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拉沒在森林里多待,在重新變形成蛇怪,確定狡猾的頓格沒再躲起來後,他就整理衣服,恢復人形,無奈地返回營地。
在樹林的邊緣處,奇特拉遇見了氣喘吁吁正在尋找他的赫敏。她對奇特拉突然丟下她跑掉感到非常不滿。看得出來她的眼里寫滿了擔憂,但聲音里卻一如既往的尖銳。
「奇特拉,你太過分了!」赫敏氣道,「如果這是你擺月兌盧多•巴格曼的方法的話,那麼你做得很成功。因為你連我都丟下了!」
奇特拉趕緊對她解釋,說那個叫做頓格的人欠他和老湯姆一些東西,所以他才會那麼急得跑去追他。
「那個頓格肯定是欠了破釜酒吧很大一筆酒錢吧。」赫敏接受了奇特拉的解釋,兩個人肩並肩的走回洛夫古德家的帳篷,「看你追得那麼急,我還以為他是你重要的什麼人呢。「
「重要的什麼人?「奇特拉愣道。
「我不知道,「赫敏小聲地嘀咕,」可能是你的朋友或是親人……你從來就沒告訴我有關你家庭方面的事情。「
「妳想太多了,」奇特拉搖搖頭笑道,「幾天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是嗎……」赫敏突然停下腳步,從身後抓住他的衣袖說,「如果可以的話……改天你也可以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嗎?」
「我的故事?」奇特拉呆住片刻,快速看了赫敏一眼,發現她的表情十分認真,不像是隨便說說。
「譬如說你在哪里長大,從小最崇拜誰,小時候有什麼好玩的事,喜歡的書,為什麼不喜歡呱噪的寵物呀……」赫敏低著眼光說,「之類的。反正就是那些別人知道但我不知道的事情。」
奇特拉踢開腳下一顆碎石子,緩緩地轉頭看向赫敏︰「妳怎麼突然想打听我的故事?」
赫敏松開奇特拉,重新邁步往前走。很快就領先奇特拉半個身子,她的聲音從前面傳來,輕輕柔柔地,比往常少了一絲剛硬。
「沒什麼。只是覺得如果是好朋友的話,應該什麼都可以說的吧。」
……
炎熱的下午飛快地度過,營地里興奮的情緒隨著黃昏到來不停的向上攀升,幾乎所有人都熱切的望著天空或是手表,一分一秒的倒數這場驚世紀活動的降臨。
但在此之前,奇特拉、盧娜和赫敏,正待在帳篷里玩著高布石打發時間。
「高布石是一款巫師的桌上型游戲,雖然比不上魁地奇和巫師棋那麼熱門,但在巫師界也佔有一席之地。」盧娜為不熟悉規則的赫敏和奇特拉解釋,「光是霍格沃茲就有好幾個高布石的俱樂部呢。」
盧娜邊說邊把奇特拉在最外圈的小石子彈出去吃掉,「奇特拉,換你了。你剩下3顆石子。」
奇特拉仔細的觀察局面,將盧娜不久前講解的規則在腦海里溫習一遍。
「一場高布石游戲里有三十顆石子,兩個玩家個持不同顏s 的十五顆石子,率先贏光對手的就是贏家。規則很簡單,每將對手的石子擊出圈外吃掉就能得一分,輸掉的石子會朝玩家噴出腐爛味的臭水,不過今天我們用的這副石子是爸爸特殊打造的,它只添裝洛夫古德家獨有的戈迪根茶。」
奇特拉把下巴擱在桌上,眼楮與水平線對齊,謹慎的計算四個圈圈里剩余的每顆石子的方位與角度。說起來,高布石很像麻瓜里世界里的‘冰壺’和‘斯諾克’的結合,這是一種計算方位和控制力道的j ng準游戲。
咻∼砰!
奇特拉將指中的一顆黃s 石子彈出。
它j ng準的擊開盧娜留在紅心zh ngy ng的那粒紅s 石子,還順道把奇特拉僅存的兩顆黃s 石子也送到了紅心里。
盧娜用微笑贊賞奇特拉,然後輕松地彈出她的紅s 石子,一下子就將奇特拉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局面重新打散。
「游戲結束。你輸了!」
赫敏拍拍手笑道,看到奇特拉在盧娜手下吃癟她就覺得特別開心。同是新手的她剛剛她才被奇特拉痛宰了一回,臉上被紫s 的戈迪根茶噴得到處都是,差點沒氣壞她。
「你學得好快,如果再玩兩局的話恐怕我也贏不了你。」盧娜遞給奇特拉一塊干淨的藍s 手帕。
奇特拉將帶有蘭香的手帕放在鼻上輕輕一嗅,然後擦干臉上迪戈根的汁液,收進口袋里。
盧娜見奇特拉沒有還她手帕的意願,臉稍微一紅,接著又若無其事的走到帳篷底重新沖泡新的一壺迪戈根茶。
赫敏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表情平靜不知道在想什麼,自從聖誕節就一直收藏的銀s 手帕被她在懷中牢牢攢緊。
接下來的一個半小時里,奇特拉和赫敏又輪流與盧娜對玩了幾局高布石,開始時還彼此有輸有贏,到後來卻全是兩女不停的在輸,于是奇特拉只好稍微放水,讓大家能玩得更加盡興。除了經典版的高布石規則外,他們還玩了zh ngy ng紅心帶有洞的‘蛇洞‘版本,以及最流行的’杰克石頭‘版本高布石游戲。
當夜幕逐漸籠罩,帳篷外巫師便開始發出各種不同的聲音。有的忍不住興奮地大聲討論和預測比賽的結果,有的拿出所支持球隊的徽章和帽子檢查吶喊咒還有沒有效,還有更夸張的指揮五音不全的青蛙演唱自家的國歌。隨著比賽時間越來越近,使用魔法的跡象越來越明目張膽,直到魔法部終于意識到這個趨勢避不可擋,只好無奈地默許並放棄與人們作對。
最後,在太陽徹底消失的那一剎那,響亮的蘇格蘭風笛猛然響起。
叭∼叭∼叭!
「時間到!」
營地里數萬名巫師同時興奮地吶喊,發出比雷鳴還要驚人的聲音。奇特拉、盧娜和赫敏連忙鑽出帳篷打量外頭的情況。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現在的場景的話,那就是-----熱鬧!
晚上的營地比白天還要喧騰許多,幾乎所有人都從帳篷里走出來。現在這里人滿為患,每隔幾步,就能看見販售商品的小販端著托盤,推車小車,不停的在空隙間幻影移行的穿插不停。
當一名和藹的女巫小販出現在他們三人面前時,奇特拉連忙攔住了她。
「你們都想要買些什麼?」女巫熱情地說,「我們這里有全景望遠鏡。它可以用慢動作重播畫面,還可以分析各種戰術的運用。現在只要十個金加隆一架。」
「請給我們三架。」奇特拉大聲地對小販說。
他邊說邊從懷里掏出錢包,里面裝的慢慢地全是金加隆和銀西可。奇特拉從未數過他的錢包里有多少錢,反正每當錢不夠了,他只需回古靈閣底下的沃夫林莊園一趟,就能隨便的從某個長滿蜘蛛網的角落里掏出大筆大筆的金幣。對于r 常花銷不大的他,這筆財富已經足夠給他無憂無慮地花上十幾輩子了。
「謝謝你,奇特拉。」盧娜謝過奇特拉的好意。
「別,我都沒謝過妳和謝諾先生的邀請呢。」奇特拉微笑道。
「哪我給大家買些吃的吧。」赫敏說,她從奇特拉的另外一只手伸接過了金s 的望遠鏡,然後在堆積如山的小車上,找出三份比賽說明書,和一大捆點心與零食。家境富裕的赫敏也甚少為金錢感到過煩惱。
三個人購買完商品後便折返帳篷,搖醒正趴在桌上打盹的謝諾先生。「啊,時間到了嗎?」剛剛寫稿寫到睡著的謝諾猛然睜開眼楮,摘下頭上防止s o擾虻的耳塞,迫不及待地說,「太好了,讓我們這就出發吧!」
世界杯比賽的場地在樹林的另一端,睡醒後j ng神充足的謝諾先生在前面領路,他們穿過奇特拉今早追逐頓格時所走過的羊腸小徑,沿著燈籠的指示來到一座巨大的體育館門前。
「呼∼!」奇特拉看到宏偉的金s 圍牆時就倒吸一口涼氣,「這體育館的面積幾乎跟溫布利球場差不多大吧,巫師們是怎麼隱藏的!難道麻瓜就不會發現這里多了這麼大一個建築嗎?」
「麻瓜們看不到。」謝諾先生解釋,「魔法部派遣數百個人在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施展了‘麻瓜驅逐咒’,還派遣專人施展‘地圖無法標記咒‘。只要有麻瓜不小心接近這里,他們就會想起某件重要的事沒辦,匆匆地走開。」
「那肯定是個龐大的工程。」奇特拉贊道,「將不同巫師施展的咒語聯在一塊-----我記得福德教授曾經說過,那可需要非同凡響的設計和對魔法理論極為透徹的掌控。」
「沒錯,因為負責人是克勞奇,所以這並不稀奇。」謝諾先生點頭道,「這次的盛會,英國魔法部難得的允許多國國家一塊合作,听說都是巴蒂•克勞奇負責牽線的。他是一名很有力量的巫師。」
「克勞奇?「奇特拉問。
「對,現任國際魔法合作司的司長,他也是魔法部最資深的腐牙y n謀成員。」謝諾先生答道。
「什麼是腐牙y n謀?「赫敏好奇的詢問,「我從來沒听過魔法部還有這個組織。」
「哦,他們是一群想要用黑魔法和牙齦病從內部搞垮魔法部的秘密組織,許多高級官員和傲羅都是其中的一部分。」盧娜開口為赫敏解釋。
不待赫敏發出質疑,一名年輕的工作人員便在入口處出聲攔住奇特拉一行人。
「請出示你們的門票。」那位魔法部的女巫道。
謝諾先生將放在一起保管的球票拿出來。
「三張普通觀眾席看台票,一張頂樓包廂金票。請往左走。」女巫看完他們的票後說道,「包廂在最頂層,看台在三樓。」
他們沿著走廊爬上樓梯,然後按照先前決定的,由謝諾先生一個人獨自去樓上的包廂,三個年輕人則徑自走向三樓的看台。
「妳確定妳不去包廂看嗎?」在謝諾先生跟他們揮手作別後,奇特拉又問了赫敏一次,「那張票是給妳的,而且衛斯理一家人他們也在上面。」
「不了,還是把機會讓給謝諾先生最好。」赫敏搖搖頭道,「我想留在這里……還是說你想要我離開?」赫敏咬緊了下唇,直勾勾的看向奇特拉。
「怎麼會呢。」奇特拉擺擺手笑道,「妳說,我怎麼可能舍得妳-----」
奇特拉把‘妳’字拖了好長,直到赫敏的耳根都開始變紅了才說,「-----妳身上買的零食。」
赫敏聞言氣炸了。她露出了許久未見的兔寶寶門牙,猶如一只凶惡的海獺般撲來,像是要狠狠地啃下他一口肉方能泄恨。
「零食?我讓你吃,吃!吃!吃!」兩人一路跑跑鬧鬧的跑上了看台,只剩下盧娜小跑步的在後面追著他們,不時地搖頭苦笑。
「這兩個人可真愛斗呢。」
「呼。」
奇特拉在‘吃過’赫敏兩記爪子後,終于得到赫敏的饒恕。他彎著腰扶著把手,站在梯形排列的席位前喘氣。此時,近十萬名巫師正四面八方的陸續就坐,那些找不到位置的巫師都不約而同的舉起魔杖對他們的球票念了一句咒語。奇特拉好奇的檢查他手中的票,想找出那些巫師這樣做的原因,然後他發現票的背面原來還附有說明。
「找不到位置的觀眾,請對票根的紅s 標記施展定向咒,咒語是︰給我指路。」
「原來如此。」奇特拉點頭一笑,然後也對他的票根施展定向咒。
他手里的球票浮到空中,慢悠悠的飄向不遠處的黑s 座位。
「走吧,我們的位置在哪里。」奇特拉搖搖手對一旁的赫敏和身後趕來的盧娜說。
奇特拉等人跟隨漂浮的球票,擠開人ch o,穿過好幾排座椅和兩層貼著廣告的看板來到看台的前端。一路上奇特拉被那些s 彩鮮艷的廣告給吸引,請不自禁的花了些時間駐足打量︰
「斯科爾夫人萬能牌神奇去污劑、矢車菊家庭飛天掃帚、霍格莫德風雅牌巫師長袍……「這里的廣告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另奇特拉大開眼界。
奇特拉將視線從廣告看板上收回,接著繼續往前走,沒過多久就找到了他們今晚的座位。那是前面第二排的座位,因為位置偏前所以視野還算不錯,至少不怕中途太多人起身而影響到觀看比賽的興致。不過,坐在他們前面的那三個女生戴的帽子有點高,而且聲音也有點大聲,這讓他有點擔心。
「那就這樣說好了哦。」
其中一名皮膚較白的女生大聲地說,「誰賭輸了誰就要找一個人舌吻。」
「這樣不好吧……」一名體型比較胖的女生出聲抗議,「艾麗婭,賭注就不能換個方式嗎?舌吻會不會太……」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那名被喚作艾麗婭的女生喊道,「我們之前不是就說好了嗎?每個人都要賭這場決賽的結果。誰猜的分數相差最遠誰就就得接受處罰。願賭服輸,這很公平。」
「我知道,可是就不能換個處罰方式嗎?我真的覺得這樣的嘗試太大膽了……」那麼胖胖的女生嘆道,「安潔妳也勸艾麗婭兩句嘛。「她搖搖一旁皮膚較黑,綁著馬尾的女生。
可是那名綁著馬尾的高挑女生並未動彈。
「哼,難道妳就那麼有信心,愛爾蘭一定會贏保加利亞隊三十分嗎?」胖胖的女生不滿的對身旁的馬尾女孩說,「既然這樣的話,我跟你們說好了!不管妳們任何人誰輸,我都不會讓妳們親我的-----妳們就自己找個臭男人舌吻吧!哼,我賭愛爾蘭只贏十分!」
「切,誰要親妳呀,凱蒂。我賭愛爾蘭贏十五分。」艾麗婭咯咯笑道,「真輸的話也得找個高大帥氣,會騎著掃帚空中救人的黑發帥哥親才是啊,妳說對不對,安潔?」
「喲,妳在打誰的主意呢,艾麗婭。」馬尾女孩笑嘻嘻的朝左邊的艾麗婭呵癢,「告訴妳,就算你輸的話,我家那位沒良心的小弟弟也不準妳沾染。」
「嘿嘿,不準我沾染,難道是妳要親自下手嗎?」艾麗婭被撓的花枝亂顫,喘著氣道,「不過我真怕妳輸了也不敢真的親下去。」
受不得激的馬尾女孩立即挺起飽滿的胸膛,豪邁地道,「本姑娘哪有什麼不敢的。」
「我告訴你。事實上,我早就想找個機會給我家的小弟弟來個‘啟蒙教育’了。」
馬尾女孩一發表完大膽的言論,三個女生立即抱著笑做一團。
一直在後面的奇特拉听得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她們當中有一個人是這個暑假與他不停通信的女孩。
他想了一會,終于還是上前拍拍馬尾女孩的肩膀。
「嗨,學姐-----」奇特拉說了半句突然改口。
「不對……或許我該叫你約翰遜教授才對?」奇特拉不懷好意的看著安潔莉娜滿臉吃驚的轉過頭來。
「請問教授,我們何時該上這一堂----啟蒙教育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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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兩章合一,唔,我知道,我也不相信我的眼楮的說。