沒有停止前進,簡單的休整之後,拖著前幾節車廂繼續上路了。
至于傷亡情況林楓並沒有多問,就看現在只拉著幾節車廂上路就知道,死的不剩幾個了。
再次坐在莉娜對面的林楓陷入了沉思,本來他以為這是強大的強盜集團為了贖金什麼的綁架莉娜,畢竟弗氏家族是整個北方大陸最富有的家族。此時的莉娜沒有了面紗的遮蔽,林楓看清了她的容貌,金色的長發因為在車頂上吹了那麼半天的風,已經有些凌亂,碧綠的大眼楮正在看著林楓,總體來說算是個大美人,不過估計是常年被圈養在家里,閑的缺乏這個年齡的女孩該有的朝氣,這使得她在林楓心中所得的分數大打折扣。
但是最後黑衣神秘人的出現徹底推翻了林楓的推斷,什麼強盜集團能強大到,用這麼強的人來做善後。而且神秘人提到了主人,而且他對這些死去的同伙一點感情都沒有,顯然是專門負責監督他們的。這樣嚴密的組織能用強盜組織來解釋?
這個給委托的中年男子肯定隱瞞了不少事情,但現在貌似他受了重傷昏迷不醒了。
「你在想什麼?」對面的女孩又恢復了那副高高在上的高傲姿態。
林楓一听那語氣就不想搭理,別過頭去不說話。
女孩居然沒有在意他的無禮,繼續說︰「我听你提到了火車,科學這些字眼……」
這一句話听的林楓心里一顫︰這些字眼?難道莉娜也是穿越者?
看到林楓用驚訝的表情看著她,繼續說︰「這些字眼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什麼意思?誰告訴你的?」
林楓不敢確定她是不是穿越者,既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害怕錯過與穿越者相認的機會。所以模稜兩可的說︰「我老家那邊人們都知道……」
然後莉娜如有所思的坐了回去,不再說話。
林楓有些失望,但是莉娜突然開口了︰「有些事情,以後找機會我們單獨談談。」
這下林楓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之火。
重新陷入沉寂的兩人都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林楓此時對未來變得迷茫無比。他以為有白起這個保鏢,還有李濤前輩留下的信息這個金手指,自己在異世的修煉之路可以像小說中那樣一番風順。
但是剛剛結束的戰斗中,從白起被瞬間冰封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想錯了,而且錯的離譜。如果不是哈茲的暴走,他應該已經死在那個繃帶怪人手上了。
而且最後對繃帶怪人那一擊,運氣成分太多,首先他多個電流環發力的的時間踫巧和硬幣的運動軌跡對上了,真的只是踫巧,林楓自己心里很明白。如果對手不是冰系魔法師,那一擊根本就沒有作用,發射後的一瞬間,林楓就想到了,這麼快的速度,與空氣劇烈的摩擦會直接導致硬幣融化形成的金屬流蒸發掉,若不是無限冰封結界起到了降溫的作用,那一擊就是無用功。
至于最後出現的黑衣神秘人,想殺了他就想捏死一只螞蟻。林楓長出了一口氣,整個人軟綿綿的靠在了座椅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等林楓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達了銀耳城,看著自己身上的毛毯,再看坐在對面的女孩。
「只是沒地方放,隨手仍在你身上的。」女孩冷冷的說。林楓听到之後,無奈的笑了笑。
突然身後傳來了哈茲的聲音︰「累死了,累死了,沒想到昨天直接被一下擊飛了。現在還活著,那就又是全靠林楓兄弟你了。」伸著懶腰哈茲說了這麼一句,看來昨天暴走的事情他真的沒有記憶。
這時弗氏家族的接應人員已經到了,是一群身穿統一黑色制服的人,斗篷一樣的風衣,還有高高立起的大領口,讓他們整個人之露出眼楮和頭頂……
「小姐,讓您受驚了,十分抱歉。」為首的黑衣人恭敬的說。
看到他們的到來,莉娜的眼神明顯黯淡了下來,淡淡的說了一句︰「沒關系。」然後起身在他們的護衛之下離開,在即將離開車廂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和那個黑衣人首領交談的林楓。
此時林楓正在和黑衣人討論報酬的問題,畢竟好歹是拼了命了,修煉什麼的先不管,好歹多要點錢享受下生活。
本來500金幣這個價位已經有些過高,但那時建立在你真的委托別人護送貨物的基礎上,林楓打算獅子大開口,怎麼不要他個兩三千的。
黑衣人听到林楓提到了報酬的問題,馬上恭敬的雙手遞出了一張魔法信紙,林楓借過來一看,心中大驚︰「我擦!5萬金幣!」這個數目大大的超出了林楓的預計,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因為昨晚林楓擊殺那個冰系魔法師的事情,雖然整個經過弗氏家族的人不清楚,但是那個魔法師有多強他們知道,尤其是最後的無限冰封結界。所以林楓的實力是比較可觀的,而且再加上他的年齡只有19歲,潛力無窮,哪怕是他一輩子都是這個實力,也值得弗氏家族拉攏。所以才會出手如此闊綽,直接把酬勞提升了一百倍。
看著林楓的表情不對,黑衣人馬上說︰「如果您覺得太少,我可以再向上面匯報。」他可不敢在林楓這里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一听這話,林楓趕緊搖頭︰「夠了,夠了,以後你們要是還有委托多來找我。」林楓心想這可是個大財主啊。
黑衣人一听這句話就高興了,上頭的意思就是讓他先和林楓達成口頭上的長期合作意向。然後遞給了哈茲一份酬勞之後,就離開了。
他們走出火車站,不對,這個世界叫軌道車碼頭。走出來之後,正好看到了那一大群黑衣人正在護衛著莉娜,而莉娜則好像在和什麼人說話,關系很好的樣子。
「哈茲,我看那個人好眼熟啊。」林楓指著正在和莉娜說話的人說。
哈茲仔細看了看,突然瘋了一樣,直接沖了過去。沒等林楓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哈茲大罵著被黑衣人又摟又抱的攔住了。他們知道哈茲是剛剛完成他們的委托的魔法師,所以沒有動粗。
只听哈茲大叫著︰「你這個騙子!大騙子!你居然敢騙我的錢,看我怎麼收拾你,你們放開我。」听到哈茲的話林楓仔細一看,那不是蒂娜是誰啊。
看到哈茲沖了過來,蒂娜倒是不怕他,沖他挑釁道︰「笨蛋,一騙就中招。」還想繼續說什麼的時候,看到哈茲身後的林楓走了過來,嚇得趕緊躲到了莉娜身後。
哈茲注意到了她的變化,想到了什麼,大聲的喊︰「林楓,快幫我教訓教訓她,她可是已經被你拿下的女人……」听到這里林楓趕緊沖了過去,一把捂住了哈茲的嘴。這小子一直以為那天林楓把蒂娜拉到一邊,是去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蒂娜听他這麼一說,臉變得紅紅的,莉娜一下反映了過來︰「難道你們……」莉娜趕緊捂住了她的嘴,解釋道︰「別听他瞎說,沒有的事情。」
看著黑衣人首領那左右為難的眼神,林楓苦笑了一下拉著哈茲就走了。
被強行拉走的哈茲非常不情願,大聲的質問林楓︰「十五個金幣啊!我怎麼能放過她?」一邊說著瞄了一眼自己的報酬,然後瞬間眼冒金光,改口道︰「不過區區十五個金幣,這次我可是得到了1500金幣的報酬。你呢?」
林楓不打算隱瞞,伸出了五根手指頭,哈茲感嘆道︰「5000金幣,這麼多啊。」听到這句,林楓想還是不要打擊他了。
此時終于有時間向四周看看的林楓,被眼前美景驚呆了,這銀耳城大的完全超出他的想象,繁華程度也不是他能預料的。不停的東張西望的林楓,被幾個路過的人不且的稱作︰「鄉巴佬。」
哈茲催促著他趕緊去他們公會,所以林楓就被他拉上一輛馬車。
坐在馬車上的林楓,看著街邊的美景,這些與他在地球生活時完全不同的建築,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活在了童話故事中。
突然一座巨大的建築映入眼簾,是一座有著三角形外形的建築,大概有地球上的十層樓那麼高。建築物頂上矗立著一個巨大的標志,戴著鐵盔的狼頭,這就是戰狼佣兵公會的總會。
當馬車行進到戰狼佣兵公會總會門前時,林楓突然喊了一聲︰「停車!」然後看著雄偉的狼佣兵公會的總會在想著什麼。
「想什麼呢?難道你還想去戰狼佣兵公會?听我的,去我們現世的妖精絕對比在這里好。」哈茲大大咧咧的勸著林楓,然後讓車夫繼續前進了。
看著背後越來越遠的戰狼佣兵公會,林楓心想︰「魔法師公會有更多的高手,而且現世的妖精還是帝國第一魔法師公會,去那里也許更好,而且也不好拒絕哈茲。」
他們沿著橫穿整個銀耳城的運河走了好久,穿過了無數的小街小巷,路過了無數的店鋪、旅館,當然也有形形色色的佣兵公會和魔法師公會,但規模都不大。
突然哈茲大叫了一聲︰「終于到家了!」
然後林楓開始四處尋找這帝國第一魔法師公會的蹤影,但是林楓怎麼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雄偉的建築啊。
從馬車下來之後,哈茲指著他們面前的建築說︰「這就我們現世的妖精。」
看著眼前這座大概有四五層樓高,和地球上一般中學的教學樓差不多大小的建築,林楓總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哈茲知道他在想什麼,大大咧咧的說︰「公會注重的不應該是規模,而是實力。懂了嗎?」然後不由分說的拉著林楓向里走。
不好意思拒絕的林楓就這麼跟著他進入了公會大門。
此時的林楓沒有意識到,加入現世的妖精徹底改變了他在這個世界的人生軌跡。
時值初秋,草木泛黃,夕陽的余暉揮灑在天龍城的西腳,為之更添幾許金黃的光澤。
微涼的秋風颯颯而過,卷起了幾片落葉隨風飄落,已是秋夜蕭瑟之時,天龍城卻依舊沸騰如故。
「往昔宇文寇邊不止,北疆諸郡一夜數驚,帝國馳道上難民偕老扶幼連綿百里,可謂為禍甚巨。而今聖天子在位,上體天心,下順民意。遣御弟常勝王李迪親率二十萬大軍誓師北伐,必將勢若破竹,一鼓而平!」
……
「是呀是呀,听說那李迪乃是先皇最受寵愛的皇子,自幼得異人授藝,一身武功出神入化,縱是萬軍之中,也不能傷他分毫。」
帝國北疆,落燕山麓。武裝到牙齒的帝國大軍嚴陣以待,整齊的二十個方陣,刀槍如林,劍氣森森。身後密密麻麻的士兵豎起了一座又一座的營帳。最前方的斥候與先鋒早已進入酣戰,慘烈的戰斗已經進行到了關鍵的時刻,在那一片狹長的山谷里交戰聲與慘叫聲響徹天地。
軍陣中,幾十個身披重鎧的將軍眾星捧月的將一員金甲少年護在垓心苦苦相勸。
「殿下,我軍兵精糧足,陣勢嚴整,破敵之日只手可待,何必勞您紆尊降貴親來前線指揮?」
那少年身穿黃金鎖子甲,滿頭寸二短發像火焰似的直立起來,正是這二十萬大軍的統帥,常勝王李迪。
他冷峻的面龐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笑,听得眾人言語他眼中精芒一閃,坐下那匹渾身赤紅,恍若浴血的汗血寶馬仿佛得知主人的心意,陡然人立起來,向著遠方啾啾長鳴。
他哈哈大笑一聲,蕩起手中月牙長戟,拍馬向著前方沖去。
「哈哈,那些土雞瓦狗,本王可從來不放在心上。」
汗血寶馬一溜煙的飛奔,揮手將幾個避之不及的士兵撥開之後,再回首,早已不見了身後的一眾將領,李迪不由得縱情長笑,笑聲傳到山谷,響起一**的回音,將戰場上所有的聲音都掩蓋了起來。
「是李迪殿下來了,我們贏定了!」一名正在和敵人角力的帝國士兵听到笑聲,覺得精神一振,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原本還勢均力敵的敵人竟讓他沖擊的趔趄後退,那士兵哪里肯放過機會,手中闊劍連劈,一聲慘叫響起,對面的敵人捂著月復部一道長長的創口,不甘的倒下。
帝國士兵呵呵大笑著,歡呼起來。
「殿下護佑!」忙不迭的迎向了下一個對手……
「殿下無敵!殿下必勝!」幾個手持長槍的帝國士兵,仿佛感受到了李迪的目光,原本攻少防多的槍式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對面的對手還沒來得及適應,身上早已多了幾個血淋淋的槍洞,他們瞪大的雙眼,怎麼也不明白對方究竟是吃了什麼藥,才能在短時間內功力大增。
「帝國必勝,陛下萬歲!」同樣的場景在山谷里重復的發生著。帝國的歡呼聲響徹天地。李迪見己方氣勢若虹,趁勢直沖對方本陣,手中長戟刺削砍劈,宇文軍中並無一合之敵,勝利的天平慢慢的向帝國傾斜。
漸漸地,在李迪的帶領下,幾十個渾身浴血的將士已經殺到了一處規模宏大的大帳之前,營帳之上高高飄揚的金頭大 彰顯著這里主人的非凡身份。
「來將住手!」一聲大喝響起,大帳中擁出了一個相貌俊朗的中年漢子,此人雖然衣著樸素,可那如電似的眼神卻讓人無法直視。附近的宇文余部一見中年漢子出現,立刻高呼起來「可汗!可汗!可汗!」
「你就是賊首宇文?」雖然敵人是一群烏合之眾,但李迪也不介意擒賊先擒王,送上門的便宜不佔不是他的性格,他心中暗暗尋思著,只要確認了對方身份,哪怕是萬軍之中,也要把他生擒過來。
「呵呵,常勝李迪,果然不同凡響。只要你歸順于我,我可以答應你,放過你的二十萬部屬,並且不再與天龍為敵。」宇文雖沒有回答,但言語之中早已默認了自己的身份。只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就有點匪夷所思了,明明在戰場上已經到了潰敗的邊緣了,自己還仿佛勝利者一般,視二十萬大軍與帝國常勝王如若無物。
不僅僅天龍士兵詫異,便是連宇文部自己的屬下也竊竊私語,不知他們的可汗怎麼會這樣說話,而此時的李迪卻已經是出離的憤怒了。
「哈哈,不見棺材心不死,本王這就送你上天。」
李迪再也沒有交談的想法,雙腿用力,汗血寶馬向前飛掣,諸宇文部士兵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讓飛馳的馬蹄踏在腳下,眼看著鐵戟即將刺向宇文,那護衛著宇文的十多個將領同時撲出以身相擋,長戟洞穿了護衛的身體,強大的力量推著他們不屈的身體不斷向後倒退。
雖然他們的生命即將流失,可他們的信念卻不曾放棄,一雙雙鐵鉗似的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刺入自己身體的長戟,生出了一股連李迪也無法撼動的力量。
李迪無奈,棄了長戟,狠狠地抽出隨身金色佩劍,便要活捉宇文。哪料到宇文手中早已多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水晶球。絲絲的金光不停的冒出,在球面上游走。
李迪心中一驚,知道這是對方的法寶,剛要將手中長劍擲出。無數亮點陡然從水晶球中溢出,在空中重新匯聚成了一個巨大的金色太陽,李迪只覺得雙目一陣刺痛,無數金光耀的連眼楮也睜不開眼。
宇文見狀,大笑道︰「本來打算活捉你那二十萬大軍,沒想到你常勝王卻不請自來,不過卻也讓我親眼見識到了你的強大並不在那二十萬大軍之下。只要你肯歸順于我,我可以答應你,放過你的二十萬部屬,並且不再與天龍為敵。」宇文高舉水晶球,對著李迪說起了剛才說過的那句話。
「「大汗威武!天佑吾汗!」部落士兵一個個士氣大漲,無不高聲贊美著宇文的強大。」
此時此刻,便是連李迪也沒有了剛才的憤怒,他閉著眼唰唰唰的三劍揮出,從他衣褲上削出了一條長長的絲布,將眼楮一圈圈的蒙住了,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多謝宇文厚愛了,可就憑你這一點點手段,卻是奈何不了本王的。」言未畢,手中長劍卻是絲毫不差的指向了宇文。
「保護大汗!」宇文部中有將領攝于李迪武力,一聲示警響起,便已經拔劍護在宇文身前。周圍不少宇文部士兵,心中也是一驚。宇文心中凜然,知道軍心不可動搖,當即傳令︰「全軍出擊,捉獲士卒一名,賞豬羊一口,抓住敵將一員,賞牛羊百匹,誰能活捉李迪,賞牛馬萬匹,封萬夫長!」
「嗷嗚!嗷嗚!!」部落士兵群情激奮,如同一群發瘋的野狼。一個個被金光刺得無法睜眼的士兵毫無反抗的被輕易捉住,不少膽大的士兵將貪婪的目光望向了李迪。
這時的李迪渾身浴血,左手不知從哪里搶來一把圓月刀,右手緊握黃金劍,刀劍連連齊揮,將無數一心想著立功的士兵立即斃命。腳下汗血馬蜿蜒狂奔,宇文部士兵雖多,卻沒有人敢稍稍阻擋,一人一馬竟毫不費力的遠離了汗帳……
宇文氣的哇哇大叫,隨即揮軍掩殺,天龍士兵們受制于法寶根本無法形成抵抗力,李迪棄了營寨,一連奔逃百里,最後依仗著居高臨下的城池優勢,勉強站住腳跟,再一統計傷亡,二十萬大軍只剩下十余萬,另外一半則不知所蹤。
李迪戰敗的消息傳回天龍城,滿城百姓士紳一時懵然,直到接二連三的告急文書雪片般的傳回,眾人這才接受常勝王戰敗的事實。繼而是全城的恐慌,不僅僅百姓、士紳、士兵、乃至文武百官,甚至連皇帝陛下也不知所措。
文武百官有提議議和者,有提議請降者,有提議逃亡者,百官之中唯有年邁的丞相望著坐擁三十萬大軍卻不敢一戰的李永暗暗嘆息。
「陛下何不請清風山異人相助?」
「寡人亦知異人之能,可是異人高來高去,有有誰能夠與朕聯系?」
「陛下,皇室中不是還有一人自幼得異人授藝?有他出面,必能得到異人支持。」
「可是御弟不是還要抗擊宇文部麼……哦……快傳旨,著李迪即日起赴清風山祭祖……」
深夜,深夜的森林深處,深夜的北域樓蘭某處樹林一輛馬車在瘋狂地趕路。
凌亂急速的馬蹄聲撕碎了死一般寂靜的森林,一群烏鴉被突如其來的動靜驚飛了起來。
樹枝不清的各種鳥被嚇到尖叫起來,屁滾尿流地飛向天空,也許動靜太多驚飛的鳥兒居然將黑暗的夜幕都籠罩起來。
掉落的鳥毛與飄落的敗葉將那輛疾馳的馬車也差點埋了。
車上平時馬夫坐的位置上,拿著皮鞭的男人面孔猙獰,丑陋不堪,而且他臉上的皺褶很多,還有兩條橫跨整個臉膛二指寬的刀疤,整個形象說不出的詭異。
他幾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抽著拉車的黑馬,黑的俊俏的黑馬吃痛奮力發狂地狂奔,比原先又快了一籌,那四只馬腳仿佛已經踏風而行一樣。
不過這個時候卻又數道詭異的有色影子奔騰得比發瘋的馬更快。
青色、綠色、粉紅色的三個身影好像如影隨形一樣緊貼著疾馳的馬車,他們正在一點點地靠近著。
青色的人影打出一個雪白色的氣功波打向發瘋的馬腿,把持著馬車的丑陋男人將手中的馬鞭當成劍砍向那射過來的氣功波,啪啦一聲將氣功波砍成兩半,這時候那綠色的人影卻趁機溜達到馬車車廂的另一面,舉手欲擊。
丑陋的男人顯然被他的舉動嚇到了,虎軀一震,一個起落跳上了馬車車頂,虛空中出掌轟向綠色衣服的男人。
「乾坤大挪移!」
霸道的掌風,伴隨著開天闢地的氣勢,好像一道激光一樣射向綠色衣服的人。
綠色衣服的男人雙腳詭異的後曲整好硬踫硬地和那聲勢浩蕩的奪命掌對焊了一下,劇烈的震蕩,手掌和腳掌的交鋒導致四周的空氣被撕裂,破風聲夾雜著震耳欲聾的的爆炸氣浪將狂奔的馬匹驚嚇得後腿站了起來……
綠色衣服的男人足足被那強大的掌力擊退了正正三十余布,好不容易站定下來,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綠色衣服的男人手忙假亂地運功療傷,卻還是氣血逆流,全身經脈被這一掌打亂了。
面對此等霸道不可一世的掌力,剩下來那兩個神秘人物不得不站得遠遠的,他們才不會那麼胡來正面對撼這強大的掌力。
丑陋的男子卻想無事的人一樣,輕輕地跳下了馬車頂,用兩根粗大的手指夾住受驚嚇的馬的咽喉,那匹發瘋的馬好像屈服在他的婬威之下一樣,馬上就安靜了下來,丑陋男人往地上吐了一坨口水爆喝道︰
「人間有路你們不愛走,偏要模到地獄來!」
青色衣服的男人挖苦道︰
「畢萬生,我們要滅殺你這只亂、倫如吃菜,胡作非為像過家家一樣平常的瘋子,是要送你上天堂,要怎麼會是我們走進地獄?」
面目猙獰又丑陋的男人,畢萬生此刻蹲坐在那匹馬旁邊,那只伸進口袋中想掏煙的手抖動了一下,雙眼里面冒出從沒有過的怒火,貌似冷靜地將煙點上道︰
「粥祭師,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青色衣服的男人暴怒道︰
「以前我看在你還是武藤蘭帝國的王子忍你,不過現在武藤蘭帝國已經土崩瓦解了,雖然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養打的,屬于我的東西你還是得還給我。你個寡情薄幸之人,也不想想這麼多年來是誰養你教你的,自己招呼也不跟我打一聲就不知所蹤,不知道去哪里修煉了絕技,這也罷了,但是你為什麼要回來搶走了我辛苦打拼下來的江山,你這樣無疑是奪我生路,連我的女人也讓你給虐待而死,她是你的親生母親啊,你居然用她來發泄你的獸欲,你還是人嗎?」
畢萬生的嘴巴抽搐了一陣,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緩緩地道︰
「曰不群你都對我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你自己知道,現在倒好,在我面前還誣蔑于我!你個老不死的以為我不知道在我還沒出娘胎的時候,你們周分娩三祭師,和香妃狼狽為奸,將我那可憐的爺爺給砍死了,連同你口中那個你的女人,我的母親一並也殺了,你暗地里借著帝國原有的勢力打壓討厭你的人,最後武藤蘭帝國被你改成了亞熱王朝,你以為換個名字叫加藤鷹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你口中的江山不過是竊取了武藤蘭帝國而已!說養大我,虧你說得出來,你只不過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以防萬一未來有武藤蘭帝國餓舊臣和醒覺過來的忠臣出現質問你,把我退出來說是協助我,對嗎!」
粥祭師加藤鷹听畢萬生將自己的陰謀詭計連同細節全都說了出來,一種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的感覺充斥著他的腦袋。
畢萬生得瑟地打了個響指接著道︰
「我自然是知道了你的陰謀,後來才獨自潛逃了出去。我要不是看在你那虛假得可以的所謂養大我的說法,就不只是將你驅趕出例了,像你以前為了報仇獨自修煉功夫,覺得女人這種東西會有損你的精力,你居然將一心隨你到天涯海角跑路也不計的老婆都殺了,誰是寡情薄幸你自己心中有數,我的的親生母親就是那兩個女人之一!現在你卻用你那見鬼的什麼養打我來哄我?你是想讓我笑掉大牙是不是!好好好,就算你的養育之恩有德于我,你以為就可以讓我忘記你竊取本來就屬于我的武藤蘭帝國,你以為我就可以饒怒你殺了我爺爺,和親生母親的事情,若果我忘記,才是不忠不孝的人!」
粥祭師加藤鷹擰緊了那條八字眉對他道︰
「你小子是從哪里听說了這些事情的?」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是我的師父告訴我的咩,你當年干下的破事知道的人多了去了!」
粥祭師加藤鷹冷笑了一下道︰
「十分好,非常好,大大的好,想不到當年口舌不靈光的小破孩現在變得那麼牙尖嘴利!我錯了,當初我就不應該讓你活下來的!早知道那時候就一腳踹死你個毛蛋,這樣就不會弄成我現在那麼狼狽了!」
畢萬生目無表情地道︰
「賤人,你知道嗎,武藤蘭帝國的老臣子就因為你當初養育我,他們才沒有對你下殺手!」
粥祭師加藤鷹明顯吃了一驚,臉色陰冷地道︰
「原來是這樣。」
「咱們武藤蘭帝國的老臣子還沒死的海了去了,他們一些人早就在江湖中名揚立萬了。就你知道改名加藤鷹,你以為就你會這樣,你錯了,他們沒對你動殺手是因為想在陰影里看你有什麼所作所為而已!」
加藤鷹听到此話心中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不過他縱是老江湖,臉上依舊裝得鎮定,大聲問眼前的畢萬生道︰
「武藤蘭帝國的舊臣子在江湖中搞風搞雨麼,你倒給我說是那個啊?」
「哎喲喂,你真以為我是腦殘還是天真的會告訴你這個賤人?」
粥祭師加藤鷹賊眼放光地瞄了瞄馬車一下,問畢萬生道︰
「馬車里面坐著的是什麼人?」
畢萬生不由自主地將自己的身體護在馬車前喝道︰
「你怎麼那麼八卦啊!以前和你的恩恩怨怨,我一筆勾銷了,現在我就要找個地方安度余生,不問江湖事。武藤蘭帝國也好,江湖地位也罷你想要你就拿去吧,你如果還算是個人的話,哪里來就那里去,以後我都不想再見到你這個賤人!」
粥祭師加藤鷹道︰
「你是說你要和馬車里面的人一起安度余生嗎,能讓你小子作出此等決定的人,我倒要看看是什麼貨色。哇哈哈哈,畢萬生,你想要安度余生不問江湖事,我就看一下,你又怕什麼?」
畢萬生一言不發地站著,馬車里面飄來了一縷溫軟的聲音,女人的聲音,道︰
「三祭師,好有空的樣子啊你們,這麼有空就因為想將我們殺死嗎?」
女人的聲音很溫軟,不過三祭師卻嚇得差點大小便失禁,畢萬生看上去好像也內急的樣子,原來他運起了氣勁,以防眼前三人對自己和馬車里面的人出殺手,可以先發制人。
畢萬生的本性還算善良,眼前三人明顯和他有著深仇大恨,而且這仇恨必需一方死才休,不過他礙于粥祭師以前那虛假的養育之恩,殺了他們對帝國的老臣子不好交代,只想以後暗地里除之,不過要是他們對馬車里面的人有想法,畢萬生必定大開殺戒,他說不清是想他們動手還是退去好。
和預想的一樣,三祭師的神色黯淡下來,暗地里你瞄我我瞄你,之後一起對馬車發難!
畢萬生輕松地一腳將馬車踢開,兩手一前一後分別架下了兩人的攻勢,同一時間他跳了起來,一腳向粥祭師的腦袋踢去!
粥祭師趕緊趴在地上躲過這一腳,沒想到畢萬生這一腳只是虛晃一槍,他不等那腳勢盡就撞到粉祭師面前,粉祭師被嚇傻了,畢萬生卯足了勁一拳打在他身上!
粉祭師慘叫了一下,像噴泉一樣的血就噴射出來,面祭師看他背對著自己那有放過這機會不用,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打向他背脊,畢萬生好像早就知道他會這樣,他自身不動反手一砍,正好打中了面祭師的肚子,面祭師給這一擊砍出了數十米之外,淒厲地哭喊著倒在地上。
粥祭師壓下心中的驚訝,暴怒道︰
「我去!你這猥瑣的賤人,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公主被你找到了吧,找到公主就意味著你可以用武藤蘭光碟召集帝國的老臣子,你還說去安度余生?」
邊說邊兩手作勢向畢萬生沖了過來。
畢萬生拳頭接二連三地轟擊出去,輕描淡寫地化解了粥祭師加藤鷹的招數,他邊和加藤鷹對招邊道︰
「我尋到了我的媽咪,安度余生不問江湖事是必須的,你卻用你那灰暗的心靈來猜度我清純之意,我替你難過啊!」
「還想騙我,你個毛蛋是不可能不想復國的,要復國就必須借助武藤蘭光碟的號召力,現在讓你活著,就是明日的敗因,你覺悟領死便是!」
粥祭師加藤鷹用上了十成的功力,紅白色的氣勁雙雙打出!
畢萬生兩只拳頭瘋狂地搖擺,而後居然將那紅白色的氣勁像包餃子一樣包在自己的手中,他詭異一笑,將紅白色的氣勁吸收為自己的力量,原原本本地還給發出它的人。
加藤鷹哪里見過此等詭異的陣象,他連忙後腿了幾十米,那紅白色的氣勁經由畢萬生那一牽引,威力居然比他自己發出來的要大上數倍,居然將剛才所站的位置那里轟成了一個大坑!
加藤鷹他們幾個人連站都站不穩,只好自行發出氣勁應付那開天闢地又霸道異常的氣勁。
這時候一個聲音透過了灰塵和落葉的環繞,畢萬生怒罵道︰
「紅白變粉,加藤鷹,你已經失敗了,敗在我手,你還想要怎樣?」
面祭師咬破指頭在虛空中結了個手印喝道︰
「六神運財!」
接著從褲袋里丟出了六張紙片,六張黑色的紙片就想畢萬生射了出去。
畢萬生狐疑地看著,原來是六個用紙做成人影的東西,捉住馬車的輪子,將馬車舉起來。
「我去!這是什麼法術啊?」
畢萬生為之色變,那無堅不摧的拳頭打向那些怪物,那怪物的質地是紙,自然不怕他的拳頭,就著他的拳勢,怪物在空中飄蕩了一下,接著就降落到馬車邊上,舉起馬車。
面祭師那廝正急急地小聲叫喊著什麼,怪物將舉起來的車搬運道面祭師面前,畢萬生向馬車之上一跳,鑽進馬車里面,隨後馬車發生了爆炸,馬車被畢萬生發出來的內力炸得四分五裂,畢萬生卻橫手抱了一個女人,穩穩地站在地上。
這個女人雖然沒有打扮,衣著也不華麗不高貴,不過一股華貴的氣質卻從她身上發出,她的懷里拿著一個條狀的錦盒,里面是什麼沒人知道。
粥祭師加藤鷹道︰
「我就說你們是有陰謀的,畢萬生你說安度余生不問江湖事,現在帶著武藤蘭光盤開溜又是什麼回事!」
那個有著華貴氣質的女人臉上帶著一絲輕蔑地道︰
「粥祭師,你腦袋被門夾了吧,你什麼時候見過光盤是長形的?它是咱們武藤蘭帝國的祖傳日月雙玉。咱們畢萬生自然沒有復興故國的想法,拿這對寶玉緬懷一下先人,又關你什麼事啊?」
加藤鷹道︰
「我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為了讓我安心,你們只有一死才可以了!」
畢萬生戲謔地道︰
「說得倒輕巧,來戰個痛快吧!」
畢萬生雙拳一出,粥祭師眼看著就要中拳,正想抬手擋格,拳勁有如惡龍蹈海,把他圍困在拳影之中,招架不住,當下想要趴在地上躲過去,沒想到自己的背脊就被轟擊了一拳。
「我勒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