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是準備好了,那便開始罷!」
榮慶淡淡地說完,葉霜沫與夜擎越一同站起來,她略略欠身道︰「皇上,為了這次表演能夠做到盡善盡美,所以臣媳還需下去準備一番。」
「哦?」榮慶挑了挑眉,有些不悅,「那你去準備罷!」
◎◎◎
待走到一處小苑前,夜擎越見四下無人,上前一步便拉住了葉霜沫的手臂,怒道︰「你在耍什麼瘋?」
礙于他的拉扯,葉霜沫不得不停下來,轉身好脾氣地看著他,回答道︰「我沒有耍瘋。」
「還說沒有?」他抽開自己的手,壓低了聲音,「本王知你有幾斤幾兩重才去向榮慶那樣說的,結果你……」
听罷,葉霜沫笑了笑,說道︰「我知你怕我害你丟臉。」
夜擎越一听這話,雖他也確有這樣的想法,可叫她當面這樣說出來,他的心里又甚是不爽。
「既然你明白,為何還與本王對著干?」
葉霜沫不耐地吐了口氣,時間急迫,她不想將時間浪費在與他斗嘴這些無聊的事上,于是說道︰「爺,可否為我題一首字畫?」
「恩?」
「這是等一下需要用到的東西。」她笑了笑,「我見過爺寫的字,那字極好極有蒼勁。我寫不來那樣的字來,于是想找爺討要一副,可好?」
「題什麼?」
不久之後,葉霜沫拿著那剛寫好還帶著墨香的字聯,說道︰「爺,你可還有別的事?若無事了,那能否請你先離開,或者是不要說話也行,我現在得準備些等下表演時要用的東西。」
夜擎越聞言,忍不住蹙起了眉。
這個女人真是好大的膽子,將就時就好言好語,不將就了就下逐客令?!
可是,他也知這事不是小事,雖不知道她到底要表演什麼,但若是沒有準備充分而使得等一下的表演不夠好,那就……
想了想,他只得冷哼一聲,拂袖離去了。
約模一盞茶的時間,葉霜沫這才再次出現在御花園。
場中擺了一架琴,她只身站在場中,卻並未坐于琴前彈奏,而是抬起了手。
她的手中拿了一只笛子,看起來只是一只普通的笛子。
將笛子放在嘴前,她先試了幾個音,那音也不連貫,倒似那小孩子玩耍時吹奏的一樣,惹得大家一陣唏噓。
而就在這些唏噓聲中,她卻鎮定自若,忽爾揚唇一笑,這才真正吹奏起來。
那笛音清脆,輕快美好,讓在場的所有人一下子都忍不住認真聆听起來。
而在場的卻只有古蘭欣一人模樣有些古怪。
她死死地盯著站在場中站得筆直、一身藍衣的葉霜沫,放在膝上的雙手卻忍不住暗自握緊了。
葉霜沫彈的曲子她是那樣的熟悉——
上一世喜歡白揚時,為了得到白揚的愛,她努力地學習琴律,只為了白揚在某一天能夠看到她。
而葉霜沫此刻吹奏的不是別的,就是白揚最喜歡的一首曲子——《世界上唯一的花》。
葉霜沫怎麼會知道這首曲子?難道她也是從那個世界穿越過來的嗎?那她是誰?她們認識嗎?
那個巫師曾說過會帶他們離開,去過新的生活……
難道說,這個葉霜沫會是余泠嗎?
會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