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宗兵衛拜見丹羽大人!」在二月一r 這天,我來到丹羽長秀的辦公地報到。「哦!你就是前田宗兵衛利長?不用拘禮。」見到我,丹羽長秀笑著說道。「不知道丹羽大人有沒有什麼政務交給我處理的?」我借著問道。「政務?」作為織田家的重臣,丹羽長秀肯定听過我的事情,知道我打敗了前田利家和森可成,因為武勇受到信長的青睞,顯然他以為我也會去做練兵事宜,來他這只是來報到而已。在明顯的疑問之後,卻是一喜︰「有的,有些政務需要處理。這樣吧,你領三千貫,去買些大米充作軍糧,就買6千擔吧。」看來真的是做政務的人太少,他也實在是忙不過來,說完,給我開了一個領錢的條子,又開始忙碌起來。
我帶著丹羽長秀的條子,領到了3000貫錢。r 本以米飯為主食,但是農稅很高,基本農二公八,狠點的領主甚至農一公九,仁慈點是農三公七;不過大都是農二公八,難怪在在r 本經常回發生一揆。所以平常農民是吃不飽的,通常還加些粗糧和野菜裹月復,農兵訓練的時候還是自帶糧食和竹槍,但是作戰的時候是領主供應糧食,吃飽了才有力氣作戰,加上少量的常備軍隊,沒有知行的武士也要支付一半的糧食作為俸祿,領主每年消耗的糧食也不少。可是領主的糧食也是稅收,通常大部分在收上來的時候就變賣換做銀錢,好做它用,尾張地理位置優越,灌溉方便,糧食產量較高,信長實行農兩成半,公七成半,相對來說,也算比較輕松的賦稅了。但是就算是尾張這種糧食主產區,現在卻是農歷二月,大米價格也在600貫/千石左右,三千貫也只能買5千石,估計得在秋收之後,那時糧價下跌,才能買到6千石。
「可是要等到秋收還有半年,我要半年後交任務?那還有啥特別的,一般人都做得到,而且這麼長時間才完成任務,哪有什麼功績可言?」回到宅邸,我一個人在那里想到,「看來得想辦法弄錢啊!可這又不像游戲里,開個修改器,直接就有錢了,或者是滿r 本跑兩圈,隨便做點生意,就能賺個幾萬貫的。現實中要弄錢,那真是頭疼啊!」終于我想到一點,「雖然現在不能像游戲里一樣滿r 本跑,也不會說隨隨便便賺幾萬貫,不過游戲中那種調查——購買——運輸——轉賣的跑商方法,還是可以使用的嘛,現在社會做生意也還講究一個市場調研了,就算不能一次賺幾萬貫,但只要我商品量大的話,幾百貫還是可以的。積少成多,多做幾次買賣,應該還是能夠賺到足夠買軍糧的錢。」想到就干,早r 完成任務,功績就早r 到手,這可是關系到哥的晉升之路,職位越高,生活越好,小命才有保障。
我直接來到清州町,開始考察各種商品的價格,清州靠海,各種海產品和海鹽是不缺的,而且各種東西都是原生態的。不過也原始的離譜,比如食鹽就是灰不拉幾的,還有不少沙子,但卻一點也不便宜,得賣5貫錢一石,我簡單想了一下「5貫錢一石?我靠!這也太貴了吧,要知道大米才0.6貫一石(萬歷年間明朝的食鹽批發價約為5文/斤,r 本的錢大概是明朝永樂錢的1/4,加上現在r 本連年征戰,領主征稅較多,賊寇橫行,行商風險大,商人也要賺取暴利),這灰不拉幾的鹽比大米都貴3倍多?怪不得說食鹽是暴利產業,看來各種小說里面說曬海鹽能賺錢的話並不假啊,可惜現在我沒有領地(荒子城是前田老頭的城主),不能實行曬鹽的方式,要不光是曬鹽,我就能賺大錢啊。」至于其他的海產品,還是別想了,現在這個時代,又沒啥保鮮手段,我要運海產,估計半路上就得全壞掉。
還有其他的一些雜貨,我也不全認識,就沒去理會。再一會兒,我看到一家大型的瓷器店,感覺不錯,就進店看看。「歡迎武士大人,請隨便看看。」剛一進門,就有一個小廝前來迎候,看來這家店的服務還是不錯。我看了看里面五花八門的瓷器,感覺還不錯,不過比起天朝的明青花來,那真是燭光之比皓月——差遠了。我知道由宋朝開始,天朝的瓷器伴隨商人們傳遞到世界各地,並為各地貴族所追捧,同時瓷器的一些技藝也流傳出去,比如r 本,但是在那個沒有標準數據參考的年代,燒瓷也是一門高深的技術,r 本雖然仿制了瓷器,但相比明青花還是差太遠了。明國的閉關鎖國政策,更是讓瓷器在世界範圍內供不應求。一件明青花在r 本至少得賣幾十貫,要是官窯的j ng品,幾百貫上千貫那是常有的事。鑒于明青花的稀少和r 本人對瓷器的喜愛,r 本瓷也就有了自己的市場,雖然差了些,但總比沒有好。詳細的咨詢了一下,從幾貫到幾十貫的瓷器都有,不過我卻一件也沒買。「真是小氣,光看不買,沒錢還裝什麼樣子,害我白忙活了半天。」剛出座屋門口,我就听見剛才的小廝在那低聲咕噥,以我的能力,當然是能清楚的听見他的低語,但卻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在21世紀,這種服務態度也是有的。
記錄了食鹽、海苔、瓷器和其它幾種商品的價格,我向美濃的井口之町出發,雖然齋藤義龍的叛變,造成美濃蝮蛇寫給信長的「讓國書」,使兩家關系變得緊張。但是現在信長還沒有徹底統一尾張,東面也有今川家的威脅,而齋藤義龍是叛變獲取的政權,為了獲得支持,對當地豪族在各方面都做出了很大的讓步,造成他對美濃控制力的下降,而且他身體也越來越差,兩家關系也就還沒有徹底破裂,民間的各種商貿往來也還未斷絕。花了一天半,我才來到井口之町,雖然我有很好的武藝,但也有些乏了。「看來回去要把買馬的事情提上r 程了。這雖然不是很累人,可也太慢了點。」我感嘆到,隨便找一個宿屋休息,吃些東西再去調查商品價格。
美濃背靠木曾山系,擁有木曾川水系,俯視近畿地區,可以說是進可攻退可守的重要地區,在齋藤道三的經營下,作為主要城下町的井口之町,自然是十分繁華,來往商人、小販、浪人都絡繹不絕,不遠處的稻葉山城更是巍峨于山上,卻有俯視天下的氣概。「難怪信長在得到美濃以後,馬上就把居城遷到這里,更是改為岐阜,使用‘天下布武’印,進而騰飛,迅速席卷天下。」我感嘆著,「齋藤義龍這小子命不好,費勁大力氣才從自己老子的手上得到這個雄踞天下的基礎,身體卻不行了,生了個敗家兒子,最後便宜了信長。呵呵,對我來說這卻是件大好事。我現在也是信長的家臣,信長發展的越好,我的r 子也才越好啊!」
我又開始了對井口之町的商品調查,食鹽能再這里賣到10貫一石,海苔可以賣到4貫一石,瓷器更是在這里受到極大歡迎,就我在清州看到幾貫的瓷器,這邊一般都賣十貫以上,好一些的都是幾十貫,幾乎所有美濃沒有,而尾張出產的商品都是翻倍的價格,難道r 本人的錢就這麼好賺?這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游戲里,隨隨便便就能賺個萬八千的。不過對我來說,這卻是一件大好事。同時美濃盛產石灰,紙張和木材,當然還有唐傘,扇子之類的奢侈品,這些都是尾張少有或者沒有的,要是運回尾張,應該又可以再賺一次錢。多跑幾次的話,不但能賺夠買軍糧的錢,說不定我自己還可以有很多結余。
早r 完成任務,所得的功績就越多,晉升也就越快,同時也更能得到信長的重用。現在信長還算在潛伏時期,我要早r 積蓄資本,才能在信長奪取美濃後的飛速發展階段獲得一城一地,r 後也好多做打算。而在亂世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錢財和人才,有了錢,我就能招募家臣,憑我先知先覺的本事,還怕招募不到優秀的家臣?有了家臣就能賺取更多的功績,早r 做到一城之主,小命就早r 有些保障。亂世里,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現在這個時代信息閉塞,雖然說尾張和美濃之間也有不少商貿往來,但是沒有一個人,像我這樣在行商前做市場調研的,相對來說我的風險更低,利潤面更大,這就是我的優勢。既然準備好了,那麼我的生意生涯也就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