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請自重! 第一零五二章 可怕的東西

作者 ︰ 開心果兒

第一零五二章

水眸迷離,他深邃的眉眼緊緊鎖住她的,想要狠狠地佔有她,動作快于想法的,他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解開皮帶,挺身而入的時候,身體緊繃感解除之余,還有一種絕望的痛,一直燃燒蔓延到心髒。有那麼一刻,他有想死在她身上的沖動。

***

他發瘋一樣地去找她,每個角落都找遍了,可是並沒有發現她的身影。他又去找歐景山,一樣沒有她的消息。動用所有的關系去找,馨兒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他的心也痛如刀絞,每天在水深火熱之中生活。

「歐先生,這把鑰匙就交給你保管,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可是我想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你。人生真的很奇怪,明明你恨我恨得入骨,可是我卻想要你救救我的女兒。也許,是因為小晚最愛的人是你,她從小單純善良,如果說有錯,錯的只是我一個人。歐先生,關于小晚的身世,我還是想親口跟你說,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听。」

哪怕是顧氏抄家,公司破產,他都沒有見過顧唯憲這樣的表情,他臉上淚水早已縱橫,把臉埋在手心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歐先生,你還不知道馨兒吧?顧馨兒,是小晚的母親,那是一個很美的女子。當年,我和你父親瘋狂地愛上了她。可是不同的是,你父親的愛,是公開的,而我,卻是埋藏在心底的。」

「我很慌亂,抱起孩子,真的是很漂亮的孩子,一雙眼楮烏黑烏黑的,皮膚很白,本來是在哭的,看到我的時候就停住了哭,一雙眼楮骨碌碌地轉動。除了孩子,我還發現了里面有一個羊脂白玉的盒子,馨兒留下了一封信,一條項鏈,是馨兒留給小晚的唯一一件東西。」

閉上眼楮,是地上那一灘鮮紅的血,父親跳下樓的慘狀,是他那麼多年的噩夢。

「那天,我跟歐景山狠狠打了一架,他也不還手。我認定他是為了家族利益拋棄了馨兒,跟他絕交。離開歐景山的馨兒,很傷心,做什麼事情都是郁郁寡歡。雖然我每天陪著她,給她講笑話,可是她整個人像是失了魂魄一樣,我傷心難過卻沒有對策。看著她一天天地消瘦下去,整個人也心情大變,我也很郁悶,我恨她看不到我的真心,恨她不好好照顧自己。有一天,我喝了很多酒,回到家的時候,看到馨兒看著從前歐景山送給她的東西發呆……我想,我那個時候一定瘋了,我被嫉妒吞噬了理智,伸手把她手里的東西都丟了出去。馨兒著急地要去撿,我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抱緊她,說著自己的痛苦。馨兒顯然是愣住了,她搖搖頭說不可以在一起,我……就瘋了,我發瘋一樣地強暴了她……」

「她不是你親生女兒?」會有這種可能性的話,很好。

漸漸地,他失去了希望,每天只是酗酒過日。他做了什麼事?他不敢去想,他甚至會想到馨兒已經死亡……每次觸及到這個,他就逃避,每天把自己喝得爛醉如泥。

再次掐滅一個煙頭,嘴里有著苦澀的煙味,給床上的女人拉上薄被,目光在她後背上的方形黑痣上停留了一秒,他很快走到陽台,有種無法呼吸的痛,瞬間襲擊全身。

他以為這樣的日子就會一直延續,行尸走肉的生活,將近兩年的時間。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在門前發現了一個孩子。

所以,顧唯憲之所以會對父親做出這樣的事情,馨兒死後不久跟他主動聯絡,重新建立感情,騙取他的信任,然後借著他的信任,將他置于死地。

顧唯憲搖頭︰「我不清楚……馨兒只在信里簡單地提過,是跟歐家的稀有水晶有關系……幾天後,我沒想到竟然收到歐景山的電話,說是在江里發現了馨兒的尸體。……我當時整個人都懵了,匆匆趕到項城,馨兒整個人都被泡得浮腫,根本無法辨認。我這才知道,馨兒這段時間竟然都跟歐景山有聯系,他明明娶了妻子,卻跟馨兒糾纏不休;他明明知道馨兒這樣脆弱,卻不照顧好她……好好的一個女孩,就這樣死了……」

「跟歐景山在一起,馨兒很快樂,我也跟著她一起快樂,只把心里的痛苦深深埋藏起來。我一直以為,就算多少艱難,他們都會走下去的,直到有一天……」

說到這里,顧唯憲已經是泣不成聲︰「歐先生,這封信和羊脂白玉的盒子都在保險箱里……馨兒說,她病了,病得很重,不能照顧孩子了,要我好好照顧她。她說,小晚的身體里,被植入了液體芯片,這種毒會伴隨她一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他要我找最好的醫生,她告訴我,液體芯片是她親手注射進去的……」

顧晚發誓,她真的錯了,她不該這樣觸怒歐以宸。在沉沉睡去之際,她的腦海里閃過的就是這樣的想法,

愛恨情仇,情仇愛恨,兜兜轉轉,究竟是因為愛?還是因為恨?究竟何時才會是個盡頭?

歐以宸揉了揉太陽穴,打開窗戶,夜風襲來,並沒有讓他的頭腦清醒一點。看到顧唯憲的痛苦,他竟然也不會有一點輕松的感覺。事情復雜到讓他不敢去想,顧晚的母親、自己的父親……呵呵,有的時候,生活的戲劇性讓你無從選擇。

「我找到歐景山,要她早點放手,馨兒是一個很執著的人,如果喜歡上一個人,不會輕易放棄。我沒想到歐景山決心那樣堅定,他說會跟馨兒一直走下去,不管遇到什麼風險。而與此同時,他也開始著手調查馨兒的家庭背景,當年為什麼會被人丟到孤兒院,因為歐家,是不會容許一個連父母都不知道是誰的女人進門的。」

「我父親?」他覺得喉嚨出聲困難,從來沒有想過,父親會跟第二個女人扯上關系。顧唯憲的目光空洞而又悠遠,深切的悲傷讓他的臉籠罩得蒼老了幾分,他痛苦地閉上了眼楮,那段往事之于他,也是一輩子的噩夢。醒來的時候,看到床上的那一灘血,他才想起來酒後的一切。那個他視若珍寶的女人,他竟然親手給毀了。

他的聲音頓了頓,喉間干澀的疼,目光望向了歐以宸︰「有一天,我發現了報紙傳媒上大肆發布的消息,歐景山的新娘竟然是名門淑女白茹,也就是你母親。我大吃一驚。我去找馨兒,想要問個究竟,可是她一直哭著說,跟歐景山之間已經結束了,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我很驚詫,可是怎麼問,馨兒都什麼都不肯說。于是,我去找歐景山,同樣的,他也不說什麼,只是證實了報紙上說的結婚,都是真的。」

「你說……什麼?」滿兩拍才反應過這個事實,歐以宸倒吸了一口冷氣,「什麼液體芯片?什麼意思?」

「是的,你父親。他跟馨兒彼此真心相愛,可是我知道,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看著他們感情越來越好,我心里很痛苦,可是,我不敢把我心里的感情說出來。馨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我就是她的哥哥,我讓她跟著我姓,在她心底,也早就把我當成了親人。我怎麼可以對她有非分之想?」

顧唯憲搖搖頭,表情沉痛︰「不,她是我的女兒,千真萬確,是改變不了的血緣。可是……那是我醉酒之後強暴了馨兒,才有的孩子。」

歐以宸的目光一點點地凝聚到他臉上,顧唯憲沉沉地嘆了口氣︰「是我不好,我豬狗不如,馨兒是我做夢都想對她好的女子,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是,誰又曾輕松過?

己痛燃解。想起在澳洲跟顧唯憲之間的對話,他覺得身體冰冷。zVXC。

「是……」顧唯憲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是馨兒的孩子,我不知道,那次之後,她有孩子了,更不知道她是怎麼樣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的,也不知道她目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是好事,否則她不會把孩子還給我。」

「那個孩子……就是顧晚?」

「歐先生,我給顧晚找過很多醫生做檢查。我沒有讓她知道這件事情,可是檢查的結果並不樂觀,她身體存在的異物有危害,還記得那年給她動手術嗎?……其實,是想取出她身體中的硬物,可是沒有成功。醫生說,這種毒素會沉澱出一定的黑色素,如果皮膚上出現了類似黑色素沉澱的位置,那麼說明……這毒素即將影響到她的日常生活,說明液體芯片已經開始游移或者融化,如果到了心髒,那麼可能會導致心肌炎;如果到肺部,那麼呼吸不暢或者劇烈咳嗽不止,咳血……可能性太多,醫學上沒有之前的病例,但是歐先生,求你一定要救救小晚!怎麼說馨兒的死,你父親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就連我這樣的病人都可以說話走路,小晚一定會有救的……」

抽出煙的手有些顫抖,他幾步回到床前,她沉沉地睡著,他的手輕輕撫上後背上的方形黑痣。這個可怕的東西……要開始影響她的日常生活了嗎?

不好意思,本來要寫兩萬字的,實在坐不住要睡了,明天要學習,接下來的更新要看工作安排,請見諒,果兒會盡力的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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