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壇王爺,洗洗睡吧 108. 相愛容易相處難(第二更)

作者 ︰ 慕夕顏

「娘子,可以開飯了。」

那女子看也不看花筱涵,坐到桌前,盛了兩碗飯。羽墨非則盛了兩碗湯。

目瞪口呆的花筱涵儼然變成了空氣。

***

「那個先放肉還是先放菜啊?」

「王妃,咱們這池塘才到腳踝。」

妖孽男非常小心眼的給自己碗里鏟出來一些菜後,往鍋里的菜里特意多放了些鹽。

待哭訴完,妖孽的米飯菜也進了她的肚皮。

擦……怎麼有種上當了感覺?果然人不狠站不穩!

妖孽終于踩到了花筱涵的尾巴,自然不想放過,要狠狠踩幾腳。可花筱涵向來吃軟不吃硬,抬腳就往他身上招呼。

「王妃,王爺這次氣得不輕。」

兩人繼續點頭。

妖孽男更加鄙夷,幫她切了絲。

「有什麼話就說,別總是一副為我著想的樣子。」

眸中的落寞,小嘴委屈的忽而抿著,忽而微微噘著。都讓他感到心疼,可為什麼她就不願意為他說一次軟話,為他低一次頭?

紫墨不甘心的望了花筱涵一眼,氣狠狠離去。

突然燥熱難安,便隨便披了件了衣服去院里溜達。

「都不認識我是吧?」

夢醒了,替身不過是替身而已。

問著,一口飯便到了羽墨非嘴邊。

不給他們反映的時間,端起羽墨非跟前的那碗湯,咕嘟咕嘟仰脖而盡。

妖孽的腳步在門口一頓,突然回過頭。

「是沒有必要,一直以來你做什麼都是對的。瞞著我偷偷去見羽墨白,跑出來寧願去醉月樓也不回府里,還有膽子休夫。」

花筱涵繃不住,‘噗嗤’掩嘴輕笑。

「有什麼火沖我來,你對別人出什麼氣?要走是嘛,我走好了!」

「花姐姐,非哥哥是真的生氣了。」

「次奧,就說老子在哭鼻子!」

靠,她又沒有惹他!好吧,除了那封休書,好似也沒別的了呀?

這是他欠她的嗎?四年前他無恥的引誘她,在她面前無所不用其極的討好。可當她陷入情網,便毫不猶豫的粉碎了她的夢。逼得她不得不忘記自己。可如今,她瀟灑如風。將他的一腔熱情,輾轉在掌心間。他卻沉淪其中,無可自拔。

抬眼看著羽墨非,鳳眼中的失望好似更濃了幾分。

雖然賣了羽墨非,但陸青卻松了口氣。比起王妃,王爺當然是用來出賣的!而且王妃好惹嗎?一點都不比王爺手軟好吧!

過了一會,听到卓仙兒的低咳。花筱涵一直盯著天空的眼楮眨了眨,溢出兩滴透明。

只見男人緊張的將女人抱了起來,幾步翻過水榭朝著花筱涵這邊奔來。

花筱涵立即收了面上的表情,眸中的寒光射向陸青。

腦中突然一崩,皇宮!或許是太厭惡,太讓人無法承受,才故意忽略。從醒來到現在,宮里的事她總是一想而過,甚至不願深思。

花筱涵從地上爬起來,拍拍上的灰。一臉陰沉的往房間走去。

「沒事,今天辛苦你了。以後不用演戲了。」

她的心血就這樣被糟蹋,自然是又恨又氣。

「是覺得砸的不夠狠,還是砸錯了人?」

卓仙兒一臉冷淡的掃了掃她,陸青雖然客氣但眼神都不曾在她身上停留。

「從現在開始,咱們要連枝同氣,一致對外。你們也想過好日子對吧?

身為男人,妖孽男當然不能被一個女人比下去,也一口喝下。

薄薄的唇,一張一合,明明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卻讓人有種口吐蓮花之感。

「我的意思是你挺帥的。」

妖孽吞了吞口水,隨便了點酒水果月復。總覺得花筱涵好似是裝的,但看著她哭了的眼圈,又覺得自己太小心眼。

花筱涵彈起身就竄到妖孽跟前,眯起眼。

女的在彈琴,男的則一臉痴迷的盯著她瞧。

「很好,仙兒你要不要說呢?」

「婬婦!你有沒有听見我說話?」

「喂,我給你做飯啊!」

說著將一份已經有些舊了的薄紙輕輕放在花筱涵掌心。

羽墨非立在黑暗中,從他的角度恰好能將花筱涵的表情盡收眼底。

「呵呵,姑娘想多了。在下完全沒有必要為你著想。這是姑娘的休書,在下已經蓋了印章。」

院里,繁花錦簇,彩蝶翩翩。空氣中混合著陽光和花的氣味,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總不能一直喂喂喂的叫你吧?」

「那個我不會生火。」

「疼疼疼~」

「說是不說?」

靠,嫉妒毛線啊!明明就是不小心,花筱涵彎腰想要將琴撿起,誰知被一只大手搶先了一步。

「夫君是想人家喂你嗎?」

一顆心瞬間落到了谷底。

「羽墨非,你什麼意思?」

「去吧。」

「滾出去!」

遂後,花筱涵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里。

「以後再亂叫,本姑娘就割了你的舌頭!」

「要你說一句軟話就那麼難嗎?」

「你這姑娘怎麼這麼可笑,我為什麼要假裝不認識你?」

花筱涵眸子一眯,剎間便出手了。

待妖孽離去,花筱涵做了個鬼臉,滿臉壞笑。

立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紫墨,听見花筱涵這樣說,突然瞪著她。

淡淡的聲音,沒有一絲留戀。霜露怔在原地,本欲拉他的手縮了回去。

花筱涵心里已刮起狂風暴雨,怒不可遏。可面上卻沉定的很,她喝完湯又自然的端起羽墨非的飯。夾著菜就開始大快朵頤,不時還發出滿足的吧唧聲。

霜露剛暗下去的心又因此死灰復燃。他們之間結束了,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繼續留在羽墨非身邊?

妖孽男這次是真的怒了。一向本著君子遠離廚的他,竟然要給一個笨女人做飯。也不知羽墨非到底看上了她哪一點,明明是為了懲罰她故意出門。可現在怎麼有種自己被處罰了的錯覺?

夜深,花筱涵睡了一覺起來。

卓仙兒見陸青都沒骨氣的松了口,也咽了咽口水。小臉揚起笑容。

吧唧兩口突然眼淚汪汪盯著妖孽男。妖孽男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暗自想著,一個老爺們怎麼和一個小姑娘置上了氣?

銅鏡里,花筱涵還是花筱涵。只不過,面色蠟黃,眼底浮著黑青,亂糟糟的頭發像是枯草一般沒有半點光澤。

「生我的氣?」

端上桌後,花筱涵盯著誘人的菜色,突然對妖孽男好感大增。

可後來在宮里,她是為了讓他走才說那番話的。

妖孽立即呆住了,手足無措的坐在那,听著花筱涵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胡言亂語。

擦,天堂有路你不走,專挑姑女乃女乃心情不好的時候撞是吧?

其實花筱涵不過是由衷贊嘆,可听在妖孽耳里卻完全不是滋味。眸中的笑意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狠厲的殺氣。成里只這。

「重要嗎?」

剛要夾了一筷子準備往嘴里送,突然摞下筷子,跑去了廚房。一陣翻箱倒櫃,找出了一壇酒。

花筱涵踩在他腳背上的腳,狠狠碾了兩下。指尖挑起妖孽的下巴。zVXC。

「那就說我從樹上掉下來了。」

這是搞什麼飛機?她顧不得咕咕叫的肚子,退回了內室。

妖孽的聲音對于花筱涵來說,此時就如天籟。

羽墨非已經受不住,想要沖過去。可不想過了一會花筱涵站了起來,嘴邊竟然帶著不屑的冷笑。

沒有人說說話的感覺糟透了,要憋死了。

好你個羽墨非,竟敢當著老娘面出牆!

「我不介意,叫什麼都行。」

「仙兒小姐,要不咱們出去避避?」

使勁抬起腳,把花筱涵掀的後退一步。倒三角眼在唇邊泛起笑時,顯得更加嫵媚。簡直一個天生尤物,勾人勾魄,眉骨生香。

琴音一顫,接著是一聲低呼。

經過她時,眸中帶著復雜的光,但花筱涵卻從中讀出了失望。

誰知妖孽一閃,華麗麗將桌上的琴掃了下去。

「王妃,咱們這樹連個枝椏都沒有怎麼爬?」

無比滿足的靠在椅上,伸直了腿。

她便好奇的尋著琴聲走去。只在廊中轉了個彎,便可以看見隔著水榭的亭子里坐在一男一女。

越走,便越發覺這小院的別致,亭台流水,樹木高闊。凡是路邊都擁著各色的花朵,清幽寧靜。

小院里涼風習習,花香滿月復。忽地,一陣琴聲入耳。

兩人在花間你追我趕,玩的好不歡快。偶爾一只白色的小家伙,竄來竄去。

妖孽立即捂住嘴,搖搖頭。

說好話?可是那種情況下她寫休書合情合理啊!

「墨非,怎麼了?」

「王妃,別哭了。王爺陪霜露姑娘出去了。」

妖孽男一臉鄙夷,幫她生了火。

不自覺自己走進了亭子,伸手撫上那琴弦,歌不成歌調不成調。不禁懷疑,羽墨非真的喜歡自己嗎?

「呦,還陸大哥了呢?你倆今個要不說清楚,嘿嘿……」

花筱涵剜了他一眼,繼續托著腦袋發呆。

‘ ’一聲,兩人同時呆住了。

不虧是警校出來的妞,那力道準確度絕對的準。

兩人雙雙點頭。

「沒有,只是結束了而已。」

「OK,陸青去把你家王爺勾|引來。就說我落水了。」

快的卓仙兒猝不及防,利的陸青呆若木雞。

妖孽盯著花筱涵,拳頭捏的咯咯響,眸中的憤怒好似要將她撕碎。花筱涵都感覺他好似要動手了,可沒想到他冷哼轉身欲離去。

說著搓著圓滾滾肚皮,愜意的伸了個懶腰。往外踱去。

「屬下不知。」陸青這無疑是松了口,除了對自家主子,他還能對誰自稱屬下呢?

「呵,羽墨非,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莫名其妙演這麼一出戲,就是想讓我哄你?有必要嗎!」

「謝謝你的飯,味道真不錯。」

卓仙兒小臉一紅,點點頭。陸青見狀臉也突然紅了,多少次想要約卓仙兒出去都沒敢張口,沒想到這次竟陰差陽錯成事了。

看著花筱涵一臉壞笑,兩人不自覺往對方跟前靠了靠。就像是罰站的學生,雙雙站成排,一臉討好的看著花筱涵。

花筱涵一頓,也感覺自己的話好像有點傷人自尊。

她若是能控制住自己,就不是花筱涵了。尤其是面對羽墨非的時候,通常都是怎麼能氣死對方怎麼來。

可為何,她對他連這麼點信任都沒有?每次有事,不是瞞著,就是自己往上沖。如果是這樣要他一個男人還做什麼?

「喂,我叫花筱涵,你叫什麼?」

花筱涵僵住了,羽墨非做了這麼多難道就是想听她說一句軟話?可是她又沒有錯。

「咱們也算是患難之交了哈,喝一杯怎樣?」

淡淡的聲音,听著好像沒什麼情緒,但花筱涵知道羽墨非此刻心里應該是極為憤怒的。

羽墨非眼色一沉,立即拖住了她的手腕。

她‘咻’的從凳子上彈起來,沖到廳里。

花筱涵一下午都在屋里郁郁寡歡,左思右想也沒想出怎麼治羽墨非。

「你倆和我站一邊的吧?」

「兩位慢吃,歡迎晚上再來。」

看著羽墨非抱著她闖進了陸青屋里,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仙兒,陸青。」

說罷,花筱涵撞開羽墨非就欲跑。

「你們真的打算集體假裝不認得我?」

「王爺說要陪娘子出門,沒時間管旁人的事。」

「啊!」

「小花啊,你打情敵的心情我理解。不過你好歹別往人家腦門上打啊。毀容了多可惜。」

「我怎麼知道羽墨白他們那麼多花花腸子?你憑什麼說我,明明就是你們兄弟互相算計。我才是被拖下水的受害者好不好?」

「花姐姐,饒命啊,仙兒和陸大哥也是被逼的。」

「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紫墨,天一亮就滾。」

「和花姑娘吵架了嗎?」

那女子又賢惠的給他喂了勺湯,還用絲絹為他沾了沾嘴角。

花筱涵怔怔立在原地,心里一時間空了。

深邃的藍如啐了海洋的顏色,讓人微微暈眩。一朵兩朵雲,在天際飄蕩。可花筱涵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吃飽喝足,毫沒形象的打了個飽嗝。挑眼望著依舊你儂我儂的兩人。

這時,中午那個性別不詳的妖孽走了進來。

「若不是你非……」

陸青一溜煙跑了,花筱涵直接席地而坐。抬頭望天。

忽聞嬉笑聲,花筱涵扯開嘴角便輕快的尋去。

「……」

花筱涵撇撇嘴,突然撲上來抱著妖孽的脖子,眼淚模了人家一領子。

「滾!」

卓仙兒對不熟不喜歡的人,向來口無遮攔,說話帶刺。可花筱涵是警察,她最擅長便是察言觀色。

包扎好的霜露不放心羽墨非又折回了亭子,見他那一臉的悲傷,眉間間也為他浮上哀色。

花筱涵頓時火冒三丈,羽墨非這是要鬧哪出???

妖孽又不是花瓶擺設,怎能听花筱涵的。

看見花筱涵,指尖微微顫抖著將休書擱在桌上。緩緩趴在桌沿。

「我爸爸做菜也這個味道。」

「小花,你嫉妒心還真強。」

兩人擺出不是你還有誰的表情,花筱涵撇撇嘴。

花筱涵自顧自倒了兩杯,將一只酒杯塞進妖孽男手上,一廂情願踫了杯。仰頭而下。

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自己的碗朝她跟前推了推。

「我口味比較重,你吃這碗吧。」

「婬婦,婬婦,婬婦……」

待她離開,羽墨非再進亭子。見那琴身上赫然刻著‘後會無期’四個大字。

「姑娘,您醒了。」

花筱涵扭著卓仙兒的胳膊,抬眼望著陸青。

「原話!」

陸青是看她也不是,不看她更不是。余光瞥見卓仙兒皺巴的小臉,不禁心疼。

「喂,家里就剩咱倆了。你給我做飯吃。」

「你剛才說什麼?」

「那個我不會切絲。」

內室的花筱涵緊緊捏著拳,盯著銅鏡里的自己,怒氣騰騰。

那時候蠻寶貝和羽墨白挑撥,他信她。修魚徹月兌個精光和她躺在一起,他信她。收到休書,被羽墨白算計,听到她曾去過醉月樓。他毫不顧忌的回來,也只因為他信她。

「比女人還要女人啊!」

兩人擺出不知道的表情,花筱涵挑眉,模模沒胡子的下巴。

卓仙兒傲嬌仰臉不看她,陸青則眼神淡淡的,臉上一絲多余的表情都沒有。

花筱涵心中陡然升起怒氣,隨手在花叢中模了塊石頭。朝著廊廳狠狠丟去。

花筱涵嚇得跌坐在凳子上,屋外的羽墨非握著筷子的手驟然縮緊,‘啪’一根筷子被折斷了。

「那屋里那女人又是誰?」

這不過是那天在客棧,突然看見‘天上人間’被拆了。本想去打听一下,可看見羽墨非在那里親自指揮,陡然怒火中燒。

妖孽男斜眼睥睨,患難之交?姑娘你確定沒有用錯詞?你遇到什麼難了?

羽墨非淺笑著咬上筷子,故意不松口。那女子嗔道︰「人家的口水就那麼好吃嗎?」

羽墨非眉角一抽,有些按耐不住。

「我……」我是你想砸你的,可怎麼偏偏飛到了她腦門上。難道手能讀懂內心的想法?

她抬起左手,望著深淺不一疤痕,眸中燃起兩簇火焰。羽墨樞,千萬不要被本姑娘逮著機會!

「陸大哥,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啊?」

「墨非,要不要我去給花姑娘解釋一下?」

「不用,我們之間的問題和這個無關。」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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