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就是我了,突然好緊張!」白藥抱緊小提琴縮成一團,小臉上是顯而易見的著急與緊張。
由理張口很想安慰安慰他,可是話到喉頭卻卡住了,他不懂該如何去安慰一個自己根本不熟悉的人,如果換做是他母親的話,她一定會笑著把他攬進自己的懷里,用皺皺的臉頰磨砂他的頭發,但是他不會對任何一個人這樣做,也從來沒對誰這樣做過!
「嘿!想不到那家伙真的很像劍菱哥唉!」木村菊雙手環胸靠在一根柱子上看著台上演奏薩克斯的梅菱,「他是在模仿麼?還是他本來就是這樣?還有為什麼劍菱哥沒有公開過他有個同胞……?」
「弟弟!」
由理接過木村菊的話,貌似他有告訴過他那是劍菱哥的弟弟。
「對!為什麼沒有公開呢?連我這個學弟都不知道,好歹也相處了將近三年的時間,不過我想全世界除了他家人應該沒人知道。」
「原來他是劍菱哥的弟弟喔!剛剛一直問他都沒說。」白藥恍然大悟的接過木村菊的話,「不過我告訴你哦,他才不像劍菱哥呢,他的脾氣可比劍菱哥臭多了!」
「這個你也知道?!」
「當然!」
等等!這都什麼狀況了?由理看著又在一唱一和的兩人,剛剛木村菊是不是說了一個很大的秘密?學弟?他是劍菱哥的學弟?
「等等!能打擾一下麼?」由理插身到兩人中間把都快黏在一起的兩人分開。
確定兩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由理才開口道︰「你!」指著木村菊的鼻尖,「剛剛說是劍菱哥的什麼?」
「學弟啊!」木村菊無辜的眨巴著雙眼。
「那你呢?」回身指著白藥。
「我?」白藥看了看木村菊尋求答案,木村菊不明白的聳聳肩表示他也不懂。
「粉絲?呵呵……應該是粉絲!」白藥尷尬的撓撓頭。
「應該是?」由理怪腔怪調的逼近白藥,危險的把雙眼眯成一條縫。
「哎呀!人家也不懂啦!到底干嘛嘛?」白藥委屈的嘟起小嘴。
「不懂?不懂你又叫劍菱哥為劍菱哥?人家木村菊是學弟這樣叫我能理解,但是為什麼你也這樣叫?」
「這?這都什麼跟什麼嘛?再說你又是劍菱哥的什麼人啊?你不也這樣叫的麼?」
「我……!」由理語結。
這個問題得深究!由理心想。
「下面有請八號選手伊藤白藥演奏小提琴——《魔鬼的顫音》」
「到我了?!」白藥猶從惡夢中醒來一樣,緊張得又抱著小提琴縮成一團。
由理在為逃過一劫而松了口氣的同時也在心里對這個叫伊藤白藥的男人感到無語。
剛剛明明還那麼的精神跟他吵,現在怎麼又成縮頭烏龜了?
主持人從台上走到後台拍了拍白藥的肩膀,白藥干笑幾聲一手抓緊小提琴一手攥緊琴弓就像上戰場似的昂首挺胸的踏步上台了。
由理和木村菊在後台看著想笑又不得不憋住,這可真是苦了!
白藥演奏的是塔蒂尼的《魔鬼的顫音》第三樂章,提弓踫弦,抒情的旋律好像是狂歡後的感嘆,又稍微帶點頹廢。之後便是悠揚快慢的多次交替進行,緩慢的旋律莊嚴雄渾,急促的則生動活躍。
這首小提琴演奏的難度較大,經常演奏雙音,在三個快板段落中還各有一段顫音,先後用D弦、A弦和E弦奏出。夸張的顫音和詭異的旋律,在陰暗旋律的襯托下,再配上默契的昏暗燈光,真的有點魔鬼的感覺。
最後白藥運用自己絕妙的演奏技巧在雙音部分上下顫音分別進行,在抒情上,最後的演奏給人一種悲壯的感覺,再用小提琴頓弓造出哭喊的效果,使人內心為之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