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有一種傷,只能自己舌忝。
回到公寓,由理把斷弦的小提琴放到牆角,這個小提琴是家鄉的爺爺送他的,雖然款式老舊了點,琴弦都還是爺爺那時代最貴的,可是演奏出來的音質卻比現在市面上最昂貴的小提琴都要好,可是……由理懊惱的雙手合十坐在床上,今天看到爺爺最重視的小提琴琴弦斷了,自己卻在為不能上台演奏而傷心,完全沒有把爺爺的小提琴放在心上!
到底、怎麼了?
由理躺在床上用半只手臂壓在眼楮上擋住稍微有點刺眼的夕陽。每到一個人的時候,由理都覺得好孤獨,來這里也挺久的了,可是自己除了對門的小林桂子之外,其他的人都不認識,不!準確的來說……這里除了他和小林桂子之外還有其他的住戶麼?
由理為自己豐富的想象力感到無語,輕扯了一下嘴角。這里的住戶只是很少出門而已,就像自己一樣!多無力的自我安慰呀!
明天由理將會離開這里,離開小林桂子,離開這里的一切,雖然才來沒幾天,可是除了這里,由理別無所有。
在床上躺到太陽徹底沉下,房間一片昏暗的時候,由理才懶洋洋的從床上坐起來準備收拾東西,卻感到肚子空空的,雖然在回來的時候和木村菊還有白藥一起去吃了晚飯,但是因為心情的關系根本沒什麼胃口吃飯,由理雙手撐住額頭,今天與梅菱的對話清晰的蕩漾在耳邊,腦子里梅菱痛苦的表情久久揮之不去……
在由理近乎哀求的眼神中,梅菱答應再給由理一分鐘把話說完。
「梅菱,我知道被喜歡的人拒絕是什麼感受……」
「呵!你知道?你能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從小我就喜歡哥哥,從小就生活在他的庇護下,直到他成為現在惹人注目的赤月劍菱,我都還是喜歡著,為了他我努力學習任何樂器,為的就是要和他同起同坐,為了自己夠資格站在他身邊!」
「梅菱……!」由理欲言又止,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自己的愛不比任何人少。
「別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我,我不需要情敵的同情!」梅菱越過由理在離去的同時說道,「哥哥只能是我的!」
又是這一句!
由理握緊拳頭,明明只是一句話,可是自己的心卻被刺得生疼!
「梅菱!」由理再次伸手攔住梅菱的去路,一臉堅決的仰頭看著梅菱驚訝的眼楮,「即使你再怎麼說,我都沒有輸!劍菱哥最後……會屬于誰,這個你也決定不了。」最後的一句說的那麼沒底氣,虛幻的那麼不真實。
梅菱捏緊衣角,稍微用力的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手,往前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但並沒有回頭,只是用淡淡的不屑語氣說道︰
「你真的好討厭,裝出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真惡心!」
瞳孔因為剛剛不屑的話語逐漸放大,再慢慢的收縮。
不是的,並不是這樣!自己只是懂得孤獨與寂寞的滋味而已。
由理在心里無聲的解釋,追上去的腳步卻因為緊張而左腳踩上了右腳,由于失去了平衡由理只能張大著嘴巴往後倒去……
由理揉揉現在還有點發疼的後腦,到最後什麼都沒跟梅菱說成,自己反而還把腦袋摔了。
白天逐漸被黑夜所取代,月亮也就只在雲層中露出一半的臉,周圍沒有星星。
由理想著自己就是那孤獨的月亮,呼吸身邊的空氣都覺得難過,因為自己活著身邊卻只有空氣的陪伴。肚子餓了,也只能靠泡面填填肚子,因為一個人正經的坐在餐桌邊吃飯,對面卻沒有人,那種恐懼孤獨也就只有由理自己才明白。
按照慣常,由理吃完了泡面就開始打量著房間,想著從哪里開始下手收拾才好。
看著牆上的海報,由理犯難了,這些海報是不可能一起帶去的,這樣自己守了6年的秘密豈不是會就因為這幾張海報而被大家知道?
不行!絕對不行!
由理不敢想象被同伴知道自己喜歡男人後會是怎樣的表情。
最後由理決定把這些海報都寄放在小林桂子那里,反正小林桂子已經知道他的小心思了,把東西寄放在她那里是不會有問題的,雖然這樣太麻煩人,但是由理又不想扔掉,這些都已經成他的收藏,絕對不能丟。這樣一來自己也可以順便把小林桂子想很久的清水秋石的照片給她,由理拿出今天在離開前找清水秋石照的合影,里面還附帶了B—Boys全體成員的簽名,當然也包括赤月劍菱和清水秋石的。突然由理因為上面有劍菱的簽名有種不想給小林桂子的沖動了。不過這些想想就好了,畢竟是答應了桂子的。
處理好海報的去處,由理想著先把房間都收拾完了之後才去打擾小林桂子,接著又埋頭進一堆的雜物中去了。
在日本東京有著這麼一種出租屋,坐落于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巷子兩旁的垃圾桶聚滿了前來覓食的蛆和各種小蟲子,場面不堪入目,路過時還伴隨著各種腐爛物散發出來的惡臭,很難想象形象冷酷的梅菱會屈居于這種地方!
明天梅菱也將搬離這個讓人作嘔的地方,其實以劍菱的能力,梅菱根本不需要屈居于這里,可是要強的梅菱卻拒絕了劍菱幫他找的公寓,非要自己找房子,打工掙的錢也就勉強能墊現在的住房房租,劍菱多次給梅菱物質上的幫忙,梅菱也狠心拒絕,說什麼也不要劍菱的幫忙,到最後劍菱也很少來看他了。
然而現在,雖然不能與劍菱同一個樂隊,但是起碼在同一間公司,想著以後的日子再也不需要劍菱的擔心與照顧,梅菱就松了一口氣。
站在窗台的梅菱仰望天空的月亮,孤獨……他又何嘗不害怕?然而今天離開前劍菱的一番話讓梅菱的心涼了一大截,今晚的孤獨比往常更濃。
在由理走後,劍菱也想著離開,卻被梅菱拉到一旁的角落。
「為什麼哥哥那時選擇的人是那個臭小子?」怒火中燒的梅菱盡管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沖身為自己哥哥的劍菱說話,但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他比你更適合。」
簡短的六個字卻把梅菱的心刺得生疼,他那麼努力為的就是自己喜歡的哥哥,可是現在……
「難道你不覺得樂隊里會因為我的存在而更受歡迎嗎?」
「為什麼?」
「因為我長得和哥哥一樣呀!」
「樂隊不需要兩個赤月劍菱!」
「什麼?」
……
到現在,梅菱都還未能從下午的創傷中回過神,努力了那麼久,居然換回來了這些!
「啊——!」梅菱吃力的低吼一聲,「既然不需要,為什麼在第一場的時候不淘汰我,還給我希望的晉級?哥哥,你好狠!」
收拾好一切的由理還不忘給房間的衛生打掃干淨,伸個懶腰,拿起桌上的相片和用小盒子裝起來的海報就走。
站在桂子的門口,由理想也沒想的就按響了門鈴。
過了很久也沒人來開門。
「怎麼就沒想到可能是桂子姐姐不在呢?」由理拍了一下腦袋恍然大悟,「那還是晚點再過來吧!」
正準備離開,門卻開了。
由理笑著轉身,卻在下一秒愣住了。
這世間,有一種傷,只能自己舌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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