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跳下車,就被一條結實有力的臂膀環住了腰。
花筱涵一驚,還不等她反應,羽墨白也鑽出了馬車。為她披上披風,溫柔在她額上一吻道︰「快進去吧。」
一氣呵成的動作,根本讓花筱涵來不及做任何反抗。
羽墨白突然拉開領子,眸中射出兩道寒光,盯著花筱涵磨牙霍霍。
*
出本來披。「王妃,我、我、我願意娶小蠻姑娘。」
看著里面忙忙碌碌的丫環,花筱涵的心皺成一團。
「沒錯,花滿樓確確實實是個漢紙。腫麼,睿王爺有興趣?」
羽墨非沉思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我沒有理由放著好日子不過和你趟這渾水,但幫你照顧一下你的女人,還是可以的。」
陸離臉色又紅了幾分。他家王爺的毒舌可一點都不比百步蛇的毒輕。被潑冷水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羽墨白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花筱涵吸吸鼻子,滿面笑顏。
「那時你很迷茫,一個人坐在湖邊。就像是一個迷路了的仙子。我記得當時我問你是誰,你知道你說什麼?」
「小蠻喜歡王爺,從第一眼起就喜歡。」
花筱涵剛含在口里的酒,頓時噴了出來。
想到此自己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寶貝,如果要嫁給睿王,你將會是第三十八房小妾。府里或許根本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你好好看看你的杰作!」
花筱涵背影僵了一下。腦中響起那夜羽墨非說的話。
「大哥,你能別吊人胃口了嗎?」花筱涵已經緊張的一手心汗,恨不得將羽墨非腦中的記憶都挖出來看。
瞧陸離結結巴巴的樣子,花筱涵‘噗嗤’一笑正欲繼續逗他,羽墨非就走了進來。
接下來的日子,花筱涵足不出戶的照顧著蠻寶貝。
蠻寶貝拖著步子,沒走幾步突然掙開花筱涵的手掌,堅定道︰「姐姐,小蠻願意嫁給王爺!」
這時,羽墨白也走了上來。
她自顧自灌了一口酒,黑亮亮的眸子望著羽墨非。
「姐姐。」
回憶一點點被羽墨非從腦中喚醒,痛苦也隨之將他淹沒。雖然羽天鳴死了,但背後的始作俑者公玉裴還在。
「我要照顧寶貝,沒有時間。」
「你不告訴也行,等寶貝解了毒我就帶她走。」
花筱涵狡黠一笑,說道︰「第一,不會失眠。第二,睡到自然醒。第三,有一個朋友。」
「我今天忙得很,王爺幫我把禮帶到就好。」
暮色剛至,夙夜也來了王府。
花筱涵緊緊握著她的手,一臉平靜。
花筱涵在二人之間掃了掃,抬腳就跑進了王府。他們兄弟之間有什麼恩怨是他們的事,她沒有必要夾在中間受制。
羽墨非伸手想要將她拉起,可花筱涵執拗的搖搖頭。羽墨非苦笑著嘆了口氣。
看了一眼蠻寶貝道︰「若是滿樓舍不得,再過兩年本王也等得起。」
待花筱涵一離開,羽墨白收了笑意,抬首看了一眼躲進烏雲中的月亮。
「你對寶貝的心思我都看在眼里了,待寶貝解了毒,我會幫你向她說的。」
羽墨非嘆氣道︰「你的血是解藥亦是毒藥,百步蛇是烈性毒。睿王給的丹藥本能護住心脈,但混合了你的血。就失去了藥效。」
「過去的事你也不想听嗎?」
那一瞬間,花筱涵突然覺得,羽墨非的懷抱好溫暖。不似修魚徹的清冷,不似拓跋烈焰的熾熱,卻帶著獨有的溫暖和舒心。
‘我們都互相佔了便宜,所以注定糾纏一輩子。’一輩子到底有多長?難道就僅僅只是一句甜言蜜語?
靠,什麼意思?幾個意思?
羽墨非看著容顏憔悴的花筱涵,心里是心疼,可也不得不考慮羽墨白說的話。
兩人皆被水潑了一身,那丫環拍著身上的水,月兌口大罵起來︰「哪個不長眼楮的死丫頭,這般莽莽撞撞不想活了?」
花筱涵一直認為陸離是個非常靠譜的青年,至少比某些人管用。
隨即,問道︰「你這個朋友不會說的是本王吧?」
在燈籠朦朧的亮光中,花筱涵隱隱感覺到了羽墨非的怒氣。
「她和卓龍早跑的沒影了。不過王妃放心,屬下絕不會輕饒了她。」
下毒、虐待羽天鳴就當看不到。總是慈祥的給他送吃的,玩的。其實心里一點都未把羽墨非當做過自己的孩子。羽墨非就在那樣一個黑暗的地方,慢慢成長著,堅持著。
「花兒,我有話要和你說。」
「王爺這一大早是不是有點太閑了?」
多日未去‘天上人間’,今個剛進門,就見到了公玉裴。
羽墨白也下了車,看了一眼羽墨非,淺笑道︰「老三回來了,滿樓的心思也跟著飛了。」
「王妃見笑,這些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他看的眼皮直跳,頓時對花筱涵佩服的五體投地。要知道他家王爺可是千杯不醉啊!她是怎麼把王爺灌醉的呢?
「王妃」陸離欲言又止的喚了一聲花筱涵,可最終什麼也沒說。
羽墨白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上了馬車。zVXC。
折騰到半夜,蠻寶貝終于挺過了危險,漸漸平靜下來。
「若寶貝有事,我要那卓仙兒陪葬!」
「花兒,明日我就會搬到舊府去住了。」
「那ri你對公玉芊芊說,我已經是修魚徹的妻子,這話是真是假?」
「屋里怎麼會有蛇呢?」
支開了蠻寶貝,花筱涵對著羽墨白揮了揮拳頭道︰「要娶了我妹妹,我可就是你姐姐。你若敢欺負她,我就拳頭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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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筱涵氣喘吁吁的跑回飛羽閣,此時蠻寶貝已無半點血色。嘴唇和眼眶都泛著黑青。鼻息間微弱的氣息,好似隨時都將散去。
「寶貝,等等我。」
「王爺可知人生三大樂事?」
「可還記得你欠本王一個人情?」
听風樓。
「公玉梁博在哪?」
這世間什麼都能阻止,什麼都可以有界限。可就是愛情不能阻止,愛情亦沒有界限。而且蠻寶貝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本王請你喝酒如何?」
羽墨非抱著一個酒壇,問道︰「桂花釀,要喝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竟好似是判了死刑。那丫頭瘋狂的哭喊,道歉,求羽墨白開恩。
听到羽墨非開口,花筱涵感覺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竟有些緊張。
花筱涵收下請柬,送走公玉丞相。
那丫頭掃了一眼花筱涵,不再做聲,但面色依舊難看。撿起地上的盆子就欲離去。
眼楮被羽墨非和公玉芊芊幾個字刺的生疼。她多想將這請柬撕得稀巴爛,再狠狠踩上幾腳。然後仰天大笑,去你的羽墨非,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花筱涵突然輕笑道︰「你不是說希望我們是彼此的唯一,直到暮年嗎?」
「好,我娶公玉芊芊。」
羽墨白還是一下,一下的敲著。直到花筱涵額上青筋暴起,牙關磨得咯咯直響。
花筱涵抬頭望著他的背影,眸中溢出透明的淚水。
正當她還要發問,突然听見了陸離的大喊。
花筱涵連忙上前,擋在了蠻寶貝前面。看著蠻寶貝背水淋透了衣裳,心疼極了。
「為什麼?」如今蠻寶貝的生活可謂是衣食無愁,完全可以找個差不多的人家嫁了。幸幸福福的過完一生。
花筱涵被驚得不知該說些什麼,但蠻寶貝那堅定眼神,讓她有種自愧不如的感覺。
「躲在這里哭可是小女子的行為,你不說自己有顆漢子的心嗎?」
「寶貝……」花筱涵喚著她的名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花兒,沒事的,沒事的。」羽墨非見她一臉悲痛,卻還強壓著自己的情緒。黑亮的眸子里,雖看不見水汽。但羽墨非清楚,她此時肯定萬分的自責懊悔。
其中最苦的恐怕就是羽墨非,兒時的他四歲就被立為太子。後宮是個吃人的地方,嬪妃們的爭斗葬送了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而他被立為太子,並不是羽天鳴偏愛。而是希望他成為眾人之矢的對象。
「我們是王爺請來的客人。怎麼,王府還有這般待客之道?」
「寶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相爺。」
「陸青已經去了。」
「花公子,老夫是專程來送請柬的。」
「別擔心,陸青明天就會回來了。」
羽墨白一听,連忙想要將她拽起來。誰知剛起身,就‘ ’一聲栽倒在地。
「本王有沒有告訴過你,想要的東西要靠自己。」
花筱涵不自覺咬上唇,心口悶疼。是她害了寶貝,是她害了寶貝……
當她花筱涵是什麼人?隨便勾勾手指,親親嘴就能什麼都不計較了嗎?
而且羽墨白又有幾分真心呢?
花筱涵見羽墨非,下意識撇開頭,不去看他。
那日兩人都喝了很多,可羽墨白好似根本不會醉,依舊坐在那穩如泰山。而花筱涵在第N次溜下桌子後,眼圈一紅。跌坐在地哭出了聲。
花筱涵一听,心里罵了幾句羽墨非。跟著出了屋子。
「哦?不妨說來听听。」
「王爺這一大早,想嚇死人嘛?」
羽墨白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之前他沒有想到公玉裴這個老狐狸竟然和拓跋烈焰也有勾結,而且竟然還故意暴露的花筱涵的存在。這樣下去,花筱涵必然會再次置身于危險當中。他怎麼舍得自己的女人受苦?
「我要娶公玉芊芊。」
「你剛才喂小蠻喝了血?」
羽天鳴的三個兒子,沒有一個是他後宮的嬪妃所生。所以都沒什麼背景,感情也很淡。若說三個兒子唯一的共同目標就是希望他死!
「王妃,不好了。小蠻姑娘吐了好多血。」
花筱涵看著指尖已愈合的口子,點點頭。
羽墨白嫌棄的瞟了她一眼,好似不像以往那麼冷了。
「那是他的事和我無關。」
羽墨非喝了一大口酒道︰「你說你是我大爺。」
「好。」
花筱涵頓時又哭又笑,抹過淚的手,又去推羽墨白。
「你要有那個本事才行。」
「大哥決定和我站在一邊了嗎?」
呵,都是騙人的啊!
花筱涵正欲往門外跑,羽墨非攬著她的腰,兩人直接從窗子跳到了飛羽閣。
花筱涵依舊不作聲,腦子里亂哄哄的,根本無法考慮羽墨非的話是什麼意思。
羽墨非知道羽墨白說的沒錯,因為公玉梁博的失蹤,公玉裴已經按耐不住,開始動手了。
「小蠻知道,可小蠻不怕。」
直到第二天下午,陸青從修魚徹那里帶回了解毒丹藥。
如果是干巴巴的說話,花筱涵沒有把握能平靜的听下去,于是點了點頭。
「NO,王爺這種充其量只能算作酒友。」
不等花筱涵說出口,羽墨非就冷冷開口道︰「進去!」
羽墨非停住了腳步,花筱涵站起來,此刻腿腳已經僵麻。
至于原因,自然是因為他的荒婬,葬送了一個個苦命的女子,更是讓他們從小飽受煎熬苦難。
「哦?既然這樣那我再尋模著給寶貝重新找個婆家好了。」
這時,「啊!」蠻寶貝不知何時到了房里,看著羽墨白壓在花筱涵身上,驚叫一聲跑了出去。
花筱涵攥著匕首的手,突然抵著心口。可羽墨非怎會允許她這麼做?大掌捏著她的手腕,奪下匕首,狠狠將她攬進懷抱。
「快去換身衣裳,省得著涼。」
「帶走。」
羽墨非見花筱涵一動不動,剛轉過身要離開。
花筱涵突然想起什麼,立即拔出匕首,剛要劃上指尖,就被羽墨非捉住了手。
「欠王爺的人情怎麼還都行,寶貝絕對不可能!」
羽墨白不語,手上拿著鮮紅色的請柬,一下,一下的敲著。看的花筱涵真恨不得撲上去狠狠揍他一頓!
花筱涵蹙眉,盯著羽墨白良久。才發覺他好似並不是在開玩笑。
陸離黑著的臉,頓時轉為微紅。不自在的移開視線。
可羽墨白卻死死盯著花筱涵身後的蠻寶貝,一言不發。一雙鷹眼,好似要穿透花筱涵,直入蠻寶貝心里。
「花兒,去睡會好嗎?」
羽墨白一听,立即站起身,一把推倒了花筱涵。張開血盆大口就欲往她脖子上咬。
花筱涵什麼也未想,急忙問道︰「咱們什麼時候去煙雨山莊?」
花筱涵腳下發軟,顧不得門檻就往里跑。剛絆住腳,就被羽墨非提溜了起來。
「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哪里嗎?」
「王爺,寶貝才十五歲。而且您已經有三十幾房妻妾了。」
終到有天,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太子被廢,成了一介庶民王爺。但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人不肯放過他。三番五次的暗殺,讓他更加明白了實力的重要性。
蠻寶貝怯生生的喊叫,讓花筱涵是又憐又嘆。這傻丫頭,當真以為這高門大院里光有愛情就能守得住嗎?
花筱涵‘咻’的站起身,頓時火冒三丈、怒氣騰騰。
「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不是食我的心可讓人起死回生嗎?把我的心給小蠻吃,救活她。」
剛抬腳,羽墨白就到了跟前。
「我要小蠻。」
花筱涵已經听不進任何話語,只覺心口堵得難受,她死死咬著嘴唇。心里的痛漸漸化成了恨。
「咳咳,王爺姬妾那麼多,擦槍走火的事很正常好不好?不要賴在我頭上,我還想嫁個好人家呢!」
「我……」
比如和拓跋烈焰聯手,比如放出婚事逼他現身。如果他拒絕了公玉裴,公玉裴一定會將花筱涵的消息泄露。隨之而來紛擾,足以讓他疲憊應付。就像是修魚徹。
十天後,兩人搬去了睿王府。
「打不過我就玩陰的,真特麼卑鄙無恥!陸離,帶我去找她!」
看著氣色慢慢好轉的蠻寶貝,花筱涵終于松了口氣。
羽墨非笑著揉揉她的頭解答道︰「我們是在天靈之畔遇見的。」
蠻寶貝自知理虧,主動和那丫頭道了歉。誰知那丫頭卻不依不撓。
「姐姐,小蠻要嫁給睿王爺。」
噗,拜托,她有那麼生猛嗎?啃脖子這種事她怎麼可能……
陸離不語,直挺挺的站在床邊。眼都不眨的盯著蠻寶貝。
「傻瓜,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好嗎?」
「從第一次見到你,你就總是這樣執拗。你要做的事,任何人無法改變。就像當初你在谷里建了那所房子,一守就是一年。我怎麼說你都不願離開。或許是天意,靈族守護家族,修魚徹也找到了你。那時,他每天都去陪你,你們好的就像是一家人。直到你的行蹤被泄露,開始有人想方設法的進谷。你才終于松了口,跟著我回了這里。」
花筱涵感覺在她身後的蠻寶貝抖了一下,霎間對羽墨白有些反感。
花筱涵點點頭,不知羽墨白為何會在此時提起這件事。但心中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羽墨非感覺心里好似有什麼東西開始松動,融化。薄唇輕輕張開,拳頭被攥得發白。可終究沒有吐出一句話,離開了飛羽閣。
看著陸離擔心的模樣,花筱涵心中也有了一絲安慰,蠻寶貝身世可憐。跟著她後也沒過幾日舒坦日子,若是能給她找個安穩的家,也算是不枉姐妹一場。
花筱涵心口一涼,沒有多問。點頭道︰「寶貝身子還有些虛,過幾天行嗎?」
夙夜進來時,二人躺在地上。花筱涵毫不客氣的趴在羽墨白身上,哈喇子流了一灘。
「東家,王爺讓我接您和小蠻姑娘去王府。」
「屬下猜測是卓仙兒。」
花筱涵一把扯了披風,跳下馬車。瞪著羽墨白。
「後來你就氣呼呼的沿著湖畔走了,舅舅告訴我,你是才出現的靈女。還無法接受到這里的事實。結果那晚,狂風亂作,海水驟漲。一連下了幾天大雨,我再回到天靈之畔時,除了谷中的你。所有人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清晨,花筱涵感覺嗓子火燒火燎,迷迷糊糊挑開眼。
這時,司空莎莎也趕了過來。看著羽墨非抱著花筱涵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落寞離開了飛羽閣。
可為什麼眼楮酸酸的呢?
蠻寶貝不可思議的望著羽墨白,心中霎間溢滿了甜蜜。是的,第一眼瞧見這個男人,她便無可自拔。只要站在他身邊,她已無憾。
靠屁的自己,難不成她還能去搶婚嗎?得了吧,她可沒有那麼蛋疼。
花筱涵心口一沉,眸子微微變色。
花筱涵終究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做不到圓滑。
「可是你沒有選擇,你若不娶公玉芊芊。她的生活就會因此被打破,便會回到從前的日子。」
當看清床邊坐著的羽墨白時,瞬間跳了起來。
花筱涵搖搖頭,看著床上面如金紙的小姑娘,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若她那天不打卓仙兒,應該也不會發生今日的事。看來自己還是太魯莽。
「恭喜相爺,滿樓初來乍到,能多結識些朋友萬分榮幸。」
花筱涵用酒杯抵著唇,一言不發。腦袋垂得老低。
擦,還真是符合她的風格。不過一般那種情況,應該是她很郁悶的時候吧?
花筱涵心中一緊,難道她曾經愛過修魚徹?可為何見到修魚徹沒有一點悸動的感覺呢?
她立即拔出匕首,用力在指尖一劃,看著血液一滴一滴滲入蠻寶貝的唇。
「府里。」
花筱涵安慰自己道︰反正羽墨白也算是股東之一,就當是暫住吧。
她機械的走到門邊,腦袋抵在羽墨非的背上,問道︰「我還沒有老,你就要放棄了嗎?」
花筱涵連忙推開羽墨白,跳起身追了出去。
「你知道公玉裴同意公玉芊芊嫁給你了嗎?」
「王爺這是做什麼?」
蠻寶貝越跑越快,越跑越急,在轉過長廊時,與一個端著燙水的丫環撞了個正著。
這時花筱涵猛然想起,昨晚好似羽墨白也喝醉了,躺在地上,然後她就爬了上去,然後……
「你是哪個院里的?你知不知道這水是給王妃沐浴用的。」
花筱涵努努嘴,表示不再參與。但心里卻為陸離默哀。
羽墨白是故意要挑撥她和羽墨非的關系嗎?
說著花筱涵就拉起蠻寶貝,往回走。
「滿樓若舍不得,可以一起嫁過來,剛好好事成雙。」
「啊呸!我對你才沒興趣。」
說罷花筱涵轉身就走,羽墨白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漸漸揚起嘴角。心里反復念著︰好事成雙,好事成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