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恆站在原處半天,那小丫頭坐在椅子上,歪著腦袋以四十五度角斜視著天空,不,是酒店吊頂,鼓著一張小臉,連正眼也不看他一下,他心里嘲笑自己,看吧!這就是小丫頭對你的態度,你還在奢望什麼?
「走,我送你回去。」他收回視線,對雲夢說道。
雲夢開心的像只蝴蝶,緊挨著衛子恆一起離去,兩人離去的背影,服務員們見了都覺得那麼的般配,男的俊美無雙,女的惹火妖艷。
某小乖被徹底忽視了,可惡的衛子恆,居然這樣對她?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她委屈極了,眼淚含在眼眶里,倔強的昂起小臉,任那水珠在眼眶里滾來滾去,就是不讓它滾落出來,她討厭這樣的衛子恆,非常討厭,就算他把她抱在床上欺負的時候,她也沒此刻這麼討厭過他。
服務員走過來,看到賈小乖這幅模樣,嘲笑的扯動著唇角,就這幅模樣又怎麼能和紅透半邊天的雲夢小姐相比?衛總又怎麼會真的看上這位青澀無味的小丫頭?
「我們需要清理桌面,這位小姐,請離開好嗎?」服務員一改之前對她的態度,這話說的雖然不算難听,卻也不算禮貌。
人就是這樣,你得勢的時候,他們馬首是瞻,你失勢的時候,牆倒眾人推,男人圈里是如此,女人圈里更是如此,你受寵的時候,她們討好獻媚,你失寵的時候,她們雪上加霜。
這就是社會,這就是人性。
賈小乖沒有說話,別人要清理桌子,她有什麼理由佔據這張椅子?站起身,沒有任何阻礙,她走出「皇室尊賓」。
他對她厭煩了嗎?賈小乖心里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也好,那她,自由了。
寬敞的馬路上,她徒步而行,入夏的泊油路上溫度有些高,時間走長了,她都能感覺到腳底心傳來灼熱的溫度。
烈日當空,太陽火辣辣的罩在頭頂,就像一個聚光燈對著她閃耀,汗水從鬢發里蜿蜒流下,身上汗的厲害,衣服都粘在身上,這天,有三十九度了吧?
走到半途,她才想起,學校已經放暑假了,她現在還有什麼地方能去?
她想去找奉兒,模索著身上,連一個硬幣都找不到,手機也被衛子恆收了回去,她現在窮的只剩下她這個人,其它,一無所有。
哪怕是打個電話,她也沒那錢去付費。
嘆了口氣,她繼續走著。
「小妹妹,哥哥送你回去,來啊!上車。」一個中年男人開著轎車,從車窗里探出頭來,臉上掛著婬笑。
賈小乖被嚇了跳,她慌忙加快腳步,想逃離中年男人的視線,老師課余時間說過,現在很多變態老男人喜歡路上搭訕小姑娘,把小姑娘帶到沒有人的地方做些惡心的事,有些喪心病狂的老男人還會把小姑娘扔進河里淹死,提醒她們遇到這種事情不要搭理那些老男人,盡量快步離開,去人多的地方,或者找警察叔叔求救。
「小妹妹,走那麼快做什麼?哥哥又不會吃了你,我送你回家啦!天氣這麼熱,哥哥轎車里涼快,你看哥哥這車子可是寶馬哦!多少女孩想坐都沒有機會。」
她快,老男人汽車也加快了一點,他就緊追著賈小乖說個不停,這麼純的小妹妹,很和他口味。
她怕極了,腦中浮現著老師講的那些話,小臉上滾落下來的不知是汗水還是害怕的淚水,她不敢出聲,咬著嘴唇,繼續加快腳步往前走。
賈小乖做事很少會後悔,而現在,她非常後悔,她真的沒想到,出來以後會踫到這樣的事情,老師說的那種變態真的會被她踫到,她忽然很想衛子恆,從來沒有那一刻有這麼想過他,他會回頭找她嗎?他會發現她不見嗎?他發現她不見後會不會出來尋她?
衛子恆,你到底在哪里?我好怕!她心里一遍一遍想著衛子恆,好希望,他會忽然出現來把她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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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恆把雲夢送到高檔小區門口,他身體坐在豪車里沒有動。
他這是準備走了?
這麼好的機會,她又怎麼舍得放棄?如果他肯跟她回家,那麼……。孤男寡女,床上再發生些什麼事,兩人的關系還不猛升溫?那她離衛太太的位置豈不是越來越近。
雲夢顯然很懂得把握機會。
「子恆,上樓喝杯水再走吧!」她嗲著嗓子撒嬌,身體又朝他挪去,企圖說服他上去坐坐,
他給了她一個冰冷的眼神,顯然對她的靠近很不滿意。
「下車。」他的話里透著不耐,不容置喙。
雲夢被他冷然的氣質嚇了一跳,她哪敢惹怒他?面色有些委屈,只好下車,她知道太子爺的決定是不可能會為她改變。
雲夢前腳剛踏下車,甚至腳還沒來的及站穩,豪車就飛馳而去,一個踉蹌,她差點摔倒在地。
衛子恆猛踩油門,把車速開到最快,往酒店方向疾馳而去,此刻,他心神有些不寧,他急切的想馬上看到賈小乖。
銀色「邁巴赫」囂張的橫在「皇室尊賓」大門口,鑰匙沒去拔,衛子恆沖進酒店,巡視一圈沒找到賈小乖人影,他慌了,拉住一個服務員就問︰「她人呢?」這里所有服務員都知道面前這位大帥哥連她們老班也要忌憚三分,尊敬喊他一聲衛總,他口中的她,自然就是指他帶過來的那個女孩。
被扯服務員手臂疼的厲害,她不敢叫痛,男人焦急發紅的眼楮讓她懼怕。
女服務員哆哆嗦嗦的說︰「她…她自己出去了。」
「誰允許你們放她走的?」衛子恆怒吼。
服務員姣好地臉上刷一下白了,嚇得眼淚直往下落,從來沒有男人對她這麼大聲說過話。
大堂經理很快跑了過,他話還沒來的急說一句,就被衛子恆一拳打倒在地。
「她要是出什麼事,這里所有人,全部陪葬。」他陰鷙著血紅的眸子走了出去,心中不安逐漸擴大。
「小妹妹,不要不理哥哥嗎!你相信我,哥哥沒有惡意的啦!哥哥說的口都干了,我們找個地方喝點果汁好不好啦?」這麼純的妹妹真的很少見啦!以前泡妹妹,三言兩語,哪個女孩子不是乖乖上他車子?鈔票塞進胸口,哪個妹妹不是任他上?
這麼純的小妹妹,他願意多花點時間來搞定她。
路上也有一些轎車路過,看到這幅情景,沒有一個轎車願意停下來幫她趕走那輛寶馬!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誰也不願意去管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明明知道這中年男子是老,想殘害一個未成年女孩子,卻沒一個人過來幫助這女孩子一把。
賈小乖始終低著頭,不吭一聲,長發遮住了她半邊臉,她不敢不看那老男人,淚水浸濕了臉頰,她緊捏著衣角,就像抓住一塊浮木似的捏著,她不停的告訴自己,會沒事的,也許,這老男人馬上就會離開,對,他馬上就會離開。
「你這女孩怎麼一點也不懂禮貌啊!和你說了那麼說,你一句話也不講,哥哥我生氣啦!」中年男人故意把汽車朝她方向開來,想嚇嚇這個不懂禮貌地女孩子。
「啊!」突來的汽車把賈小乖嚇了一跳,她連忙後退,狼狽地摔在燙人皮膚的馬路上。
前方,幾個吊兒郎當的社會青年看到這幅畫面,嘻嘻哈哈笑成一團。
「流氓大叔想把妹啊?」一個黃頭發不良少年嘻哈著老鼠眼,惡趣調笑。
「小伙子們,這丫頭很純哦,我們一起玩玩她吧!」叫你上車你不上,小妹妹,這是你自找的哦!中年男人停下寶馬,從車里走了出來,和那幾個不良少年有說有笑,話題,無非就是摔倒在地上這個未成年少女。
「好啊!兄弟幾個正想找個妞玩玩。」下流的聲音從另一個紅毛混混口中說出,他搓著手心,和兄弟們玩一個妞,爽啊!
幾個男人把賈小乖圍成一個圈,惡心的語言,讓賈小乖想吐。
「把她眼鏡摘了,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模樣。」不知道那個小流氓嘴里說了這麼一句。
其他幾個流氓,包括中年男人也附和著,幾雙狼手朝賈小乖伸來。
「滾開。」她大聲怒吼,小手拍打著那幾雙狼爪,兩只手始終不敵那麼多雙手,她的眼鏡還是被其中一個小混混摘了下去。
她那張絕色小臉暴露在他們面前時,這群流氓驚呆了,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孩。
幾個男人同時咽了口水,帶色的眼楮像草原里餓了許久的饑渴野獸,垂涎的唾液順著「野獸們」嘴角流下,惡心的讓人想吐。
賈小乖頭皮一陣陣發麻,趁他們愣神,大力推開一個混混,快速奔跑,她用盡所有力氣往前方跑去。
幾個混混回過神來,他們馬上追趕過去︰「兄弟們,抓住那個小美女,哥們幾個把她關起來好好爽爽。」
「噢!」混混們發出興奮的尖叫,有的開始吹口哨,表達自己振奮的神經。
「小美女,臉張這麼美,衣服月兌光了更美,哈哈!」
混混們再次發出陣尖叫,鼓舞著每一個「野獸」的神經,他們瘋狂的像個賽車手,追趕,一路調戲著在前奔跑的女孩。
豆大的汗水滴落下來,混雜了淚水,她咬破了唇,絲毫不覺得疼,她像一只受驚的小鹿,拼命想逃離後面這群野狼的追趕,跑著跑著,她眼楮開始發花,腳步歪歪斜斜的朝馬路中間跑去,眼楮沉的要命,她強打起精神繼續跑,絲毫听不見後面幾個混混以及那中年男人驚呼的聲音。
下一刻,她閉上的眼楮,嬌小的軀體軟了下去。
炫黑色帥酷的跑車嘎然停在賈小乖倒下的身體面前,車身離人只有那麼十厘米的距離,只要開車的人剎車慢那麼一點點,這絕美的女孩也就成了一具破碎的尸體。
幾個小混混連同那中年男人同時松了口氣。
「這麼美的小美人要被車撞死了,太TM可惜了。」小流氓流里流氣說著沒有人性的話,他們只顧著自己私欲,而不去想著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難得遇到這麼美的妞,他們兄弟多少天沒開葷了?看到她沒被車撞死,他們又亢奮起來,加快步子跑了過來。
「噢!炫黑色蓮花跑車,酷斃了。」混混之中一名酷愛跑車的小混混尖叫起來。
黑色車門打開,里面走出來一個身穿軍裝的男子,一米八幾的身高,體魄健碩有力,他臉上帶著黑色墨鏡,不需要任何動作,他給人一種倨傲霸氣的感覺,男人拿下墨鏡,如陽光之神般剛毅俊逸的臉呈現出來,犀利的目光一掃,宛如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低頭巡視眾生一般。
社會上鬼混的犯罪分子,有幾個能不怕警察之類的警務人員?男人軍裝一露相,幾個混混和那中年男人如鳥獸狀四處竄逃,就怕被抓個現行。
男人幾步走到車前,少女昏倒在他車前,長發散了一地,嬌小的身體一動不動,他蹲下輕搖她手臂︰「小妹妹,小妹妹。」
她沒有任何動靜,回應他的是一片寂靜,抬手,看了下時間,男人好看的眉峰聚在一起,思考不過三秒鐘的時間,他抱起女孩,放到副駕駛座,幫她系好安全帶,他抬頭無意間看到她沒有被黑發遮掩的小臉。
這一眼,成了萬年
賈小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臂上掛著點滴,她慌張望向四周,發現這里除了她沒有其他人,那幾個流氓怎麼會放過她?
她又怎麼會在醫院里?難道誰救了她?疑惑盤旋在腦中。
沒多大一會兒,門被打開,葉落那張妖孽的臉出現在賈小乖面前。
她心里稍安,疑惑的問道︰「是你救了我?」
葉落一愣,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隨即勾起妖孽般的微笑走到賈小乖面前,把她摟在懷里。
「乖女孩,我會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了。」他狹長的丹鳳眼里帶著認真,含著堅定,這是他活這多年來第一次許下的承諾,他想守護這個女孩。
不好的回憶總是讓人懼怕,賈小乖安靜的枕在葉落肩膀上,她沒有說話,現在,她只想找個安全的港灣讓自己休息一下,冷靜一下,至于他的話,她不想去想過多含義。
女孩乖順地樣子讓葉落歡喜不已,他手臂環在她腰間,側臉緊挨著她額頭,心髒強烈悸動著,從來就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帶給他這種觸電一樣的感覺,他摟著她,仿佛得到了全世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從脾肺滿足到心田。
她身上會散發出一種沁香,時時刻刻挑撥著他那顆騷動的心,葉落抱著她,心癢的厲害,按捺不是落爺的性格,他鼻子抵著她額頭,吸取著她的香味,有型的薄唇輕踫在她側臉上,有意無意在她側臉擦過,輕啄。
女孩沒有拒絕,也可以講她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她沉靜在自己那片安靜的天地里,那里只有她一人,沒有外界的干擾,她在她思想的淨土里調休著。
她不反抗,看著葉落眼里,那就成了默認,成了鼓勵。
葉落騷動的心越跳越快,輕啄的吻變得灼熱,他呼出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他唇從她側臉來到她挺俏的鼻梁上,最後蜿蜒到那張美如花瓣的粉唇上。
這張唇百嘗不厭,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他喜歡她細膩的肌膚,他喜歡她柔軟女敕滑的小嘴,她的所有,他都喜歡,他想擁有。
衛子恆焦急趕來醫院,推門而進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麼一幕,賈小乖被葉落那妖孽抱在懷里親吻,他甚至能看到葉落的舌頭伸進她嘴里來回攪動,而她,乖順的任葉落在她身上為所欲為,葉落的手伸進她衣服里,揉捏著屬于他的小乖。
「皇室尊賓」沒有看到她時,他幾乎快要瘋了,他瘋了似的狂踩油門到處尋找,最後從一名司機嘴里得到了她的消息,他急速趕來,而她卻跟葉落廝混在一起,連他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勾搭上葉落這妖孽?
前一次,他撞破了她和天奉勾搭在一起,這一次,他撞破了她和葉落勾搭在一起,賈小乖,你就這麼婬(和諧)蕩嗎?
血再次充斥著他的眼,狂暴因子爆發開來。
「葉落,我要撕碎了你。」他像頭發狂的獅子般朝葉落撲了上去。
「住手,不要傷到我的乖女孩。」葉落放開賈小乖,單臂擋住已經撲上床滿眼怒火的衛子恆。
「你的乖女孩?葉落,你有什麼資格踫她?你忘了,是你與我合伙把天奉趕離R市的嗎?你知道嗎?這小丫頭喜歡天奉的很,她如果現在知道你趕跑了她喜歡的男人,她現在只怕恨你都來不及。」
她喜歡上天奉之前,也是這樣讓天奉為所欲為,她現在能安靜的讓葉落這樣對她,難道她喜歡上葉落了嗎?不,他絕不允許她愛上葉落。
「你瘋了嗎?說出這些對你有什麼好處?她難道就不恨你了嗎?衛子恆,我從來沒覺得你什麼時候有今天這麼愚蠢過。」葉落那張妖孽的臉上神色一變,他右手抓住衛子恆攻擊過來地手臂。
「她知道又如可?她只能是屬于我衛子恆的,葉落,你有過那麼多女人,你以為小乖會喜歡上你這種四處播種的男人?」衛子恆冷嗤,大有一種不揭穿葉落老底不罷休的樣子,他這麼說,就是想讓賈小乖討厭葉落。
TMD,衛子恆,我從來都不知道你也有這麼卑鄙的一面,葉落臉色很不好看,他狹長的丹鳳眼里冷光乍現,他有種想殺人的沖動。
「你們鬧夠了嗎?鬧夠了都給我滾出去,我討厭你們。」賈小乖哭著大喊,奉兒,她的奉兒被這兩個可惡的臭男人趕出了R市,難怪他那麼多天都沒有來找她,奉兒,小乖想你。
兩個男人同時一怔,衛子恆黑眸里閃過懊惱,自己被氣瘋了,才會說出那番不利人不利己的話來。
葉落剜了衛子恆一眼,瞧你說的蠢話,這不是在把小乖越推越遠?別忘了,天奉還沒有死,他隨時都會回來,都有可能搶走小乖,想到賈小乖喜歡天奉,她一定會毫不猶豫隨她而去吧?心田一緊,這種事情,他絕不希望看見。
正當兩人如仇敵一樣對峙時,病房里涌進一批人,他們動作一致掏出黑色手槍對準葉落腦門。
「衛總,兄弟們都到齊了。」其中一人恭敬的對衛子恆說道。
衛子恆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他眯起凌厲的黑眸,一拳打在葉落臉上。
葉落從地上爬起來,腦門上抵著很多支滲人的黑色手槍,只要衛子恆一聲令下,他腦袋立馬成為馬蜂窩,他卻視如無睹,舌忝一了口嘴角的血跡,呸的一聲,吐在地上,那張俊逸的臉,掛上妖孽的冷笑︰「衛總,利用完拆台可不是你的風格,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天奉的藏身之處?」
衛子恆瘋了,為一個女孩瘋了,葉落心里明白,他如果不說出一點對衛子恆有利的事情,今天他恐怕在劫難逃,葉落在賭,他賭天奉是衛子恆第一大情敵,他笑的很自信,賈小乖的反應讓他知道,他賭贏了。
「衛子恆,我不準你傷害我的奉兒,你不準去找他,不可以去找他。」她拉著衛子恆衣領,對他吼著,手上的針管因為用力,血液開始倒流,那細細的鹽水管子里,猩紅直往上流。
管子里的血液刺痛了衛子恆的眼,也再次刺痛他的心髒,她就那麼在乎天奉嗎?他的眼楮里閃過受傷。
「把落爺請下去。」他冷沉著臉吩咐手下。
「是,衛總。」
「落爺,請吧!」
病房里人陸續退了出去,最後,只剩下她和衛子恆兩人。
「你想死嗎?躺下,睡好。」衛子恆氣急而怒,他真想就掐死這個折磨人的丫頭。
「我不管,我不允許你對付奉兒,你听到沒有。」她不依不饒,剛才那幫人拿槍指著葉落的一幕歷歷在目,她能感覺到他們真的想置葉落于死地,這麼可怕的一幫人,他們要是對付奉兒……不,她不允許,想到奉兒受傷害,她的心開始抽痛。
「閉嘴,不準叫奉兒兩個字,你信不信,我立馬讓人殺了他。」
他赤紅的眼楮殺氣畢露,天奉有什麼好?她認識天奉才多久?就這樣心心念念著,他們認識兩年了,他們在一起兩年了啊!兩年的感情比不上幾天嗎?她忘了他對她的寵愛嗎?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了奉…。放了他。」她垂下頭顱,改了稱呼,無力,這是一種被別人主宰,而自己沒有任何權利掙扎的無力。
「我要怎樣?我要求你怎樣,你就會怎樣嗎?」
抬起她下巴,他深邃的深潭與她對視。
她深呼一口氣,提起勇氣,對上他如子夜般黑色的眼楮,像似下了某種決定。
「只要你放過他,我…。我可以……」
衛子恆笑邪肆的笑了,他笑得很大聲,很狂妄。
「好,這是你說的,別後悔。」說完,他堵上她的唇,肆無忌憚品嘗著,大掌伸到她牛仔褲里。
「唔!」賈小乖睜大眼楮,不可置信的瞪著面前這張放大在她唇上親吻的俊臉。
衛子恆另一只手狠狠撕扯掉她的外衫,俊美的臉孔往她身上吻去。
「不要,不要。」賈小乖雙手並用推著在她身上放肆的頭顱,鹽水針頭因為她的亂動,扯了出來,鮮紅的血灑瞬間涌出,滴在白色床單上,蕩開一朵朵紅色妖艷的血花。
溫熱的血珠灑在衛子恆臉上,他抬起頭,觸目一片血紅,她的手背還在不停滴著血珠。
他瞳孔微縮,暴怒︰「你就這麼想死嗎?」
「我不想死,這里是醫院,會有醫生進來,不要再這里好嗎?我們回家。」她小手托住他的俊臉,迷人的眼眶里蓄著淚珠,她懇求他了,只要別在這里就行。
我們回家,衛子恆听到這句話,冰硬的心出現一道裂縫,冰開始慢慢融化,他拉起她出血的小手,大拇指按住出血的針孔洞,血不在流,秀美雪白的手背上爆出一條青筋,衛子恆怎麼看那條青筋怎麼不順眼,最後干脆別過眼不去看。
「我們回家好不好?我不喜歡這里。」她放軟聲音,祈求。
「好。」抱起她嬌小的身子,他把她緊摟在懷里,她破碎的外衣勉強遮住她後背,大掌在她後背一蓋,她外露的肌膚被他伏在手中。
一腳踢開病房門,他張狂至極抱著她走了出去,醫生護士剛抬起頭來,就被他凌厲的眼神扼殺,低回頭去,走廊上,沒有一個敢抬頭看他懷中的人兒。
打開轎車後座門,他抱著賈小乖坐了進去,皮鞋踢了一下前座,豪車啟動,穩當的行駛在路上。
最苦逼的人當屬幫衛子恆開了好幾年車地王勃,太子爺心情一般的時候,會用手敲他後座示意他開車,太子爺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用腳踢,常給太子爺開車,每當太子爺腳踢的時候,他就膽戰心驚,太子爺心情不好,他這做下屬的跟著承受他的怒火。
賈小乖把臉埋在他懷里,她不想看到他,也不想讓他看到她此時的模樣,她選擇了這種方式,讓兩個人都不會起爭執的方式。
衛子恆一之手捏著她手背,另一只手模著她頭發,細滑如絲,他五指從她亮黑的發間穿過,間隙美好的觸感讓他流連,一遍一遍穿過她的黑發,就像給她梳頭一般。
感受著她乖順的模樣,這種感覺該死的好,他真想讓時間靜止在這一刻,她永永遠遠都膩在自己懷里,不分開。
很快,別墅到了
衛子恆抱著頭埋在他懷里的小丫頭,這一刻,他竟然不想下車。
後座車門被不懂君顏的王勃打開
衛子恆有些不悅,踏出車外時,他睨了王勃一眼,這一眼讓王司機心底一涼,二丈和尚模不著頭腦,他做錯什麼事了嗎?
進入臥室,把她放在床上,拇指松開,她手背上青筋依舊沒有消下去,那冒血的地方一個紅色點點,不再流血。
「我們到家了,小乖,等我。」他暖昧不清的丟下一句話,大步走去浴室,打開花灑,沖洗精壯結實的身軀。
躲不過去了嗎?奉兒,我們是不是有緣無分?賈小乖黯然,眼楮又開始發酸,淚珠一滴一滴往下掉,她一邊擦著,一邊想著,今天她把這輩子的淚水都流完了。
衛子恆洗好出來時,就看見那小丫頭,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笑著說︰「眼淚真不值錢,眼淚真不值錢……」
他圍著白色浴巾走過去,把她摟在懷里,吻去她一串串淚珠,咸的,很澀。
「我想洗個澡,今天身上出了一身汗,你做起來也不舒服。」她流著眼淚很認真的對衛子恆說,那模樣不像說謊,帶淚的小臉淒楚撩人。
「我幫你洗。」他抱起她走進浴室,放了滿滿一浴缸溫水,幫她把衣服月兌掉,這才把她放進去。
她沒有拒絕他的服務,今天不可避免要發生的事,拒絕顯得矯情。
只是為什麼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那眼淚像不要錢似的拼命往下掉,她眼淚又不是珍珠,掉那麼多做什麼?不值錢。
「別哭,乖乖在我身邊好嗎?」他在她耳邊溫柔誘哄,這幅梨花帶淚的樣子更勾起他勃發的欲(和諧)望。
拿掉浴巾,把她抱在毫無遮掩的身上,打開沐浴露,搓成泡沫散在她潔白如玉的嬌軀上,他手心帶著熱度游走在她身上每一塊肌膚,白色沐浴露撒滿她一身,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她坐在他腿上,某物燙的厲害,抵著她,像支待發的手槍。
「衛子恆,你今天要了我,那我以後怎麼嫁人啊?我會不會永遠嫁不出去啊?」她小手摟著他脖子,問著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留在他身邊?怎麼可能?
衛子恆懲罰性的堵住她小嘴,從淺嘗到加深,最後他喘著粗氣對她說︰「你還想著嫁人?要嫁也只能嫁給我。」
嫁給他?她哭著,嘴角扯開一道弧度,她想笑,她會嫁給一個把她愛人趕出R事的男人?她會嫁給一個把她當寵物買回來豢養的男人?她會嫁給一個當她面和別的女人出雙入對的男人?
老天!你跟我開了多大一個玩笑?
「不準這個樣子,你知道嗎?不管你哭,還是你笑的時候,都是最絕美動人,唯有這哭笑參半的容顏很難看。」
他快速幫她沖刷掉身上的沐浴露,用毛巾幫她擦干身體,抱著她一起滾到了床上。
潔白細膩的玉體,上面一點瑕疵都沒有,非要雞蛋里挑骨頭的話,那唯一一塊人為的瑕疵,就是眼前這位太子爺的牙印,整齊的印記刻在潔白如雪的肩膀上,他瞅著,心里舒服。
薄唇吻上了那排牙印,輾轉逗弄,他溫熱的舌頭在她肩頭打轉,大手握住豐盈,揉捏著。
賈小乖肚子冰冰涼涼,有些隱隱的疼,她捧住男人俊臉︰「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你能不能先停下來?」
衛子恆臉被她小手包圍著,她掌心的溫度傳到他臉上,很舒服,很暖和,雖然他不冷,依然感覺很暖和。
「這種時候肚子疼?你想躲避什麼?」小丫頭,到現在還想逃避嗎?
「不是,我真的疼,好像……。」大姨媽要來的前兆。她羞紅著臉不知道這句話該怎麼講。
衛子恆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空中一股血腥味傳來,他慌忙檢查她身體,最後視線停在她腿間,那里一灘鮮紅如玫瑰盛開的血跡。
「都說了肚子疼,你不相信,走開啦!」賈小乖惱羞成怒,拉起被子蓋在身上,當著一個大男人的面來大姨媽,囧啊!
他沒說什麼,離開床走進衛生間,出來時,手上多了一條女式短褲和一個「面包」。
「下來換,我換床單。」他臉不紅氣不喘說著,就像是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賈小乖沒說什麼,拿起短褲和「面包」就跑進衛生間里換了起來,換好後,她又穿了一件之前放在浴室里的睡衣,這才紅著臉走了出來。
走出衛生間,她第一眼就看見衛子恆彎著腰鋪上新床單,他身上已經穿上了一件灰色睡袍。
衛子恆彎腰鋪床的樣子像個居家好男人,完全沒有平日里君王那樣高高在上的感覺。
想什麼呢?賈小乖心里對自己呸了一聲,千萬不要被這男人假象迷惑了,你忘了,要不是他今天送那個女人回去,你又怎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想到被那幾個小流氓和中年男人包圍的情景,她身體不受控制抖動著。
「怎麼了,身體這麼涼?」
不知何時,衛子恆來到她身邊,把她抱在懷里,賈小乖就像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緊摟著他,下巴放在他肩膀上。
衛子恆拖著她臀部,讓她雙腿環著他精壯的腰,這動作無關性(和諧)欲,把她抱到床上,他發現她身體不僅涼的厲害,還有些細微的顫抖︰「怎麼了?小乖?告訴我。」
「沒…。沒事。」她閉起眼楮,盡量讓自己忽視那些不愉快,她也不願意提及那些事情。
他回想起路上那個司機的話,她被送醫院之前,有幾個不良少年在追她,小乖的不安絕對跟那幾個不良少年有關,危險的眯起黑眸,里面暗藏嗜殺。
「睡吧!沒事了。」他安撫地拍拍她背,溫柔的嗓音讓人心安。
待賈小乖睡熟,他起身走出房門,拿出手機播出一串電話號碼,電話很快接通,沒讓他等。
「太子爺,有什麼吩咐?」
「去給我查查今天在313國道那幾個混蛋對賈小乖做過什麼?」大掌抓著圍欄,幾乎要將圍欄捏碎,他凌厲的眸子瞰視下方,里面帶著毀滅的怒火。
「是,捉到那幾個混蛋解肢還是直接斃了。」
「先剁十指,剩下的等我去了再辦。」
結束通話,他在長廊里點起一根香煙,自從小乖住進這棟別墅以來,他從未在別墅里抽過一根煙,他希望給她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兩年以來,今天是他最煩躁的一天,賈小乖與葉落,與天奉相吻的畫面一直在他眼前揮之不去,哪怕他現在已經把她鎖在他身邊,他還是有種強烈的不安感。
還有她對自己的態度,她真一點都不喜歡我嗎?他不相信,他們在一起纏綿的時候,他能感受到她微顫的身體,這種反應只有對喜歡的人才會有的,就像他踫她一樣,她每寸肌膚都讓他為之亢奮,為之激昂。
手機震動響起。
衛子恆收回思緒,接通。
「衛總,不好了,葉落跑了。」
「知道了。」
掐斷通話,他聲音平平淡淡,沒有驚訝,憑葉落的本事,跑掉不難,他早就料到,在小乖病房里,他當時被氣的失去理智才會听信了那狡猾妖孽的妖言。
另一頭
葉落呸了一口,就憑這幾個人渣也想困住我落爺。
姓衛的,有你的,這麼對待老子,走著瞧,老子總有一天會把賈小乖搶過來,栓在我身邊,嫉妒死你。
葉落模著被衛子恆揍成豬頭的右臉,下手真不輕,腫起一個包了,不會毀容了吧?
「落爺,可找到您了,兄弟們都快急死了。」某手下不知從哪個角落竄出來。
「快去,幫爺定張去韓國的機票。」葉落一只手捂著臉,一只手搖晃著某屬下說道,語氣急切。
「落爺要去韓國?屬下馬上去辦,是通知晴雪美人還是通知蘭芬美人陪落爺去?」某手下深知落爺喜歡美人,特別是掏腰包幫他買單的女人,車旅費都省了,他們落爺多會過日子啊!
「我操!老子是去整容,又不是去泡妞,通知你媽啊!」葉落大罵。通知美人,通知你妹啊!
「爺,我媽年齡已高,又不舍得掏腰包,您確定要通知我媽嗎?」某手下苦著臉,他爸會打死他這個不孝子的。
葉落淚奔
飛起一腳,把某屬下踹倒在地︰「給老子定飛機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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