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國際機場,一個絕美的少女手中牽著一個非常可愛的琉璃女圭女圭。
「好萌好可愛的孩子啊!」路人甲。
「孩子他媽媽真漂亮,把那些女明星都比下去了。」路人乙。
「這麼漂亮的美人兒,帶著孩子,我也願意娶她。」路人丙。
絕美的少女伸手在小正太臉上捏了一把肉,自言自語的說︰「我哪來這麼大的兒子?」
「姐姐,疼。」小正太十分委屈的叫道。
「姐姐不疼。」笑著在小正太被捏紅的小臉上揉了兩下,繼續牽著他的手登上了飛往R市的飛機。
抵達R市,萬飛兒沒有回老爹那里,找了一家星級酒店,開了一間房,把小正太哄睡著後,她進了「青羅之戒」。
鳳凌穿著她買的紅色衣服,站在鳳鈴花之中,墨發披散下來,幽深的黑眸看著遠方,隱晦不明。
「鳳兒,怎麼了?」她第一次在鳳凌臉上看到這種表情,發生什麼她不知道的大事了嗎?
「飛兒,你究竟喜不喜歡我?」他站在原處的身體沒有動,聲音有些飄渺。這個答案,他想知道很久了。
「我…。」想說喜歡,又覺得一些事情攤開說後,她沒資格說喜歡這兩個字,舍不得鳳凌,同樣也舍不得天奉,她貪心的不肯丟舍他們其中任何一個。
他的眼神黯然失色,「喜歡」兩個字就這麼難說出口嗎?罷了,罷了,只要他喜歡她,就足夠了。
「飛兒,你說過,我是未來的夫君,這話,可要作數。」回過身,他把她攬進懷中,手指與她相扣,異世有句話叫︰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信了,每每執起她的手,他有種能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感覺。
「嗯!我說過的話,絕對作數,鳳兒,我有件事想和你說。」低垂下眼瞼,咬著嘴唇,這事真尼瑪不太好說。
鳳凌沒有出聲,靜靜等待她的下文,骨節分明的手指被萬飛兒把玩著,他寵溺的笑了,他的手真有這麼好玩嗎?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管了,豁出去了,必須說。
「我同時喜歡上你和天奉了。」
鳳凌一怔,笑容僵在臉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卷曲,收緊。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不公平,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感情。你知道嗎,之前我的潛意識里一直把天奉當做是你,直到我恢復記憶後,才知道天奉不是真正的鳳兒,可是,我已經喜歡上他了,這份喜歡再也還不回去了。」她不敢抬頭看鳳凌此時的表情,怕看到他臉上受傷的表情,她真心覺得自己很花心,同時喜歡上兩個男人,還期望兩個男人都能接受她,接受她的決定。
「我萬飛兒就是這樣一個花心女人,也許不久的將來還會娶好幾個男人回萬蹤山。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不勉強你,以你的身份和姿容值得擁有更好的女人。」她推開他的手,從他懷里退出來,說完這番話,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松,怎麼樣選擇,隨便他吧!她尊重他的決定。
該說的都說完了,她也該走了…。
當她正準備念咒語出去時,被鳳凌從後面抱住。
「我為什麼會喜歡上你這個花心的女人。」鳳凌沉痛的聲音飽含了無限的悲涼,那雙痛色的黑眸里泛著掙扎的紅光。
看到她要走,他放不下,想到她的愛分割給了他的另一個靈魂,他的心,痛到無法呼吸。
「鳳兒,我先出去,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希望你最後做出的決定不要後悔,我尊重你的決定。」拿開鳳凌的手,她從「青羅之戒」里出來了。
她知道,現在鳳凌需要的是時間,看清自己內心的時間,她不會軟言細語去哄騙他留在她身邊,哄騙來的感情,不長久,她也不屑。她會給他足夠的時間做一個選擇。
瞅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小正太,她躺在小正太身邊闔上眼楮,天大地大,睡覺最大,鳳凌的心思還是交給他自己去琢磨吧!她就不去操這個心了,就算她瞎操心也沒用啊!心長在鳳凌身上,她又不能怎麼樣。
不過一分鐘,萬飛兒睡得香甜,小正太睜開了眼楮,琉璃一樣璀璨的眼楮里哪有一點熟睡的跡象?
小璃眼楮鎖住萬飛兒中指上那枚戒指,黑眸暗沉,小手覆在「青羅之戒」上,一張紫色的小網癮進戒指中,覆蓋住戒指上那抹火,若仔細看,能看出,那抹火紅已經變成了紫紅。
做完一系列動作,小璃小手抱著萬飛兒的腰,頭埋在她胸前甜甜的睡覺了。
一覺睡到自然醒,她伸了一個懶腰,低頭才發現一個小頭顱埋在她的胸口中間,粗淺的熱氣噴灑在她胸前,這孩子每天睡覺一定要以這種流氓的姿勢嗎?如果他不是八歲,她一定會懷疑他的不良動機。
搬開小正太的頭顱,下床洗漱,從洗漱間出來時,小正太已經醒了,坐在床上揉著朦朧的睡眼,粉嘟嘟的小臉很可愛,真想上去掐兩把。
吃過早餐後,萬飛兒帶著小正太來到了老爹的住處。
幫她開門的不是老爹,也不是幻妖,是衛子恆,這是什麼情況?
「飛兒?」衛子恆不確定的喚了一聲。
「哈!你認錯人了。」牽著小正太,準備開溜,幻妖為毛沒告訴她,衛子恆一大早會來她老爹這?
「飛兒,別走。」一個箭步,衛子恆拉住萬飛兒手臂,他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名女子才是真正的飛兒。
里面那個「飛兒」,該死的,要不是他今天來的早,不知道會被騙多久。
「飛兒回來了?」房間里面的「飛兒」歡天喜地的打開房門,看到萬飛兒那張絕美的小臉時,她跑過去,一掌揮開衛子恆的手,把萬飛兒抱了一個滿懷。
「咳,咳。」萬飛兒尷尬的咳了兩聲嗽,幻妖,你也太得意忘形了吧!頂著她的臉就這樣出來了。
「你這騙子,變成飛兒的樣子騙了我這麼長時間。」衛子恆憤怒的去拉扯幻妖勾在萬飛兒身上的手。
「你自己蠢,怨不得別人。」幻妖斜眼給他一個諷刺笑,雙手緊緊纏住萬飛兒的腰,不管衛子恆怎麼拉怎麼扯,就是不動。
「放開她。」衛子恆冷聲喝道,如刀般的眼神飛射幻妖那張「萬飛兒」的假臉。
「不放就不放。」眼神威脅幻妖,那是起不了作用地,幻妖的「纏功」,連萬飛兒都有些吃不消。
「找死。」太子爺凌厲的招式攻向幻妖,他的飛兒,不能給這不男不女的妖怪「玷污」了。
「飛兒,他想殺我。」幻妖如妖精般的眼楮里冒出水霧,他可憐兮兮的說道。
萬飛兒哪見得幻妖這幅委屈的表情,本來幻妖幻化成她的樣子,也是為了她啊!衛子恆這貨,確實有點無理取鬧了。
「住手。」她抓住衛子恆攻擊過來的大手,用力一甩,怒道︰「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衛子恆被萬飛兒氣得不輕,偏袒,她偏袒這個死妖精,氣血開始攻心,臉色陰鷙駭人。
幻妖得意的朝衛子恆拋去一個挑釁的戰斗眼,嘲笑的勾著唇。
「一大早,鬧什麼鬧。」中氣十足的威嚴之聲從臥室傳來,緊接著萬升天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爹爹。」萬飛兒高興的喊起來,蹦著想掙月兌幻妖的手臂,放開,尼瑪!抱這麼緊做什麼?
「師傅。」衛子恆恭敬的喊道,倒上一杯早茶放到萬升天面前︰「師傅請用茶」。
「嗯。」萬升天滿意的點頭,隨後對萬飛兒說︰「你恆師兄恢復記憶了,這次不管你願不願意,必須給我把他娶回去。」
一杯茶就把她老爹給收買了?有沒有搞錯?萬飛兒瞪大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老爹︰「爹爹,我不喜歡他,我不要娶他。」
砰!一掌拍在紅木桌上,萬升天虎目一瞪︰「這事由不得你,萬蹤山上造的孽,還想在這異世上演嗎?」
萬飛兒閉了嘴,心不甘,情不願的瞅著老爹,心里把衛子恆罵了一個遍︰就你丫的會鬧騰,玩自殘,弄自殺……
「妖妖也要飛兒娶了人家,你答應妖妖,讓妖妖一輩子都在你身邊的,我的心,我的情早就被飛兒偷去了,宗主,你可要為奴家做主啊!」幻妖嚷嚷起來,他恢復了自己的容貌,手依然不肯松開,今天,他就要賴上飛兒,讓她給個名分他。衛子恆都成為飛兒夫婿了,為什麼他幻妖不行?
「飛兒,你答應幻妖,讓他一輩子都在你身邊了?」萬升天問道。
「是的!但是……」
萬升天打斷萬飛兒的「但是」,說道︰「既然如此,幻妖,你也一並娶了,做人要守誠信。」
老爹,你能不能听我把話講完,再下結論?萬飛兒心里苦逼的喊道。
「姐姐,小璃要回京都,姐姐是騙子。」稚女敕的聲音從小正太嘴里說出來,他琉璃眸子里包了很多淚,給人一種,他隨時都會「哇」的一聲哭出來的感覺。
「小璃,姐姐沒有騙你啊!」萬飛兒使勁扯開幻妖,把小正太抱在懷里安慰。
「姐姐還記得帶小璃來之前說的話嗎?」
「……」
說過的話好多,是哪句?
「姐姐說,小璃如果跟姐姐走了,不會丟棄小璃。」
「姐姐還說,會一直愛小璃。」淚水在眼眶里滾著滾著就滾下來了,像斷了堤壩的河流一樣。
「小璃不哭,姐姐沒騙你啊!」這孩子怎麼說哭就哭呢?她手忙腳亂的幫他搽眼淚。
「姐姐說過,會一直愛小璃,現在又多出兩個夫婿,加上上次那個漂亮哥哥,一共三個夫婿了,你拿什麼一直愛小璃?我要回家,我要爹地,嗚嗚~姐姐是騙子。」
小正太口中爆出一個漂亮哥哥,讓在場的幻妖和衛子恆心中一震,飛兒才出去多久?這桃花又來了兩支,一大一小,也許還有幾個未知數的桃花。
頭大了,萬飛兒真想抱著腦袋什麼也不管了,都是些什麼事?
鳳凌和天奉這還沒帶回來,就讓她鬧心鬧肺,帶回來之後,她還有日子過嗎?
「小璃,你听姐姐說,這是我爹爹安排的,非我本意,我說過會一直疼愛小璃,一定會做到的,你相信姐姐好不好?」
對著小璃的臉親了親,小正太這才剎住了淚水,消停些。
「飛兒,我也要親親。」幻妖見萬飛兒親小正太,吃醋了,夾著小正太,抱住了她,嘟著嘴就湊上她的臉頰親了兩口。
「滾開,姐姐是我的,不許你踫。」小正太「啪」的一個耳光打在幻妖臉上,五個小手指印立顯。
「臭小鬼,你敢打我?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你不可,乳臭味干也學男人找老婆。」幻妖被小正太氣瘋了,掄起拳頭就想往小正太臉上招呼。
「姐姐,我怕。」小正太「嚇」得把臉埋進萬飛兒胸口。
萬飛兒護著小正太,對幻妖說道︰「妖妖,別和小孩子過不去,他還小,不懂事。」
「飛兒,你看看這小鬼,他故意吃你豆腐。」幻妖見小正太頭埋在萬飛兒胸前,急紫了眼,飛兒那個地方,他都沒模過,這小鬼竟然「親」上了。
「他還小,不懂什麼叫吃豆腐,你不要思想這麼復雜好不好,他才八歲而已。」萬飛兒苦口婆心的對幻妖說道,抱著小正太的手一點也不見放松。
「八歲就會把頭往女人胸前埋了嗎?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衛子恆也站在了幻妖這一邊,這小孩,他第一眼看見就不舒服,特別是那張漂亮到過分的臉,從這孩子眼神中,他看到了極強的佔有欲,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佔有欲,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表情。
「我說他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你們誰有意見?就算小璃是故意的,也是我允許願意的。」萬飛兒火大的說道,老虎不發威,你當我小貓咪啊!這兩個大男人,有完沒完了?跟一個孩子較真。
現場終于安靜下來,幾個人臉上表情都古怪的很。
衛子恆眼楮像利劍似的盯著小正太一只正好握在萬飛兒胸前的小手,他敢肯定,這孩子一定是故意的,那小手怎麼看怎麼刺眼。
幻妖眼眶含著淚,紫眸淚光閃閃,委屈的看著萬飛兒,像是在控訴萬飛兒,你當初說會盡量對我好,難道你忘了嗎?就因為這孩子的出現,你忘了對妖妖的承諾?
她被妖妖含淚的哀怨的眼神打敗了,她說過的話,又怎麼會忘記?陪伴了五十多年的妖妖,她又怎麼忍心去傷害?
伸手擦去幻妖臉上的淚水,她軟下聲音說道︰「妖妖,我會對你好,別哭了,好嗎?」
幻妖破涕為笑,他抓住萬飛兒神過來的小手,在臉上磨蹭著︰「我就知道,飛兒是心疼妖妖的,妖妖相信你。」
衛子恆臉色越來越陰郁,她對他們都好,唯獨不待見他。當年,萬蹤山,她追自己時,也是這般溫柔對他,現在,她眼中有他們,為什麼就沒有他?還是說,他面容發生了變化,入不了她的眼?
曾今的她看上男人,幾乎都是容貌為之上等,當初,他的容貌也算是萬里挑一的謫仙姿容,多少仙界美女迷戀他,而他的一顆心只遺落到她身上。
睨著那一大一小兩妖精,比現在的他俊美很多倍都不止,這幅面容又怎麼和這兩妖精競爭?就算是飛兒同時娶了他們,只怕以自己現在的容貌,飛兒她肯定會偏袒他們,與他們同床共枕,把他打入冷宮吧!
這種局面,他不允許發生,容貌問題,是時候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