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養成︰酋長的愛妃 078 竟是依賴

作者 ︰ 亂鴉

伯益一手還扣在孟青夏白皙縴細得隨時可以折斷的脖子上,一手正試圖拽開孟青夏的衣服,她越是掙扎,就越是能激發男人的征服**,這樣新鮮又刺激的事情充分滿足了伯益獵奇的心理,可那背後突然響起的揶揄而又危險的聲音,就像一盆冷水當頭潑下,伯益的身體一僵,一股寒意在背後蔓延開來,他雖然知道來的是誰,可那一瞬間還是不由得為白起氣勢所迫,有些遲疑。(無彈窗閱讀)

大概就連孟青夏都以為她這一回一定要遭殃了,那雙清澈的眸子里泛起了恨意,充斥著怒意,可她再恨再怒,在伯益的力量面前,她還是顯得那樣的渺小,一點反抗的余地也沒有,她想要拼命掙扎,想要躲開這惡心的讓她恨怒的侵犯,可她無能為力,她的四肢被伯益死死地鉗制住了,她的這副身體,那樣無能,那樣的懦弱,她的日子本該平淡如水,她做著她的科研,上著她的班,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老去,她不必擔驚受怕,她不必隨時看到自己竟然離得死亡那樣的近,可她就這樣突然被丟到了這個野蠻和暴力充斥的世界,以卑微的奴隸身份生存著,小心翼翼,忐忐忑忑,戰戰兢兢,可她不是神,不是無所不能的人,她只是一個平凡的人,她無能為力,在暴力和野蠻面前,她無能為力!

孟青夏驚恐,憤怒,她無法以成年人的理性克制自己此刻顫抖的身體,伯益的侵犯讓她感到惡心,可這時候沒有人會突然從天而降,維護正義,正義這個詞在這個原始而又野蠻的時代實在是太可笑了,弱肉強食,只有力量才是最有分量的話語!

因為有些窒息,又因為掙扎得太過厲害,孟青夏的小臉漲得紅紅的,就在她感到近乎崩潰的時候,白起來了,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冷冽,又危險,甚至隱隱約約還噙了幾分嘲諷與不耐,孟青夏心中一動,她的眼楮倏然睜大,忘了掙扎,白起的到來,果然讓伯益有了幾分忌憚,他的動作僵在了半空中,那原本要冒犯孟青夏的雙唇,也沒能如期落下,時間就仿佛靜止了一般,那一瞬間,一切都隨之凝固,沒有了流動。

孟青夏睜大了眼楮,她的目光穿透了伯益的肩膀,落在了帳簾口,只見那帳子外頭,充斥著火光,那是隨行而來的人手中舉著的火把,將帳外的黑夜照得晃如白晝,白起就站在帳口,他高大的身影立在那,向前投射出了一大片影子來,他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之下,是月白色的亞麻長袍,他本就身形挺拔,那身月白色長袍,穿在他身上,倒顯出了幾分風流俊逸之感,孟青夏一滯,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白起怎麼會……她以為他不會來了,至少不會在這時候來,可他每一次都是這樣,總在她最狼狽最落魄的時候出現在她眼前,那樣傲慢,那樣冷酷的一個男人,可她幾乎所有最狼狽和最無措的時候,都被他看在眼里,一次也沒落下……

此刻白起正半靠著身子站在那,他環著雙手,姿態慵懶又邪肆,顯得那樣的風度翩翩,那樣的英俊高貴,就像是神祗,可他哪里是什麼天神,他是魔鬼,危險的魔鬼,盡管他的嘴角含笑,就連語氣也顯得十分平靜和揶揄,可現在就連傻子都看得出,這個男人是危險的,他藍色的眼楮,像是銀河里最神秘莫測的隕石,深深地墜了下去,他微眯起眼,那藍眼深不見底,意有寒冷殺機與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魔鬼一般的冷然笑意,蔓延了開來……

有的人的笑容,足以令天地失色,顛倒眾生,迷惑所有人墜入那無邊無際的地域,心甘情願在烈火中苦苦掙扎,不得救贖,可同樣,也如烏雲密布,降下恐怖的陰霾,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此刻的白起,正是如此……

伯益很顯然也沒有料到白起竟然那麼快就找到他這里了,他和他的部下,幾乎全都來不及做出準備,因為在這不久之前,他們還在討論對付白起的策略,因為驚愕,也因為忌憚,伯益平日里的驕橫跋扈,到了白起的眼皮底下,儼然蕩然無存,他渾身僵硬著,一時之間沒法做出反應來,那扣著孟青夏脖子和鉗制住她四肢的姿態當然也不曾改變,手臂上突然一疼,伯益驟然回神,原來是那小奴隸照著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伯益因為被咬了一口,下意識地縮回了手,暫且得到自由的孟青夏,更是猛然一把推開了覆在他身上的伯益,伯益毫無防備,被孟青夏狼狽地推開,原本正濃烈高漲的興致,因為白起的突然打斷,也因為這個卑賤的奴隸竟然敢咬他,伯益的眼中終于恢復了暴怒和狠戾,他的眼楮紅得可怕,差一點就要吃掉那該死的奴隸了!

這樣刺激的事,年輕的伯益從來沒經歷過,當然興奮,他雖然也有過不少女人,可從未像剛才那樣感到刺激和激動,就像著了魔一樣,難怪了,難怪了!難怪白起會這樣在意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奴隸,她還沒成年,就是因為她還沒成年,才能給人帶來這樣大的樂趣。

說起來,白起也算不上什麼好人,這樣的口味,這樣的喜好,比之他伯益可有過之而無不及!伯益想不明白,孟青夏一個卑賤的奴隸,在白起手中,應該早習慣了這樣的事才對,怎麼會反抗得這樣激烈,這個該死的大膽的奴隸,他甚至敢咬他!她竟然敢咬他!

得到自由的孟青夏猛然坐了起來,掙扎著向後躲了好幾步,她恨不得能離伯益那個變態遠一些,越遠越好!孟青夏的臉色很難看,脖子處也紅青了一圈,她的臉色仍然漲得紅紅的,是因為剛才掙扎太激烈,又險些窒息所致,此刻的她,低喘著氣,腦袋里一片空白,一片混沌,甚至忘了這時候應該躲到白起那才是!

「白起大人……白起大人……伯益大人,伯益大人……」

「大膽,白起大人在此,誰允許你們沖進來,你們膽敢冒犯白起大人嗎?」

「白起大人,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里面……或許是誤會……」

「白起大人……」

此時帳篷外面簡直亂成了一團,看來是白起和白起的部下的到來,終于驚動了伯益的人,兩方的人馬相互對峙著,雖然沒有發生摩擦,可那情勢,看起來也是緊繃到了極點。

伯益雖然有興致被人打擾的滿腔怒火,可礙于白起面前,他並不能對孟青夏做些什麼,只是甩了甩自己被孟青夏咬了的手,雙眼通紅,憤怒又陰冷地看了孟青夏一眼,然後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與白起寒暄了一句,仿佛剛才的事都沒發生一般︰「白起大人,您怎麼來了,我原想著,過兩日就到禹康拜見您呢。」

白起若有所思地看了孟青夏一眼,那孩子大概從來沒受過這樣的驚嚇,比起死亡,比起即將要將她吃掉的猛獸,她在這里顯然受的打擊更大,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白起的目光只是淡淡地從孟青夏身上掃過,便收回了視線,他緩緩地勾起了唇角,藍色的眼楮更是諱莫如深︰「這里離禹康不遠,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與你們‘巧遇’。」

那句「巧遇」,滿含了深意,充滿了嘲諷和揶揄的意味。

伯益的臉色不大好看,但他的部下分明被白起的人都攔在了外頭,他一時模不準白起是什麼意思,更不想在這種緊要關頭和白起撕破臉皮,可是剛才發生的事,白起不是瞎子,應該看得很清楚,只是令伯益沒有想到的事,白起竟然提也沒有提剛才的事,只是眸光微斂,神色平靜道︰「原來這孩子在這里。我身邊的奴隸一向貪玩,並不怎麼听話,我也常常為此頭疼,沒想到她竟然跑到你這了,給你添麻煩了。」

伯益的神色驚愕,大概沒料到白起竟然會輕描淡寫地將此事以「貪玩」二字就帶過了,沒有提他手中的奴隸被人擄走的事,也沒有質問這個小奴隸為什麼會在他伯益手中,白起的態度讓伯益神色凝重了下來,這個男人,藏得太深了,他的心思,就連姒縱大人都不曾看透過,更何況他伯益?

對此感到驚愕的何止是伯益,白起看到,那頭發衣著皆凌亂的孩子,猛然抬起了頭,她的眼神顫動,神情復雜,僅僅是一瞬間,便已是變化莫測,什麼樣的情緒都紛紛從她的臉上閃過,有憤怒,有愕然,有難以置信,有孩子氣,有委屈,最後通通都化為了茫然,似乎還在做夢一般,她看起來挺受打擊,也是,明明是她險些無辜遭殃了,最後卻被白起一句話輕描淡寫地帶過了。

白起當然知道她委屈,可他沒有解釋什麼,孟青夏現在的神情茫然,也忘了動彈,莫不是白起仍是認為,是她又企圖逃跑,才會落入這樣的田地不成?孟青夏根本模不透白起的心思,難道他今天會這麼說,是因為生她的氣?

孟青夏還在發怔之際,她看起來精疲力盡,精神也不怎麼好,白起看了她一眼,然後旁若無人一般,徑直走向了她,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斗篷微微掀起,便將她的身子掩蓋在了斗篷之下,而他一手墊在她的小下面,一手則微微拍了拍她的背,就像安撫一般。

孟青夏對于這個動作早已習以為常了,身體也先于思想本能地抬起胳膊抱住了白起的脖子以此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呼吸間,充斥著白起的味道,很熟悉,也讓她焦躁不安的心情霎時間得到了安撫,白起的聲音,白起的氣息,白起的體溫,什麼時候竟然能這樣有效,僅瞬間便令她心安……

「白起……」

本能地,她還是喚了一聲他的名字,沒有下文,也沒有什麼多余的意義,只是習慣地,每當精疲力盡,落到白起的懷里的時候,她總是下意識地喚聲他的名字,口氣有些悶悶的,有點委屈,也有點孩子氣。

「沒事了。」

通常這個時候,白起都不怎麼理她,但今天白起破天荒地開口安撫了她一句,只是此刻孟青夏的腦袋有些混沌,後來白起再和伯益說了些什麼,她已經听不進去了,白起只是三言兩語說了幾句客套的話,便帶著她走了,伯益當然不敢攔,他有什麼資格攔?白起和他的部下,可是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找到這里來了,他對孟青夏被擄走的事只字不談,還那樣客氣,顯然一時沒有要追究這件事的意思,伯益心里本來就有些不踏實,他模不清白起的心思,而白起的城府又是那樣深,手段又是那樣冷硬霸道,伯益本能地有點畏懼他。

帳子外頭,是白起的部下和伯益的部下,雙方都沒有發生不愉快的事,一如白起雲淡風輕地帶過此事一般,那些部下們,各個都客氣地對待對方,伯益的人,甚至因為白起的突然到來,還要讓出了不少帳篷招待他們一行人不可,這些人虛偽得很,可玩弄政治的人,本來就是虛偽的。

孟青夏本來就對白起剛才的話感到有些失望,白起的態度是那樣的悠然,那樣的優雅,又那樣的漫不經心,風度翩翩,也許他找到這來,也只是恰好罷了……

孟青夏的情緒不佳,精神當然也有些蔫蔫的,她靠在白起懷里,也不說一句話,白起當然知道她是為剛才的事感到委屈,郁結于心。

孟青夏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問白起為什麼不發怒,為什麼他的反應這樣平靜,畢竟白起平時就算待她再寬厚,她也充其量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奴隸,白起肯定有他的部署,他也沒有必要因為一個小小的奴隸而大動肝火。

可他為什麼會恰好在這時候尋到這里來,是巧合,還是……

孟青夏皺了皺眉,還是悶聲開口問道︰「白起,你怎麼……找到這里的……」

白起沒有看她,他只是繼續抱著她向前走,身後跟著白起的部下,他們也模不準白起大人此刻的心情如何,因此各個都有點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地,不敢靠得太近。

「白起?」

「你以為我是閑來無事,冰天雪地帶著部下們賞雪,恰好尋到你這里來的?」終于,白起那磁性低沉的聲音在孟青夏的耳邊響起,他沒有看她,但他的口氣充滿了訓話的口吻,似極了怒極反笑。

果然,白起的心情並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樣好……

孟青夏也因為白起的這句話,微微有些怔神,似乎一時不能理解白起話中的意思,白起這話是什麼意思……

孟青夏的臉頰忽然感到一陣冰涼,原來是夾雜著冰碴子的風雪迎面刮來,有些生疼,她下意識地將臉往白起的脖頸中一埋,也幾乎是這時候,孟青夏才發覺,白起的斗篷幾乎早已被風雪浸濕,那上面,甚至已經結冰了,有些生硬,這絕不是區區幾個時辰能夠達到的效果,況且白起的身份那樣尊貴,他身邊有那麼多部下……

此刻孟青夏的神色很復雜……從頭到尾,她竟那樣期盼著白起能找到她……這對孟青夏而言,絕對不是個好現象,她甚至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竟然會那麼依賴白起,在那種情況下,她唯一信任的,竟是自己一度想逃得遠遠的白起,她甚至,想要殺了他,就因為微生的那一句模稜兩可的話,讓她產生了這樣可怕的念頭……

也許是因為冷了,孟青夏把頭埋在白起的身上,沒有抬起,鬼使神差地,她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自己都感到詫異的話︰「我沒有想著逃跑……」

連她自己都意外了,她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開口向白起解釋,也或許,這是她身為奴隸的本能?身為奴隸,只有討好了白起,她才有可能生存得更好啊。從前是她蠢蠢欲動,總是想著逃跑,可又總是不幸失敗,才接連遭遇倒霉的事,對此她便也認了,可這回,她分明老老實實,安安份份,並沒有起什麼逃跑的念頭……遭遇這些,並不是她所想的。

白起的腳下也是微微有了一瞬的停頓,但也只是瞬間,大概他也沒有料到,這個孩子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吧,白起的臉上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地丟下了一句︰「我知道。」

「白起?」孟青夏愣了愣,似乎有些沒听明白。

白起的臉上,只有一層淡薄的笑意,嘴角微微揚起,深邃的藍眸,卻圈成一個無奈的漩,噙著幾分戲謔︰「否則,你以為現在的你還會安然無恙?」

那言下之意……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大費周章來這里救她了,畢竟一個總是給他惹麻煩,又總是不听勸告試圖逃跑的奴隸,即便白起再有耐心,恐怕也要對她失去忍耐了。

孟青夏剛才還蔫蔫的,這會似乎來了些精神,她睜著眼楮,有些詫異,清澈的眼眸,也滿是驚奇︰「那麼你也知道是誰把我擄走的?你知道……你什麼都知道,可你為什麼還……」

白起早已經將她帶到了另一座大帳,想來這麼大的風雪,他們今夜是要留在這里了,到了休息的大帳,白起便直接將孟青夏丟到了床榻上,也許是安撫她今日受到的驚嚇,白起才沒有像往常一樣,命令孟青夏「閉嘴」。

雖然沒有白起的命令,但孟青夏仍是突然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有些失了分寸,她的臉色一凝,垂下了眼簾,低下了腦袋,陷入了沉默……

那垂頭喪氣的模樣,分明是因為自己吃了這樣的啞巴虧,而白起卻無動于衷而不甘,可她若對白起這麼說,又顯得格外不符合情理,難道像白起這樣理性這樣野心勃勃的人,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奴隸,做出什麼為她出一口氣的事嗎?

白起低頭俯視看起來情緒失落的這小東西,他幽黑的瞳孔忽然彷如一個漩渦般深不見底,他清俊的眉毛皺了皺,隨即又依舊是面色無波,只淡淡地丟下了一句話︰「這幾日你也吃了不少苦頭,先好好休息一晚,別的暫且不必去想。至于你所委屈的事……日後我自會再替你出口惡氣,如此,可放心睡你的覺了?」

他當然知道她不肯咽下這口氣,但如今聯盟一事迫在眉睫,他明日,恐怕還要費心應對伯益之流,如今這是關鍵時刻,漫長的冬季和三苗的威脅都讓他們不得不忍耐一些,為了將來游說各大氏族聯盟,白起需要各部族的向心力,如今不僅暫時不能處置有男氏,令其他正在觀望的部族退卻,更沒必要因為一個奴隸而處置伯益。

白起能開口許諾孟青夏總會為她出這口氣,已經算是破天荒了。

白起能這麼說,已是讓孟青夏驚訝,她盡管再心有不甘,在白起這句話面前,她又還能多說些什麼呢?

因為孟青夏的事,讓白起的籌劃,也不得不因此發生了些變故,白起將她帶來回,也不過是看在她吃了這麼大委屈的份上,先讓她回到帳中休息,他今夜,恐怕還沒那麼早能夠得以合眼,湛和漣他們,也正在外面等著與他談論政事。

他如此大費周章為了一個小奴隸而奔波了幾夜才尋到這里,的確是不符合常理,恐怕湛他們也是這麼想的。

即便一開始他救下瀕臨死亡的她,且庇護她,他這麼做的初衷,也不過是一時興起,即便她總是三天兩頭給她捅麻煩……但如今他這樣持續的庇護與格外的縱容她,讓白起自己都有些深感意外,或許這只是因為習慣使然?也或許,寵物養久了,偏寵她也成為了他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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