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听著,趕快放下手中的凶器,不然我一槍砰了你!」那便衣大吼道。
「……怎麼感覺都像是在拍戲啊。為什麼j ng察明知道對方不會按著自己的話來做還要浪費點口水,經常還能看見追小偷的j ng察喊著‘別跑’,不跑等著被抓嗎?」茉莉臉上顯出一片尷尬,深深感覺到了廣大人民公僕受電視劇電影的毒害。
「快放開她!」便衣大叫道。
「叫,你再叫,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救不了她,你信不信?」佐洱冷笑,話語沒有一絲回旋的余地般。
那便衣雙眉緊蹙,雙手緊緊握著手中的槍。而佐洱此刻將那把軟劍又向婦女的喉嚨逼近了幾分,已經隱隱能見到皮膚上泛起一道紅s 血痕。
「你這個壞蛋,快放開我媽媽!」小女孩不停的哭叫道。
便衣j ng察感覺壓力山大,望著那四五歲的小女孩,發抖的左手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忽然大叫道︰「車里的人快跑!」
語畢,車里剩下的乘客像是丟盔棄甲的士兵,得到逃跑的號令般向車外擠去。
「小夕,你快走!」那母親終于抑制中恐懼,隨著這亂勢叫道。但是小女孩並未就此松手,依舊不顧x ng命地拍打著那亡命之徒。
佐洱沒有理會身後那些逃竄的家伙,卻直接給手中的婦女脖子上抹了一道血痕。
「不!」茉莉望著那軟劍的走勢,失聲叫道,身子立刻站了起來。
對面的j ng察看著突如其來的這幕,也是被震驚的無比,而手中的槍卻是遲遲未開,就怕sh 中身後的人群。「他娘的,這家伙怎麼能這麼不按牌里出牌,居然殺了人質!」便衣心中嘶吼咆哮著。
茉莉躥了出去,小姑娘哭的更加傷心,望著癱倒而下的媽媽,拼命地晃著自己母親的身子。羅宇趴倒在地,目光依舊呆滯。
「一個S級殺手,只要一瞬間的空隙,就能置對手于死地。」佐洱身子如一道黑s 閃電,在茉莉沖來之前,便已經飛身而出。
只見那便衣拿槍的右臂手上多了一道極深的傷口,槍已經掉落在地,幾乎是同時,佐洱從身後脖頸刺穿了便衣的喉嚨,便在刺劍的瞬間,湊到便衣耳邊,說了剛才那句話。
「媽媽!媽媽!」小女孩早已淚流滿面。
「咚咚,咚咚……」羅宇心口一連串猛烈的震動。
「這感覺是……‘媽媽’……」羅宇失神的目光里終于流露出一絲意識,捂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口,緩緩抬起頭,望著前面那對可憐母女。
「冬冬!你在做什麼啊?!快去救人!她的傷口不深,你的能力可以做到的!這家伙交給我來!」茉莉倉促地大叫道。
「小姐,說好的內衣內褲呢?」佐洱沒有理會茉莉的驚呼,依舊毫無留情地調侃著說道。
羅宇呼了一口氣,縱然起身,向那孩子母親的位置躥去。
「水決——淨水治愈!」一聲大喝,居然嚇得身旁的小女孩都停止了哭泣。
「水決?!」佐洱耳朵明顯扇動了一下,口中重復著這兩個字,面目從之前的嬉皮笑臉瞬時變得猙獰可怕。
「他是能力者?」佐洱叫道,身為S級殺手,對于存在能力者這樣的事,自然也是知曉的,何況殺手榜中也有不少是能力者殺手。對于突然出現的水之能力者,他心中自然是有余悸。
茉莉沒有理會佐洱的發問,隨後身子上便浮動起一道光綢帶來,雙手如一個舞女般揮動著綢帶的兩端,飄灑無力地向佐洱襲去。
佐洱深深地被震驚到了,沒錯,這女子也是一個能力者,此刻他不得不用軟劍迅速地挑擋著在眼前飛舞的光綢帶。
「光咒——光符。」語畢,茉莉右手在空中揮動起食指畫出一張張符咒,那些泛起金光的符咒直愣愣向佐洱貼去。
「不會吧?這麼多?」佐洱看著面前七八張光符咒向自己飛來,心中早已放下了先前的震驚,此刻,他只好一心應戰,好歹他也是個S級別的殺手,也不是沒和能力者較量過。
「轟轟轟……」一連七八聲悶響,那些符咒都結實地打在了車廂里,靠椅,過道,窗戶,炸開一點小窟窿,畢竟是咒級法術,威力著實不是很大。
「好敏捷的身手!」茉莉心中驚嘆。
此時佐洱看起來已經有點狼狽,卻苦笑道︰「果然玫瑰都是帶刺的。」
「不是帶刺的玫瑰,是帶刺的茉莉!」茉莉冷冷叫道,隨即又接連一聲暴喝︰「光法——光束波。」
佐洱那臉苦笑瞬間凝聚成石像一般,小聲自語道︰「不會吧?!既然懂得法級法術,一般法級都是殺傷力極強,範圍頗大的招數,難不成她想打穿這輛火車不成?」
只見茉莉右手凝聚著點點光輝,隨即慢慢聚攏,變大成一個光團。
佐洱此時並沒有出招,相比這時他更擔心自己的處境,雖然他也知道能力者現在是處在吟游階段,只不過他看見茉莉身後的男子此刻已經站了起來,手中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把淡藍s 的畫戟。
羅宇剛才終于將那婦女拉回了人間,幸好傷口確實不是很深,也只是單一的外傷,自己的能力果真還救回了那婦女,目前那婦女正處于昏迷狀態。隨即望著自己姑姑那邊,便用了水咒——冰刃畫戟,現在的咒級可以不用喊出名字,游吟速度也是極快。
另一旁的小女孩已經沒了哭聲,知道剛才那大哥哥似乎對自己的母親做了很了不得的事情,眼下又看著那對大哥哥大姐姐手中都拿著奇怪的東西,隨後又推攘著自己的母親。
「今天不至于這麼倒霉吧?兩個能力者,哎呦,我湊!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不過臨走之前這女孩的這擊可得躲好點,不然還真可能被滅的尸骨無存。」佐洱心中捏了一把汗,眼中也是有絲彷徨。
久違的光束波如期而至。
佐洱用軟劍飛快得切割著身邊的木座椅,一一將它們揮了出去。
那道光波並未直接對準佐洱,而是向他身旁的一個車窗口sh 去。
「轟」一聲爆響,那窗口上的玻璃頓時支離破碎,而那些帶著綠s 皮革的木質座椅碎屑,也隨著玻璃碎片向外面飛去。
一股強大的氣流穿過佐洱的臉龐,是那道光束波。佐洱的右耳頓時見紅,似乎還掉了一塊的樣子,整個人隨著那道須臾sh 出的光束波向後飛去。
掙扎間,佐洱忍著右半邊腦袋的劇痛,將軟劍丟了出去,收手搭在窗外的框架上,雙腳對著車廂內部的車廂板,蹬蹬兩腳,一個蚱蜢飛身,向窗外竄去。
好在綠皮車的速度不算很快,佐洱狠狠地在車軌旁的草堆里打了幾個轉兒,他是想過今天無數種月兌身的情形,委實沒想過會如此狼狽,幸好自己還尚留意識,不然今天還真可能化作塵灰滋養這片大地了。
車廂內,茉莉額頭上布滿了汗水,顯然剛才那一擊用掉了她不少的靈氣。至于那sh 來的軟劍,倒是羅宇眼疾手快,用冰刃畫戟一把將它彈開。
二人望著殘破不堪的車廂,隨即轉過身來,望著地上的母女。
「小夕什麼都沒看見。」那小女孩此刻正雙手捂著自己的雙眼,小聲脆音地說道。
「噗。」茉莉有些蒼白的臉s 卻是笑了出來,覺得眼前這小丫頭真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