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嗎?」他又是出聲問道。
齊南兒咬著自己泛白的唇片,又是搖頭,「不疼的,真的不疼的。」
庭予收回手,背後,然後雙手在身後緊緊的握住。
「你說謊了。」
齊南兒愣了一下,然後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沒關系,真的不嚴重的,一兩天就好了,就是我不小心摔的……是我……」
「你說謊,」庭予又是一句,打斷了齊南兒喃喃自語。
「我都看到了。」
齊南兒的心猛一驚,他看了,看到了什麼?
庭予沉下了身子,與她的視線平行,齊南兒後退了一步,臉上也是有著恐懼,只感覺眼前的男子黑眸過分的深沉,似得一根針一般,狠狠的扎進了她的心髒上,帶來的那種壓力,她甚至都是無法承受。
而他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了出來,每一個字,都會讓齊南兒顫抖一下。
「我看到了,看到了他娘在打你,他對你不聞不問,任別人欺負,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是保護不了,這樣的男人,你還要嗎?」
齊南兒眼楮猛然的睜大,她想也沒想的伸出手放在庭予的嘴上,「別說,我求你,別說,千萬別說……」而她的眼里冒出了淚花,再次凝結成珠,就這麼滾落了下來,從眼角,到臉,再到下巴,最後碎在了空中。
庭予拉開她的手,然後放下,他輕扯了一下唇角,臉上有著淡淡的諷刺,「你放心,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自然不會說什麼。」
「但是,我只想說一句,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喜歡你,這樣的他,你還要嫁嗎?」
齊南兒輕輕咬住自己的唇,嘴里也是嘗到了自己的淚珠味,又苦又澀。
她搖搖頭,淚中卻是有笑,「我知道他不喜歡我,可是我喜歡他,從小就喜歡。他喜歡是我的妹妹,我本來以為我們沒有機會在一起了,可是上蒼給了我這麼一次機會,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感激,多麼的感恩,哪怕,哪怕受再多的苦我都是願意,只要他的心里有我一絲絲的地位就可以,我相信,只要我堅持下去,那一絲一定會多起來的……」
她的臉上吹過了一道冷風,然後是一席黑衣從她的眼前飄過,再看眼前的男人了,他已經離開了,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什麼,就這麼走了。
齊南兒握緊手中的瓶子,她低下頭,手背卻是滴落了一滴又一滴的水珠。
所有人都在勸她,就連救她一命的恩人都在勸。
可是,她還是無法忘記阿強,哪怕,他比他們所想象中的對她還要不好。
這一夜,似是過的很快,也可能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所以齊右兒一睜開眼就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伸了一下懶腰,好了,新的一天到了,她回家了,現在就要去看看她的蓮菜,看長了葉子沒有,她還沒有忘記她可是有大理想要做的,那就是開家大酒樓,賺很多的銀子。
對了,她又是想起了什麼,然後在在一邊的櫃子里翻了起來
「在哪呢,哪呢,我記的就在這的,」她把櫃子翻了個遍,也是沒有找到她要有的東西,接著,她不死心的再次翻著。床底上,桌子底下,就連個老鼠洞都是沒有放過。
「找到了,」她手里拿了一個青色的玉瓶,玉瓶上面寫了三個龍飛鳳舞的四個字,跌打損傷。
這是顏浩寫的,顏浩就知道她認不得藥,所以提前在藥瓶子上寫上了每種藥的名子,還有藥用。讓她一翻就能找到。
「就是這個了,」她握緊了藥瓶子,然後跑著去找齊南兒。
「二姐,二姐,我找到藥了,這個可是好藥,你記的自己擦,」她揭開了齊南兒的簾子,將藥放在桌子上就走,齊南兒還沒有來的及和她說上一句話,這人就一溜煙的不見了。
齊南兒走過來,拿過了那個青色的瓶子,而她的右手松開,右兒也是同樣的瓶子。
她模模自己的仍在疼痛的肩膀。
不知道這世上,可否有治心的藥,如果有,我真的好想試試,她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蒼然一笑,眼角再次滾落出了一顆淚珠,卻是被她用袖子擦去了。
齊右兒跑到那個人工河糖時,就見河中游著一群鴨子,比起她離開時,長大了不少,而且河面上竟在有小小的一團團連葉。
長出來了,她跑上前一看,果然的都是長出來了,而且還不少,可見這次種的十分的成功,而且里面也養了很多條魚,有時魚浮上來,尾巴一甩,再一次沉入到了糊底。
「四丫,」顧向英一見河糖邊站了個人,就知道是齊右兒了,這麼早的,能來的這里的,也就只有她了。
「舅舅,」齊右兒轉身對他搖著手,「舅舅,你快來看,長出來了。」
「是啊,」顧向英走過來,跟著蹲下,「前些日子就長出來了,而且長的都極好。」
「那就好,」齊右兒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其實她也沒有多大把握,只是試種,想不到效果這麼好,「對了,舅舅,我這次從京里帶回來了一個新品種,你幫我開一片地出來,我想試種一下。」
「好,」顧向英答應著,也是記在心里,想著一會就讓人開出一片地,給齊右兒種,她想要種什麼都行,隨她願意。
「舅舅,我送你的禮物收到沒有?」齊右兒的隨便的坐下,問著顧向英,手也是在水里不斷的拔了起來。
「收到了,」顧向英笑著,「一早就收到了,你外婆最喜歡那件衣服了,她說料子好,手工好,她很喜歡。」
「那可是,」齊右兒一听送到人心上去了,這才是感覺辛苦沒有白費,那件衣服可是京里最好的繡娘繡出來,而且價錢不便宜呢,不過,她可不敢說,要是被外婆知道了,可能都要存著,而不敢穿了。
而她認真的打量著顧向英,發現他似是有些變了,笑容多了,人也是變的輕松了很多,對了,身上還有了一件新的衣服。不是外婆做的,也不是他自己的做的,更不是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