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還跟娘害羞呢，有什麼事告訴娘，娘也好給你拿個主意。」
「娘，女兒能有什麼事呢，你就別操心了。」
「你啊，不告訴娘，娘也知道與柴公子有關。你今天和他出去後，就一直有些恍惚，連你爹都看出來了。娘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心事呢。」
「……」睨一眼何雲鳳，恆影幻默然。
「……」恆影幻不回話，何雲鳳也不著急，溫和的目光落在恆影幻身上。
「娘……一直以來，你怎麼看待柴家和我們恆家的這場婚事呢？」知道回避不了，恆影幻輕道。
「幻兒，為什麼這麼問？」何雲鳳微微皺眉。
「娘……」見何雲鳳這樣，恆影幻也不再問，「娘，幻兒真沒什麼事。只是這婚期一拖就二年，這會兒突然就定下了，心里難免緊張。」
「其實吧，當初知道柴家娶妾，我和你爹是很憤怒的。可你爹當時那狀況……」女兒如此懂事，何雲鳳嘆息道，「勛兒年紀輕輕就接手恆家軍，朝中有人不服。偏柴韶華又是靜王府的新婦。如此多事之秋，也就沒去討個說法，只計劃著，過些時日去把這婚退了。可柴公子依舊待你如昔，你也沒什麼異議，這才一直這麼拖著。」
恆影幻啞然，道︰「娘，女兒根本不知道你跟爹的想法啊。」那時她也是很生氣的，柴進新婚前三天還和她見面，卻只字不提。也不是沒鬧過脾氣，只是在柴進的一再包容下消失了。如果那時知道爹娘的想法，會不會，真的就把這婚事給退了呢？
「幻兒，現在你怎麼想的？」何雲鳳憂心道。
「娘……」恆影幻羞怯的低喚，「你明知道女兒的心思。」
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想著柴進從前的種種，她願意相信他是真的太激動。
窗外，縴細的人影悄聲離去……
「小姐，小雪求你件事兒。」服侍恆影幻梳妝打扮時，小雪道。
「什麼事？」看著銅鏡里不甚清晰的面容，恆影幻笑道。
「過幾天就是清明節了，小雪想出去踏青。求小姐成全。」
恆影幻回頭，只見小雪一臉期待。道︰「給你放一天假。」
「小姐啊。」小雪不依，求道。「小姐怎麼可以這樣嘛。」
「小姐怎麼了？」把早膳放在桌上，小夏笑著過來。
「小夏，你說嘛，我想去踏青，小姐只給我放一天假。」小雪一跺腳，不依道，「一個人踏什麼青嘛？」
小夏上前，讓小雪在一旁，她來為恆影幻梳理發式。
「小姐，不只小雪有要求，小夏也想請小姐成全呢。」
「你也有事？〉」
「踏青啊。」小夏笑道，「清明時候，正是踏青的好時節。小姐即將出嫁，成了他人婦，只有夫婿帶出門的，那時候可不是小姐想踏青就能去了。再說了，也是我們能自在的最後時日，小姐就帶我們出去嘛。」
「不是不帶你們出去。」恆影幻輕嘆，「勛兒現在這樣，怎麼可能帶我們出門，就我們幾個姑娘家出去也太不像話。」
恆勛連用膳都是一個人待在院子里，小夏自然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