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一猛然間睜開眼楮坐起來,床邊上的人卻突然動了,在她將手中的枕頭丟出去的瞬間往旁邊站了一步。
「脾氣還是那麼古怪。」尾音上揚,有種戲謔的味道,那是獨屬于丁瑤妖孽的聲音。
「你不古怪會半夜跑到一個女孩子房間,不聲不響。」許天一松了口氣,剛剛一剎那的害怕也慢慢的掩去,靠坐在床頭卻並沒有伸手去開燈!
丁瑤按亮床頭的燈,突然的燈光刺得許天一迷蒙的眼楮生疼,微微眯起的同時抬手擋在額頭上方。
「婚期訂在多久?」丁瑤俯看她,過于美艷的臉上再不見平日里的玩世不恭,身上隱約能聞到淡淡的酒味。
許天一蹙眉,扯到臉上被燙傷的皮膚微疼。
溫熱的手指突然停留在她額頭上明顯被燙傷的肌膚上,那絲灼熱更熨燙了她燙傷的地方,疼得她‘ ’的一聲倒抽了口涼氣。
「疼嗎?」他的眼里有瀲灩的光,水潤嘖嘖,有淺微的責怪,「誰讓你去見陸瑤那個瘋女人的。」
許天一對于丁瑤的不對勁只是蹙了眉,躲開他伸來的手,一臉怪異的看著他越加瀲灩的眸光,那里,似乎有一絲旖旎正在蕩漾,讓他本來就漆黑色眸色更添了層妖艷的光。
「你知道?」
「陸瑤給我打了電話。」丁瑤撐著手臂躺在床上,嗔怪道︰「真是沒良心,我擔心的丟下差點要泡到手的美人眼巴巴的跑來,結果你卻在家睡大頭覺,害我敲了半個小時的門,手都敲腫了。」
丁瑤望著天花板,將手遞到蜷著腿坐著的許天一面前,明明是嗔怪的口氣,卻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女氣。
許天一笑意盈盈的看他通紅的手背和指節,「那你怎麼進來的?」
「還好遇到念初回來,要不我就得報警了。」
「念初?」那天郁諾南讓輸指紋的時候並沒有讓念初輸,那她怎麼進來?
听到她言語中的疑惑,丁瑤不在意的搖頭,「這里諾不常住,安全系統自然也是一般,有鑰匙就能開,不過——」
他突然間從床上撐起身子,直直的盯著許天一,眼里有復雜的光芒一閃而過,然後是調侃的笑,「諾能將你的指紋輸進去,就證明他已經將你當成一家人了,他從小的怪德行,私密的事情從來不會讓外人窺視。」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陣,目光越加的幽深,語氣卻越來越散漫,「發展到哪一步了?」
許天一想到在許氏集團郁諾南突然握上她的手,那種溫度似乎還殘留在肌膚上,恰倒好處的暖意,現在回想起來被他握住過的那只手卻莫名的滾燙了起來。
有溫熱的氣息撲在臉上,陷入某種旖旎夢境的許天一驀然回過神來才發現丁瑤的臉湊得極近,艷麗的唇瓣近在咫尺,倒映在她眼里只是一片灰色。
他的唇瓣還在湊近,鼻息相依,那種溫熱的氣息變得滾燙。
許天一被嚇到了,忘記了躲閃,只能愣愣的盯著他越湊越近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