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還擺在桌上,早已經涼透了。
葉霜沫一直保持著雙手捂著小月復的姿勢躺在床上,並未吃晚飯,卻也不覺得餓。躺了好久,終于渾渾噩噩地睡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覺得有一雙犀利的眸子盯著她。
驚醒過來,見是夜擎越站在床前,定定地盯著她。房內並未點燈,只有月光輕輕淡淡地灑進來,他站在那里,身形高大挺拔,目光炯炯。
葉霜沫輕皺了一下眉,隨後閉上眼,只想當作沒見到此人。
可夜擎越哪里肯任她如此。見她作勢便要背過身去,他突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她愣了愣,心里升起幾抹厭惡,伸手去揮他的手,嘴里甚是不耐道︰「爺怎突的過來了?但好巧不巧,我睡意正濃。若爺想在此處坐坐,那就請便罷,就恕我不能招呼你了。」
「你就非得跟本王如此說話嗎?」他臉色甚是不悅,但手中力道卻減輕了些。
「不然爺認為呢?」葉霜沫輕扯嘴角,「我這不是為了爺著想?這兩天身子乏累得緊,我若是不抓緊時間休息好,改天太子大婚了,我怎麼給爺你掙臉子呢?」
他盯著她,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話氣著了,大手一提,便將她扯得半坐了起來,他俯身,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面上。
「你這該死的女人。」
今天,當他知道她有了孩子,他心里的感情在那一刻確實是復雜的。原本平靜的湖面,突然便就波濤洶涌了。
他的孩子,這麼多年來,他的第一個孩子。
可是,在理智上來說,這個孩子不能要。這麼多年來的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來的大業計劃,若是有了孩子,那到時候一切都可以說是白費了心思。
大業未定之前,他不想被任何人、任何事所牽絆。
再說,他早在很久之前便想過,他就算是要孩子,那也只能是欣兒所出。
可是今天,她問他是不是不想要那個孩子,他看著她一臉心傷又倔強的模樣,心里便覺得難受得緊。那時候,他真恨不得上前去將她緊緊擁在懷里。
後來,她說她要常樂煎藥,他卻說要等太子大婚以後再煎也不遲。理由是要帶她出席,所以不能看上去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可是,那不過是說給別人听的,他內心里想的,卻是在那一刻,在她說出煎藥的那一刻,拒絕。
但,拒絕又怎麼樣?這孩子,也不過是能夠在她的身體里多留幾日。這多出來的幾日,又有什麼意義?
送走了欣兒,又喝了些酒,可腦子卻越喝越是清醒,然後就這樣跑了過來,像個傻瓜一樣站在床前盯著她看。
可這個女人又是怎樣的反應?她說要去要留自己隨意就好,她要睡覺。
葉霜沫心里有著對他的恨,還有絕望,此刻與他這樣近的面對著,只覺得心里更加難受。她別過頭,不去看他,「我確實是該死。不過,既然我這麼讓你厭惡,你現在跑過來又是為了哪般?你是……唔……」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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