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騎黑馬來 一本兵書與皇家顏面孰重

作者 ︰ 青羽翼

「進兒啊。」姜莉感嘆道,「哪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初YE不落紅,這還要為娘告訴你?」

柴廣咳嗽一聲,仰起嘲諷的笑。

「娘就為這個生氣?」柴進無所謂的笑起來,道,「娘若為的是這個,就真是冤枉幻兒了。」

當他們到了恆勛那里,他告訴他們的竟然是︰公主氣憤的從他這里離開了,只道要回宮告訴皇上,好好治他一個大罪。

眼楮動了動,上官箐揚的意思他哪會不懂,恆勛想笑,終究是忍住了。只淡默的眼無所謂的從上官靖臉上移開,頗有要殺要剮悉听尊便的味道。

「回父皇,那本書並不在這兒。」沒找到?十九公主疑惑的又找了一遍,終于確定它真的不在這里。

「等天踏下來再說。」誰知,恆勛竟真是天地不怕,說不理他們便真不再理會。

也不知是擔心恆勛無法無天,到時會失了皇家顏面,還是考慮到恆勛的心情,怕人太多更惹得他煩躁,所以,出現在靜思院的人只有上官靖、上官箐揚、十九公主和恆顯夫婦。

「你……你……」十九公主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在皇宮里誰不讓她三分,恆勛平日里對她不理不睬也就算了,這會兒居然敢吼她,還叫她滾?揚起的手卻無法落在恆勛臉上,十九公主氣憤地把桌子上的書簡全部掃落在地,而恆勛拿在手上看的那本,更是被她狠狠的踩在腳下。

只剩十九公主腳下那一本書簡時,恆勛叫她讓開,她卻是不讓,恆勛也不再費話,直接推了她一把。十九公主哪受得了氣憤中的恆勛這一推,就這麼直接跌在地上了。而恆勛,則是撿起書簡,很寶貝的用袖子擦掉上面的灰。

「夫人這樣身份的人,不是應該明辨是理?我家小姐因為嫁進柴家,叫夫人一聲婆婆,縱然夫人有什麼不是,也會寬容體量。夫人怎麼把我家小姐的體量當成理所當然?你說我家小姐不潔,這話傳了出去,還讓不讓人活了?姑爺還我家小姐清白,夫人你不該表示一下,你不一點歉意也沒有?你還要我家小姐在剛被你潑了一身茶水的情況下給你敬茶嗎?」

恆勛卻是不說話,只抬起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然後,再次蹲撿起自己的書簡。

「十九到底是要父皇治恆勛的罪還是要命令他馬上娶你啊?」上官靖戲謔的問道,「恆勛那脾氣,命令他馬上娶你的後果一定是違抗聖旨,最後還是得治罪,依父皇看,還是直接打他二百軍棍,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放肆。」

不希望皇上到自己府上,恆顯也只能無奈的等著,皇上既開了口,哪有不去的道理。

很快,恆勛便把書簡拿來了。上官靖並不急著翻看,只問十九公主,可是這本。十九公主確定後,才開始翻閱起來。起被勛笑。

十九公主確實已經回到皇宮里,這會兒正在跟皇上哭訴,說恆勛是如何如何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不治他一個大罪他就真的反了天了。

小夏哂笑道︰「身為下人,最好的教養就是事事為主子著想,時時為主子著想。還是說,夫人覺得不應該這般?」

「等等。」恆顯還記得,上官靖反倒有些遲疑了。他看向恆勛,問道,「恆勛啊,這本簡你從哪兒得來的,這並非古人傳下來的兵法啊。」……

上官靖不說話,拖著腳步緩慢的移向恆勛。上官箐揚見了,很是著急,想阻止,終是不敢。十九公主亦是心慌的看著恆勛,她沒有要他出事的。恆顯、何雲鳳便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這可是他們唯一的、也是讓他們引以為傲的兒子啊。

恆勛的一聲吼,嚇得十九公主愣在原地,回過神來時,不甘的走上前,隔著桌子跟恆勛叫道︰「恆勛,你可看清楚,本公主可不是你府上的人,更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斂了笑,上官靖微眯著眼,為了一本書簡打公主一巴掌,什麼書值得恆勛這麼大火氣啊。

盯著躺在地上碎成兩半的書簡,恆勛久久不語。

「……」小夏這一席話說出來,大廳里立刻鴉雀無聲。

「罷了。」柴城擺手,示意丫鬟重新倒上茶水。

「再說,這去過大將軍府見過恆勛的人可不只你,你的太子哥哥怎麼就沒跟父皇說過恆勛的不是呢?」

「不怪,不怪。」拍著十九公主的頭,上官靖寵溺的笑道。盡管十九公主嬌蠻無禮了些,至少,不敢做出什麼殺人放火的大事,何況,對方還是她一直的恆勛。

十九公主一看,立馬急了,道︰「父皇,皇兒……皇兒沒讓你真的處罰他啊,皇兒只是讓你嚇唬嚇唬他而已。」

「老爺這話就錯了,是奴婢的福氣,能遇到小姐這樣的主子。」神色一凝,小夏平靜的道。

「父皇啊。」十九公主不依的撒嬌道,「皇兒讓你治恆勛的罪呢,你倒是問起皇兒溜出宮了。不是兒臣偷偷溜出宮,哪里會知道恆勛竟然絲毫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我的十九只道恆勛的不是,可是,在你溜出宮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若不和父皇說清楚,讓父皇怎麼定罪?」由于皇位是兄長退讓給自己的,上官靖一直謹記兄長離去時的話。

「回皇上。」略微思索一下,恆顯回道,「臣本來不敢說,皇上既然問起,臣便直說了……」

看完後,恆顯再次把目光落在書名上《精髓兵法總結》,這並非自古傳下來的兵書,卻真是用兵如神,堪當精髓二字。

上官靖听了,大聲笑道︰「好好好,父皇不罰他,父皇明天也去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陣勢,若真是無法無天了,父皇也得好好削削他的銳氣。」

上官靖生氣了,十九公主也不敢上前撒嬌,畢竟,這次是她惹來的。這會兒听了上官靖的話,立即上前,仔細的找著昨天被自己毀壞的那本書簡。

「老爺……」想說話,在柴城的眼神下,姜莉也只能住了口。

不止恆顯吃驚,上官箐揚亦感到不可思議,恆勛可是那嬌蠻公主的心疙瘩,她怎麼舍得治恆勛的罪,還是一大罪?

「恆勛。」皇上在旁,心中有了依靠,當大家剛進入院子,十九公主便興奮的叫道,「本公主是來告訴你,我已經稟告父皇,會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你若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抬眼和柴進對視,恆影幻眼中閃爍著淚花。為了她,他竟如此輕賤自己?他被勛兒打,明明不是因為這事兒。

仔細查看十九公主的臉,還是可以看到一點兒紅印,上官靖三分認真七分戲謔的道︰「這恆勛的脾氣還真是不小呢,瞧把我這寶貝公主打的。」

說著,上官靖真的對外揚聲道︰「來人啊。」

「慢。」恆影幻欲再次敬茶,小夏大喝一聲阻止了她。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小夏走上前,道,「夫人好大的氣勢和捧場啊,一出場,便震得我家小姐大氣都不敢出了。只是,這既是夫人的錯,怎麼也該對我家小姐有點兒表示才是,如此這般就算了嗎?讓我家小姐這樣子敬茶,您不覺得這茶太重嗎?」

見恆勛這樣,十九公主也後悔了,道︰「恆勛,你……我……」

「恆愛卿,你也看看這兵書,可是你家的。」看完前半卷,上官靖突然對恆顯道。

柴廣則是挑眉,饒有興趣地凝著小夏。

「撿起來。」看著十九公主在相士留下的那本書簡上泄憤的踩著,恆勛也不吼了,出口的話語不重,卻是威嚴十足,嚇得十九公主不自覺的停下來。

「你……」姜莉氣憤的站起來,這就是她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和她說話?

「是因為孩兒在輕薄幻兒,被恆勛撞見。」淡然的眼看著姜莉和柴城,柴進無所顧忌,大聲的道,「一個女人只有一次初YE,也只一次落紅,幻兒早已是孩兒的人,娘這會兒要找她的落紅,讓幻兒拿什麼給娘?還是劃開手指把血漬沾在床單上?」

「我……」十九公主趴在上官靖身上,嗓音軟綿綿的撒嬌道,「父皇不怪罪皇兒胡鬧,皇兒才敢說。」

「好沒有教養的丫頭,主子事也來管,這茶重不重用得著你操心嗎?」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跟自己說話,而且還是一個丫鬟,還是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姜莉一拍桌,怒不可遏的喝道。

為了不辜負兄長,初當皇帝時,上官靖一心只在朝政上,直到得到父皇母後以及眾大臣的肯定後,才開始在後宮納妃。只是,為了不荒廢政務,後宮佳麗不過幾十人。子女中,唯有十九公主最是活潑惹人憐,也就最疼愛她,盡管,在他的疼愛下,有時候真的讓人很頭疼……

恆影幻的風波平息了,而大將軍府的麻煩,才剛剛迎來。

然後,上官箐揚把宮里人招集起來,一清點人數才發現,竟然少了兩名侍衛,想著是被十九公主帶走了,上官箐揚也帶著一群人啟程回宮。

對于立太子一事,上官靖亦是不按長幼秩序。他猶是皇子時,已有兩子三女,當決定立太子時,則是立了能力最強的十皇子上官箐揚。

把恆勛面前的書簡看了個遍,雖然都是從古到今的兵書,卻沒有哪本昂貴到值得恆勛動手打人的,而且還是打向堂堂的公主殿下。上官靖看向十九公主,道︰「十九,你來給父皇指指,昨天被你毀壞的是哪本書。」

意識到自己堂堂的一個公主竟被臣子嚇到了,十九公主佯裝起堅強,驕傲的恆勛嚴肅而憤怒的臉,道︰「本公主就不撿,你能怎麼樣。」在恆勛的注視下,十九公主只覺得心髒就要跳出來,卻是倔強的逞強道,「你拒婚已經讓我沒有面子了,這會兒來你府上,你還這麼對我。我可是堂堂的公主啊,本朝最受寵的公主,是讓你這麼對待的嗎?你今天不給我道歉,我就撕了你這些破書。」

「回皇上。」上官靖問起,恆勛斂了心神,有些傷感的道,「是鹿嶺戰役期間,一位突降戰場的相士留下的。」

恆勛一愣,有多久沒被父親這樣大聲的吼過了,二年?三年?一絲微秒的感覺在腦中一閃而過,恆勛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驚訝的抬頭,就見上官靖臉色鐵青的站在那里。

「再打擾我一次,有你好看的。別以為你是公主我就不敢動你。」

縱然心中不快,上官箐揚也只能隨著她,只是,這要回皇宮了,皇上的寶貝心肝卻不見了。上官箐揚一聲令下,侍衛公公們到處尋人,恆顯亦是憂心忡忡讓府里人幫著一起找。只是,哪里有十九公主的影子。

「滾出去。」恆勛可不管她是什麼身份的人,有人打擾他,直接頭也不抬的吼起來。

吼完,十九公主怒氣沖沖的跑走了。

說到最後,十九公主也不知道是委屈,還是被恆勛那張憤怒的臉給嚇得哭了起來。

「哈哈哈……」柴城大聲笑起來,道,「有你這樣的丫頭,是你家小姐的福。」這樣的眼神,柴城有一瞬間的疑惑,他是不是見過這樣的眼神?深沉得仿佛藏了無數心事,又淡然得平平常常。

「太子殿下,老爺,你們何不去問問勛兒,公主既是去找她,指不定他知道呢。」找不到人,大家自然急,何雲鳳突然想到十九公主此來的目的,便提醒在氣憤中的上官箐揚和憂慮中的恆顯。

恆勛卻是不理會十九公主,從桌子後面走出來,把地上的書簡一本本撿起來,還仔細的抖掉上面的灰才放在桌上。

淡淡的眼對上柴城,小夏繼續道︰「奴婢不過就事論事。老爺和夫人也有女兒,若你們的女兒被靜王妃如此對待,你們該是何心情?若小姐的丫鬟膽小怕事,小姐還能指望誰?」

十九公主直看得跺腳,她竟真的沒有這些破書重要,恆勛就這麼寶貝這些破書?

「孩兒說的是實話。」低下頭,柴進小聲的道。

知道情況十分微妙,上官箐揚小心翼翼的喚道︰「父皇……你先消消火,身子要緊,恆勛如此無禮,更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你狠狠罰他便是了。」

知道已經不能挽回,恆勛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臉色鐵青的上官靖。

「沒人叫你來,我更不稀罕你出現,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對著不斷捶打自己的人,恆勛很不客氣的把她推開。

「進兒,怎麼和你娘說話的?」柴進如此口無遮攔,柴城不禁喝叱道。

恆勛抬起頭,憤怒的眼看著十九公主道冷冷的道︰「我叫你滾出去,別在我這院子里鬼叫。」

翻閱著書簡,上官靖突然變得十分驚訝,他快速的向後翻看,神色漸漸平靜,時而又變得驚訝。眾人看著上官靖重復變化的兩種表情,也開始好奇起來。

恆勛這沒有表情的樣子,可是真嚇到十九公主了,她小心翼翼的扯上恆勛的袖子,道︰「恆勛,你別這樣。」zVXC。

「罷了,帶新娘子回房換身衣裳。」靜靜地盯著小夏,柴城突然道。

「是,臣這就去拿出來。」低下頭,恆勛恭敬的回道,他臉上並不怎麼誠懇的表情卻沒人看到。

「讓你看,我讓你看,你這破書還比本公主重要?本公主特意從宮里偷溜出來看你,你竟然不理會本公主,還敢叫本公主滾,我讓你吼我,讓你吼我,不就是一堆破書嗎?」

「好一個犀利的丫頭。」見小夏語氣嚴肅,聲聲質問,柴城突然開口道,沉穩的語氣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恆顯恭敬的上前接過,開始翻閱起來。上官靖則接著看後半卷。而恆顯看著兵書時,表情亦變得如上官靖一般。

退朝後,恆顯被皇上留了下來,說是要去大將軍府看看,讓恆顯稍等一會兒,他去換下龍袍。

「滾出去。」頭也不抬,恆勛怒不可遏的吼道。他的規矩,沒人敢犯第二次的,就連恆顯、何雲鳳進來,亦不會打擾他,除非,是迫不得已的事。這該死的女人。

「……」

「父皇,你一定要給恆勛治罪,最好是讓他馬上娶我,什麼三年之後嘛,分明就是他的推托之詞。」纏在上官靖身上,十九公主嬌聲道。

「兵法戰略,當真神矣,確實用得上精髓二字。」上官靖問起,恆顯恭敬的回答,只是,仍保留了心中那絲不確定的疑惑。

「恆愛卿不覺得其中的幾套兵法曾經見過?」上官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恆顯真的沒發覺嗎?

心中感嘆,恆顯也只能自求多福,只希望恆勛能會突然改了性子,不要還沒抬頭就先吼起來。昨天已惹惱了十九公主,公主回宮定是哭訴了,不然,今日皇上且會有興致到他府上。只是,皇上去後,若也被恆勛惱了,只怕,大將軍府將雞犬不寧了。

「恆愛卿覺得如何?」看完後半卷,上官靖問道。

見上官靖臉色變得難看,恆顯大聲喝道︰「勛兒。」

恆勛的性子上官箐揚自是知道,何況還在這里吃過鱉,只是十九公主的脾氣他也是再清楚不過了。看到恆勛面前的桌子上擱滿了書,上官箐揚仔細留意了一下,才道︰「皇妹也是嬌縱慣了,可能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人回皇宮了吧。」

「恆勛,去把昨天被十九毀壞的書簡拿出來讓大伙看一下。」十九公主既然說不在這里,上官便命令恆勛拿出來,總之,是非見到那本書不可。

「你……」十九公主不可思議的看著恆勛,她都已經認錯了,他居然還打她?打她出生以來,還沒被人打過呢。「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這個壞蛋,你這個討厭鬼。不就是一本破書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本公主都已經給你道歉了,你居然還打我。」

十九公主看了,既委屈又氣憤,站起來就沖過去,奪過恆勛寶貝得不得了的書簡一下撕成兩半。口中還喃喃的道︰「我讓你推我,你這個壞蛋。」

靜靜的听完十九公主的哭訴,上官靖隨口問道︰「我的寶貝公主今天偷偷溜出宮了?」

「勛兒,你可沒惹到公主吧?」想著公主嬌縱蠻橫的性子,想著恆勛自鹿嶺回來後對人對事的態度,恆顯不無擔憂的問道。上次上官箐揚來訪的事他已經听說了,只是,公主能跟上官箐揚相提並論嗎?

「……」見大廳里有不少下人,姜莉斂了口。

「恆勛,別一個人悶在院子里了,和我去玩嘛。」聲音響起,十九公主也出現在恆勛的院子里。

「娘忘了,上次孩兒被恆勛打成重傷,是為了什麼?」看著姜莉,柴進平靜的問道。

雖然恆勛沒用內力,可臉上的疼痛還在。跌在地上的十九公主氣憤的吼道︰「恆勛,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你等著,我這就回去,讓父皇好好治你一個大罪,看你還敢不敢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還敢不敢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從書簡上收回目光,恆勛平靜的凝視著十九公主,許久,亦不說一句話。

大將軍府嫁女兒,上官箐揚代表皇家出席,誰知,十九公主竟悄悄跟在隊伍中。直到到了大將軍府,才驕傲的告訴上官箐揚,她要去找恆勛,回去時別把她給落下。

「哦……」上官靖有些驚訝,為何會有突降鹿嶺的相士?

上官靖疑惑,恆勛便接著道︰「鹿嶺一戰持續半年,連連站敗,並非什麼誘敵之計,是臣真的無能。某日,相士突然在軍營處,說他有退敵良計。全憑了這本兵本,臣才能僅一戰就大獲全勝。」

看了兵書,這會兒又听恆勛這樣說,恆顯只覺得心髒呯呯的仿佛要跳出來了。他可沒忘記自鹿嶺回來時,茗鐘和他們夫妻說的,相士被恆勛一劍刺死了,可別真是……恆顯不敢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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